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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宋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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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势带出好远,才咕噜噜落
    等落闻,就见一个马蹄飞踏而下,将脑壳踩得粉碎。
    村中的匪人有些反应过来,挥动兵器拼命冲过来要拦住马队,有些甚至是刚刚从屋里冒头出来,就被人一刀剁翻,洪过当先剁掉一人后,却懊恼的看到,自己地马竟然被人超越过去,村子中间的大道被就仅够两匹马并行,他现在就只能落在后面去看齐七等人呼喝着,有如砍葫芦一样杀人。
    就在纵马冲过一家的时候,突然那户人家地门被猛地拉开,一个上半身光溜溜的家伙探头出来,正要大骂,就被洪过一刀从脖子中间划过,噗哧,马匹疾驰而过,从脖间喷出的热血甚至连洪过衣襟都没沾上,就见那人眼睛大睁好似想要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却被洪过马后壮士跟着补上一刀,登时到底没了动静。
    当洪过从村子另外一头冲出来时候,那边的齐七业已掉转马头,对着正在四散逃命的匪人扑过去。四散逃命的家伙本是看守村子里百姓的,一开始被人稀里哗啦地射翻了几个,随后又冲出来一群索命恶鬼一样的汉子,对着他们的人好一阵砍杀,这些个家伙哪里还有胆子留下来报仇,不等那些骑马的汉子冲出村子,就已经是扔下兵器奔着不远的山林四散而逃。
    那些人还没等跑进林子里,就见林中缓缓走出几十个汉子,手拿兵器怒视着他们。洪过懒得去管这些家伙,有翟云和林钟带领的人手,想来十几个落网之鱼还是容易干掉的。温言抚慰了下千恩万谢的百姓,洪过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从口供里了解到,像这样地祸害人队伍足足有五队之多,而且这些黑衣匪人,每队只有五个人是正经八百的私兵,其他的竟然都是谢月家的佃户,只是因为干的多了,所以越干越纯熟……
    “越干越纯熟,越来越没人性是不是?”洪过望着眼前地俘虏,冰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怒气,他不能想象,原先不过就是一群老实巴交地种地农民,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了人性?
    那俘虏早吓得瘫在地上,裤裆里滴滴答答的淌出液体来,还有一阵臭烘烘地气味。
    洪过转过脸淡淡道:“剁了他的四肢,交给那些被他们祸害过地村民处置。”说完,再不去管那个连哭都喊不出来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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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进是在傍晚时候,才听到了洪过离去的消息的,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二当家李光宗。听说了洪过离开,翟兴立时跳起来,指着李光宗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李光宗转头看看翟兴,有些奇异的反问道:“洪改之是去斩杀那些驱赶百姓的败类,这也有错么?我们起兵归起兵,难道就看着乡亲被**害坐视不管,那样即便起兵的话,也得不到民心吧。”
    翟兴被驳的哑口无言,却不大甘心的强调,洪过带走的全是山寨里最精壮的小伙子,还有那近百匹马,难道就不应该追回来么?
    这下翟进都不干了,立时皱眉喝止了翟兴,洪过并未缴令,按照军中规矩自然有权继续调动以前分派给他的部属,至于那近百匹马就更是笑话了,那是人家洪过自己凭本事抢得,还没上缴山寨呢,怎么就开始算计了?
    看着翟兴气哼哼的走了,李光宗这才面容一整,对翟进低声道:“今日三寨主进退失据,似是与平常大为不同……”
    翟进无力的摇摇手,“我这老弟也是过于激动了,唉,人啊,都是难免的,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其实早就应该把这世上的事看开了,可是呢,偏偏就没法子看开啊。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不也是如此么,如是我那洪贤侄没有出现,怕是老头子我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算了,哪个日子天上一收两腿一蹬就完事了,可是呢,唉,见到了洪贤侄,不知怎么了,老头子就像是鬼迷心窍了,要在还能睁眼的日子干件大事出来。只可惜啊,李先生,你有大才,那韩先生也是有才之人,只可惜了你们两位书生,要跟着我这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一起过那奈何桥。”
    李光宗微微一笑:“我那韩世兄我明白,也是个功名心思极热的人,若是他腿没断,我李光宗断断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反水,不过呢,现在的韩思古,怕也是心如死灰了,至于我么,哈哈,难道我一介大宋的进士,要去学那宇文虚中,在金虏朝廷上当个跳梁小丑,表演够了被主子一刀宰掉?”
    说吧,李光宗眼睛平视着翟进:“老寨主恕罪,刚才光宗没有对三寨主说实话,什么保护一方百姓,我等起兵在即,只恨四方百姓不能感同身受过来投靠,笑话,等到战事一起,难道这汾州这隐泉山还是那躲避战乱的桃源之地么?我刚刚只是要为那洪过遮掩罢了,我想,洪过怕是不大看好老寨主这次地举措,要那个小子一起共赴国难怕是难了,老寨主难道不伤心?”
    翟进听了后靠在椅子上笑了,“我要是伤心,能将寨子里所有最亲信的子弟派到他手下么?纵然天王寨完了,也就是把我们这些老骨头一发扔了,洪贤侄看着混的风生水起,哪日他能够回去大宋,只希望能将天王寨这些忠臣义士之后一起带走吧。”
    李光宗听后默然,从翟进地话中,他听出了无尽的沧桑和落寞,似乎还有一种遗憾在其中。过了一阵,他对着翟进抱拳行礼后,静静的离开了后山的大房子,只留下翟进一人,在闪烁的油灯光影中,默默坐在如山的灵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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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两日,过来天王寨的百姓逐渐少了,就在洪过离开后地第三日天还未亮,整个天王寨内喽兵齐列,数千人站在一处,除去呼呼呼啸的山风再无半点声息,往日的聚义厅前用巨木搭起一座高台,台子正中摆放了一张书案,而平时悬着一面替天行道大旗的旗杆,此时竟然空无一物,只余木柱在山风中间微微摇摆。
    黎明时分,就见从聚义厅内走出一行人,当先之人手捧一个托盘,盘中立着一个灵位的木牌,第二人也是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物事,看似足有半尺见方高也大约是半尺,第三个人手上捧着一面折叠整齐的锦缎,第四人竟是老寨主翟进,此时的翟进全身披挂整齐,头戴顶插亮红色团缨地头鍪,身上的披膊,荡胸,甲身,束带一应俱全,按着腰间宝剑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就在翟进身后,是头包布巾身上披着铠甲的翟义、翟兴等头领,走到最后的却是背手一身儒衫地李光宗。
    翟进大步迈上高台,环视四周后朗声大呼:“弟兄们,今日我翟进向大家亮亮身份,没错,这几日传的话都是真地,我就是大宋遗臣,官拜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当年落难来此,多蒙河东父老支持,才让我姓翟的芶延至今,本以为今生今世就守着河东父老安生过日子算了,谁知道,那金虏地狗官不让诸位父老活下去,他们不仅谎报灾年吞了我们河东父老足足五年的捐税,更要坐视今年地大旱,让河东人活活等死,我翟进喝了河东的水二十几年,也算是半个河东人,不能就这么看着大家渴死饿死,今日,”
    说话,翟进对着身后一扬手,立时有人举起那个托盘,翟进抓过托盘上的物事:“今日翟进就凭此大宋安抚使官印,决意起兵反金,要为河东百姓杀出一条活路来。”
    起兵反金与贪官污吏之间有什么关系,在场的喽兵能想出来的没几个,可是在这肃穆的氛围下,纵然有聪明地也说不得,惟有双眼死死盯着高台上的人高呼。
    就见翟进喝令一声,有人将那灵位郑重摆好,翟进躬身倒退几步,命令下面的人抬上祭品,就见抬上一阵牛羊嘶吼声,接着就有十几个喽兵抬上了刚刚宰杀的牛羊摆到牌位前,翟进高喊着:“向太祖皇帝陛下之位行礼!”说罢对着灵位行大礼参拜下去,原来,那灵位竟是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的。
    翟进拜下去,身后其余众人也一起拜倒,不仅仅是他们,在场所有的喽兵们,也呼啦一声跪倒在地上,整座前寨响起了一片山呼之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后,翟进最后指着旗杆喝令一声:“升旗!”
    那面红底绣着金字的大宋旗帜被人慢慢升起,随着大旗升起地,竟然还有那一轮红日,远远抬头望过去,初升的红日就好像是随着大旗慢慢而升,登时将山寨中所有人看的呆了,刚刚心头还有地一点点杂念一起被抛了出去,就在这一刻,寨中所有人信心无比坚定,因为,连上天都是站在了他们这边的。
    待到大旗升到顶,翟进站在高台上挥动手臂呼喝:“我军,必胜!”
    山寨中的士兵随之举起兵器,努力从胸间大声呼喝出来:“必胜——必胜——必胜——”
    随着山风呼啸,这声音传出极远,仿佛整座隐泉山都在呐喊一般。
    远远,洪过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禁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天王寨方向。翟云催马来到洪过身前,颇为不满的道:“洪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过回过神,望着翟云淡淡道:“军令在我这里,我命令你们继续去寻找那些混蛋,今日正午到寨门口和我汇合。”说完,洪过一转马头,竟然是带着齐七和三五个天王寨子弟,朝着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翟云气得几乎要骂人,恨恨对着身边一人分派下,一抽马鞭也跟着洪过飞奔下去,他要弄清楚寨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愿意再这样没头没脑的在隐泉山周围乱转了。
    其实,洪过他们宿营地地方距离天王寨并不远,才不到半个时辰功夫,洪过几人就已经来到山口,原本驻扎在此处的近千私兵早已不知所踪,现在能看到的只有排成两列慢慢走出来的喽兵,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肃杀之气,手上兵器俱全,以红布包头,缓缓而出。
    洪过没有走上前,在道边二十几步外停住了马,默默的观看这些士兵走向战场,以天王寨士兵的训练有素,他毫不怀这些人足以击败谢月的私兵,而且会很容易夺下空虚的汾州城,但是,他更不怀,这些人怕是连河东都闯不出去,不出十日,金军就会四面围过来,将这支小小地义军彻底剿灭,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命运从这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翟云刚刚跑到,看见一队队走出来的红巾士兵,一下子目瞪口呆,他自是知道天王寨的底细,更知道头裹红巾是个什么意思,他几步抢在洪过面前,一把攥住了洪过地衣襟,厉声大吼着:“你这混蛋骗子,寨子里都起事了竟然不告诉我,骗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
    任由翟云前后摇晃自己,洪过只是看着那些从面前走过的兵士,面无表情说不出一句话。看到洪过这个样子,齐七几人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只有呆呆地在一边看着两人这样纠缠着。
    突然,在山口处传来一声怒喝:“翟云,不得无礼。”
    洪过等人顺着声音看去,翟进正带着翟兴策马走山口。翟进喝住了翟云,冷声道:“前日我是如何对你们说的,保护好洪公子安危,这里不需要你们回来,滚,滚得越远越好。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洪公子无礼,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说完,翟进对洪过投去深深地一眼,此时的洪过这才有了动作:他举起双臂,对着翟进郑重地抱拳行礼。翟进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也不说话抖下缰绳就慢慢向前行去,再不看一眼洪过。翟进身后的翟兴看了看洪过,又转头看看山寨,这才叹息一声策马跟上了翟进。
    慢慢放下手臂,洪过突然感觉心头好似有一股热气要冲破喉间而出,沉了一下后,他突然对着翟进远去的背影大声吼出来:
    “风萧萧兮——
    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
    不——
    复还——”
    这歌声在山道中传出极远,翟进的身子一颤,然后一夹马腹纵马向前飞驰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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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零六章 兵败
      
    许有人会认为,洪过的歌将会把翟进的好运唱衰了,这样认为,他是杀场武将出身,一身的血腥煞气怎么的会被区区几句唱词给破了?走上战场的翟进很欣慰,因为洪皓的儿子终于没有在最后一刻对他隐瞒什么,是就是,不看好就是不看好,翟进武人出身,最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
    不过,翟进能宽容洪过,其他人却未必能,起码在山寨里的翟家人心中,洪过就是个胆小怯懦的懦夫。
    谢月在山外的布置早就撤去,天王寨的义军顺顺当当的走出隐泉山口,一路向着东南进发直取汾州城,只要拿下汾州城,不仅整个汾州的财富大半落入手中,更是能握住汾阳军的武库,到时候一应军械辎重足以支撑义军横扫汾州。
    可是,谢月会让翟家如愿么?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就在义军走出去二十里,正是精神士气都有些疲乏时候,道路两旁田地中竖起了金军的旗号,一队黑衣兵马挡住了义军的去路。
    对面黑衣兵马虽然占据了地利,不过终究人数太少只有千余人,而且又是十数家土豪手下的私兵聚集在一起,战阵训练根本无从谈起,与天王寨的义军相比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面对谢月预料中的阻截,翟进满怀信心,早就在等着这一战的他立即将手下兵马分成左右两翼,左翼一千人交给了儿子翟义统帅,翟进自领右翼一千二百人,同时右翼又分成四队,中军二百人全是翟进的老兄弟,第一队二百人为先锋,第二队三百人是接应,第三队的五百人则是翟兴亲自坐镇,作为右翼的总后援,在第一第二队将对面敌人的阵势冲击松动后,随时准备一鼓作气杀散对方。
    从一开始,翟进就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他要用谢月的脑袋来为自己出师祭旗。
    战前自是没有什么好讲的,刚刚拿到了完颜安国亲口允诺的汾阳军节度使同知,已经披上官衣地谢月正是心热的时候,如何肯放翟家义军通过?战斗就在彼此对射中间展开。
    义军左右两翼实力相当,故此没有分哪个为主力,直接派出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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