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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妾倾天下-第95章

小说: 妾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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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花蛮儿侧面看过去,竟觉得这任映月就是第二个施以柔。敢情是从前任映月跟着施以柔混久了,近墨者黑,学到人家的精髓了。
  花蛮儿柳眉微微蹙起,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盅汤。
  但那汤很快就被厉慕寒接过去了,大约是不耐烦了见任映月的血和泪吧,他烦躁地对任映月说道:“好!这盅汤朕喝。朕喝完就给你一个准话。朕不会将任巡之罪迁怒到你身上,但是也不愿意再见到你。这盅汤喝完,请你立刻滚回你的容月宫去,从此在那儿关禁闭,未经朕允许,再也不许踏出容月宫半步。”
  任映月闻言,满脸凄楚,却乖乖施了礼,道:“遵旨。”
  厉慕寒似乎急于打发任映月,因此令何公公打开。何公公打开盖子,倒了一碗在碗里,立刻香气四溢,惹得所有人都垂涎欲滴。
  花蛮儿皱眉,凤目睨向任映月,但见她神情果然有异,那张瓜子脸上带着期盼,带着得意,唇角也噙着一份诡谲莫测的笑意。
  厉慕寒接过那碗汤,递到唇边,任映月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且慢!”花蛮儿陡然厉喝。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厉慕寒端汤的手也停顿在半空中,那碗汤就在唇畔。
  花蛮儿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将那碗汤夺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
  她闭上眼眸,凭嗅觉深深感受着……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瞪视着她。
  厉慕寒心里隐隐窃喜,莫非花蛮儿是在吃醋。可是,转眼间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有毒!”花蛮儿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像晴空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啊——”所有人都把目光从花蛮儿身上转移到任容月身上。
  任容月脸色瞬间惨白,那被额头上的血迷离的杏眸更是发出通红的光,她凄然笑了一声。
  “好大的胆子,拿下!”厉慕寒陡然厉喝。
  立即几个侍卫冲出来,压制住了任容月。
  任容月挣扎着,恨恨地看向花蛮儿:“仅凭公主殿下一句话,如何断定这汤就是有毒!”
  花蛮儿冷笑:“就凭你方才所说的话以及本公主是蛮夷第一嗅觉灵敏之人,够么?”
  “不够?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根本没说错!”任容月还在不服气。
  花蛮儿冷嗤一声:“你错了。你错得太离谱。任容月,你还要狡辩么?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完全抹煞了你跟施以柔过从甚密一事。凭你和施以柔的关系,凭施洪昌和任巡的关系,你会完全不知道,这可能么?再者,你所说的这碗汤,是你在得知本公主殿下来此地之后才炖的吧。但从本公主来这里不过才过了半个时辰,你有本事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把这鸡炖得这么烂么?并且还得去掉前后头尾工作,还要忙着下毒,你哪来的时间?”











    

  第100章 惊世之爱



  “哈哈哈——”任映月仰头大笑,笑声凄厉,“果然是花蛮儿,聪明绝顶,谨慎行事,怪不得施洪昌父女和我爹都不是你的对手!”
  花蛮儿冷笑,凤目斜睨了她一眼:“本公主从未想过和任何人作对,似乎反倒是你们在和我作对。今日之事,也是你作死,完全忘了本公主的看家本领就是下毒。在本公主面前放肆,焉能让你得逞?”
  “哼,”任映月恨恨地从齿间迸出话来,“唯一的一次机会,哪怕是这样的下场,我也只能放肆一回。厉慕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任映月岂能放过你?”
  她陡然将青葱手指指向厉慕寒:“再说,你从前心里只有施以柔,现在心里只有花蛮儿,何曾有我们的存在?加上我是罪臣之女,就算我在容月宫待一辈子,你也不可能看我一眼。既然如此,我何必要你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为我爹报仇!厉慕寒,我只恨毒不死你!”
  “你当然毒不死他!”花蛮儿蓦然声色俱厉,霍然立起,“哼,难道你不知道陛下根本就是百毒不侵,天生蛮夷人的体质么?你下的这点毒从前本公主也用过,根本对他没有效果。”
  任映月张了张嘴,一脸懊丧,同时淬了毒似的视线如利箭一样射向花蛮儿:“你好歹毒,明知道这毒对厉慕寒没用,为何不睁只眼闭只眼放我一马?而是当众戳穿我!”
  “因为本公主要为梅仙报仇!梅仙死在你和施以柔手里,实在太冤了。本公主都打听过了,那事你也有责任。再说,你若存心要害死陛下。这次下毒害不死他,以后也会想别的办法。我不戳穿你,就是纵容你。纵容一个凶手,本公主当然不愿意!因为,你根本就是罪有应得!”花蛮儿厉声驳叱。
  “不错!任映月,你就是罪有应得。对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应该纵容,公主殿下做得对!来人,此贱人敢当众毒杀天子,理应五马分尸,拖下去,立即行刑!”厉慕寒冷声厉令。
  “遵旨!”侍卫立刻将她拖了下去。
  “哈哈哈——”任映月没有求饶也没有再谩骂,只是发出凄厉的笑声,让人心里涌起一阵阵难受。
  “陛下,五马分尸太残忍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当初她们毒杀了梅仙,今天又敢毒杀陛下,不如也赏赐给她一杯美酒吧。”花蛮儿终究不喜欢这些过于残忍的刑罚,这才开口。
  厉慕寒阴沉着脸色,微微颌首,算是同意。
  他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侍卫,那人立刻就去传话了。
  厉慕寒此时却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大耻。朕把你们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哪天在朝堂之上,朕与你们的爹爹不开心了,是不是都要学着任映月来要朕的命呢?”
  闻言,众妃嫔连忙离座,纷纷跪倒在厉慕寒面前,面露惶色:“陛下息怒!臣妾岂敢?朝堂之事绝不过问,安份守己做好陛下的妃子,对陛下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厉慕寒却冷笑,深深长叹:“罢了!纳这后妃原本也是为了更好的约束朝廷官员。但事实证明,该忠心的朕赶也赶不走,想反的连同后宫妃嫔一样造反不误。可见,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是朕做的,所以,朕是在说自己愚蠢!没错!朕就是愚蠢!”
  懊丧使得厉慕寒火冒三丈,他负着手暴怒得像头狮子似的来回踱步。
  当他骂自己愚蠢的时侯,花蛮儿抿住嘴,差点没憋住笑。
  想当初,他逼着她出考题的时侯,她是那么不情愿。可是他又是那么的深谋远虑。或许,当初他的决定并不全是错误的,在那样的境况下,是可以让朝廷官员更具有凝聚力。
  但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也有个时间点的问题。在那时侯,纳妃的确有好处,但如果玄都之乱已定,萨国和约也已签定,加之施洪昌、任巡已死,的确是再也没有什么必要用后妃去牵制什么了。
  所以,厉慕寒因为容妃这条导火索而一下开炸,噼哩啪啦乱暴发一气,花蛮儿也只是笑笑,该怎么决定就由厉慕寒去做,她已经管不着。
  可是,厉慕寒却突然把这事牵扯上她了:“你们全部废掉,必须全部废掉。若非容妃这件事情,朕原本也想提出来了。如今,正好借此事提早告诉你们。朕如今心里只有公主殿下,迟早她会重新成为朕的皇后。所以,朕不愿意她的心里不痛快,不想再让她觉得委屈。所以,朕要废了你们。”
  “正因为是朕主动废你们,而你们毫无过错。故而,你们可以选择出宫去,可以回你们娘家,可以再出嫁。朕会为此昭告天下,你们皆是完璧之身,对于你们再行婚配应该不难。朕也会朝堂之上,公开下旨,若你们有意中人,也可以告知朕,朕来赐婚。让你们个个都找到幸福!”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动!
  花蛮儿既吃惊于他竟然真的为了她,愿意遣散后妃们,也吃惊于他所说的她们皆是完璧之类的话。那么,那天晚上,厉慕寒留宿于淑妃处,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花蛮儿内心震荡,那程度就像当初知道厉慕寒对施以柔有心结,没法碰她一样。
  想到厉慕寒对自己……
  原来,他并非对每个女人都那么猴急,也只是对自己例外罢了。
  花蛮儿想到这里,脸颊热辣辣,桃花眼灼灼盯着厉慕寒,却又充满困惑与烦躁。
  越是内心震撼,她越想要抵触。
  不!不可以再让他的甜言蜜语所盅惑。
  “陛下,不可啊!一女不侍二夫,怎么可以轻易改嫁?陛下是天子,更不适宜把臣妾们皆是完璧之类的话宣扬出去,有损天威啊!就算陛下指婚,臣妾也不愿意再嫁,誓死服侍陛下。”淑妃一脸绝决,个性温婉的她难得如此激动,神情大有一头磕死的悲壮。
  其余妃嫔们个个慷慨呈辞,情绪相当激动,誓辞也令人动容。
  花蛮儿再也无法安定,冲到厉慕寒面前骂道:“厉慕寒,你实在太任性了!当初,你说娶就娶;如今,你说离就离。你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么?你只顾着自己。你只想着对你自己怎样有利。可事实上,这样的你很难被我们接受。知道么?”
  “可朕是为了你!”厉慕寒也动怒了。
  花蛮儿冷冷勾起一抹讥诮:“那真是多谢你了。可是你知道么?我最烦的就是听到‘为了你’三个字。你凭什么觉得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我好?你凭什么把废掉妃嫔,将她们逐出宫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实在承受不起啊,陛下!”
  言毕,花蛮儿再也不愿多说一句,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花泽昊从头至尾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如今见姐姐跑了,他也果断告退,拔腿就去追花蛮儿。
  这边留下愕然的厉慕寒。
  他眉眼愠怒,立刻让何公公去把那些大臣都传召到御书房去,准备将这事跟他们好好“商量”。
  但谁都知道,厉慕寒所谓的“商量”大约就是“告知”。
  于是,众妃嫔皆高呼“不要”啊。其中,淑妃,贤妃,静妃,德妃更是誓死要立马一头撞死。
  那何公公又在一旁劝道:“陛下今日刚杀了容妃,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公主殿下态度绝决,看那样子一时也无法回心转意。依奴才看,越是逼公主殿下,效果越是适得其反。公主殿下好不容易与陛下关系和缓,能坐下来一起喝杯茶。陛下不要逼急了,又让公主殿下退避三舍,那可就不妙了。”
  “故而,奴才斗胆劝劝陛下,还是将此事暂且缓缓,待时机成熟,再来处置不迟。或者,等公主殿下确定与摩耶的婚约解除了,再来思考这个问题未迟。陛下如此破釜沉舟,怕到时是两头皆空啊!”
  厉慕寒闻言冷静下来,看着淑妃等人要死要活的样子,想着花蛮儿的不领情,心里头也烦,遂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抛下了泪眼涟涟的妃嫔们。
  花蛮儿一路跑出了皇宫,坐上侯在门口的马车,驱向逍遥王府。
  那花泽昊随后赶到,正好瞧见花蛮儿往马车里钻,二话不说也飞身上车,取代了家仆驾起马车。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逍遥王府。
  彼时,已经暮色四合,正是华灯初上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花蛮儿在王府长廊走着,七拐八弯才能到她的院落,花泽昊也就在后面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回你房间休息么?”花蛮儿突然立定,闷头行走的花泽昊险些撞她身上。
  “不要!姐姐心情不好,想多陪陪姐姐!”花泽昊噘着嘴说完突然眼睛一亮,“姐姐肚子饿么?若饿不如到姐姐房里,整一顿丰盛酒菜,咱们姐弟放开大吃一顿如何?”
  花蛮儿略微沉吟,立刻爽快回应:“好!反正这个时辰,也该吃晚餐了。中午在皇宫里,碍着那个冷冰冰的人,连吃饭的气氛都冷冰冰的,才没夹两块鱼肉,就死了个人,怎么能让我用餐愉快?”
  “就是就是,”花泽昊连忙应道,“正是这个理儿。在皇兄面前,谁敢放开肚皮吃?就算是敢,凭借那个气氛也没有胃口啊,不如我们姐弟在自己府里,爱怎么吃怎么吃?”
  “好吧,确实一下午光谈事儿,尽想着怎么应付他,心弦都绷着,这下子可轻松多了。咱们就吃个饱吧。”花蛮儿的桃花眼里盈满点点细碎的笑漩。
  她话是这么说的,事儿也是这么做的。
  饭菜一上来,花蛮儿立刻以最轻松的状态和花泽昊一起饕餮了一顿,风卷残云般解决了美食后,美酒也饮至七分醉。
  然后,姐弟俩又继续干杯饮酒。
  不知不觉花蛮儿的桃花眼里已然盈聚了泪水。
  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盈聚。心底有伤心事,藏着伤心人,无非刻意去思念或者回想,几杯酒下肚,就能触动心里多愁善感的神经。
  “姐姐你怎么了?”花泽昊盯着花蛮儿桃花眼里的水雾,困惑而关切的问道,“有什么伤心事,告诉弟弟,弟弟帮你摆平!”
  这么一说,花蛮儿鼻子一酸,眼泪更加大颗的滚落。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花泽昊急了,抱住花蛮儿的双臂迫不及待的问。
  他觉得奇怪,姐姐平时一向坚强,多少杀戮,多少冤屈都受过,都没有掉泪,是什么让姐姐变得那么脆弱?
  已经有九分醉的花蛮儿就像被下了咒似的,呜呜咽咽地掏心掏肺:“他……他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若是他一贯对我坏,我,我就能离开得潇潇洒洒,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对我好?”
  花蛮儿回过头来,又端起酒盏饮尽,这下花泽昊也忍不住伸手摘掉她的酒盏放在桌上,心疼地劝道:“不要喝了,姐姐,不要喝了。你是指皇兄么?你不是要忘了他么?怎么又那么在意他?”
  他又心疼又忿忿难平,因饮酒过多,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起来诡谲难测,更像狐狸眼了。
  花蛮儿猛烈地摇头,新的泪水滚烫淌下,同时抽噎的声音更加大了:“他为什么要断指?为什么要重建双栖殿?为什么要废掉妃嫔?为什么要洁身自好?为什么,昊儿?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他做这些都是没用的,对不对?他做这些改变不了暴虐的本性,要是我再次妥协,他一定会反噬得更加厉害,报复得更加疯狂,是不是?”
  花泽昊频频点头:“是是是,姐姐你这么想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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