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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篡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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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三十个人也都怒发冲冠,大家奋力奔跑起来,刚刚下过雨的地面被踩得坑坑洼洼,不时有泥水从众人的脚印中渗出来,形成一个个小水洼。清波荡漾,自成一番天地。
    没人来欣赏,因为大战已经拉开序幕。
    “石门营向前,以霹雳雷进攻敌人的碉堡!锋锐营在后,准备搏杀!飞云营组成方阵,占据东北方,防备敌人反扑,金山营左右策应,游动进攻!”李辉大声下令,全军动员,士兵们踩着前面人的足迹向前冲杀,一切箭在弦上,只看周能他们三十一人能不能将敌人的防御阵线撕开一条口子。
    现在的周能就如同美国的F117,不作为主力,只作为“踹门者”,踢开敌人的大门,为后军打开通道。
    周能又中了一箭,这次扎在左臂,伤口不深,但是伤到了血管,鲜血流失,他没有去管,只是跑得更快了。
    如果不能完成这个任务,自己的就没脸在东山军中混了。周能想到此处,只能咬牙前进。身后的三十人见主帅如此悍勇,也都双目带火,没命价的冲上来。
    一百步的距离,似乎用了很久才到达,碉堡上的敌人已经开始拔刀,准备应战了。
    李辉修建的防御碉堡很坚固,但是还是留了一手,这个在上文我们已经说过,周能找到第十一层砖,用腰刀往里一扎,水泥面应声剥落,露出里面的一堆泥土。
    “去死吧!”周能大喜,点燃一个霹雳雷,砸进那个空洞中,正巧将霹雳雷卡在当中。周能见状,将全身披挂的霹雳雷全部摘下,扔在地上,手疾眼快的点燃一个,扔进当中,转身一跳,跌进附近的一个小水坑。
    “这是什么玩意?”守卫在碉堡中的黄家军看到一个圆圆的,冒烟的东西塞进来,伸手去摸,那个东西突然爆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一声震破耳膜的爆炸声在他的耳边回响,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满手是血,手指也断了,耷拉在破碎的骨头上,粉白的肉显得格外刺眼。
    “啊!”这个士兵大吼一声,他被这一切吓得不轻,碉堡中的众人都是一惊,紧跟着整个碉堡“忽”的晃了一下,紧跟着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众人在这迷糊糊的爆炸声中丧失了知觉。
    “爆炸的威力还不行。”黑火药的爆炸威力还是欠缺,但用这种集束炸弹的方式爆破敌人的碉堡绰绰有余。
    “给我炸!”周能从水坑里爬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脸色苍白,伤口流血不止,“兄弟们上,别丢了咱们石门营的威风!”
    这就是团队的力量,一个强悍的团队,他的每一个成员都不甘于平庸。
    李辉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悍卒,非常满意。周能也是好样的,能够挺身带队而且轻伤不下火线,看来石门营崛起有望。
    石门营的先锋们又炸掉了敌方三座堡垒,巨大的爆炸声让他们出现短暂的失聪,但是没关系,他们依旧在向前进攻,将身上的霹雳雷都堆到敌人的碉堡下,“轰”的点燃,整个堡垒就翻了天。
    在这般勇猛的进攻下,守卫碉堡的黄家军纷纷出碉堡投降,黄斌卿气得手直发抖,“凡逃出碉垒者,杀无赦!”
    碉堡的出口设计也很独特,门开得很窄很小,而且在碉堡的后面,便于士兵们后撤,同时也阻止敌人从出口混进去,在平时的确是个富有想象力的创造,但在逃跑的时候就成了生死门。
    一个士兵刚从碉堡出口探头,斜刺里猛地飞过来一支箭,钉在他的脑袋上,整个人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一命归西了。
    碉堡里的士兵都低下头,默然不语。个别神经脆弱的士兵大哭大叫。这更让守卫碉堡的士兵们觉得自己已经希望渺茫。
    “降者免死!”周能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上次的战伤还没好利索,现在又是旧伤加新创,看来有一阵子不能下床了。
    很多碉堡明确表示投降,周能派遣士兵守在敌人碉堡的门口。虽然城头上的弓箭不停地射过来,但是密度越来越小,力度也越来越轻了。
    看来敌人的战略出现了新变化。
    东山军四个营冲到最前面,越过碉堡群,前面就是定海城的波浪形城墙了。
    “大哥,陆队进攻颇为费力,要不我们趁着涨潮时将大船前移,以大炮轰击,岂不更好?”高元华建议道,手头上百艘战船都在闲置,还不如往前冲一步,以舰炮强大的火力将敌人的城墙砸碎。
    “不行的。”李辉叹了口气,“早知要进攻定海,我还不如将他们的城墙修得薄一些。现在可倒好,自己吃亏了。”李辉又看了一眼定海的波浪形城墙,奶奶的,反攀登设计,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质量优先,精益求精不是咱们江北的招牌吗?”高元华觉得城墙修得坚固与否是个态度问题,能不能打下定海城是个能力问题,什么时候能攻下是个素质问题。所以他建议使用最强大的火力,以强大的能力消灭敌人的质量优势。
    李辉并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现在很纳闷的有两件事:一、将城墙修得太好了,导致自己的进攻耗费了很大力量;二、没有组织讨债队蹲在黄斌卿家门口讨要工钱,被敌人的白条给耍了。
    最后一条极为重要,中央三令五申,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可是黄斌卿依旧赖着工钱不还,对待这种奸商就要使用暴力机器,让他们尝尝债主的力量。   

第二十七章 据海外(四)
    城墙下出现了两条巨大的裂缝,这是由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以前施工时,埋藏在城墙中的那些泥砖碎裂产生的塌陷,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脑袋,这些人持有各种守城工具,紧张的看着下面的东山军方阵。
    李辉走下船,来到军队中间,亲自安排作战计划,面对定海坚城,李辉想了半天,也隔着老远看了一会,最后定下计策,碗口铳猛轰!
    六十四门碗口铳集中在一起,瞄准城墙的裂缝一顿狂轰滥炸,石门营也将全部霹雳雷集中到一起,现在周能已经被送到船上救治,千总之职由李辉兼任,他命令士兵们从船上取来长木板,放在地上,做成跷跷板模样,将点燃火线的霹雳雷抛到城墙根,接连不断的爆炸将城墙根炸得尘土飞溅,飞沙走石。
    六十四门碗口铳猛烈轰炸之下,城墙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城墙终于受不住了,剧烈的冲击波将城墙的断裂处冲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轰隆隆的倒塌声。
    黄斌卿对这样密集的火力也感到很吃惊,他以为自己城墙坚固,对此他不得不佩服江北民工队的认真态度。而且敌人劳师远征,时间一长就会粮草短缺,不战自溃。
    对于敌人的分析很正确,也很到位,看得出来黄斌卿对此是有经验的,但是他的对手是李辉。
    那是个不达目的从不罢休的偏执狂。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
    李辉眯起眼睛看着城墙的断裂口,黄斌卿已经派驻了大量的军队守卫在断墙后面,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步兵冲锋,因为一般情况下攻城方都会这样干的。
    李辉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姓李不姓黄。碗口铳已经被打到烫手,他下令将碗口铳埋到泥里冷却,下令将船上的大风弩搬过来!
    五十架安装了省力省时装弹方便的滑轮组的大风弩在城墙的断口处摆成波浪形,形成密集的持续火力,不停地向城墙缺口处发射箭雨,密集的箭雨如暴雨一般袭来,强大的穿透力将敌人成排成排的钉在地上。就像钢条串糖葫芦一般。
    黄斌卿彻底傻了眼,敌人真的不是一个按照常理进行战争的人,他痛打几个守城不利的将领之后,下令士卒撤开城墙缺口,将主力集中到城墙中段,准备与敌人进行巷战。一定要死守定海城。
    阮进带着平岗寨的全部精锐从沈家门港登陆,一路斜插着向定海城的北面冲过去,在横扫舟山岛的一半地域之后,他的兵锋南下,目标就是定海城的北门,那里依旧是旧城墙,没有经过修葺,而且防守也不甚严密。
    天色渐渐黑了,李辉也下令全军就地安营,准备将战争拖到明天,反正咱们拖得起。
    定海城的北门,闪过一个全身黑色的身影。今天是八月初一,朔日,没有月光,只有点点星星在空中眨眼,偶尔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给黑黑的天空带来一点明亮的色彩。
    “啪!”一支挠钩扣在城墙上,铁器与城墙撞击,发出轻轻的脆响,绳索被拉紧,铁钩卡进城墙的缝隙中,支撑着铁钩后面正在飞速向上的身体。
    “庞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城头上,一个士兵侧着耳朵听了半天,“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城墙上了。”
    “胡扯吧!你是不是昨晚和小桃红XX多了,肾精亏损了?”旁边的士兵淫笑道,“不过是耗子爬城墙,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哦!”这个被一阵抢白的小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憨厚一笑,“小桃红还真不错,哥几个今晚再去?”
    “切!”这些士兵对他一顿鄙视,凤姐可比什么小桃红有韵味多了。没品位的小淫棍!
    阮进将城头上士兵们的玩笑听得清清楚楚。他咬咬牙,将手中的飞镖拽出三枚,对准离他最近的三个士兵。“嗖”的一声抛出去,一阵金属入肉的闷响过后,三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敌袭!”城头的士兵见到撒按个人猛然倒下,知道有敌人前来袭城,急忙敲响金锣,大声示警。
    “死!”阮进断喝一声,短刀插进一个士兵的胸膛,猛的拔出,鲜血四溅,死尸倒地,紧跟一步,短刀斜劈,讲一个守城士兵的半个肩膀卸下来,回身又是一脚,从后边冲过来准备偷袭的一个果长被整个人踹到城墙下,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最后是重物噗通落地的声音。
    “杀,不留活口!”阮进冲手下的士兵一努嘴,士兵们点点头,手中的短刀挥洒如风,将胆敢靠近的守城士兵全部一刀致命,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有数百名士兵死在短刀之下,满地的死尸渗出的鲜血将城墙砖都染红了。
    第二波敌人正在火速奔过来,阮进看看正在快速靠近的火把线,“换衣服!”
    短小精干的突击队很快换上了死人的衣服,瞬间将自己打扮成一支黄斌卿的队伍,眼看着敌人的援兵急速赶到,黄斌卿带着手下迎过去,单膝跪倒。
    “禀将军,敌人趁乱偷袭,已被我军杀退。”阮进不卑不亢,徐徐说道。
    “哦?”领队的将军身穿鱼鳞甲,头上一顶镶金头盔,手中一把错金刀在火把下不停闪烁点点寒光。
    “可曾斩首?”将军沉沉问道。
    “袭扰之敌,未曾斩获。”阮进大声禀报,“还请将军恕罪!”
    “呵呵,”这位将军冷笑两声,“未曾斩首?抬起头来,我看看你的面相!”
    “小卒贱命,不足将军一观。”阮进慨然答道,手悄悄摸向刀鞘,脚筋也慢慢绷紧,只等最后一击。
    “哼!做得好!”将军走到阮进身边,看着这个单膝点地的士卒,“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营的,也好为你在黄大人面前请功。”
    阮进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嘴上却是朗朗有声,“将军指挥我等作战,指挥有度,运筹帷幄,小卒们的这些功劳都是将军大人赐予的,兄弟们,谢将军大人!”
    “不必谢!”这个将军大喝一声,“大胆贼人,竟敢混入我定海城行刺,图谋不轨,左右,与我抓起来,严刑拷问!”
    阮进知道事泄,原地暴起,转瞬间身子已在半空,抽刀在手,猛的划出一片刀光,迅猛的刀势将军的头盔砍得火星直冒,将军急忙缩头,右手的错金刀迎向短刀,两把刀空中相撞,划出一条条金火连线。
    阮进招式使老,弯腰在地,刀锋前置,一个滚地十八式错身滚到将军的身边,刀锋如罡风一般划开将军的牛皮靴,顺势在里面用力一搅,将军脚部受到重创,大喝一声,错金刀向下**,阮进听得身上风声猛烈,急忙一矬身,躲过这致命一击,电光之间猛的原地站起,单手掐在将军的脖子上,手中短刀一寸寸刺进将军的小腹,一刀接一刀,鲜血顺着血槽不停的喷涌,将阮进的身上都沾满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扮的?”阮进刺累了,将这名将军扔在地上,伤口扔在不停的流血,将军的嘴角鼻子都冒出血沫,面目狰狞,不忍目视。
    “我弟弟,是,是,是守,城……”将军已经气若游丝,胸脯剧烈起伏,站得近的已经可以听到咚咚的剧烈心跳。
    失血过多。
    “你可以去死了!”阮进不想听他的废话,一刀下去,将军的脑袋就和身子脱离了,阮进拾起人头,扔给站在一边的士兵,“归你了!”
    “谢将军!”这个士兵喜不自胜,好大的军功啊,就这样白白得到了,看来阮大人还真是慷慨。
    “马上散开,不然看我如何杀你们!”阮进面对眼前已经被吓傻的三百多名黄家军,大喝一声,已经被吓傻的士兵们如蒙大赦,顿时作鸟兽散。
    “放信号,让李辉进攻!”阮进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其余人随我杀进城里,活捉黄斌卿!”
    寂静的夜空中飞出两枚火红色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放出绚烂的光彩,李辉看得切真,点点头,下令士兵们鸣锣前进,准备进攻。
    张煌言也率领手下士卒向前进攻,两军总共上万名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向定海城。
    黄斌卿刚刚睡着,就被一阵阵急促的锣声惊醒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从枕头下抽出腰刀,身上的盔甲在极短的时间内披挂完整,大步走出军营。
    “敌人出动了多少?”黄斌卿一步步爬上城墙,向身边的都司询问敌袭情况。
    “半个时辰前,敌人从北面城墙偷入,杀了游击贺大人,现在不知混到哪里去了,短时间很难查出。敌人从正面进攻,此次进攻,人数在…在……”
    “人数有多少,快说!”黄斌卿急了,“我不信李辉会有上万人。”
    “的确有上万人,总数在两万左右。”都司皱皱眉头,“侯爷,您还是亲自上乘一观吧。”
    “没用的东西!”黄斌卿骂了一句,大步登上城墙,向下一看,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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