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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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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悄然吩咐了段厚,段厚朝
  东宫去,不多时便带回了秦直碧的吩咐,说要让太子早些回去温书,说今儿白天有几段书解得不对,便不能留着过夜,要睡前都重新背熟了、解好了。
  师父对太子严格管教,皇帝自然乐意,便也循了这个由头,宫宴一半便放了太子回去。这里里外外的人才都跟着舒了一口气。
  众人散尽,皇帝又千方百计留了贵妃在乾清宫守岁。
  整个乾清宫终于安静下来时,时辰已经悄然轻转,又过了一年,到了新一年的初一了。
  兰芽亲自到自鸣钟处去,监督着看那些自鸣钟的时辰都走对了没有。立在钟声如海里,她心下悄然道:“大人,又是一年。”
  身为乾清宫总管,她要亲自将乾清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好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歇下。
  小包子上来服侍,忍不住轻声问:“公子又是心软了吧?”
  兰芽明白小包子问的是什么,便轻叹一声:“那时候,那孩子那么孤单……”
  由己推人,她也好怕倘若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孤单无助;所以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太子而不顾。
  小包子点头:“公子终究宅心仁厚。只是……太子值得,那位却不值得。”
  兰芽静静望住小包子。
  小包子聪慧,许多事她还没说,他已经悄然替她办了。譬如这回的翟衣之事。
  吉祥没什么心腹,最信赖的唯有大包子。大包子对自家兄弟自然也是毫不怀疑。于是在宫宴之前,吉祥曾经问过大包子,她该穿什么服制才既不违反宫规,又不给太子丢脸。大包子心下也没底,便私下里跟自己兄弟商量。
  小包子便将此事暗暗告诉了兰芽。兰芽一笑,亲手画了一幅图样出来。
  那图样冷眼一看就是翟鸟纹;可倘若细看又是不同的。
  小包子便将这图样捧去给了大包子,说这纹样叫雉纹,次于翟翚,却又高于普通世妇的礼服,堪为太子生母之衣……而昭德宫里,薛行远画给贵妃看的,却是十足十的翟鸟之纹,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这些事。
  由此事,兰芽便也明白,小包子是彻底选准了立场,坚定地站在了她这边。
  她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个人不值得咱们再心软。”
  翌日贵妃回到昭德宫,难得心情舒泰,却见薛行远神色有些诡异。贵妃正在兴头上,自不想看薛行远这么着,便叫到眼前来问是什么事。
  薛行远小心回禀:“昨晚长乐宫的那位得了贵妃娘娘您的教训,气得跑回长乐宫……奴侪有些不放心,便使了人去盯着,生怕那位大藤峡出来的会生出什么毒计,想要陷害娘娘。”
  贵妃便也一眯眼。吉祥出自大藤峡,会下蛊,贵妃早就知道,于是这么一想,薛行远的担心倒不是多余的。
  “那可探听到什么了?”贵妃的兴致边都被一盆水浇灭了。
  薛行远忽地噗通跪倒在地:“奴侪怎么都没想到,那位倒没敢生出毒害娘娘您的计策来,估计也是怕逃不过您的法眼去;孰料她竟然生出了,生出了……”
  说到这儿,薛行远吓得不敢说了。贵妃急得猛然一拍桌子:“她想毒害谁?你快说!”
  薛行远抬起头来,面无人色:“……她想加害的人是,是是,是——皇上!”………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55、该死则死(2更2)

  贵妃大怒,手上的茶盏便狠狠砸碎在了地上:“她好大的胆子!”
  薛行远惊得叩头:“奴侪只是听说蛊那玩意儿邪性得很,无色无形,咱们中原的宫廷里又没人懂。娘娘总归多做些防范才好,怕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无计可施!”
  “况且那位终究还是太子的生母,朝堂上下替她说话的人也不少,只怕咱们这么去禀告了皇上,皇上未必肯信;外头的大臣也同样会说是娘娘跟她过不去……”
  贵妃便是一声冷笑:“皇上两岁的时候起,本宫就护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来,多少的风风雨雨都熬过去了。当年那景泰帝和他的后宫、群臣,多少人卯足了力气想要毒害咱们皇上,都没得逞。本宫就不信,到了今天,本宫竟然就连她一个大藤峡的蛮女都防不住了!”
  贵妃垂眸盯住薛行远:“此事你也倒不必声张。既然皇上为了护着太子,未必肯信;外头的大臣也有替她说话的,那咱们索性就都不必叫皇上和大臣们知道。只咱们悄悄动手便罢。”
  贵妃面上拢起女子里少见的坚毅神色:“这天下,谁敢加害皇上,本宫就先叫她死!纺”
  。
  贵妃的话,薛行远第一时间转到了兰芽这儿。
  小包子自是一脸的喜色:“由贵妃动手,那自然是最好的。一来就算皇上得了消息,也不会怪罪;二来,也省了将来太子的记恨。”
  兰芽面上倒是依旧淡淡的:“我只怕贵妃弄不死她。”
  小包子便急了:“公子缘何这么说?”
  兰芽轻轻一哼:“后宫里的女人杀人,又能有什么新鲜的法子?纵然是贵妃,也不敢明刀明枪赐死吉祥,所以贵妃能使的手段一如她这多年对后宫和皇嗣的手段:使毒。”
  小包子点头:“必定是使毒的。”
  兰芽眸光微寒:“吉祥自己就是使毒的高手,身子里又曾亲身饲养过蛊王,一般的毒对她根本无用。现下虽然那蛊王早已死了,可是她身上说不定依旧有抗毒的能耐。”
  小包子一听也皱眉:“公子不说,奴婢倒忘了这茬。事到如今,那又该怎么办?”
  兰芽轻叹一声:“到时候去请凉芳凉公公了。就说本官要到御马监检点内库,总是大过年的,也请他好歹拨冗来一回。”
  。
  这般的大年初一,皇帝带着太子和群臣,先谒太庙,再赴圜丘祭天地。宫里宫外便空了大半,清静了下来。
  兰芽做好了准备,心下便也一定,便觉得外面这天地更加清幽浩荡。
  小包子刚出门儿,却一转身儿又回来了,急急忙忙地禀报:“公子,秦相来了。”
  兰芽一蹙眉,便挥手叫小包子下去。
  不等她迎出门去,秦直碧便自在地走了进来。没有从前的俗礼客套,而闲适得就像走进自己的家门。
  兰芽深深吸一口气。
  因为又是一年,而她按着皇上的指婚,即将成为他的侧室,所以他今日开始的态度转变也是有情可原。
  “秦相怎么没陪皇上和太子去祭天地?”她立住,有小小的局促,低声问。
  他自在地坐下来,扬眉望向她。
  本就生就芝兰玉树之姿的翩翩公子,如今身为内阁大学士,越发显得风神俊朗,眼波浩浩。
  “嗯,没去。因为我从今天起,便有一桩比侍奉皇上和太子、比祭天地更为要紧的事要忙。我便也与皇上告了假,皇上也恩准了。”
  兰芽在袖子里攥紧手指。
  他说的,自然是婚事。
  她便顾左右而言他:“秦相说的是。迎娶小窈姑娘过门是大事,的确应该郑重其事。”
  秦直碧恼得抽出自己的汗巾子来撇向她:“你别跟我装傻!我说的从来都只是你!”
  兰芽厚着脸皮笑笑:“我只是侧室,侧室没有婚礼。只一顶小轿抬进府去便罢。”
  他便咬牙:“没有婚礼!”
  兰芽垂首轻叹:“秦相怎么又犯了执拗?咱们说好的,等秦相与小窈姑娘成了婚,我才能入府;否则,我是怎么都不肯去的。”
  秦直碧咬牙:“那就再打个商量,你我各退一步:我与她拜堂,当晚你便入府来。”
  他起身,绯色衣袍宛若天边霞光,缓缓向她罩来:“洞房花烛之夜,我只想给你。”
  兰芽心又一跳,急忙后退两步。
  “秦相……你怎又来了。”
  秦直碧倏然而怒,紧紧咬住牙关:“我怎又来了?我秦直碧从来都只是这样一番心愿!至于娶小窈,不过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兰芽,你让我娶的人,我答应你,我娶;可是你总归不能让我将洞房花烛也给了她。我做不到,你别为难我。”
  这样的秦直碧,让兰芽无颜面对,她只能深深垂首:“……秦相,我也同样做不到。”
  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这一刻也忍不住勃然而怒。又不舍得对她如何
  ,便一拳砸在了她身畔的窗棂上。
  窗棂有些粗了,劈出小小的木茬儿来。他一拳砸上,那木茬便刺进了他的皮肉。血,登时沿着袖管流下。
  兰芽也惊了,急忙上前攥住。
  他却仿佛不知道疼,只垂首望住她:“……我等了你一辈子。你就不能让我如愿一回?倘若不能,你又为何让我活下来,不让我早早就死了?!”
  兰芽狠下心来,攥着他的手腕,掰着他的手,拿了针去剔他皮肉里的木刺。
  血汩汩地流,有的木刺扎得太深,她便顾不上别的,落下唇去吮。
  他盯着她,看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模样,眼中便滚滚地热。
  伸臂,将小小的她抱进了怀里,唇斗胆在她鬓边厮磨,疼痛地低喃:“……岳兰芽,你对我好狠的心!你让我明知道你在做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么?那我这一生,又该怎么办?你让我活下来,却让我成为身在庙堂之高的行尸走肉么?”
  兰芽的心也是狠狠地疼,攥紧了他的衣袖,垂下泪来。
  “倘若秦相苦得太狠,那就断了我的生路,让我死去吧。也许看见我死在你面前,你的心才能平静下来。那便这样做吧。”
  。
  大年初一,来秦相府拜年的自然是络绎不绝。可是秦直碧却到天黑了才回来。
  大学士府张灯结彩,笑语喧哗,可是他却孑然一身,失魂落魄地回来。
  小厮给更衣的时候,还看见手上缠了布条,布条上隐约有血迹。
  小厮心下都跟着一哆嗦:这大过年的,相爷这是怎么了?
  秦令仪亲自来看,弟弟坐在榻边努力地微笑:“大姐,拜堂吧。我不想办得太隆重,就说我替爹娘重新戴孝,三年未满,又不能违君命,所以简单操办。我想恩师和小窈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秦令仪便也努力微笑:“好啊,先拜了堂,兰芽那边也才好进门。”
  。
  秦令仪身为长姐,便亲自去与秦越谈此事。
  没想到秦越也是洒脱,说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更说既然大年初一谈这件喜事,索性趁热打铁便将拜堂之期定在元宵好了,正是人月两团圆,天作美事。
  同样都是女人,没人不对婚礼抱着极大的崇敬。秦令仪心下对小窈略有抱歉。
  小窈听了,有些失神,却还是淡淡一笑:“大姐多虑了。等了这么多年,我想要的倒不是秦郎状元之名、宰相之位。他名满天下,我自然也开心;可是我终究等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只要他肯娶,我便再不计较其它。”
  说完了这席话,小窈还是带了亲自重又做好的饭菜给秦直碧送去。说大年初一呢,没等到他回家来吃饭,好歹让她陪着他吃完了这顿。
  秦直碧默默吃饭,小窈凝望他俊逸的侧脸:“师兄,三媒六聘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要一样:洞房花烛夜,你要在我身旁。”
  。
  过年,御马监的人也轮着班得了几天休沐。于是内库里便更显清幽。
  兰芽在前,凉芳在后,两人静静地沿着长廊走向前。
  因为出了宸妃的事,凉芳被暂停了东厂的职司,现在就也只剩下御马监的职司了,从前曾几乎平起平坐的两人,此时又变成了主次有别。
  兰芽回眸瞥了凉芳一眼:“大过年的叫凉公公陪咱家检点内库,委屈凉公公了。”

☆、56、若以生死,何必情痴

  凉芳如今已是何等人物,如何听不出兰芽话中的嘲讽之意。他便笑了笑:“公子是在怪罪我,我都明白。其实一步一步走来,每一处关键,都是公子的提携,否则我怎么可能成了昭德宫的首领太监,后来又掌了东厂。换了旁人早已对公子感恩戴德,俯首帖耳,只有我凉芳受了大恩,却始终还有自己的主意。”
  兰芽轻哼:“凉公公原来还都知道。”
  凉芳也只是无声一笑:“我凉芳便在自宫的那一天,将自己的性命都断了。对这尘世,我还有什么留恋,什么惧怕的?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看似也在争权夺势,努力向上爬,可是为的不过是让自己越来越强大,才有能力去办完自己未竟的心愿,倒不是在乎那些权势和财富本身。”
  凉芳这话,兰芽自然也是听得通透纺。
  凭他们两人这多年的相生相克,凉芳不会看不见吉祥陷害他和宸妃这件事的背后,也有她岳兰芽的影子。
  兰芽便淡然负手而立:“在这一点上,你我倒是相像。什么权势富贵,什么左右天下,这些外人赋予的一切,对于你我自己又有什么干系呢?我们想要的,总归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凉芳这才抬眼郑重望来。
  兰芽一笑:“也所以这些年我眼看着你办的那些事,听着他们提点我的那些话,我却还是陪着你扶着你,没动过要除掉你的心。因为我知道你是在等一个答案,在这个答案大白之前,我没资格让你闭上眼睛。其实这个答案也曾是我想要知道的,也是我欠曾大人的。沿”
  两方便眯起眼来:“你的意思是,你终于找到那个答案了。而你今天约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我那个答案?”
  兰芽负手,缓步向前:“凉芳,先来见一个人。”
  内库重地,无人能进,于是这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便也是这天下最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就在那空无一人的库房里,映着幽幽灯光,背身站着一个人。
  凉芳抬眼望过去,也是一愣。
  他的感觉也与兰芽曾经一样,乍一看过去,竟然从那个背影上看见了许多个人影的重叠。
  可是这个身影在凉芳眼里,却又比在兰芽眼里多了一个人。
  只因为那个人影,便让凉芳狠狠一震,然后眼中就再也没有了旁人的身影,只能看得到那个人一个。
  坚强冷酷如凉芳,这一刻竟然倏然泪下。
  兰芽从旁望着,心下也是悄然唏嘘。
  可是凉芳失态一瞬,随即知道错了,便懊恼丛生,上前一把捉住那人的肩头,将那人扳转了过来!
  转过身来,那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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