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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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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端神色淡淡道:“将士之心乃是忠于皇族,而非邹垣,为君者若无天威,必为叛臣所轻。三殿下往后要肩挑日月,需得以此事立威。”
  他说完,左相一列的文臣好似心中定了大半一样,看着武官们难看的脸色,面露微笑地出列道。
  “臣附议。”
  “臣亦附议。”
  慧妃嘴角浮现笑意:“朝中有谢相,本宫便心安了。那此事便定了,明日便将叛将斩……”
  “娘娘且慢。”
  满朝文武都没了话,陆栖鸾却忽然出声打断,在慧妃阴沉下来的脸色中,道:“陛下尚在病中,为祈福计,月内不宜杀生。”
  啧……
  官话里烦就烦在这点,为尊者讳,儿子的事再大也大不过老子。且朝臣里大多是喜欢和稀泥的,她这么一牵头,马上有其他想拖案子的人一并站了出来。
  “陆侯说的有理!陛下龙体之康健重于泰山,至于邹将军,何时处置都一样,娘娘和三殿下仁慈,必会为陛下考虑。”
  慧妃咬了咬下唇,道:“陆侯倒是考虑周全,看不出来还未过待嫁之年。”
  这就是后宫女人嘲讽人的方式了,不过陆栖鸾已经习惯了别人非议她的婚事,拱了拱手,连神色都未变。
  慧妃眼尖,瞥见下面有朝臣对陆栖鸾嗤笑,便晓得自己说到点子上了,道:“本宫虽在后宫,也曾闻陆侯昔日与谢相相谈甚欢,隐约有议嫁之意。现在看来,陆侯虽未如愿,却也周折入得了侯府,该是道一声恭喜才是。”
  这时左相忽而从老僧入定般的状态里醒过神来一般,转而道:“慧妃娘娘所言极是,谢相与陆侯郎才女貌,现下高堂不在,若有意议亲,老夫愿做这个媒人,若能因此为圣上以喜驱邪,倒也是一番佳话。”
  今日朝堂一辩,谢端要杀邹垣,陆栖鸾要保邹垣,二人隐约成文武对立之象,慧妃是嘲讽,左相却是怀疑是他二人作戏,因而顺势拿姻缘之事敲打他们。
  所有人都看向谢端,若是应下了,说明他未与东沧侯一系断绝;不答应……就是把已经名声狼藉的陆栖鸾再度放在地上踩。
  他到底是个君子,绝不会为全己身声名,让一个女人沦为笑柄。
  清寂的眼底映出陆栖鸾与他一般淡然的侧面,不禁让人想,若他今日答应了,往后这无趣的人生,是否会有所不同。
  然而世事似乎并未尽如人愿,在他启唇答复前,后殿传来一声内监惊呼——
  “公主!陛下、陛下不好了!”
  

第94章 宫乱
  “苏统领; 陛下病危,枭卫却迟迟不宣禁军入宫,这该如何是好?陆侯那处可有消息?!”
  宫门早早落下; 今夜本该接手换岗的禁军到了宫门前时; 却被枭卫禁止入宫,连一干朝臣一起; 被关在了宫城之中。
  禁军的将领们最是着急; 他们与皇帝的安危系在一起; 尽管知道了皇帝意在谁储; 但如今冷不防地被切断了与宫中的联系; 一时心脏也都悬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
  “申时了。”
  房中的水漏一沉,苏阆然站起身,道:“她有言在先,申时不归; 则宫中必生大乱。现在禁军在宫外能调多少人?”
  “宫内常驻戍卫三千; 宫外禁军大营还有八千余。可宫门紧闭,便是有一万; 也难以突破。”
  “不去皇城,两刻内; 调余下的所有禁军; 入公主府待命。”
  禁军将领一脸不解; 有年长者恍然道:“你是说公主府的水道……”
  皇帝赐下公主府府邸时,将公主府水道与宫中相连,两道水闸间不过三十丈远; 等同一座小宫门,去过公主府的人只当那里是天子恩赐之所在,现在想想……皇帝果然是做好了万一准备。
  外面有一个将官飞奔而入道:“薛统领、苏统领,金门卫虎门卫军权也被切断了,金门卫的窦宁不服,被枭卫当场拿下!我们怎么办?!”
  禁军将领脸色难看,道:“这枭卫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要将京畿四卫的军权全部切断,可他们又指挥不动,是何道理?”
  薛统领拍了一下桌子,道:“要我说,直接杀进宫去,见了陛下再说!”
  仍有人质疑道:“可我们无诏入宫,岂非形同谋反?”
  谁都有妻儿家小在京中,禁军到底是不敢沾惹谋反的,正为难时,苏阆然道:“有诏在手,不是谋反,是勤王。再等下去,只有任人鱼肉。”
  薛统领道:“说实话,公主当日所言从龙之功,我等没当回事,直到今日陆大人得登侯位,我才在想,再怎么说公主也好过那个莫名其妙的三皇子,若让我选一个,宁愿选女帝!”
  哪个禁军没受过三皇子的气,一时意动,道:“我等听苏统领吩咐!”
  总算策动了禁军卫,正要出门前,苏阆然忽然像身边的人问道:“今日陆大人是不是未上朝?”
  “哪个陆大人?”
  “刑部陆学廉陆大人。”
  “老陆大人还在被都察院调查,家中停职,怎么?”
  苏阆然略一沉吟,找了雁云卫一个小吏道:“你去请陆尚书和陆夫人去我府上,最好连家仆一并疏散,越快越好。”
  “为何?”
  “不为何,只是感觉……近日陆府墙外有窥视之人。”
  ……
  宫中。
  殿外往日雪地此时脏乱起来,凌乱的脚印昭示着宫中的乱象。
  宫仆焦躁的脚步、妃嫔的低泣,随着太医越发苍白的脸色混杂为一团,听得外面的朝臣心如乱麻。
  “父皇如何了?!你快说!”
  殷函一脸焦急,太医跪下来颤声道:“公主恕罪,陛下病情恶化,依臣看……好像是中毒之兆!”
  殷函一咬牙,转头看向眸光暗沉的慧妃道:“母妃就这么着急吗?!”
  慧妃一怔,拧眉道:“菡云,休要胡言乱语,怎能怀疑母妃?”
  争执间,宋睿自前殿而入,负手道:“公主与娘娘还是莫要争吵了,还请速速起草传位诏书,以安人心的好,谢相,这诏书该是由你起草吧。”
  谢端望向一屏之隔的内殿,似乎对皇帝中毒濒死一事并不意外,道:“诏书随时可写,只不过谢某有一问……写完了诏书,玉玺是否也由谢某加盖?”
  这一问就过了,慧妃与三皇子不知,但宋睿知道个中的区别……玉玺若由外臣加盖,便是逼立,天下之人可以此为理由,认为是权臣逼宫夺位。
  宋睿道:“谢相只管起草诏书便是,玉玺自然由圣上加盖。”
  “好。”谢端略一点头,让人拿了卷圣旨来,几乎是不假思索,百字诏书,顷刻挥就,让看的人叹为观止。
  慧妃看得心喜,写得这般流畅,显然这谢相是为她皇儿早就谋划好的,一时觉得左相一党的朝臣平日里对谢端的非议皆是污蔑。
  “那便有劳谢相了。”
  宋睿见谢端正要拿着圣旨入内殿,忽然道:“谢相,可否将圣旨交由老夫一审?”
  慧妃急着要立诏,道:“宋相多虑了,谢相乃是天下文首,岂会出错?”
  谢端抬眸看向左相,略一颔首道:“宋公之担忧无误,事关君位,是该谨慎些。宋公近日有眼疾,为免万一……依我看,娘娘不日将为太后,便由娘娘审阅吧。”
  一声太后,说到了慧妃心坎里,连忙接过来一字一句地看罢,目露喜色道:“……皇三子殷稷贤德知礼,兹立为储君。宋公,诏书无误,这下可放心了吧。”
  三人达成了共识,谢端拿回圣旨,正要踏入殿中时,却见有个小小身影横在前面拦住了他。
  “谢相,父皇病重,你要他耗神起来传位,不是要害死他吗?”
  慧妃凛声道:“还不带公主回宫,莫耽误传位大事!”
  左右的宫婢连忙上前,却让谢端拦下,他微微俯身,对殷函道:“此为社稷之大事,对稚儿言,陛下乃是亲父。然对朝臣、对百姓而言,陛下乃是孺子之牛,生为民生,死为民死。”
  殷函红了眼眶,道:“做皇帝就不能有信任的臣子吗?哪怕为他的生死说一句话?”
  谢端轻轻摇头,道:“为君者,疑人可以不用,用人则不可不疑,此一言昔日为帝师时,对陛下说过,今番请公主谨记之。”
  殷函一怔,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被带走前,复又咬牙望向生母。
  “母妃,若我是男儿,你会像待殷稷一般待我吗?”
  慧妃避开女儿的目光,道:“可惜你不是。”
  “你们这些人……殷函记住了!”
  慧妃的宫女将殷函送出殿外,待帝宫的喧嚣远去,婢女劝道——
  “公主何必与娘娘置气,日后还要仰仗三殿下照顾,总不会亏待你的……呃,陆侯。”
  宫殿拐角处,一人仿佛已等候许久,见宫婢行礼,道:“公主脾性急,与娘娘争执不过一时,现在陛下面前却人手,你们回娘娘身边吧,公主交给本官便是。”
  “这……”
  宫婢犹豫了片刻,却也知道这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少师,弯身一礼道:“那就麻烦陆侯了。”
  宫婢们一走,殷函就把头埋在陆栖鸾怀里,带着哭腔道——
  “我难受……他们要把我父皇逼死了……陆师,帮我……帮我杀了他们!”
  陆栖鸾闭上眼,轻轻拍了拍殷函的后背,道:“臣会助殿下得登尊位,但那毕竟是你的生母,还有以后仰仗的权臣——”
  话未尽,有个年轻的内监慌慌张张地跑来,却不是来找公主的。
  “陆大人,奴在宫门楼上看到,陆尚书……陆尚书官邸好似起火了!”
  ……
  “谢相,陆侯一个时辰前欲强行出宫,被接手戍卫的枭卫拦下了。”
  “……她出宫做什么?”
  “听说是陆尚书官邸起火,陆尚书本人及夫人……没救出来。”
  殿中一时静寂,有朝臣望向背对他们的谢端,后者似乎看了那诏书许久,方才问道:“巡城卫为何没有及时相救?”
  下面的臣子道:“枭卫整肃京畿武卫,巡城卫有所波及,出兵需经上面审令……是以耽误了,谁也没想到,几天的功夫竟然出了这等意外。”
  谢端默然,旁侧的宋睿淡淡道:“陆尚书遭难,朝中倍感痛心,但陛下之事更重,余下的消息不必来报了。”
  打发走来报的武官,宋睿一双浑浊的老眼望向谢端的背影:“陆侯能至今日,想必也是识大体之人,再者,她此时出宫,想必已来不及扑救,还不如留下。谢相,老夫说的可对?。”
  “宋公所言甚是,只是宫门乃是我下令禁入……她此番怕是是要恨毒了我。”
  宋睿甚为满意,道:“回头看了一眼殿外渐蓝的夜空,道:“此皆小节,既然谢相说服陛下让诏书定下,我等这便去前殿宣百官入朝,昭告新君于天下吧。”
  谢端将诏书缓缓卷起,道:“此事重大,该是由宋公与慧妃娘娘宣读,方显重视。谢某污名在身,且在殿中陪陛下说说话,以尽师生之义。”
  他有逼宫之嫌疑,此诏最好是由宋睿宣读,后者也明白他的意思,道:“谢相今日拥立之功,足显诚意,三五年后,老夫也可放心将大楚首辅托付给谢相了。”
  诏书既下,殿中重臣虽有异议,却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让强掩激动的慧妃去叫醒小睡的三皇子,出了皇帝寝宫。
  “母妃,这么早,不能等天亮吗?”
  “我儿……天已经亮了,以后都会亮的。”
  提灯的宫人们穿过后殿,他们知道今日之后,这皇宫便要易主了……而被群臣簇拥在正中央的那位得过宠、也入过冷宫的后妃,终于要成为太后了。
  似乎是新君带来的喜意淹没了众人,让他们没能察觉,往日上朝的正殿,此时正紧闭着,周围连一个宫中禁卫都没有。
  “宋相,宫中还未准备吾儿的龙袍,是否要取件蟒袍暂作君服?”
  “娘娘多虑了,这般情状,衣着郑重反而会招人口舌,三殿下在就是了。”
  说话间,慧妃喜色难掩,三皇子虽说也是兴奋,但同时也有些本能地畏惧,待宫人上前去打开正殿殿门,他有些紧张地拽着慧妃的衣角。
  “母妃,我要做什么?”
  “进殿后你便坐上那龙椅,日后便自称为朕——”
  殿门大开,待看清殿内景象时,朝臣的惊呼声中,慧妃面上结冰。
  左右林立的甲士位于两侧,寒刃出鞘,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众文臣。
  有人早已坐在御阶上,乌金衮服,十指相扣,似乎等了许久,待到殿外的曦光照见她的眼眸时,眼底染上一丝疯狂。
  “篡位不是用笔来篡的……得用刀。”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陆侯:叫你们整天逼逼,傻了吧,头伸过来让老子剁!


第95章 君赠千古骂名
  “……应当是我走后不久; 陛下便开始励精图治,两三年间虽是下了苦功,但朝中受先帝遗臣制约; 事事受制。彼时我虽远在南疆; 却也听说过陛下立志十年,令东楚大治; 吞西秦千里之地。”
  炉香袅袅; 自宫外而来的老医者; 将解毒的药砂倒入香炉中; 不多时一股清气浮满寝殿。随后又取出一只白虫; 在御医紧张的视线下,让白虫蛰住病榻上帝王的腕脉,片刻后,白虫便转为青色; 随即化紫变黑; 死去。
  屏风外说话的谢端稍稍顿住话头,向那老医者问道:“顾老; 陛下所中何毒?”
  “易门妖毒向来诡异,像是蛇毒又像药毒……就算治好了; 陛下的眼睛也要坏了。”
  谢端默然; 病榻上的皇帝睁开眼; 道:“老翁尽管施治,昔年将易门灭门,朕便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谢端闭眼; 片刻后,淡淡道:“西秦之易门,是药亦毒,能助陛下襄定朝纲,也能毁陛下之大治。陛下尽屠其宗门也便罢了,何必又留着首恶欲窥天机?”
  皇帝面色苍白,冷笑一声道:“谢卿就不好奇吗……你看那宫墙之外,遍地荒芜,以前是朕待那些人手软了,给他们放权,然后得到了什么?将士在前面战死,他们就在后面吃人肉!”
  “陛下,驱毒不易,静心些。”
  三只白虫用尽,医者顾老叹了口气,待拔出皇帝腕脉上定脉的银针后,皇帝哑声道:“老者,朕眼前何以暗下来来了?”
  “易门之妖毒,若要命,则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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