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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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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所有人都认定了,司夜染能以年幼之龄走到今天,都是婉贵妃的抬举。谁让婉贵妃宠冠天下,婉贵妃抬举的人,皇帝自然重用。
  于是又有多少人学着司夜染的路子,千方百计投靠和逢迎昭德宫,只希望也能如此复制,得到皇帝的宠信,进而权倾天下!
  这个长贵便是这样的人。
  长贵原本比司夜染还年长五岁,当初司夜染在昭德宫的时候,长贵不过是专事洒扫的粗使内侍,贵妃根本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后来司夜染被皇帝要走,贵妃着实不适应了一些日子,长贵便趁机讨好贵妃。渐渐地,竟然也于多年之后熬到了昭德宫领班太监的位置。
  虽则昭德宫领班太监的地位,比不上司夜
  染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但是因为昭德宫是贵妃娘娘的寝宫的缘故,所以长贵在宫里内监中的地位也极为超然。所以纵是司夜染,对他也忍让几分。
  。
  长贵也陪着笑:“司公公客气了,下官如何担待得起?”
  他说着话,眼珠子却朝房间里四处打量。目光渐渐被重重垂下的帘幕吸引,眯起眼来细查。
  司夜染忍不住蹙眉,伸手将长贵向外间让:“私寝凌乱,让贵公公见笑了。还请到正厅稍作,待夜染更衣便来。”
  初礼也连忙躬身:“贵爷爷,请走这边儿。”
  没想到长贵却直接拒绝:“不必了!司公公,你我都是内官,又都是昭德宫出来的人,彼此亲如一家,哪里有恁么些劳什子的规矩?~就在这儿说话吧,我看这儿挺好,说话也方便。”
  司夜染只得悄然给了初礼一个眼神儿,含笑让座:“贵公公这么晚来,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长贵骄矜地笑:“那是自然。”
  司夜染便撩衣跪倒:“夜染跪接。”
  看司夜染这么跪在眼前,虽然明知道人家跪的是贵妃的口谕,根本不是朝着他……可是长贵这心下,怎么就这么说不出来的舒泰!
  于是长贵不急着说话,只想多享受一时。
  待得初礼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长贵这才惆怅地宛若美梦被迫醒来,清了清嗓子,尖细地说:“娘娘问,小六怎么这么久也没进宫来了?难道非要本宫又三催四请方肯来么?”
  “甭再跟本宫嚼舌根子,说什么他忙。本宫自然知道他忙,可是再忙也不准这么久不来本宫的昭德宫。”
  长贵竟然将婉贵妃的语声姿态模仿得惟妙惟肖,司夜染听来,垂首暗自皱眉。
  “……小贵子啊,你去替本宫好好儿地瞧瞧,近来究竟是什么拴住了他的心!让他连孝敬本宫都给忘了!”
  长贵转述完,跟大仙儿归位而去的神棍一般,身形萎靡了一下,继而才恢复本态,继续跟司夜染陪着笑:“司公公听见了吧,贵妃娘娘可当真是不高兴了。虽说咱们都明白,司公公是贵妃娘娘心上顶尖儿的人,就算娘娘不高兴了,可是却也从来都不舍得责罚公公……可是下官们也是为难,娘娘指派下来的差事,不敢不办啊,司公公您说是不是?”
  不等司夜染说什么,那长贵倒是手脚麻利,两步跨过去就想掀开帐子!
  。
  初礼吓得面色苍白,赶紧望向司夜染。
  司夜染长眉蹙紧,却没拦着,依旧背身儿站着,只清冷一笑:“贵公公既然一定要看,夜染拦也拦不住,索性就请贵公公看吧!”
  他音调柔和,可是音色却沁满冰寒,仿佛无形之中刀光闪烁!
  长贵都一抖,已是伸到第二道帘子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转身赔笑:“司公公勿怪,这不过是娘娘的差事,下官不得不奉命行事。
  司夜染一声冷笑:“娘娘的差事?好啊~,明日夜染自会到娘娘膝前,向娘娘面禀!只是,贵公公,本官要提醒你:娘娘的性子你也该知道,倘若夜染的私事不是娘娘第一个知晓的,反倒是贵公公你抢先看见了……娘娘平素会如何处置?”
  长贵狠狠一哆嗦!
  他记着,曾经西洋进贡一头异兽,号称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狻猊。上至皇帝,下至宫人全都急着想看看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儿。
  皇帝独宠贵妃,想让贵妃第一个看见,于是命人将那铁笼罩住,不准别人看见,只等贵妃来。
  结果是个负责照料的小内监,实在忍不住,便偷偷掀开了罩子一角……
  结果,那小内监的两个眼珠子,被贵妃下令活活剜了出来。
  那惨烈情形,昭德宫的内监和宫女们都亲眼看见,贵妃借此让他们懂规矩,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长贵岂敢稍忘?
  他便哆嗦着松开了手,强自按住企图之心,恨恨转身走回外间。面上依旧笑着:“多谢司公公提醒。贵妃娘娘的心意,永远都是司公公最为了解。我等,永远望尘莫及。”
  司夜染看了初礼一眼,初礼便赶紧将方才趁机准备好的小匣子捧过来,送到长贵手上。
  司夜染微笑道:“烦请贵公公回宫转奏娘娘,夜染明日便进宫去。”
  长贵掂量手中小匣子的分量,便也满意而笑:“一定,一定。司公公留步,下官告退。”
  。
  那脚步声去了,兰芽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原地。
  方才一瞬,她的魂儿也吓飞了。
  趁着司夜染回来之前,兰芽快速将方才听见的讯息梳理一遍。越想越觉不寻常。
  皇宫大内规矩严,夜晚都按规定的时辰下钥,如非大内总管,甚至是皇帝亲自的许可,决不准有内监私自出宫来。而这个贵妃娘娘身边儿的太监却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私自到灵济宫来……
  更何况,听那
  口风,贵妃娘娘这么大费周章地要跟司夜染说的话,却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反倒类似家长里短,甚或有些小小抱怨。
  想身为皇帝的女人,又是独宠的贵妃,她这么干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想得偏些,简直是大逆不道!
  而如此说来……
  兰芽惊惧转头望向帘外。
  隔着几道帘子,隐约能看见司夜染修长轮廓——兰芽心内涌起一个惊人的设想。
  难道说司夜染与贵妃娘娘有私情?!
  。
  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可怕!
  唯有如此,贵妃才可能卖力推荐司夜染给皇帝。也唯因如此,司夜染才能以十六岁的年纪,便能权倾天下!
  而贵妃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就算再受宠,皇帝终究还是有三千佳丽在后宫;就算再专房独宠,皇帝也难免要偶尔雨露均沾几次。那么作为贵妃那样性子的女人,又如何耐的住寂寞?
  虽然司夜染是宦官,可是终究也是个男子。况且她自己方才已然领教——纵然他不能给实质的,可是却也同样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给女人欢愉!
  兰芽死死闭住眼睛。
  贵妃眼前放着这么个眉目如画的小宦官,皇帝又隔着那么远……她自然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到司夜染身上来。
  兰芽心思转如电闪:如此说来,司夜染既然敢给皇帝戴绿帽,倘若能将这件罪名坐实,那么皇帝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千刀万剐!
  不管曾经多么得宠,他也终究只是皇家的奴才。他权倾天下,却不等于他就可以随便睡皇帝的女人!
  兰芽抑住心头狂跳,不去细细分辨那种隐隐悲凉的感觉是什么,只狠狠咬住牙关微笑。
  她找到报仇的法子了。
  她要进宫!
  。
  垂帘一挑,司夜染已然走了回来。
  却已没有了之前的情致,只坐在榻边,回身来盯住她脊背,清淡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兰芽暗自吐了吐舌,便也抱着枕头坐起。面上装作很怕的样子,“大人……,小的被吓死了。听口风,那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公公?”
  司夜染又恢复了一向的从容和清冷:“嗯,此人叫长贵,是个无赖之徒。日后你若遇见了,多加些小心。”
  兰芽点头。
  司夜染停顿了片刻,忽地伸手来捏兰芽下颌,将它高高抬起,凝视她的眼。
  兰芽面颊又冰又烫,挣扎想要逃开。
  他目光沿着她面颊逡巡,缓缓说:“今晚,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兰公子,害你受惊了。我原本,想给你更好的……”
  心内异样,仿佛有奇异的麻痒爬过。兰芽垂着眼帘说:“大人歇息吧,小的还是回听兰轩去。”
  司夜染叹息一声:“也好。”
  兰芽爬起来,背身过去整理衣裳。下地的时候才知腿已酸软——仿佛之前被掰开的时间过久了吧?
  司夜染看着她踉跄的小小身形,忍住没伸手去扶。
  兰芽走到门口,再度躬身:“大人,小的去了。”
  司夜染依旧坐在原地,忽地说:“兰公子,明日你随本官进宫去吧。你——怕么?”
  兰芽一喜,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兰芽扬起脸来,在门口的皎洁月色里明艳一笑:“不怕!”
  也许是她的笑太过明丽动人,便是什么黑暗都能被击退,司夜染竟也被感染,勾唇一笑:“好。去吧。”
  。
  且说长贵向外走,边走心下边忍不住嘀咕。
  司夜染帐内,究竟藏着什么人?
  按说藏花已经离京……曾经就算藏花在时,司夜染也从未这么紧张过,若有人看,便让人看。可是这一回怎地这般诡异?
  到了灵济宫外上马。上马石打了露水有些湿滑,一个小内监便主动跪倒在马镫旁,驯顺地说:“请贵公公踩着奴婢上马。”
  “哟~”长贵一愣,命那小内监抬起头来。
  灯影摇曳,露出那小内监唇红齿白的一张脸。
  长贵问:“好孩子,你叫什么?”
  小内监驯顺回禀:“奴婢,方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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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笔小试……我知道乃们肯定没看够亲热戏,咳咳,可是目前偶也只敢写这么多,大家理解哦~~不过咱们掰碎了,细水长流哦,么么哒~周末愉快,明天见。】
  谢谢如下亲:
  12张:雨人
  6张:拈花、gaby
  1张:13437839068、秋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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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进宫验身

  翌日一早,司夜染便起身。
  初礼一边帮司夜染穿公服,一边小心地问:“大人真的决定今日便带兰公子等一班新人入宫去?”
  “嗯。”
  司夜染对着镜子整理衣冠,面上是一贯的清淡。
  初礼却有些沉不住气:“可是这些人心内怕还是都有怨气,一旦入了宫,便不似在灵济宫中一般方便掌控。”
  司夜染却没犹豫:“早晚有这样一天。何况贵妃娘娘早已与我问过,倘若今日再延宕不办,长贵便更有把柄在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楮”
  贵妃娘娘是大人最重的靠山,什么担忧都比不上维护娘娘对大人的信任更要紧。于是初礼也只好收起担忧,反倒帮司夜染开解:“谅他们进了宫,也不敢胡说妄为。”
  司夜染收束停当,吩咐初礼:“去告诉听兰轩,晨起不准吃饭,更不许喝水。”
  初礼呆了一下,便赶紧躬身出去。
  。
  兰芽饿着肚子到宫墙夹道集合。
  不吃饭还好,她昨晚反正吃了那么多,正没什么胃口。唯独不让喝水这一节,让她有些郁闷。
  她到时,方静言等人也已到了。今天大家都是一样的穿着:墨绿圆领长衫,黑纱幞头,中衣白领。兰芽忖,当是没有秩品的、身份最低的内监的服饰。
  兰芽主动冲方静言等人笑笑,打声招呼:“方兄,薛兄……原来我们今日是同期入宫。”
  方静言曾经因净身之事怨恨过兰芽,于是尽管兰芽主动招呼,但是对方的反应也是冷漠。彼此虽然当面没有再争执,可各自都觉尴尬。
  方静言脾气收敛了许多,只淡淡走上来一拱手:“……还望兰公子多多照拂。”
  兰芽尴尬回礼:“我们都是一起的,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我自然责无旁贷。”
  日光一闪,兰芽看见方静言看似平静的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嘲弄。还没等看清,方静言已经转头走回与他一同净身的另外几个少年身边。那几个人抱团儿,低声交谈,却都暗暗用防备的目光远远觑着她。
  宫墙夹道不宽,这一群人便分成两个阵营。他们几个是一起的,只有兰芽孤零零站着。
  她情知,她与方静言等人心中已经结定了梁子,绝非一个笑容、几句贴心的话便能化去。谁让净身是最残酷的刑罚,纵然还依旧活着,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比死了还难过。而他们便已将这仇恨,尽数记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群同来的少年里,她有幸遇见虎子、秦直碧、冰块这样的好兄弟,已是足矣。既然方静言等人与她注定有了心结,她虽则抱憾,却也只能面对。
  少时司夜染出来,目光冷冷掠过众人。只在最后,在兰芽面上打了个转。
  司夜染道:“此番带你们正式进宫去。宫里规矩严,非你们在灵济宫时可比。倘若有半点行差踏错,掉脑袋都是便宜的。本官在此提醒你们:谨言慎行。”
  他仰头,目光越过红墙,掠向碧空。
  “……不管你们从前是什么身份,过什么样的日子;也不管在灵济宫的这些日子,你们是否心下对本官暗有怨怼。可是进了宫,便要一切都忘掉。只好好记住一点:咱们身为内监的,不管你将来能到本官的位置,抑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咱们也永远都只是皇上的奴才。”
  “只有好好记住这一条,你们才能在那重重宫墙里,活下来。”
  众人都恭谨施礼:“谨遵大人教诲,不敢有忘。”
  “走吧。”
  司夜染转身先上了他那顶银龙小轿。其余众人排成两队,低眉顺首地恭谨相随。
  。
  宫内凡是宦官诸事都由司礼监统管。于是这一批新内监先要到司礼监落籍、检核,及至等候未来的分工任用。
  司夜染自己不方便去司礼监,便派了息风带领。
  一路走来,兰芽始终被孤立。此刻见了息风,方有些开怀。
  趁着众人按次序进司礼监落籍,兰芽躲到队尾扯住息风衣袖。寒暄几句,便只问虎子的情形。
  息风知道逃不过兰芽这一问,只皱眉说:“你现在不如先顾好你自己的脑袋。”
  兰芽瞪他:“我的脑袋怎么了?”
  此时不过是在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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