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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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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他的母后绝不放弃任何机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只想从他心里分了贵妃的宠爱去。
  终于熬到大戏开锣,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太后从旁瞄着,虽则失望,可面上的笑容却还未改。今日她的棋子原本就不是这些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而是训练已久了的僖嫔。僖嫔还未上场,好戏还在后头。
  。
  倭国,平户藩。
  派出的乱波连克连捷的消息传来,松浦知田大喜。乱波是他手下武力最强者,他便用乱波为先锋,若能一路顺利,他便将派出大队正规军去。
  浅野便趁机赞扬:“将乱波冒以东海帮名义,大明江南守军不战而降,名主这一招着实高明。”
  松浦织田冷笑:“他们在咱们倭国冒充咱们倭人这么多年,保下了他们的性命;如今,也该咱们反过来冒充他们一回,利用他们来得咱们想要的利益了。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秘密有利可图,当年我祖父又何必冒着风险容留他们?”
  浅野点头:“臣下已然见过杭州镇守太监怀贤,想来只待乱波那边得了手,怀贤便可名正言顺兵进东海……到时候只需咱们睁一眼闭一眼,东海帮覆灭便在眼前。只消东海帮全军覆灭,还有谁知道此时攻打大明的,根本就不是东海帮的人呢?”
  松浦知田满意一笑:“也多亏这个怀贤求功心切,才会答应让天龙寺船在杭州延宕下来。否则乱波何以能迅速突入大明腹地。”
  浅野轻哼:“这个没根的太监,实在是太想抓获建文旧部,以建功于他们皇上,以期登上高位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
  “谁说不是呢,”松浦知田望向窗外:“他这样没根的阉人,如果不能在临死之前爬上高位,死后不过乱葬岗上一把骨灰。他们一生屈辱,总得在临死之前给自己熬得一点功劳,所以便会在这样的年纪时,不顾一切,不惜变本加厉。”
  此时派去的郎中来回禀诊脉细情。
  松浦知田细细听了,特地问一句:“那个周生,没有什么异样吧?”
  郎中称是:“依旧病怏怏躺在帐中,脉还是弱。”
  浅野忽地问一句:“他娘子呢?”
  郎中忙道:“也在。始终陪侍在畔。只是害羞,帷帽低垂,袖子也落得长,连手都不露。”
  松浦知田哪里知道,此时真正的周生早已秘密潜回大明。而帐子里躺着的脉搏微弱之人,乃是北王。而陪侍在畔的那个娘子,则早换成了山猫。
  山猫比起北王来最大的优势是,他身形瘦小,正如山猫之名,于是穿上兰芽的衣裙倒比北王更顺当。而北王曾彻夜奔命,中过毒,受过伤,正是脉搏微弱,最适合扮演周生。
  。
  杭州。
  怀贤调集杭州各卫所兵马、战船,只待朝廷旨意一下,便将兵指龙宫。
  怀贤特地叫来了孙飞隼,笑眯眯道:“飞隼啊,你报仇的日子到了。”
  此时的怀贤,眼中闪烁出近乎贪婪的光芒。长乐看着,心下便颇觉不安。他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朝廷始终不来命令,怀贤也敢擅作决定,发兵进攻。
  这个机会,他等了太久,太想要了。
  长乐心神不宁回到房间,一开门,便见眼前簌簌有灰尘落下。

☆、97、我跟你们一起死(3更1)

  仰头向上望,正见青衫周生斜卧在房梁上,正用袖子向下给他扫灰儿。
  长乐恼得一跺脚,也不搭理,径自走进房里,浸了水盆将脸上的灰给洗了去。周生也不恼,从房梁上宛若一片竹叶翩然而下,走过来抱着手臂静静观赏长乐洗脸。
  长乐扯下手巾,发狠似的擦脸。周生看得直摇头:“脸皮那么薄,擦狠了就漏了。”
  长乐终于再绷不住,一把扔了手巾转过去:“大人不必如此了。奴侪不是大人的人,奴侪只听命于宗主,是绝不会给大人提供什么消息的。大人请离开!”
  对于长乐的反应,司夜染倒不意外。怀恩调。教出来的人,绝非他能轻易撬动的窄。
  因紫府系出司礼监之门,紫府提督被手下成为“督主”,司礼监掌印太监便被尊称“宗主”。所以说到宗主,便是指怀恩。
  他便只偏头一笑:“宗主因何派你现在怀仁身边,后又到怀贤身边,你我都心下明白。百姓都说宦官误国,宗主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贵为皇上的‘内相’,他所受的责难便是首当其冲。可是天下百姓不明白,这世上还是有好太监的,譬如——宗主。孥”
  “无论是紫府,南京守备太监还是杭州镇守太监,都出于司礼监。紫府承担罪名最多,怀仁又问了谋逆大罪,宗主自然担心怀贤这边再出任何纰漏。他担心的不是他个人荣辱,他担心的是朝廷安危。”
  长乐微微一怔。
  自从司夜染入主御马监,地位扶摇直上,渐渐司礼监分庭抗礼,甚至开始独揽紫府案件起,怀恩便曾无数次在皇上面前当庭直谏,直刺司夜染的软肋,说他年幼贪功、心狠手辣。而公孙寒被贬,怀仁遭诛,在外人眼里也都是司夜染在向司礼监、向怀恩报复,就连长乐都认定,司夜染与宗主的心结已无法开解。
  却没想到,此刻,司夜染却对宗主流露出了敬意。而且是由衷的,并不掺半分虚假。
  长乐便又眯了眯眼,仔细瞧过司夜染神色,再次确定他不是表演。
  长乐便别开头去:“大人又想怎样?”
  司夜染盯着长乐的侧脸:“只可惜此时宗主远在京师,对东海这一触即发之事鞭长莫及。你就算现在设法送信回去,还没等宗主看见信,这边已然闹到不可收拾。而本官就在这里,方便调度,长乐,本官向你保证,用了你的消息,只为确保朝廷安危,绝不为我一己私利。”
  此时情势紧急,长乐也明白不再是过分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便毅然点头:“惟愿大人此心可对天!——怀贤已经决定发兵东海,大人以为会有几分胜算?”
  司夜染目光一冷:“没有胜算。”
  “朝廷严禁海防,寸板不得入海,水军因之而训练荒废。而倭国和东海帮则不同,他们日日出没烟波里,谙熟水性,对东海一带海线地形更是了若指掌。若怀贤当真带兵入海,怕是有去无回!”
  司夜染微微闭了闭眼:“怀贤自以为是去剿灭东海帮,私下暗自与松浦知田达成妥协,松浦知田承诺不会派兵夹击……可是事实上,松浦知田只派乱波上岸,他手上的大队军马一直按兵不动,就是等着怀贤带队入海,与东海帮杀得你死我活之际,他再带兵掩杀,坐收渔翁之利!”
  “同时,怀贤将精力都放在攻打东海帮上,于是会带走杭州都卫主力兵马。一旦海上失利,杭州陆上的守备必定一空。到时松浦知田挥戈上岸,便可轻取杭州,之后直逼南京!”
  长乐便也是一惊:“想来倒真如此。大人,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司夜染凝望长乐:“拖。给你的任务,便是尽你所能拖住怀贤。多拖一天,便多为大明保留下一分胜算!”
  长乐想了想,便点头:“好!”随即又问:“大人你呢?”
  司夜染垂眸,缓缓攥紧指尖:“杀——倭!”
  。
  借助鱼鹰凌厉,司夜染不断将陆上情势传递给龙宫之中的兰芽和虎子。
  随着鱼鹰往还,虎子越来越怀疑送信人的身份,兰芽却也都轻描淡写避过,只说是周生。
  当看到怀贤即将发兵之时,兰芽便将手中字条一扣,缓缓塞进口里,吞下。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起身走到牢门口,左右打量。汪海远远瞧见了,便悄然走过来。兰芽低声道:“我今晚想见南王。”
  虎子和汪海同时都是一惊:“何必见他?”
  兰芽摇头:“他是阴阳难测,但是那日他已有些松动。为了这一点松动,我也愿意再试一试。南王一脉,能保则保。”
  汪海则一皱眉:“待我先设法禀告东王。”
  兰芽伸手捉住汪海手腕:“汪海大哥,我敬重东王老人家,但是此事已由我做主!你们听我的,便都能好好活下来!”
  汪海犹豫片刻,回想起那天晨光乍起之时,东王他老人家都曾向眼前这小钦差深施一礼……汪海便一咬牙:“也罢。”
  虎子急忙起身,一把扯住兰芽:“这一回,你休
  想丢下我。”
  兰芽便笑了,回眸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郑重点头:“好。这一回无论生死,咱们都一起走。”
  。
  夜半更深,难道南王立刻便召见。看样子他也根本就还没打算就寝。
  兰芽便略作思量,便笑了:“我猜,南王应该是也接到了消息。”
  怀贤要用兵了,这么重要的事,大人又岂会只告诉她一个人?定然也同时设法送了消息给东海帮,南王自然便见着了。
  此一番,她被关在东海帮这么多天,大人竟一改从前做事的习惯,根本未曾现身——便只说明,他在隔岸调度,在做更要紧的事。
  南王便一眯眼:“如此说来,你们竟然也知道了?”
  兰芽默然点头:“事已至此,南王你还下不了决心么?”
  南王却森森而笑:“就算怀贤打来,又能怎样?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没错,我也相信你东海帮海上的能耐!”兰芽轻斥:“只是倘若当真与怀贤开战,你们便也从此关严了再回归大明的门!”
  南王噎住,盯着兰芽:“可是难道此时那扇门还开着么?怀贤是杭州镇守太监,掌杭州及东海沿岸军政大权,他既然带兵来剿我们,那便自然是朝廷下的旨意!大明朝廷已然改了主意了!”
  “放P!”
  兰芽没工夫再客气,上前抓住南王的衣袖:“杭州镇守太监职衔再大,大得过我这个钦差么?我不妨告诉你,只要你从了我,倘若当真遇见怀贤从中作梗,我左不过先斩后奏,先宰了他!”
  饶是南王都是狠狠一惊,眯眼盯紧兰芽:“你真的敢?”
  兰芽一声冷笑,蓦然手肘横击,用出她那统共就会两招的搏击之术,出手如电竟然将南王咽喉锁住!
  “你若不信,不如现在本钦差先宰了你,给你看看哦?”
  说罢拼了死命用劲,当真将南王掐得上不来气,只觉眼珠都朝外鼓了去。
  汪海和虎子见状,也不敢辨别真假,只得赶紧防范。
  兰芽看差不多了,便也松了手。南王狠吸几口气,咳嗽得蹲在地上。兰芽便也跟着蹲下来,盯住南王的眼睛:“这回,肯信了么?本钦差带着皇命来东海,是来办成事的,不是来跟你们闹着玩儿的。顺我者,我必定保你们安然无恙;逆我者,就算我死,也先拽着你们垫背!”
  南王呵呵一笑:“拽着我们垫背?这一句本王倒是信的!若回大明,就算朝廷随时变了卦,你也还是你的钦差;而我们呢,便是灭满门!”
  兰芽缓下来,轻轻伸手又捉住了南王的衣袖,“不会的,你信我。我坦白告诉你,我既然是钦差,便自然从京里带了大批的人马来。我告诉你我带的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我将他们留在杭州了,我没叫他们跟我一起耀武扬威地来,我反倒独个儿单枪匹马送进你们这个虎狼窝里来了。”
  “我若真的只在乎我自己的安危,我如果没把你们的生死挂在心上,那我早就带着大官船,带着朝廷的精锐,铺天盖地而来,又何必这样单枪匹马来受你们的气,蹲你们的监牢?”
  兰芽缓缓合上眼帘:“我说了,我来时带你们回家的。我来就是把我自己跟你们绑在一块儿,跟你们同生共死的。退一万步说,倘若我真的计划的不周全,救不了你们的话,那我二话不说,一定跟你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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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加更哦,稍后第二更】

☆、98、终得宠(3更2)

  清宁宫。
  皇帝做了个梦。
  梦里是他两岁时初次册封太子的那天。他在梦里看见两岁大的自己,话还说不全,对周遭的一切更是懵懵懂懂。
  本该是大喜事,却所有人都是一脸哀伤。他娘,当时还只是贵妃的周氏竟然一直在哭。
  他的神思便抽离了那小小的身子,自在地在宫里游荡。听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太监的谈话,才渐渐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在哭孥。
  ——他封太子,是因为父皇英宗土木堡之变,被蒙古掳走。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由太后做主,册立他为太子,以示国祚有继。
  ——原来他当太子,都不是他父皇的旨意,而只是大明遇到危机时不得已的选择窄。
  所以他娘周贵妃才会哭,才会儿子当了太子还觉得委屈——因为他父皇根本就不想让他当太子,他父皇还在等着当时的钱皇后生下嫡子来,想将那储君之位留给嫡子。
  那一天,他高高坐上了这个国家的储君之位,却面对着满朝哀戚,面对着——自己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耻辱。
  以至于后来因他这个太子过于年幼,无法登朝理事,太后和于谦等一班大臣担心蒙古挟制父皇,发出什么有伤于大明的旨意来,才不得不立了皇叔景泰为帝……再后来,景泰当皇帝当上了瘾,竟然连他这个太子之位都要夺走,而要留给皇叔自己的儿子时——他反倒没有想象的那么悲伤。
  只因为他这个太子之位来得便名不正言不顺,来得——根本就不是父皇的期愿。
  被皇叔嫌弃……总好过被父皇嫌弃。连父皇都没想让他继承皇位,皇叔这样想,他便也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他又看见他娘周贵妃抱着他哭:“凭什么?只因为我不是正室,只因为我的儿子不是嫡子?”
  他接下来又被皇祖母抱在怀里哭:“……靖难之役后,咱们朱家多希望子子孙孙继承皇位的,都是嫡子嫡孙啊。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才能不再叫人说,成祖是篡位得天下,非天下正统啊。”
  那年才两岁的他,哪里懂得什么嫡子、正统?他只知道他仿佛是一个来错了场景的戏子,穿了龙袍坐上高高的龙座,却被座下的人,当成个小丑。
  他烦躁地猛然向前推手:“朕不是小丑,不是!”
  他这么一用力便醒了,怀中滑入一个软腻温香的身子,驯顺地贴着他呢喃:“皇上,您怎么了?可是做梦了?别怕,妾身在此,皇上不是孤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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