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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华妻-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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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小丫鬟胆战心惊地跪在那儿问她。
  人都跑了还能怎么办!她要是再派人去追,华府的人肯定会发现端倪。
  她站起来在房里走了几圈,等坐下来时,神情已经镇定下来了,“郭氏母女应该不会这么蠢到把我抖出来。除非她是不打算嫁女儿了……”
  “如今她们跑了也好,也省的我成天担惊受怕怕老爷发现。她们走了,正好洗清了我的嫌疑。”想通了这些,姚氏就松了口气,“把别院的人都撤回来,老爷如果问起,就说我的远方表亲在那儿借住了几日。旁的一个字都不许透露。”
  …………
  华钊坐在那静静地喝茶,靳世林深深地望着他良久,刚刚他说到他妹妹……华老太爷子嗣单薄,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还英年早逝了。
  “华大人刚刚也听到了,贱内与华五小姐的事并无关系,这下你可放心了?”
  华钊沉默着没说话,房里燃了香,应是龙脑,香味已经很淡了,怕是快要烧完了。
  隔了许久,华钊才虚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靳大人何必着急,我今日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我侄女的事,还有桩陈年旧事想跟你求证。”
  姚氏好歹也是都御使正妻,她既亲口说没有,华钊自然也不会当着靳世林的面去拷问她。
  不过是不是真的不知情,那就两说了……刚刚她的神情可不大自然。
  陈年旧事……靳世林隐隐感觉出他想问的是什么,面上却还一片平静,“华兄有何旧事想与我求证?我与华兄以前倒算不得认识,你的旧事应当与我无关才是。”
  华钊只是笑,递了杯茶给他,“我以前也觉得,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寺丞,我的事该与堂堂都御使无关才是……可近几年才发现,我错了。”
  他抬头看着靳世林,“靳大人何不坐下来听下官慢慢说?”
  靳世林这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他并不理亏,所以也没必要怕华钊。
  他自顾自地端了茶来喝,等待华钊的下文。
  “靳大人可知道我曾经有个妹妹?”华钊问他,见靳世林没有回答,他又继续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性子活泼到连她母亲都说她的只野猴儿……却在及笄后,离家出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过。”

☆、第343章 离世

  他说的十分平静,但靳世林还是从他黯淡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感伤。
  以前倒也听华琴提起过,她头上还有两个哥哥,大哥虽与她不是一母所出,却待她比亲生的还好。
  如今看着倒是一点也不假,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对华琴之事念念不忘,连带对她的女儿,也宠爱有加,可见是真的感情深厚了。
  “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查她的事,查她当年都去了哪里,查她都经历了什么,查她又是如何死于非命……我在大理寺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认侦查能力不比谁人差,可冥冥之中就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阻止我查琴姐儿的事。每当我有了一点线索,总会莫名其妙断掉。与琴姐儿有关的人,也不是离奇死亡,就是不知去向……”
  华钊停顿了一下,看向靳世林:“靳大人也是办案的高手,你应当也知道这种案子必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而且这位幕后之人身份必定不简单,要不然也不可能躲过我大理寺刑狱人员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就把线索给掐断了。”
  这样的话从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嘴里说出来,其实有些过了……摆明了是告诉靳世林,他假公济私,利用大理寺官员身份的便利,去查自己家的案子。
  他在朝中的风评一直很好,这些年也没传出过半点于他不利的事,但出风头的也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大理寺碌碌无为,得过且过。
  靳世林却知道,这人一直都是大智若愚,不立功很容易,但要做到不出错,却是一件很难的事……就连他,遇到棘手的案子,有时候还会处理不当,惹皇上斥责。
  但华钊却没有。若非长袖善舞,思虑周全,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如今却这么轻易把这种落人口实的事说与他听,靳世林也不知道该说华钊聪明还是愚蠢了,他难道就笃定,他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
  靳世林苦笑,若无其事地说:“我倒不知令妹还经历了这样的事,如今可查出来了?”
  华钊见他装傻充愣,倒也不气,而是摇了摇头,轻声说:“幕后真凶倒没查出来,不过我倒查到一件事。”他目光沉静地看向靳世林,“舍妹离家出走之后,与靳大人有所往来,而且交情匪浅。”
  靳世林轻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淡淡一笑,道:“华兄说这话,难道怀疑我就是那个杀害你妹妹的幕后之人?”
  并没有否认他认识华琴,但也没有承认!
  华钊怀疑吗?自然是怀疑的!
  因为除了靳世林,他查不到第二个与琴姐儿有接触,而且身份不低的人!
  但令他不解的是,靳娘一口咬定,靳世林不是槿姐儿的生父,亦不是真凶!
  “我若是怀疑靳大人,倒也不会心平气和地和你坐在这儿说话了。”华钊苦笑,“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找你要个答案的。”
  “杀害琴姐儿的真凶,我自己会查。但有件事,世上恐怕只有你知道,我不得不过来找你。”
  原本以为能从靳娘口中问出点什么,谁知琴姐儿连她也瞒着,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哪个贼人轻薄了她,竟这般不负责任,非但消失得连人影都无,还让琴姐儿一个人替他背负这么多事。
  说槿姐儿的父亲是山匪,那得要多大的勇气。
  靳世林只管低头喝茶,也没抬起头来看华钊,“什么事?”
  原以为是问华琴的死因,没想到不是。
  “你知道琴姐儿生前有个女儿,也就是如今养在我膝下的槿姐儿,你儿子差点对她酿成大错的姑娘……”靳娘既然敢让他来找靳世林,就说明靳世林肯定是知道槿姐儿身份的,他也没什么好刻意隐瞒或者拐弯抹角的,“我想知道,槿姐儿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华钊一字一顿地说道,然后看着他道:“你也不必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混淆视听,我已经问过曾经伺候琴姐儿的侍女了,她说不是你。你堂堂都察院的都御使,应当还不屑做这种冒认女儿的事。所以,请你老实告诉我,姐儿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毁了琴姐儿的名声不说,还让她莫名被人算计,年纪轻轻就命送黄泉。
  让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都老了一大圈,神情恍惚了许多年。
  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自己的女儿,竟来跑来问他,生父是谁。
  但靳世林却笑不出来,华钊能这么一针见血地问出来,就说明他下了不少苦工。
  连伺候过她的侍女都找出来了,也算是大费周章了。
  都查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随口说个人来糊弄,却是说不过去了的。
  藏了这些年,终于要藏不住了……靳世林也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他慢慢地把茶杯放下了,抬起头,看着华钊,叹息道:“你今天怕是要白来一趟了……他,已经离世了。”
  华钊找他,无非是想要替华琴母女讨回公道。
  可惜那人,早几年就过世了。
  华钊有些诧异,却不感到吃惊,琴姐儿不过是与他有些关联的弱女子,都被人无辜害死了,又何况是他自己呢。
  他直接跟靳世林说:“我并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你只需告诉我他是谁即可。”
  靳世林看着他道:“他人都死了,你就算知道他是谁,又有何用?”还不如让他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华钊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对我们而言可能他只是个名字,可对槿姐儿而言,他是是生父……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槿姐儿问我,她的生父是谁,我都答不出来。”
  靳世林有些诧异,“你难道不恨他?”
  十几年来对她们不闻不问,让华琴一个弱女子去承受这一切。
  “怎会不恨,可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我就算恨,又能如何?”华钊反问他,“我能把他的祖坟掘了,还是灭了他全族?你我都是管刑狱的,应当知道这都不可能。”
  靳世林听了他这话,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背对着他,轻轻说:“他姓朱。”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出去了。
  华钊却愣在了当场,普天之下姓朱,而且身份不凡的,能有几人……

☆、第344章 意外

  郭姨娘母女从靳家别院里逃出来,就一路往宛平狂奔,她们很清楚地知道,靳夫人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她们不见了,派人追上来的。
  华枚身形娇弱,这些年都是养在深闺里,就算出去,身边也有好几个丫鬟婆子跟着伺候,这会儿跑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才跑出别院的偏门,她就双腿发软地扶着墙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郭姨娘满脸急躁,“再不走靳府的人就该追上来了,枚儿你且忍忍。”过去拖着华枚就往外跑。
  这些天她们实在吃了太多苦了,没人伺候不说,有时候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受尽下人冷眼。
  其实姚氏根本就没让人虐/待她们母女,只不过是她们母女不听话耍手段要逃跑,才惹怒了姚氏。
  “娘,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华枚有气无力地说,今日为了郭姨娘装病的事,她连早膳都没来及弄,肚子里早没了油水,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郭姨娘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姚氏可不会给我们歇息的时间,我们要是再不走,又该被抓回去了。你难道还想被关在靳家那暗无天日的院子里受苦吗?”
  华枚摇头,靳夫人是个狠角色,为了靳东棹的名声,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把她们弄死……她当下也不敢再抱怨了,勉强站直了身子,跟在郭姨娘后面小跑了起来。
  郭姨娘见她整张脸都红彤彤的,额头上直冒细汗,终是叹了口气,过去拉着她一起跑……她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可一旦放慢了脚步,就要在回到靳家别院。
  她只要一想到靳家那些下人们趾高气扬的嘴脸,胃里就忍不住翻滚的厉害,就算跑得窒息而亡,她也再不要回去了。
  郭姨娘虽然急着逃走,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怕大街上太过瞩目,还会挑了偏僻的巷子走……太阳快要落山了,街上红彤彤的,到了巷子就有些昏暗了。
  郭姨娘拉着华枚在巷子里七万八绕,好容易看到前方有个马行,想过去租辆马车了,华枚这时候却突然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裙摆淌了一滩血。
  “枚姐儿,你怎么了?”郭姨娘一惊,转过头看刚刚她们走过的地方,就发现一路都是血迹。
  华枚捂着肚子,看着紧张的郭姨娘,气息微弱地说:“娘,我肚子好痛……可能逃不掉了。您……您快些走吧,别管我了。”
  再拖下去,两个人都走不掉。
  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姨娘生她养她,不应该跟着她遭这样的罪。
  她伸手去掰郭姨娘扶她的手,奈何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了,“娘,您快走。”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能丢下你走呢。”郭姨娘看到她下身都是血,隐约猜到了点什么,弯腰把华枚背到背上,“娘带你去找大夫,我们不逃了。”
  除非是一口气逃到宛平,否则迟早是要被抓回来的……女儿都已经这样了,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她望了一眼前方的马行,终是往巷子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刻意寻了一条比较少人的巷子,背着华枚跑了大半条街,才找到一家小医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馆已经关门了,郭姨娘使劲地拍门,“有人吗?快开门。”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这么狼狈过,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身上还被染满了血迹。
  医馆的医童倒是把门打开了,但看到如此狼狈的郭姨娘母女,却有些犹豫。
  她们衣着倒是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来了,却弄得这般狼狈,定然是有些缘由的。
  他们这儿只是小本生意,赚的不过是平民百姓的钱,可惹不起什么大人物……
  “大夫外出给人看病去了,你们还是到别处看看吧。”小医童摆手说道,说完就要关门了。
  附近若还有别的医馆,她们也不至于绕了半条街才找过来了。
  这人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们看诊!
  郭姨娘虽气,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儿都这样了,若是再不看大夫,恐怕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眼里很快就流出泪来,哭着跟医童说:“我生平就这么个女儿,如今她都病成这样了,大夫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要活了。您就好心开开门,救救我女儿吧。”
  医童其实一眼就看出了她得的是什么“病”,只不过她梳的还是少女的发髻,这摆明了是家丑。
  他不过是个抓药的,可不敢擅自做主了,见郭姨娘哭得梨花带雨,背上的女子又实在奄奄一息了,他才说:“你们等等,我去问问我师傅。”
  他师傅就是这家医馆的看诊的大夫,已经七老八十了,胡子白花花的,听到小童的话,却二话不说就让郭姨娘母女进来了。
  医者仁心,既然找到他面前,倒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郭姨娘把华枚放到床上,对着老郎中千恩万谢,老郎中给华枚诊了脉,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神色凝重道:“小姑娘也是遭罪,小小年纪,身子还没长好就怀了孕……”
  而且才将满一个月,连胎盘都还不稳……老郎中看郭姨娘满身的汗,就知道她带着这姑娘走了不少路。
  郭姨娘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听到老郎中的话,才敢真正肯定……枚姐儿竟然是坏了靳东棹那畜/生的孩子了!
  姚氏还这么折磨她们!郭姨娘想到这点,怒火止都止不住,“靳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枚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靳家的任何一个人!”
  老郎中可不知道靳家不靳家的,他看郭姨娘满腔怒火,就轻轻叹息道:“夫人倒先别激动。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这孩子怕是保不住……”
  郭姨娘却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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