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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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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掀开眼皮,面无表情地转向陆栖鸾:“那你呢?”
  陆栖鸾出于同僚情谊,不得不悲伤地配合道:“……我不育。”
  老大夫低头写起了方子,道:“这俩孩子别是傻子吧,出门右转去买十斤核桃,一人五斤补补脑,走、都走。”
  邹垣无奈,带着苏阆然走了出去,陆栖鸾走在后面,刚要迈出门时,屏风后传来一声嘶哑的咳嗽声。
  “陆典军,留步。”
  那声音虽老而虚弱,存在感却极强,陆栖鸾立时站直了身子。
  “下官失礼了,见过侯爷。”
  “你留下说话。”
  陆栖鸾和苏阆然对视一眼,示意他稍等,便退回了室内,待门一关,便在屏风外垂首道:“侯爷有何吩咐?”
  摇椅发出一声细响,东沧侯却不像是对她说话一般,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陆典军?”
  ……屏风里还有人。
  果不其然,陆栖鸾听见一声含笑的应声,一贯地温文尔雅,对着屏风外道——
  “进来坐。”
  东沧侯面前,她有火也没地方发了,只得深呼吸了几下,转到屏风后。
  “相爷当真这么喜欢耍我吗?”
  谢端恍然还像昨日那般一样,好似并不在意东沧侯爷在场,直言道——
  “把那个耍字去了,我会点头。”
  “……”
  

第83章 错爱
  “……你既是来了; 想必已从秦尔蔚处知道实情了吧。”
  陆栖鸾本是想来质问他为何要构陷秦家,听了他这么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公是如何知道的?”
  “手。”
  待陆栖鸾有些茫然地伸开手时; 谢端把那枚握得发温的玉放在她掌心; 道:“我知你是怎么想的,你会想; 不过区区一枚玉佩; 楚境任一地; 只要稍有能为的玉匠皆能仿雕; 说明不了什么; 可对?”
  她确然是这么想的,此事不想深究,想必她父母也不愿意将此事扩大。
  陆栖鸾握着那枚玉翻转过手掌不去看,道:“谢公想必也不会是凭这些片面之物就听信谣言的人吧。”
  谢端抬眸看着她; 道:“所以我约了令尊相谈。”
  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 陆栖鸾仿佛浑身都竖起尖刺一般:“谢端,你过分了!”
  “老夫也觉得; 你是过分了。”
  东沧侯老迈而肃重的声音让陆栖鸾的怒火一滞,道:“侯爷; 下官失礼了。”
  “无妨。”东沧侯未睁眼; 转而对微微颔首以示失礼的谢端道; “吾知你向来爱戏弄人,既然是为她好,故作恶形的话便不要说了; 直言吧。”
  陆栖鸾定了定神,道:“下官的家务事不值得谢公挂心,谢公若当真愿意相帮,只当未听过此等谣言便是。”
  谢端听她说完,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语速:“陆大人以为,你装作未听,吾装作未见,此事便能揭过去了?”
  “无非是宋相一党拿此事阻我做太子少师,时年过久,证据不全,还能如何?”
  谢端摇了摇头,道:“空穴尚可来风,何况你这影子已然被捉,若不拉秦家落水,他们早迟会为你肉中毒刺。”
  陆栖鸾没说话,先前她本能地否认她并非陆家亲生的事实,个中后果也并未细想,如今经谢端一点,竟恍然醒悟过来,是他救了她一命。
  秦尔蔚知道有人在查她的身世,说明必然有人等着她爬得越来越高后,拿她是敌国之人此事把她一发冷箭射下云端,换言之,秦家一门倒是最有可能成为她的心腹大患。
  谢端比她想得远,在此事还未成舟之前,先发制人把秦家拉下水,即便到时她被揭发出来,秦家早已有了污点,要翻供要反杀,都有了周旋的余地。
  最狠的是,秦家的案子都压在东沧侯这里,是生是死,只要他一句话。
  “……谢公就不怕,到时被查出来……有损声名?”
  “输不过输个浮名而已,至于会不会被查出,接不接受我的好意,便看你了。”
  若是换了别人,陆栖鸾还能骂上几句,被他这么一剖白,整个人便坐立不安起来。
  “谢公,为何总待我这么好?”
  谢端莞尔一笑,侧眼相望道:“许是因为彼时,陆大人扰了我的清净吧。”
  “……”
  东沧侯叹了口气,道:“小娃娃,莫猜他的心思,老夫猜了他许多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确然是待你不同,你可知他将老夫接来,是为谁?这般重意,你——”
  “侯爷。”谢端轻声打断了他,漫不经心道:“她心里有歉疚之故人,怕是还容不得我一寸之地,太早了。”
  东沧侯默然片刻,道:“由你去吧。陆典军,老夫无力多言,只问你一句,你可愿与陆家从此断了亲缘,做我陆延继女?”
  前一刻心绪大乱,后一刻便骇然而起。
  “侯爷,这使不得!”
  “不必急着答复,到老夫死前,你尽可考虑,回去吧。”
  “侯爷……”
  谢端向东沧侯微微一礼,对陆栖鸾道:“廊外说话。”
  东沧侯精力有限,委实不宜过多打扰,陆栖鸾怀着一腔纷乱的杂思跟在谢端后面出了门。
  门外的清寒拂在面上,触目所及的屋檐角落里已经结了霜,却不知为何,冷不到望着檐外之人的眼底里。
  “昨夜,我这义父,把我好生说教了一顿。”
  他已年过而立,陆栖鸾却恍然觉得,他此时还宛若少年时一般。
  “他说,我这少年情思,未免来得太晚了些,又说,世间女子无数,何必挑了个最麻烦的,连写首小诗,都惹人笑话。”
  ……太沉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太沉了。
  “……谢公是国之重器,为我这般周折,不值得。”
  “是不值,还是不喜?”
  陆栖鸾默然,谢端问罢后,又淡淡道:“不必挂怀,我待你的情思,也并未有你想得那般深……这个借口,让你好受些了么?”
  “谢公错爱了。”
  廊下静寂了许久,仿佛等到百草在渐浓的雪色里隐去了踪迹后,谢端才背过身去,道——
  “雪深了,你回去吧。”
  他到底是有着诗人的矜持与敏感,在她拒绝前,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似乎这就是他能做到的,对于儿女情长的极限。
  中庭水榭,往常端雅自持的官吏,褪去了官袍后,在水榭主人徐徐走入时,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五陵年少之时。
  “谢公,今日神色不展,可是忧国事?”
  “非也。”
  “那可是忧私事?”
  谢端不答,径直走向墨案前,所有人以为他要提笔作诗时,他却极快地写了一个“权”字。
  “诸位,可识得此字?”
  半酩之人醉眼望去,只觉墨痕张狂。
  “请谢公指教。”
  “无需指教,吾亦不识其言。”言罢,他将那权字以烛火点燃,待烧至指间依然未放手,恍若未曾被灼痛一般,待掌间唯余灰烬,道:“诸位觉得,谢某脾性淡薄否?”
  “谢公高风,可纳百川。”
  “今日尚可纳百川,待明日纳了浊流,又当如何?”
  忽然有人哭笑道:“若有朝一日谢公亦入泥淖,想必世间已如炼狱,吾辈下九幽、入黄泉,又何惧那十殿阎罗!”
  文人间的暗语无需多言,尽管是半醉半醒间,已有交心。
  谢端提起一壶冷酒,温淡眉目,尽卸疏懒之色。
  “愿与吾共赴泥淖者,尽饮此杯。”
  ……
  “我谈崩了。”
  陆栖鸾一脸麻木地走出来,见到苏阆然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让秦家死,我家则会平安;若救了秦家,我出身敌国之事多半也要暴露,连累父母,你说我选哪个?”
  苏阆然将伞撑起,斜在她头顶,道:“你哪个都不会选。”
  陆栖鸾问道:“为何?”
  “你选了,就和你先前所恶之官僚无二了。”
  陆栖鸾定定地看着他,道:“你相信世上有两全之事吗?”
  “以前不信,以后不知。”
  “我想试试。”
  “你决定了?”
  这是和整个朝廷作对,为了一点无谓的原则,一点少年人的热血和大愿。
  随着陆栖鸾一点头,苏阆然也像是随之而决定了什么似的,把伞递到她手中,道:“我去找邹叔。”
  “你不是一向不喜与长辈交际吗?”
  “不喜是不喜,需要则另当别论。”
  “你去做什么?”
  苏阆然略一沉默,道:“我想要东沧侯手下的军权。”
  “……”
  ……
  “……之与江水泱泱,大沃四方,黎民百庶,为作耕疆。”
  小轩窗,本是伊人当红妆,而今夜雪深,不见红妆,惟闻书声朗朗。
  相府的丫鬟在上府都护夫人家里已经小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她家向来娇柔的嫡小姐,再也没有说过半句点妆描眉的闲谈。
  一开始是烦躁的,以为她过不了两日,便受不得夜读之苦,哪知过了这许久,宋明桐还是如第一日一般,每天研读至夜深。
  “小姐,今日就早些睡吧,熬坏了可怎么好?”
  宋明桐恍若未闻,拿朱笔在策论集空白处批注完,才道:“我午时有睡过,现在还不困,你若是担心,给我熬点药粥来,我按时进补,身子不会坏的。”
  这一点她倒不似外面传言里为了读书食不下咽的士子,每日少食多餐,十分注重调养,便是如此,托关系好的京中世家子把她写的策论偷加进国学监阅卷里,慢慢地竟也得了不少瞩目。
  据说,因她不署名,国学监的人还特地派人去找,没找到还好生感叹了一番。
  丫鬟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兴奋感……真的,真的能考上吗?
  她那么晚才开始学,不知比别人落后了多少,现在竟然迎头赶上,那是不是说明……女子其实也并不是天生就不如男儿的?
  越想越觉得开心,丫鬟端着枣羹时,脸上都带着笑,直到有个肃然的声音喊她。
  “燕儿,明桐还在?”
  燕儿回头,看见宋夫人皱眉看着她,忙垂首道:“见过夫人,夫人今夜来,是要找小姐吗?小姐还在读书,要不然婢子去让小姐出来?”
  “哼,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娘就好了。”宋夫人摆手道,“你去吧,明日冬至,有不少世家子上门拜访,让她回府来多少露个脸。”
  燕儿满口答应,端着枣羹小步离开,在拐角处却鬼使神差地一顿,悄悄回头,却见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一脸阴鸷的贵妇人,却是她亲妹,也正是近日卷入陈案中的秦家夫人。
  “姐姐,我就有话直说了,最近相爷他不是一直想对付那个妖妇吗?我这儿有条密报,足以让那姓陆的妖妇死无葬身之地……”
  燕儿捂住嘴,在原地挣扎了一下,快步往宋明桐处跑去。
  “小姐,小姐……”
  “什么事?我不是说了别吵吗,慢慢说。”
  燕儿放下枣羹,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道:“最近府里为了避嫌不与秦家来往,可我刚刚看见夫人和秦夫人在前院碰头了,他们……他们好像说有什么密报,是要拿来对付陆大人的。”
  手里的墨笔啪一声落在纸上晕开一片,宋明桐愕然道——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公是一个很矜持的人,他的矜持决定了他这个人凡事点到为止。
  感情亦然,他对小鸟儿的喜欢未见至深。
  可是啊……虽未见至深,却只有她一个。


第84章 谢公杀人不用刀
  “……我就说了; 我夫君如此老实之人,怎么会通敌卖国?原来这小妖妇本就不是楚人,在朝中兴风作浪; 不止和左相作对; 就是为了构陷忠良。现在还不知道我夫君在枭卫府受了什么苦,姐姐; 你可要帮我!”
  都护府中; 宋夫人面色阴晴不定; 对秦夫人道:“相爷不许府中任何人与秦家来往; 我今夜来是打着来看明桐的名头是冒了险的; 可见姐姐待你真心。你先慢慢说,能为秦家翻案,做姐姐的自当尽力。”
  秦夫人喝了口茶,道:“我家尔蔚性子傻; 起先还不愿意说; 这下好了,没防患于未然; 让那妖妇知道了,还派人来刺杀他; 妹妹也是废了好一阵口舌才把话从尔蔚嘴里套出来的。”
  “这陆栖鸾能指挥枭卫; 若你没有证据; 只凭几句推测,下辈子也扳不倒她。”
  “有证据,有的!”秦夫人压低了声音; 道:“去年尔蔚不是打碎了那妖妇一块玉吗?那玉是她伴身玉,咱们大楚没有这规矩,是西秦才有的。西秦的妇人生产前要选一块玉,雕作密宗佛,若生的是女孩,便留给她,待她婚龄时送与可意的郎君。”
  宋夫人忙问道:“那玉可在你手上?”
  “不在我手上,不过姐姐放心,这小妖妇在遂州长大,在陆家老宅里,便有一个老仆,如今虽说年纪大了放归了,但找还是能找得到,定然对当年陆家收养西秦人的事一清二楚!妹妹昨日已经派人去遂州找那人上京了,只要拖过这个月……”
  一窗之隔,宋明桐蹲在窗角下,一双绣鞋浸在雪地里犹然未觉,脸色越发难看。
  燕儿小声道:“小姐,咱们怎么办?陆大人真的是敌国的人?”
  宋明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丫鬟回到房里,拿起笔墨开始写了起来。
  燕儿虽然不识字,但也晓得她是要给陆栖鸾通风报信,面露忧色道:“小姐,咱们到底是宋家的人,秦家又是表亲,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
  宋明桐笔稍略停,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秦姨是想岔了,无论如何构陷她出身都都是不对,何况秦家的案子不是少了一个陆栖鸾就能平得了的,对两边都没有好处。”
  “那……”
  “你替我把这封信送给陆大人,待明日……不,就今天晚上,更衣去秦府,我去找表兄。”
  燕儿愣愣地接过信,总觉得她家小姐现在,眉宇间的神态变了,越发像那位陆大人了……
  ……
  天不亮的时候,京城朱雀大街上便辘辘行来一架架马车,这些马车走的有疾有缓,但大多都是挨着地砖的边缝走,没有一架是走在正中央的。
  朝中的官员们都知道,正中央,是这个帝国中,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才有资格踏足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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