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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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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害怕,今生已然注定无缘相守;总是以为,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握住彼此的手……却上天不负,竟然还有机会,成就天地之礼。
  于愿足矣。
  。
  凭窗遥望水岸风堤,安顿好了藏花的息风,还有后来追着司夜染而来的初礼,这一刻都忍不住湿了眼睛。
  只因兰公子都不知道,大人的这一叩首有多尊贵!
  纵然多年来隐在“司夜染”的身份里,大人也不得不向当今皇帝、贵妃等人叩头,但那都是“司夜染”,却不是大人本尊。而此时,大人却是心甘情愿向岳如期夫妇叩下头去——兰公子可明白,纵然是敬重长辈,以大人身份,却也绝不可向岳父母跪倒,更何谈叩头。
  可是此时,大人却肯为了兰公子,向岳如期夫妇叩头!
  息风不忍再看,转头望初礼:“大人竟然还是认真了!这可怎么好,明日又该如何?”
  倒是初礼一摆廛尾:“明日又能怎样?”
  息风蹙眉道:“贵妃亲自指婚,难不成大人明日当真要抗旨不尊?皇上疑心在先,贵妃考验在后,大人只能接受,不可有违啊!”
  初礼叹了口气,只抬头幽幽道:“明日没有婚礼,也没有拜堂。”
  息风一怔:“为何?”
  。
  眼见大人与公子三拜礼成,双宝早哭得稀里哗啦。不过幸好机灵气儿没全都被泪水冲走,便连忙高声宣告:“礼——成!”
  双宝这一鬼机灵,倒将司夜染都逗笑了。他眯眼望去,点头道:“倒不枉本官将你指到你家公子身边伺候;也不枉,你家公子待你一场。”
  兰芽也跟着摇摇晃晃地乐:“……礼成了,我该能醒了。”
  她又将两人依旧相握的手举到眼前来晃了晃:“诶?怎么还没消失?”
  双宝忍俊不已,与司夜染对了个眼神儿。司夜染悄然竖了竖手指,起身抱起兰芽,边走边道:“你别听他胡说。这还不叫礼成,还差着礼数呢。”
  兰芽揪着他衣襟,打着呵欠悄声问:“还有,什么啊?”
  司夜染叹息:“还有送入洞房,还有周公之礼。”
  兰芽只朦胧听得“周公”二字,便扁了扁嘴:“与周公下棋……我倒不会了,便只交给你吧。”
  司夜染挑眉,忍住笑意:“好,都交给我吧。”
  。
  月色如水泼洒而下,兰芽觉得不对劲,用力凝神去瞧。
  怎么变成了在马上?
  他抱着她,双骑马上,月色如银,白马亦如雪雕银塑。
  兰芽便惊问:“咱们,又要到哪儿去?”
  他偏了偏首,银瞳含笑:“你说牙行再也回不去了……我便带你回牙行,好不好?今晚我还是冰块,只属于你的冰块。”
  兰芽微微一怔,便痴痴地笑了。
  还是梦里好,跟仇恨的人说拜堂就拜堂,回不去的牙行说回去便回去了……她心里的人,说叫冰块,却温柔如水。真好。
  。
  “梦里”的牙行好静啊,里外无人。
  可是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小的后院,却披红挂彩,两厢小楼都被粉刷一新,楼上垂下大红的花结。
  而庭中树上花间,也都燃着小小的灯烛。轻灵如萤火,璀璨似星河。
  兰芽迷醉四望,却冷不丁听得一声轻咳。兰芽循声去望,才见他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庭院当中的那棵花树之下。
  她永远忘不了,她在牙行里初见他时,他满头黑发自在散落白衣之上,无簪无冠却自在风。流,便是那一树碧叶繁花都无可比拟。
  他仿佛知道她的心,便在花色灯影之间,傲然回首。
  眸光锁定她。
  继而,潋滟一笑。
  “娘子,你终于,来了。你可知,我已等了你,多久?”
  -
  【谢谢大家,陪着某苏在红袖又走过了一年。有缘相聚,某苏一直说看文都是眼睛的缘分;缘分也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事情,不可言说,却铭记五内。别看某苏自己是写故事的,可是某些时刻,却不知该用何样的文字来表达——便如此时。太多的话,我便也不说了,只会尽我的心,在新的一年里,全心全意给大家奉献更好看的故事。
  在此也要特别感谢蓝,还有几位某苏这里不一一提出名字的亲,谢谢乃们,乃们的心意某苏都一直深深记得。
  祝大家新快,更要心快~~~~2015年1月4日见~~】

☆、1、槐礼为聘

  泠泠水声,呖呖莺啼。
  阳光在眼睑上化作星芒,顽皮跳跃。
  兰芽大大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
  环顾周遭,还是自己在西苑的卧房。她下意识伸手向身边摸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
  她微微黯然,不过只是一瞬,便打起精神起身穿衣。
  腰际的酸痛,让她微微蹙了蹙眉,却——唇角忍不住隐隐噙了一抹微笑矾。
  听见动静,双宝在窗根儿底下问:“公子,您醒了?”
  兰芽收束停当,这才放双宝进来给倒洗脸水。双宝笑嘻嘻道:“公子可还记得昨晚?”
  兰芽轻哼了一声:“昨晚怎了?不过是我叫你请花二爷来吃酒。结果你办差不利,花二爷迟迟不来,我等不及,便自己先吃了酒。结果吃醉了,这便睡了一宿。你还问什么昨晚?”
  双宝便傻了,手里的铜脸盆哐当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幸好地砖吸水,可是还是有些水星子溅到了兰芽靴子上,兰芽少有地当着双宝便脸上一红,一顿足朝碧纱橱里去,口里大声嚷道:“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大早晨的胡乱与我说起什么,还敢将水盆扣在我眼前。你主子我当真是太久没揍你了,你便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待得走到碧纱橱前,兰芽这才扭头瞅了一眼双宝。只见双宝傻傻地端着个空了的铜盆,几乎要哭了。
  兰芽便扶住门棂愣了一晌,才缓缓道:“算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一回就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去收拾停当!”
  。
  双宝去了,隔着窗子都听得见他步履沉沉。
  兰芽叹了口气,回里间给自己重新换了双靴子。
  却没急着出门,还是走回到榻边去。伸手抚在靠外的那只绣枕上,婆娑而过。
  手指探入枕下,一顿,缓缓抽出那串玉白的槐花。
  心便随之悸动,她不由得紧紧闭上双眼。
  于彼时,有人在她发上簪下一串槐花,摇曳之间,恍若月光琳琅而下,化作步摇。
  彼时她累得伏在他膝头,便被他解散了发,长发迤逦垂下肩头,直落腰际。发上唯一的装点便是这一串“月光步摇”。虽则素俭,却已足够让她恢复女儿模样。她临水瞧见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心头温软,却故意道:“这天下步摇,用料未知凡几。却没想到,你竟然只用一串槐花代替……呃,真小气。”
  他轻傲挑眉:“这是聘礼。”
  她呢哝着不甘。原以为是权充步摇,一根簪子倒也罢了,他还说什么这是聘礼?
  她难道就值,一串槐花?
  朦胧中,她瞧见他无奈地叹息,伸出微凉的指尖点着她的额头,“你的聪明,都到哪里去了?”
  她怨恨地咬牙——还不都是被他累得没力气思考了?
  他便轻摆了摆衣袖:“……听说你最近,一直嚷着缺钱。”
  她便笑了:“是,我缺钱。难道你是要我用这一串槐花去当了当,换钱来?”
  别说,还当真可能。只要她摆出身份来,就算真的拎着这串槐花去当铺,她也能换出大笔的银子来。只是,她不喜欢。
  他便偏首望她:“于是,这是聘礼。”
  。
  恍若梦境,光影纷纷散去,兰芽捧着这一串槐花,却是忍不住掉了泪。
  槐花虽轻,聘礼却重。
  她便捉起那只早空了、没有了半点余温的绣枕,抱在怀里,将泪水都埋进去。
  哭够了便起身,将槐花搁进贴身的荷包里,藏进怀里。槐香浓郁,萦绕心怀。
  她直奔了顺天府,找见贾鲁,便问:“刑部关于南京罪族发配的行文已经下来了么?”
  贾鲁道:“已是差不多了。不过我记着你的托付,官文暂缓未发。你倒如何了,又要我延宕多久?须知,这事不能耽搁太久。”
  兰芽终于明丽一笑:“放心,我已然找见了法子,不日即可行文。”
  贾鲁不解:“你叫我设法延宕这些日子,你说是要从中寻找你失散的远亲,可是以我目下来瞧,你分明是在筹备什么。小兄弟,若你连我都瞒着,我却顶着朝廷的压力替你周全……小兄弟,为兄我这颗心哪——”
  兰芽扑哧儿一笑,上前故意搀扶了贾鲁一回,抱拳道:“多谢大哥,小弟不敢再做隐瞒。”
  兰芽轻叹口气:“南京一案是小弟经手所办,却没想到皇上雷霆震怒,株连九族……”
  怀仁、孙志南等人纵然该死,他们的亲族却是无辜。此事因她维护司夜染而起,却要为司夜染而改变了这么多人一生的命运——她于心有愧。
  贾鲁听罢,便也蹙眉:“你想筹集一笔银子,帮他们打点、安顿好以后的日子,你这份心意我理解,可是——那该是一笔多大的银子!兰兄弟,你又如何能一时之间做成此事?”
  兰芽吸了吸鼻子,
  展颜一笑:“原本我也以为自己定然做不到了……不过现下,已是成了。”
  兰芽再躬身一礼:“大哥再于刑部方面,帮小弟拖延个七八日。小弟七八日之后一定回来。”
  贾鲁一把扯住她手腕:“你又要去哪里?”贾鲁忍不住问:“你难道又要以此为借口,逃离今晚的灵济宫?”
  今晚,便是梅影过门吉时。
  兰芽听了便笑了:“外人这样想倒也罢了,小弟倒也需要这一层障眼法。只是大哥,你却不必担心。”
  贾鲁皱眉:“不管怎样,你不可自己一个人远行。你灵济宫上下正忙着今晚喜事,怕也分不出人来,不如我叫孙海,或者从刑部抽几个人陪着你同去。”
  兰芽摇头:“大哥勿虑。我早有安排。”
  。
  兰芽向贾鲁又借了纸笔,俯首挥洒。
  贾鲁好奇望来,却见那画面上隐约画了个女子。只是五官面容兰芽留到最后才肯画,他便无从辨识出是谁。
  见那裙带飘扬,贾鲁心下便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难不成你心下,已有了喜欢的女子?”
  兰芽便展袖盖住画面,慧黠一笑:“……所以,大哥别看。”
  贾鲁只好走开,兰芽觑着他的背影,果断下笔,寥寥几笔已然补上了五官眉眼。温婉秀丽的女子,隔着画纸,在阳光里含羞带怯地笑。
  兰芽待得墨干,便手脚麻利卷好,向贾鲁告辞。
  贾鲁没能瞧见那画中人是谁,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
  兰芽带着画儿去了秋芦馆。
  瞧见他来,上回给他倒茶的美婢便迎上来,娇羞一笑。
  兰芽便一把捉住她的手,隔着袖管,将那画儿送进她掌心。攥着她的手指,握了握,低声柔笑:“……答应姐姐的事,小生未敢稍忘。”
  那婢女便红了一张脸,双眸盈盈望来。
  家主那女子隔着栏杆望来,兰芽便一笑,松了手,低声道:“你家妈妈在瞧着。我便先去办正事。十日后子时,南墙边,布谷鸣春。”
  那婢女愣了一下,兰芽已是一笑错身而过,手上绕着纸扇,朝楼上的家主微微拱了拱手,便径自上楼去寻蒙克。
  。
  兰芽见了蒙克,面上依旧明媚笑着,却垂下泪来,只捉着他的衣袖道:“蒙克,我们回南京吧。即刻便走。”
  蒙克碧眸一闪:“即刻?怕是急了些,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总得让我收拾一下。”
  兰芽便两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而下:“我一个时辰都等不了了。”她仰头,梨花带雨,宛若鹿伤:“……司夜染今晚,就要与梅影拜堂。蒙克你带我走,我一刻都不想再留。”
  蒙克蹙眉,下意识回首环望。这四壁的暗格子里还藏着要紧的物件,怎能说走就走?
  兰芽却不肯松开他的衣袖,一径哭泣:“……慕容,求你,带我走。”
  她小小软软,发丝、领口处处都沁出清甜的幽香,与草原女子截然不同,惹得蒙克心下不由得摇曳。他狠不下心,便只能一声长叹:“好,我们走。”
  两人立即备车而行。
  蒙克更是惊醒些,不时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兰芽便也恍若无意,跟着朝外看一眼。待得弃车登船,蒙克再谨慎向后望——兰芽便也再跟着看了一眼。
  两眼之间,蒙克也许看见的是大明京师千百子民,而兰芽却都只瞧见了一个人。
  -
  【看到了许多老朋友、新朋友的新年祝福,心里暖暖的,群么么~~稍后还有。花烛夜的事儿不会漏,不过不宜此时写,情节推进之间会有倒叙~】

☆、2、七十二口

  那人并未做任何伪装,头上就连行走江湖都至少要戴的一顶斗笠都没有。
  兰芽便挑唇一笑。
  这世间最好的伪装,便是没有伪装。若他当真重重遮掩,以慕容的警醒便早发现了;而如此时的没有伪装,反倒面容坦荡,慕容反倒不会起疑。
  反正,慕容也没见过这张脸。
  可是这张脸,她却记得。
  她说记得,不是因为这一路上“偶然”瞧见的两眼,她是记得从前矾。
  那时家宅刚毁,她含恨重回京师,不顾死活就奔回家门所在去,期冀还能寻得一个半个的活命——就在那时,于一滩焦土畔,她瞧见了他。
  彼时他一身金黄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她痛彻心扉,不顾虎子拦阻,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于是她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她不知他名姓,却知他本是锦衣卫。而且是听命于司夜染的锦衣卫。
  于是此时瞧见他一路锲而不舍地跟来,一直上了船,她便放下心来。
  她这一路,依旧不会是孤立无援。
  已经有个人,替她安排好了。
  。
  客船扬帆,乘风破浪。
  卫隐抱着隐藏成包袱的倭刀,背后波光粼粼,正好掩住面容。
  今晨司夜染莫名派他外差,并嘱咐他绝不可露出行迹……他自信一路来并未引起那个白衣男子的注意,可是——那位兰公子不时盯着他坏笑,是怎个意思?
  卫隐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只觉与那兰公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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