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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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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蛊者,亦是新的中蛊者,只是那时……她不知道。
  这时,青烟和青茗都被她挥退了出去,苏子衿看见那个年幼的自己褪下红衣,交错纵横的刀痕布满了几乎整个躯体,在铜镜的反射下,显得有些可怖,可她却极为怀念。
  小姑娘走到桌子旁,手执匕首,靠近自己。锋利的尖端划开她的锁骨,她另一只手捻起一只黑色的蛊虫,蛊虫闻血苏醒,下一秒便钻进了她的身体之内。
  身体传来一阵刺痛,她抚着伤口缓缓走到浴桶前,玉足踏入,整个人便没入了药浴之中。
  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传来,那整个皮肤都在撕裂的感觉,堪比剜心,蛊虫吸食鲜血与内力,一旦养成,便会蜕皮变异,而养蛊者的身体,同样亦是这般。
  故而,这也就是无心所说的,所谓的换皮术。
  只是,如果你曾有过倒刺,并撕过倒刺,便会知道,浑身的皮肤都像是撕开一般是怎样的疼痛。
  而她,十四岁年华的她,为了那所谓的‘爱人’,便任由自己的血肉被蛊蚕食,任由自己的皮囊被一寸寸撕裂。
  苏子衿就这样看着那个自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容颜,看着因为疼痛而咬伤了自己的红唇,一时间,便觉得无比讽刺。
  鲜血开始不断自她锁骨的小伤口处溢出,整个浴桶中的水没变成了暗红色,她咬着唇瓣,任由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落下,却浑然不自知一般。冷汗浸湿了她的发丝,狼狈而狰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几乎去了一条命的靠在桶壁,身上的皮肤也开始一寸寸的愈合起来。
  苏子衿盯着那年少的自己,她喘着气,几乎昏厥过去,只是,灯光下,那娇嫩而白皙如玉的肌肤在艳红的血水中,泛着妖媚而惑人的色泽。
  午夜梦回,这是死局的开端,而那时的她却尤不自知。
  ……
  ……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苏子衿猛然惊醒,她睁着眼睛盯着那漆黑如墨的一切,缓缓便坐了起来。
  脑海中有些混混沌沌,她垂下眸子,恍惚间便想起,身体内的那只蛊虫。
  她那时为了救他,终究还是换了皮……或者说,那其实不是什么换皮之术,而是噬心蛊的转嫁之术罢了。
  她从前不知道,后来噬心蛊发作,才明白了一切。
  只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人的噬心蛊,是当真被人下了,还是说,其实只是为了引诱她入瓮,他才下的?
  五指下意识的便微微拢起,她狠狠的攥紧手掌,桃花眸子划过刺骨的寒凉。
  这时,门外传来司言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听他道:“睡不着么?”
  那声音十分清冽,却又隐隐带着些许温柔,一瞬间便将苏子衿的所有恍惚吹散开来。
  她低眉,片刻便起了身,披上一件大氅。
  直到走至门前,她素手开门,淡淡笑道:“世子才回来么?”
  清冷冷的月光下,女子笑容浅浅,她鬓角有些微湿润,神色却是异乎寻常的苍白。
  “不舒服?”司言蹙眉,下意识的便伸手,想要替她拭去汗水。
  只是,苏子衿偏过头去,微微笑道:“不过是睡不着罢了,不碍事。”
  她蜻蜓点水的一笔带过,神色依旧从容,却有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低迷情绪。
  司言收回手,只低眉看她,见苏子衿不甚愉悦的模样,便淡淡道:“出去走走?”
  苏子衿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司言这样体贴。于是莞尔一笑她便道:“好。”
  说着,两人便缓缓走了出去。
  苏子衿跟着司言,两人一路便走到了长宁王妃的花圃之中,那花圃里头十分明亮,堪比白昼。
  苏子衿走进去后,才发现,几乎隔一尺不到的距离,便有一盏夜明珠制成的灯悬在上头,故而,整个花棚显得极为明亮。
  低眸去看,苏子衿不由有些叹服,长宁王妃果然是爱花之人,她这花棚不大不小,却养着许多珍稀名贵的花卉,若是现下拿出去,也可谓是一盆千金。
  只是,她不知道,长宁王妃既是喜欢花卉,又如何会这般长久的在外头?十年不曾归来。
  见苏子衿看的认真,司言便淡淡道:“母妃很喜欢花卉,只是她自己却不是个养花的好手,于是多年前便花了重金聘请全锦都的有名的花匠打理。”
  年少的时候,其实司言并不能理解长宁王的纵容。无论做什么事情,长宁王总是骄宠着王妃,便是她说要游历江湖,他也二话不说,就这样带着她离开了。如今有了苏子衿,司言倒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想来若是苏子衿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为她摘到。
  苏子衿不知司言的想法,只听着司言的话,便抿唇笑了笑,不可置否。
  忽然想起什么,苏子衿便问道:“世子今夜出去,可是将事情办妥了?”
  司言出去做什么,苏子衿自是知道,虽然司言不曾与她提起,但苏子衿想,若是她的话,大抵也会这般去做。可以说,从某个角度来看,她与司言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
  司言闻言,倒是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苏子衿是个极为通透的人,大约她能够想到,也是没有什么惊奇的。
  这般想着,司言便清冷道:“皇后被废,丞相府受到少许牵连。还有……我向陛下求娶了。”
  “嗯?”司言的话,让苏子衿不由微微一愣,她凝眸看向他,眼底浮现一抹惊诧之色。
  司言转过身,面对着苏子衿,垂眸道:“我向陛下求娶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的神色极为认真,他凤眸微醺,深邃而璀璨,看的苏子衿不由的想要偏过头去,心下也随之升起一抹不自然的情绪。
  稳下心神,苏子衿神色极为寡淡:“陛下怎么说?”
  “他允了。”司言紧紧盯着苏子衿,似乎想要出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苏子衿神色半分不动,她显然没有怎么惊讶,甚至连女子该有的羞涩,在她的脸上,也不曾看到。
  缓缓攒出一个笑来,苏子衿眉眼弯弯,轻声道:“好。”
  ……
  ……
  ------题外话------
  以后凌晨一点更新~希望小仙女们可以最最最早就可以看见~么么

  ☆、27醋王世子

  翌日,大雪渐停。
  来仪宫
  “实在是大快人心!”懿贵妃抚了抚头上的簪子,美艳的脸上漫过一抹得意,道:“也亏得那贱人想要逼陛下下旨,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有趣啊!”
  “母妃,陶皇后下台倒是其次,只是……司天凌!”说到这里,司天飞脸上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司天凌与陶圣心的事情,他自是不关心的,不过,他最关心的是,有探子来报,昨日司天凌跟往日十分不同,那模样,显然是个极有城府的!
  今日早朝后,他看见司天凌去了昭帝的御书房,心下更是有些许不安。若司天凌从前的憨厚都是伪装的,那么……这一次,他的对手显然比起司卫要更为棘手许多,也更为难对付许多!
  “这件事本宫知道。”懿贵妃冷下眸子,哼笑道:“这惠妃也真是有手段,装作安静的样子,在一旁看着本宫与陶氏那贱人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她却是在一旁想要渔翁得利!”
  惠妃素日里倒是个不争不抢的,因着她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淡然,懿贵妃都差点以为,她本性如此,再加上司天凌整日里一副老实愚钝的模样,她便愈发的掉以轻心了去。只是,没想到,惠妃和司天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司天飞捏着手中的杯盏,眯眼道:“母妃,那我们怎么做?”
  “先不着急,为今之计,便是夺得陛下的欢心。”懿贵妃忽然笑起来,她眉眼带了三分喜色,道“锦都这些时日一丝要过年的喜庆都没有,自然便是要让本宫来增添一丝了。”
  “母妃是说……”司天飞眸光落在懿贵妃的腹部,脸上有一丝笑意蔓延来开。
  “不错。”懿贵妃点了点头,便道:“你现下就遣人去太医院,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人来瞧瞧!”
  “是!”司天飞点了点头,眼底一片光亮。
  ……
  ……
  御书房
  司天凌跪在昭帝面前,低眉拱手道:“父皇,儿臣与陶家大小姐陶圣心两情相悦,求父皇赐婚。”
  他看起来十分憨厚,有一丝鲁莽的意思,可模样又是极为认真,昭帝没有说话一时间沉默下来,他凤眸忽暗忽明,让人猜不出想法。
  司天凌见昭帝不说话,心下有一丝压迫,却依旧顶着昭帝的审视,低着头,道:“父皇,儿臣……”
  这时,昭帝忽然打断他,淡淡开口:“丞相府如何说?”
  昨日的事情,昭帝自然已经有了耳闻,而对于司天凌和丞相府的打算,他心中也是十分通透。
  “丞相大人已然应允了。”司天凌道:“今儿个上朝前,儿臣便借机与丞相大人提过此时。”
  今日上朝之前,司天凌确实在宫门口见到了陶丞相,和惠妃所料的不差,陶丞相显然很是赞同这次的联姻,想到这里,司天凌低垂的眸子愈发亮了几分。
  看来,陶行天是当真要借此机会,辅佐他上位了!
  出乎司天凌意外的是,昭帝丝毫没有反感的模样,他显得极为平静,只淡淡开口:“既然如此,朕这两日便给你二人下旨。”
  微微一愣,司天凌便立刻喜道:“多谢父皇成全!”
  就在这时,屋外高公公忽然敲门入内。
  昭帝看向他,缓缓道:“何事如此着急?”
  高公公闻言,便下意识的看了眼司天凌,随即他笑了笑,禀报道:“陛下,天大的喜事啊!来仪宫传来消息,说是懿贵妃怀了龙嗣了!”
  龙嗣?司天凌眼底有阴冷之色划过,手心也下意识的攥成一团。
  昭帝闻言,难得的脸上有了几分缓和之色,随即他点了点头,便道:“摆驾来仪宫!”
  “是,陛下!”高公公应了一声。
  司天凌见此,便低声道:“父皇,那儿臣先行告退!”
  昭帝的妃子怀孕,他一个皇子自是不能随意去凑这种热闹。
  “退下罢。”昭帝没有说什么,只是长袖一挥,便示意司天凌离开。
  司天凌拱了拱手,随即弯腰行了个礼便很快的退了出去。
  等到司天凌离去,昭帝仍旧站在原处,他凤眸有一丝暗色划过,眼底是沉沉的思绪。
  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苏彻,至少比起他这个当皇帝的,苏彻不用考虑子女会为了所谓的权势,明争暗抢、置他于死地!
  ……
  ……
  长宁王府
  亭台楼阁,有女子安于榻上,素白衣裙,恍然若仙子。
  青烟端着一碗药汁,缓缓走了过来:“主子,喝药了。”
  苏子衿看着手中的书籍,却没有动,只淡淡道:“搁着晾一会儿罢。”
  今儿个一早,司言便让人将青烟和青茗接了进来,还放出消息,说是她受了惊吓,昨日到现下都病的厉害。
  苏子衿知道,这是司言保护她的方式,只有说她病了,世人才会减少对她的猜忌。毕竟大景再怎么开放,也是对女子苛刻至极的。
  她昨日被司言强抢进府,少不得有许多流言蜚语,说她失了清白一类,若是按照司言的说法来办,倒是能减少许多流言蜚语。
  “主子,这长宁王府的景致倒是不错。”青茗站在高楼上,逡巡了下四周,笑嘻嘻道:“只可惜寡淡了点,没有咱们那儿红月金木樨来的美妙。”
  “已然不错了。”苏子衿微微抬眸,笑着说了一句。
  司言此人如此无趣,想来王府的打理他都是一概不管的,能保持这么个不错的样子,显然已是难得。
  青茗闻言,心下倒是不知道苏子衿这话什么意思,眉头一皱,便思索着苏子衿话里的延伸意。
  然而,孤鹜和落风却是一清二楚,这两人跟在司言身边许久,自然便是知道,自家爷实在不是个有情趣的人,以至于长宁王府原本极为精致雅气的一些物什,都被他撤了去。
  苏子衿放下手中的书,随即接过青烟递来的药,轻轻一吹,便道:“锦都现下可是安分下来了?”
  “昨儿个不是听说陶圣心和三皇子苟且么?”青烟有些嫌弃道:“今儿个便又听说,陛下要下旨给他俩赐婚了。”
  青烟和青茗自是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与苏子衿和司言的算计有些干系。他们今日才被接进长宁王府,昨日的事儿显然不知。
  苏子衿闻言,没有很是惊讶的模样,只弯了弯眉眼,淡淡笑道:“倒是有些意思。”
  “对了,主子。”青烟想起一件事,便道:“王妃今儿个还让我们问你,什么时候回府。”
  “是呀,”青茗也跟着道:“王妃说回去的时候,可以让长宁王世子跟着一起吃顿饭。”
  青茗的话一落地,孤鹜和落风便面面相觑,显然对这话有些诧异,看着战王府这架势,是认了爷这个准女婿了?可分明昨夜……战王爷还有些不喜的样子。
  苏子衿闻言,只轻声一笑,显然不以为意:“这话再说罢。”
  说着,她便抿了一口苦涩的药,依旧神色从容,看不出一丝的苦楚。
  就在这时,天色跑了上来,禀报道:“郡主,燕太医来了。”
  苏子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罢。”
  “是,郡主。”天色闻言,很快便下楼去了。
  不多时,燕夙一袭烟青色的广袖长袍,面如美玉的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见到苏子衿,燕夙便似笑非笑道:“听说你病了。”
  话落,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周边虎视眈眈的孤鹜等人,心下更是有了几分玩笑之意。
  今日一早的时候,司言便派了人前去请他,说是苏子衿昨日受了惊吓,一病不起。燕夙听了之后,自然是不相信的,苏子衿何等胆识之人,怎么可能因为受惊就病了?再者说,便是昨日的行动受了伤,想来司言老早便派人来将他带来了,如何会等到第二日。
  苏子衿倒没有什么反应,她一口抿了整碗的药,随即接过青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笑吟吟道:“我还在喝药,哪里不是病了的模样?”
  “看着倒不是什么急症。”燕夙随性的坐在苏子衿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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