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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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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战战兢兢给司夜染把了脉,又开了方子。
  初礼少年老成,凝着郎中笑:“大夫家中新近有喜,小孙子可是白胖可爱啊。狸”
  郎中愣神儿片刻,便扑通一声跪倒:“公公放过草民孙儿吧!草民对今早之事,半个字也不敢泄露出去的……”
  初礼微笑:“大夫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大人的景况,就是因为信任大夫为人,才会让大夫您来瞧。否则,早去延请太医了。”
  郎中又赌咒发誓,磕了十数个响头,才惴惴接着五十两银子出了春和当。
  初礼虽然说得无害,郎中多年行走江湖却还是明白,人家之所以没请太医来,是这件事不方便让太医知晓——太医太医,那是皇家的大夫,若是太医知道了,便整个朝廷、包括皇上娘娘也都知道了。
  请他来看,不是他医术比太医还高超,不过是看在他隐身民间的便利罢了。
  郎中狠狠抹了抹汗,知道自己必须要忘了自己今早的一切,才是保命之方。
  。
  顺天府因主管京师地界,于是级别虽然是“府”,可是地位却极为超然。
  府尹为正三品,高出一般地方知府二至***,且一向由尚书、侍郎级大臣监管。
  正三品衙门的官印应用铜印,也只有顺天府特别,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
  于是兰芽虽然有灵济宫的身份,可是却也明白,这顺天府的衙门口不是好闯的。
  果然,她带着双宝一到顺天府衙门口,左右看门的衙役便不客气,两只鼻孔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双宝看不过,先出示了灵济宫的腰牌,那两个门子方有些收敛,不过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样儿:“哎哟,原来是两位公公。想见咱们府尹大人,没问题呀,只是不巧,咱们大人此时不在府中。”
  兰芽忍着不去戳穿他们的谎言,耐心问:“敢问此时大人不在府中办公,又去了哪里?”
  开玩笑,身为堂堂京兆尹,办公时间不在衙署内,难道还能随便出门?这天子脚下,难道还真的没有王法了么!
  门子甲转了转眼珠,情知内监有监察百官的职权,他们继续这么胡说,回头这位小公公真给这么报上去,那府尹大人还说不定真的就落了责罚。
  门子甲便赶紧说:“小公公说得对,府尹大人这个时辰按说应当署理公务。可是公公应知,咱们大人为兼任,除了顺天府尹之职,大人还是刑部侍郎……”
  兰芽挑眉:“按你的意思,大人是在刑部办公?”
  门子甲故作机敏地笑:“公公英明。”
  兰芽将双宝扯到一边,低声细问这位刑部侍郎兼顺天府尹的身份。双宝说叫贾鲁,因从前在刑部办过几个大案,颇得皇上赏识,于是将顺天府这个替天子看家护院的重要衙门口交给了他,就是要让他维护京畿重地一方平安。
  兰芽点了点头,“既然是刑部的郎官,那咱们今儿就暂时先不见了。”
  刑部乃是法司三部之一,历来掌刑狱。可是从大明建国以来,锦衣郎与紫府的先后建立,便从刑部将刑狱之权渐渐剥离。如今紫府办案、拿人、用刑,全都根本不用通过刑部,更建有属于紫府专用的北镇抚使司诏狱,更等于是骑在刑部脖子上拉屎……刑部虽然表面与紫府宦官低头哈腰,实则心内早有暗火。
  既然贾鲁是刑部的人,那见了还真不如不见,否则他非但不给任何方便通融,怕是还要横生枝节,给她添麻烦。
  主意已定,兰芽再抱拳赔笑:“若是大人不方便,那请为在下引见捕头亦可。”
  捕头乃捕快之首,捕快专事缉拿盗犯,冯谷命案的最初勘探当由他们负责。
  两个门子彼此望了一眼,情知府尹大人还能仗着身份拿拿乔,可是捕头职司毕竟太低,不宜在宦官面前拿乔……两人便只好入内通禀。
  。
  捕头孙海正在班房喝茶。顺天府因地位超然,府内胥吏衙役的身份也比一般府衙高出一截去,外人只道羡慕,府里知道内情的人却都暗暗叫苦。
  不为别的,都因掣肘。
  但凡顺天府的案子,紫府总难免插手过来,到时候派个能员来还行,若是碰见个饭桶,来了就知道吆五喝六、指手画脚,没的帮不上忙,反倒拖后了办案的进度。
  捕快办案也有期限,一般五天为一“比限”,重大案件则三天就是一个“比限”,倘若过了一个“比限”还未破案,捕快就要受到责罚。因此上,顺天府的捕快就没有没因为宦官的掣肘而没有挨过打的,所以一提到紫府,就都暗自恨得牙根都痒
  痒。
  孙海这一听说又有宦官来,便恨得将茶碗砰地一声拍在桌上:“阉人,又来捣乱!”
  下面的捕快赶紧上来给捂住嘴:“哎哟,头儿,低声!”
  孙海冷笑:“你们怕他们,爷爷倒是不怕的。要是闹得急了,爷爷索性跟他们拼了!真刀真枪打将起来,爷爷必定拽他们十几二十几个垫背。纵然死了,倒也都值了!”
  孙海为人仗义,因是捕头,素日里即便只是看着手下挨打,却也仿佛都是疼在他自己身上。于是他才这么豁出去了吼出来。
  却听得门口银铃般清亮一笑:“捕爷这般勇武,当真可喜可贺。”
  随着一阵稀疏掌声,兰芽已是迈步走进门来。立在门口光影里含笑而立,判断准了哪个是捕头,便一抱拳:“想来这位便是捕头。幸会。”
  孙海也上下打量来人。只见身量娇小、清瞳红唇,年纪极轻,却不似从前所接触到的宦官的蛮横与冰冷。
  如此望来,倒像哪家大户的公子,通身利落,锦衣华贵。
  孙海便收敛了些,起身抱拳:“我老孙是粗人,说话口无遮拦。这位公公要是听着不顺耳,这便随意拿捏个什么口实,将老孙拿下就是!”
  兰芽折扇轻敲掌心:“孙大哥说笑了。孙大哥方才着实是骂人了,不过骂的又不是我,我又何必替那该挨骂的人讨了这不欢喜去?”
  孙海着实一愣,讷讷说:“当真?”
  “自然!”兰芽迈步走过来,仰头迎着他的眼睛:“我此来是为查案,若孙大哥是个能员,我替大哥报功请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拿捏口实?”
  有消息灵通的捕快赶紧凑上来,附在孙海耳边低语几句。
  兰芽隐约听见了那话,不过是说她身份与众不同,不光是宦官,更是司夜染的娈宠……
  是不忿听见这些,不过此时却也不知怎地,听来反倒没有想象之中的怒气,反倒平静接受。
  ——只要这个身份,有助于办事。
  宦官这身衣裳所能带来的能量,她早已领教;如果再加上司夜染这一层身份呢?她真的很好奇,她今后能凭借这个身份,迈上何等的高阶去?
  想到这里,她偏头去望孙海的神色。那一刹她清楚地瞧见了他的鄙夷,不过她却只回他莞尔一笑。
  世人但凡听说她不但身为宦官,还是大太监的玩物,定然都觉得她不配当个人吧?于是他的鄙夷没有让她恼,反让她放心他是个直率的人。
  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要鄙夷,又凭什么受不得人家的目光?
  这点屈辱,她受得住。
  孙海见兰芽看他,而且一笑,便只好蹙眉将鄙夷之色按住,终究抱拳施了个礼:“原来是兰公子。未曾远迎大驾,公子宽宥。”
  兰芽便笑了,伸折扇啪地一拍孙海肩头:“好说。孙大哥,不打不相识,此后还要孙大哥多多援手。”
  话入正题,兰芽先跟孙海要当日现场勘查的笔录。
  终究是负责京畿重地的顺天府,各项查备果然齐全,卷宗里不单有详细笔录,更有各种图影。
  兰芽仔细研读文字之后,再看她最擅长的图影。
  实则她心中有数,便按图索骥,去看描绘冯谷尸首左手边情形的细节图——
  看毕,她就笑了:“孙班头,这些绘于卷宗的图影,当是由你审定过的,哦?”
  孙海点头:“那是自然!”
  既然已经上升到了卷宗,成为既定的记录,那么里面每一个字、每一幅图,便都是有了官家效力的,岂可儿戏?
  兰芽便将卷宗猛地向桌上一摔:“孙班头,你矫改案卷,误导办案,你该当何罪!”
  -
  【看似无关情事,只是查案。可是那从容与淡定何来?O(∩_∩)O~,明天见。谢谢大家的打赏,身为教职的亲们节快,心心生快~~】
  6张:寒冷
  3张:ranka、xiaoyudian、辛西娅
  1张:wangjue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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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搅乱池水

  孙海腾地站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老孙我究竟哪里落了错处,小公公言明在先才好。否则,岂不正应了老孙方才的话,小公公果然是要拿捏个口实,将老孙我拿下?!”
  兰芽扬声一笑,用折扇点指案卷:“孙捕头你看此处,死者冯谷伏尸在地,头向左偏;左手食指伸直,而其余四指虚握。是也不是?躇”
  孙海看了那图影,毅然点头:“是!”
  “那这图影便有差错!”兰芽将折扇啪地敲响在掌心。
  “错在何处?”孙海圆瞪双眼,有些脸红脖子粗,“这图影是卑职亲自比照过尸首,就算文书可能画错,可是老孙我这双办了二十年案子的眼睛却根本不会看错!”
  兰芽伸手,用扇子尖儿点住孙海的手腕:“错不在尸首图影上,错在不尽不实!”
  孙海拨开扇子,终是重重一拍桌子:“证据!”
  啧啧啧……兰芽盯着他那拍红了的掌心,暗暗摇了摇头。她刚刚已然好心地用扇子点住了他,就是怕他激动拍案。结果,他还是拍了。她真心想问一句——不疼么?
  但凡办案,就是一场较量。办案人与凶手较量,与现场的蛛丝马迹较量,甚至还要不断推翻自己——而跟自己较量。所以办案人首要的心态,便必须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老孙是个直肠子。虽然是好人,可是大案当前却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便不是优秀的办案者狸。
  此时此刻,兰芽不知怎地,脑海中却浮现出司夜染的面容。
  那该死的冷静,那完全不符合十六岁年纪的从容,那让她每每想到便会心惊胆寒的冰冷……
  如此想来,他能以如此年纪,便能爬上如今高位,也有了些理所当然。
  孙海看兰芽说着说着却忽地走了神,便忍不住又拍了下桌案:“说呀,证据何在!”
  兰芽因没来由地想到司夜染而心意萧索,叹了口气起身,只疲惫摇了摇折扇:“随我来吧。”
  兰芽带着孙海,以及他手下一大帮捕快,一同到了冯谷死亡的巷子里。
  这么多人跟来,她明白,不是帮忙的,而是来赌气外加看笑话的。
  捕快们多年办案,经验丰富;而反观她,一看就是新手。捕快们心里对宦官们都窝着火,这次便想亲眼看她出丑,以此来泄愤的。
  到了现场,兰芽一拍折扇,回头朝那帮捕快一笑:“诸位既然来了就别白来,都伸手帮忙。”
  孙海粗声道:“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这多人帮忙?”
  兰芽伸扇子遥遥一指不远处一家布庄:“去买几匹布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捕快们不知她要做什么,不多时便拿了布来,所有人齐动手,将冯谷躺尸位置周遭都团团围住。兰芽还亲自走到远处,分别从几个方位朝里面眺望了,确定了不会被外人窥见之后,这才招手带着孙海一同钻入布围中去。
  孙海尚自纳罕:“公公这是为何?”
  兰芽清冷一笑:“保你的命。”
  “保我的命?”孙海不解其意。
  兰芽却不多说,只吩咐:“让你的人全都背转身去,面朝外,不准望过来。孙大哥,你若还想保得命在,就亲自监督他们!”
  孙海蹙眉:“不必!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少回的兄弟!”
  兰芽冷笑:“纵然一奶同胞,却也不乏同室操戈的故事。更何况这多人,里头难免有一二怀有异心的人!”
  孙海皱眉忖了忖,终是点头,亲自去督促手下背转过身去。
  兰芽这才向双宝点了点头。
  双宝小心地将灯笼改制成的笼子打开,抖了抖手,将里头的嗜血虫全都放了出来。
  嗜血虫被饿了一晚上,正是饥肠辘辘。这一忽然得了自由,便呼啦飞出。
  兰芽与双宝一起抖动衣袖,避免嗜血虫叮到人面。那些嗜血虫便都转了个方向,朝地面飞去。转瞬之间,便覆满了地面,密密匝匝,隐约勾勒出人形。
  孙海转头回来时,看见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兰芽将这虫子的来历介绍了,“……草原生存环境相对恶劣,这些虫子有时找不见活物吸血,便对血渍极为敏锐,纵然是干涸了多日的血迹,即便是深入石缝,它们也会紧叮不放。所以它们会根据冯谷当日血流的轨迹,将冯谷当晚的情形重新勾勒出来。”
  孙海迅速比对图影。
  大体自然并无二致,差别只出现在冯谷左手边……冯谷左手食指伸直朝向的方向,被虫子围拢成了一个隐约的字迹。
  兰芽悠闲望着孙海,并不主动揭破,而是等着他自己来发现。
  孙海果然面色一白,仰头再望来时,已不复之前的自负。
  “这是怎么回事?”
  兰芽一笑:“此时能回答你的,或者是冯谷阴魂,或者就是这些飞虫。”
  
  兰芽心说:当然,还有一个我。不过好可惜,我自然不会给你答案。
  孙海起身咬牙:“那敢问小公公,你又是如何未卜先知?卑职不由得多想一层,难道不是小公公预先布置?!”
  兰芽暗暗挑了个大拇哥。果然是顺天府的捕头,虽然性子鲁莽,不过一旦办起案来,倒也粗中有细。
  兰芽轻笑,从孙海手中拿过案卷,指着图影中的左手:“道理明摆着。孙大哥难道看不出,他这样的手势根本是在书写的姿态么!否则,人之将死,五根手指的状态应当一致,又怎会如此奇异?”
  孙海盯着图影,说不出话来。
  兰芽仰头,阳光暖洋洋晒在面上,她轻轻眯眼:“所以我说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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