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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吾家卿卿多妩媚-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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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一声嘤咛便从她唇间溢出。
  徐砚顺势撬开她的唇齿,与她小舌纠缠。他一直渴望的,梦中的情景,无数次都想将她就这么抵着,一尝她的甜美。
  昏暗的屋里是他渐渐急促的喘息声,他动情的声音,勾着她的舌,都恨不得将她就这么拆骨入腹!
  初宁什么都不懂,唇舌被占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是不能呼吸了。她想喊他,想推开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到后来只能低低的抽泣,偶尔在他若即若离的时候偷偷得一丝空气,在这激烈的亲吻中恍惚无助。
  小姑娘的哭声落在徐砚耳中无疑成了助兴的。男人天生就有着劣根性,他最爱她对自己娇娇软软的哭,她哭得越狠,越想欺负她。他宠着的人,只有他能欺负她!
  徐砚觉得自己这种掌控欲十分变态,甚至闲时还会对自己鄙夷。
  可他就是那么喜欢她,他控制不住。
  不知是过了多久,徐砚听到外边有丫鬟走动的声音,这才松开已经只能摊倚着自己的小姑娘。
  她的唇在他施虐过后,比抹了胭脂还要艳丽,脸颊泪痕点点,眸光迷离,楚楚可怜。
  徐砚深深吸气,才按耐住想再吻上去的冲动,伸手去她间摘下荷包,把她里头放着小盒胭脂拿出来。
  他拿指点挑了些,一点点为她抹上,又拿帕子帮她擦脸。
  “有力气走路了吗?”
  他怜惜地去亲亲她耳珠,她对这种事情向来敏感得不成,身子又是颤了颤,哑着嗓子说:“。。。。。。能。”
  可当他松开她的时候,她险些就没站住,咬牙抓了下门格子才算稳住身子。
  初宁此时都还想再哭。这个亲吻比她想像的可怕多了,徐三叔仿佛都要吞了她舌头似的,比亲她耳朵时还可怕!
  徐砚想去扶她,初宁却是一缩,然后慌慌张张开门,勉力跑了出去。离开前十分幽怨地看他一眼,控诉着他的恶行!
  果然殿下说男人心思多着呢,使坏的时候可狠了!
  她明儿就去公主府长住!
  徐砚见小姑娘仓皇逃跑,先是没忍住想笑,之后却只能长叹一声。
  他又吓着她了。
  可是。。。。。。。徐砚摸摸唇,唇上仿佛还留有她的温度与甜香,微胀微麻。他没有像初宁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又关上门,靠着门板平复了下身体某处的叫嚣,心想这真是又甜蜜又折磨。
  宋霖快些回来吧!
  他这瞬间居然是这么一个想法。
  初宁在当晚收拾衣裳的时候看到一直放在箱笼里的锦盒,那是徐立安送的一套玉猫儿,她一直没能亲自还给他。
  想了再想,准备回来徐家能单独见到他再给吧。
  到了第二天,初宁都不要人催促,带着几箱子衣裳跑得飞快。
  徐砚还未去衙门,听到报信后低声笑。
  小丫头,且叫她先躲些日子吧。
  他穿着官服,到了衙门听到一些消息。
  昨儿半夜一名户部的主事自缢了。
  官员自缢,要么是犯了重罪,要么就是。。。。。。涉及到什么秘密,被灭口了。
  而徐砚知道那名主事在宋霖一案中曾推波助澜,三皇子的人无误。
  如今却是死了。
  徐砚面上不动声色,吩咐齐圳去找吴怀慎,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下午的时候,他和工部一应官员被明德帝召见,太子与几位皇子都在。徐砚发现三皇子面色略显苍白,鬓角被汗湿了,显然刚受过惊的样子。
  他扫了一眼,垂眸看自己角尖。
  等到议完事,太子找了个要再细看河流分支图的借口,把徐砚喊了东宫。
  所有的内侍宫人都屏退后,太子沉声说道:“户部那姓莫的主事自缢了,你听说了吧。”
  徐砚点点头:“听说了。”
  “三弟估计在锦衣卫里买通了眼线,宋霖一案要重查之事消息走路,父皇震怒。那个莫主事是关键的人物之一,如今却死了,帐目上的那几个人已叫锦衣卫警惕的先暗中关押,如若能审出一些来,即便三弟还能再侥幸,也得吃挂落。”
  “审出来,宋霖这犯就会再走三司重审对吗?”
  “对!我如今就等着结果,只要重审,宋霖就能先从川地先回京再接受重审。”
  徐砚深深吸一口气,朝太子一揖到底:“要劳烦殿下看在当年的事上,尽力而为。”
  这话过于狂妄了,哪里有臣子要君尽力的事。但太子却是笑了,笑里带着运筹帷幄:“你且放心,为了宋霖,为了我受的那一次重伤,我也得尽力而为。”
  徐砚朝他再深深一揖。
  末了,太子想到什么,和他说:“对了,我姑母似乎想要给宋家小丫头相看青年才俊,说明后请宴呢,不少世家夫人都会前去。估摸着,宋霖要回京来,会先有喜事?”
  徐砚表情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这叫什么喜事?!
  宋霖:从所未有的看那倒霉公主顺眼!


第74章 
  安成公主向来是随心所欲的人; 她说宴请; 那也是风风火火; 半天敲定名单便把公主府的下人们忙得团团转。
  初宁在一边见识到了她的强势与影响力; 贴子送出去半个时辰便纷纷有回音,然后她就被安成公主带去挑衣裳了。
  这宴一设就连着三日; 初宁到后来都快晕头转向; 哪家是哪家夫人都要记不住。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能喘一口气,跟着安成公主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在十五后就懒懒不太想动,一众宫人都在边上哄她高兴; 正巧今儿有命妇也进宫请安,慈懿宫里还算热闹。
  安成见母后精神还算好,面上神色都轻松不少,拉着初宁亲亲热热挤到她身边。初宁这才看清这命妇就是陈夫人,但其它两位眼生得很,也没有穿命妇的服制,而是一般的绸缎袄子。
  不是她在这几天见过的。
  安成公主这几年没少给陈家白眼,陈夫人心里忐忑站起来向她问安; 心想今儿真不赶巧,居然遇上了。
  不是说这跋扈的公主近几天都在府里设宴,没空进宫的吗?
  陈夫人思绪百转千回; 脸上挤着笑给她引荐道:“这两位是金陵顾德公的长媳与次媳,前儿来京城了,特此来拜见太后娘娘的。”
  顾德公; 便是陈家后来结亲的金陵大儒顾家,德公不是那位大儒的名,而是受人尊崇世人给他取的贤号。
  顾德公在朝中并无官职头衔,但自他教出来的学生在朝中不少数,明德帝对金陵顾家十分关注,也曾要给他加官入仕,但人家清高拒绝了。
  顾德公说为官了就没有时间去教导学子,将自己毕生所生倾受他人,即便是明德帝给他祭酒之职,也会让他因为立场改变而思想偏颇。
  他只想不问政,不立派。
  明德帝听闻后果然没有再勉强,但年年朝廷对金陵顾家都有赏赐的。
  安成公主听到这两位妇人的来历,和善朝她们笑笑:“居然是金陵顾家,倒是我失礼了。”
  难得对和陈家有关的人和颜悦色。
  两位顾家媳妇忙起身道不敢,说声轻声细语,眸光清亮,不卑不亢,一看便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姑娘。
  初宁免不多打量她们几眼。
  到底是安成公主来了,陈夫人暗道倒霉,也没想多留,怕在亲家面前被安成公主还记恨落面子。
  在她告退的时候,心想总算顺顺利利,结果安成公主还是没有放过她。在她转身前突然喊了一声顾家太太。
  顾家两位媳妇都转身,见到她笑吟吟地说:“顾家是长房与陈家定亲了对吧,你们如今在哪儿落脚,改明儿我上门去坐坐,也好送份薄礼蹭蹭你们的喜气。”
  顾大太太听着这话下意识是觉得不对劲,但知道这是安成公主的心意,皇家人示好,她们不能不知好歹。遂福礼受宠若惊地应道:“民妇娘家哥哥去年调任到京,如今在鸿胪寺任职,民妇与弟妹就盘住在兄长家里。殿下能来,贵脚踏贱舍,蓬荜生辉,民妇再高兴不过。”
  安成公主直听得两眼弯弯:“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夫人站在边上,脸阵青阵红,领着两人匆忙离去。
  初宁也看出了安成公主的用意,这是在埋汰陈家呢。陈家是主亲者,儿子娶亲,又是大臣家眷,应礼才是能得安成公主祝贺的那个。
  结果安成公主跳过她,与顾家显得亲热,这不就是明晃晃打陈夫人的脸。
  只要顾家两位太太不傻,转头琢磨出味儿来,再一打听,就能知道安成公主的用意。大约也能打听到自己曾和陈家退亲的事。
  太后那里已经睨了总爱作的女儿,嗔怪道:“就你精乖,就那么和陈家过不去。”
  “啧啧,母后,我是您捡来的吗。居然为了别人说女儿。”安成公主坐下,一甩帕子,“这陈家前些年发动言家参女儿一本,闹得皇兄都跟着丢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他们当年怎么欺负初宁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本还想劝女儿放开的,太后一想起女儿和初宁先前被陈家那样欺辱,心思也就打消了。
  陈家确实太不是个东西。
  初宁那头说道:“殿下,您少为我生气了,陈家也没讨得不是。”
  徐三叔在后头狠狠收拾了他们一把,如今清流派对陈同济还一脸眼不是眼的。
  安成公主闻言就将她在怀里,呵呵地笑:“行了,别动不动就卖某些人的好。”
  初宁又被识破小心思,吐了吐舌头,正襟危坐。
  “初宁丫头这是在卖谁的好,我怎么听不明白?”太后在一边奇道。
  “呵呵。。。。。。”安成公主又笑一声,却是嘲讽的意思了,“不提这个了,比这几天来赴宴的夫人还要没趣。”
  太后更奇怪了,问道:“这怎么了又,谁还敢给你脸色看不成?”
  初宁见提起请宴的事,心里暗暗欣喜,坚着耳朵要听安成公主怎么说。
  安成就气道:“那些个夫人,个个想着好事呢,不是拿家里的次子,就是想给傍支讨我们初宁。我呸!也不看看他们什么德性!”
  初宁忙柔声劝道:“您别气了,她们这么想是无可厚非的,我是托了您的福,有您的怜惜才能逞这县主的威风。”本来她就是个罪臣之后,那些人家都想着为利益联姻的,能让她说嫡次子的,已经是看在安成公主的面上。
  她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太后脸上也见了怒意:“这帮不识明珠的货色!”
  于是,初宁还得再劝太后莫要生气,对她不识明珠这句话也没起疑。对于这个结果,她心里却是高兴的。
  这样就没有人能比得过徐三叔了!
  初宁偷偷高兴,徐砚那头也密切注意着公主府的情况,但想打听那些夫人的想法不易。本来就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他上哪打听得了。
  倒是今天初宁进宫他知道,索性就在西华门口守着,守株待兔,成功‘巧遇’小姑娘。
  安成公主见他信步闲来的样子真是牙痒痒,但初宁这只小兔子已经跑得飞快,一声徐三叔,甜得齁人。
  徐砚弯着眼笑,阳光下的眉锋似远山,眸若星辰,俊颜如玉。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眼神便显他对她的缱绻温柔。
  初宁笑着与他说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忙到很晚,有没有好好吃饭。像个管家婆,对他的生活问得事无巨细。
  安成公主都快要听不下去了,在边上轻轻咳嗽一声,徐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这才想起要跟她见礼一样。
  这无声抗议使得安成公主直挑眉,小姑娘不好意思再多说话,抿着唇浅笑,双目盈盈。完全把那天被他一个深吻吓跑的事忘记了。
  徐砚也知不能多和小姑娘说话,温柔笑着与她说:“你伸手。”
  伸手?
  初宁乖巧伸手,翠绿的镯子从她腕间滑下。镯子有些大,卡在她手掌间,她肌肤又细白嫩滑,仿佛只要再垂一下手,那镯子就要坠落。
  徐砚伸手轻轻先将镯子往上拨了拨,然后在她手掌心放了一个东西。
  放过后,也不叫她看,用另一只手将她手掌握成拳:“晚会再看。”
  两人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安成公主牙酸得不成,又咳嗽一声把小姑娘带离。
  等到上车,初宁偷偷打开手掌,看到是一颗红豆。
  她扑哧就笑出声,心里头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徐三叔给她红豆呢,徐三叔在想她!
  对徐砚这种明晃晃表示爱慕的举动,脸颊也微微发烫。
  安成公主瞅见小姑娘一脸甜蜜的样子,心里直叹气。
  还真是要找不到比徐砚好的了吗?若不等到宋霖回京翻案?
  可到时那些趋炎附势的,恐怕看中的就只是小姑娘身后的势力,这些人比谁都现实,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这样的人,能是良人吗?
  徐砚是有那些讨厌,却从头到尾是对小姑娘全心全意的。
  安成公主想着,又是叹气,得,她最近都要成操心的老太婆了。
  徐砚等小姑娘出宫后,去见了太子。
  分流的事情已经商量出了个草案,太子兼着工部,当然是想让徐砚更多立功,频频与他商议听取意见。
  因为太子清楚他的三弟的生母受宠,外戚势力强大,所以才越发没有忌惮。他母后身子一直就不好,是生他之后落了毛病,近几日犯得更加厉害,所以恨不得再让他多娶几个世家姑娘,为他稳固储君地位。
  他现在只能努力把自己的人都拉起来,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去做抗衡。
  在说完正事后,太子捧着茶幽幽叹气,想到今儿进宫来给太后请安的顾家人:“陈家如今和顾家联姻,相当于三弟背后势力也要增大,那顾大儒学生满天下。。。。。。他们真是好算计啊。”
  只要陈家站了队,那顾家也只能逼着站队。
  徐砚说:“此事臣早前听说,心里也不安。顾德公口口声不愿参政,可他的儿子,女儿,无一不是嫁的官家,位高权重的也不少。如今孙辈亦是,其实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只是要占着个贤名装大尾巴狼。”
  “父皇跟前我也隐晦提过,如今金陵恐怕谁也不及顾家势大,人不在朝中,却掌着一股朝庭势力。这人野心不小!”
  “殿下,此事臣觉得,不必理会顾家,只须要在。。。。。。”徐砚挽了袖子,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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