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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娇妾(春染绣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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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春轻轻一叹:“我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眼下的时局实不适合怀上身子。”
  徐妈妈不解道:“您是担心未在府中站稳脚跟?”
  贺兰春摇了摇头,扎了一快薄冰上的蜜瓜来吃,小口小口的咬着,娇媚的芙蓉面上神情阴沉不定,徐妈妈见状也不敢言语,生怕扰了她的沉思。
  贺兰春将手上的银签子朝小几上随手一掷,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今年时局必乱,我若怀有身子且不提王爷上战场后我如何自处,便是平安生产,可谁又能知这天下会鹿死谁手。”
  徐妈妈失声道:“自然是王爷。”
  徐妈妈自然不会认为旁人有任何的胜算,否则老爷子又怎会宁肯叫娘子做妾也要将她嫁进中山王府。
  贺兰春却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妈妈怎知气运回一直站在王爷这边。”贺兰春并不信什么人定胜天,有时候老天就是这般公,否则贺兰家又怎会落败至此。
  徐妈妈心中一凛,望着贺兰春莫测的面容,即使她神色微冷,可容光依旧惊人,这样的一个美娇娘在乱世一旦失了势必将陷入不堪的处境,若中山王府失势,她若没有子嗣倒还可再嫁,可一旦有了与季家骨肉相连的血亲,试问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又怎会忍心舍下十月怀胎所生的骨肉。
  贺兰春见徐妈妈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有句话虽不适合,可仔细想来却也极符如今的处境,妈妈应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中山王府不倒……”她轻轻抚了抚小腹,仰起了娇媚的小脸,眼中横波流盼:“早晚会有子嗣不是吗?”

  ☆、第53章 第 53 章

  贺兰春并不急于有孕,一来是如今时局不明,二来是她年纪尚小,怕自己闯不过那道鬼门关,真若如此,纵然生子又能如何,不过是羊落虎口罢了,一个无生母相护的孩童纵然平安长大,又怎能期望他有什么作为。
  季卿一心盼着贺兰春早有身孕,按说他幸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她进府后他便一直歇在庭知山房,至今却连半点动静也无,不免叫季卿忧心,待知她月信又至后便招了大夫前来为她诊脉。
  贺兰春身子骨并不羸弱,她自幼就有医女为她精心调养身体,平日里更是日日都吃食补品,养的一张小脸柔光水滑,气色极好,是以大夫也不敢贸然开药调理她的身子,只能与季卿道是缘分未到。
  季卿知贺兰春身子并无碍便放下了心,待她月信一走夜里便更加痴缠于她,此举却叫贺兰春叫苦不休,她虽颇享受那种销魂蚀骨的缠绵感觉,可却也力不从心。
  好在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折腾贺兰春太久,豫州急报传来,季卿也没有在床榻上歪缠的心思,莫说白日,便是夜里也少回内宅,偶尔回庭知山房也都是深夜,待贺兰春醒来人又早已没了踪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八月中,整个幽州城随着兵力的逐渐增强都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摧城的压迫感,不免闹得人心惶惶,便是老王妃近来都安分了许多,言语上不再敲打魏氏,一时间,中山王府的女眷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分,便连李氏都甚少出屋,整日将儿子拘在身边。
  随着重阳将至,魏氏忙碌了起来,府里终于有了些热闹的迹象,季卿亦知幽州百姓近来心中惶恐难安,便吩咐了魏氏大肆操办重阳节,倒不为宴请幽州将领,不过是为安抚人心罢了。
  九月初九这一日,贺兰春难得起了个大早,更是仔细的装扮了一番,而中山王府更是倾室而出,登白云峰为百姓祈福避灾。
  魏氏作为中山王府的主母,自由她同季卿一起为幽州百姓祈福,贺兰春对此倒无甚所谓,倒是李氏咬着下唇,对魏氏眼下的才春风得意颇为嫉恨,等季卿朝季祎伸出手后,她方才露了笑意,忙推了儿子一把,叫他上前牵住季卿的手,父子二人一同站在山顶高处。
  魏氏看了季祎一眼,眸光淡淡的落在露出得意之色的李氏身上,心下冷笑,若非为了安定人心,府中只有季祎一个子嗣,今日又怎会轮到他出头。
  贺兰春压了压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广袖,目光落在山脚下,山脚下乌压压的跪了一群人,口中高呼千岁,这样响彻云霄的喊声叫贺兰春骨子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难怪男人们会为了权势争斗不休,面对这样的盛况若能不动心的怕只有无欲无求的仙人了。
  “侧妃。”灵桂见贺兰春一直盯着远处,只当她是瞧了季卿与魏氏相携而立至使心中不快,忙上前扶了贺兰春一把,目中带着忧心之色,轻轻的换了一声,亦有提醒之意,生怕她在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失礼人前。
  贺兰春竖起食指抵上唇间,轻轻“嘘”了一声。
  李氏闻声不由看了贺兰春一眼,眼中掠过讥讽的笑意,饶是在受宠又能如何,与王爷并肩而立的是魏氏,能叫王爷牵手接受将士百姓拜见的是她的儿子,而贺兰氏一无所有。
  贺兰春并没有看见李氏讥讽的神色,她几近着迷的看着山脚下的盛况,脑海中勾勒了一副又一副盛大的场面,不由想到,当年昭帝在位之时所受之礼,必然比眼前的场面还要宏大。
  “侧妃,准备下山了。”灵桂见她失神,忙低声提醒。
  贺兰春回了神,又察觉到季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忙勾了一抹笑将目光迎了上去,只是她的失神被季卿看在了眼中,如灵桂一般,当她是呷了醋,不由失笑,转身上了肩舆。
  近日幽州百官齐聚中山王府,名为赏菊,实为梁王率兵踏足豫州之事,魏氏倒也知晓近日宴请的目的,将宾客分作男女两席,女宾则有她来款待。
  贺兰春与李氏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下首,瞧着众人追捧着魏氏,李氏不由冷笑,眼珠子一转瞧向了对面的贺兰春,便施然起身去了她那一桌。
  贺兰春不觉挑眉,李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倒似与她交情极深一般,借着饮酒的动作,飞快的道:“今日可瞧见了魏氏是如何得意了?”
  贺兰春唇角勾了勾:“李侧妃想说什么?”
  李氏眼睛睨向了魏氏:“今日她可是春风得意了。”
  贺兰春淡淡一笑:“怕也不及李侧妃呢!今日王爷可是带了大郎君受百姓拜见。”
  李氏闻言眼中带了几分得意之色,唇角一翘:“所以说子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贺兰侧妃如若想通了,不妨来怡倩院与我说说话。”
  贺兰春只觉好笑,端了酒轻呷了一口,不在理会李氏。
  李氏面色一变,复又一笑,只当贺兰春是装模作样,毕竟今日她的失神已叫她看在眼中,此时嘴硬又有何用,将来总有她俯首的一日。
  李氏与贺兰春坐在一处实是打眼的紧,便连魏氏都将视线投到了她们的方向,又见众人眼中若有所思,便勾了一抹笑,唤了两人上前,以彰显自己在中山王府不可动摇的地位。
  李氏撇了下唇角,慢悠悠的起了身,贺兰春则将手上的酒饮进才起身走了过去。
  魏氏脸上挂着端庄温和的笑:“李侧妃你们都是见过的,贺兰侧妃你们怕是第一次见。”
  众女眷轻应一声,与贺兰春见了礼,今日能为中山王府座上客的无不是得季卿重用官员的夫人,她们本能的对妾侍不喜,自是以魏氏马首是瞻,又见贺兰春生的妩媚妖娆,心中更为不喜,只是顾及她的身份不敢失礼,可言语间却无一不透着疏离。
  想来这样的待遇李氏亦曾是受过的,她不由嗤笑一声,见魏氏望了过来,便漫不经心的道:“王妃勿怪,我吃多了酒。”
  她实在张狂的出人意料,可想到今日中山王牵了李氏所出之子的事,众人倒也觉得她的张狂情有可原,中山王妃无子,李侧妃自是第一得意人,便是魏氏少不得都要忍让一二,就是不知这位贺兰侧妃又是个什么性子,夹在中山王妃和李侧妃中间,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才是。
  魏氏哪里会与她当众计较,淡淡一笑,道:“无妨,不过既喝多了酒便回屋歇着就是了,免得失礼人前。”言语中不无敲打的意味。
  李氏“咯咯”的笑出声来:“原是想和王妃说一声回院歇着,不过大郎叫王爷带去了前院,我这心可放不下,又哪里有心歇着呢!”
  魏氏心中冷笑,知李氏性子肤浅又张狂,与她计较实在失了分寸,索性撇了她与贺兰春说话,毕竟贺兰春也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娘子,还是要些脸面的。
  “王爷今儿必要吃醉了酒的,贺兰侧妃记得使人备下醒酒汤。”魏氏轻声嘱咐着,她知今夜季卿必然又要歇在贺兰氏的院中,若是平日里她自不会多此一言,只是今夜少不得有些官员要宿在中山王府,与其让人以为贺兰氏受王爷独宠,倒不如借此彰显自己的贤惠,叫人误以为夜里王爷歇在贺兰氏的院子是自己的意思。
  贺兰春红唇微勾,眼波流转间便透出了似笑非笑的意味,魏氏用李氏彰显自己的身份她自是不管,可想踩她一脚却也要瞧瞧她是不是好性之人。
  贺兰春不应这话,只清咳一声,吩咐道:“灵桂,去外院问问王爷今夜歇在何处,别我巴巴的叫人煮了醒酒汤,他人却不见了踪影。”她语气无不娇纵的味道,好似她惯来就是这般与季卿说话一样。
  众人顿时心思各异,有些心思浅的妇人便忍不住瞧向了魏氏,又瞧了瞧贺兰春,暗道,王府的女眷果然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灵桂那厢应了一声便一福身飞奔出去,让魏氏连阻拦的话都来不及说不出,心中不免一沉,火气上涌,冷冷的看了贺兰春一眼。
  贺兰春脸上笑容不变,依旧从容如常,倒叫人颇有些意味,簇拥在魏氏身边的妇人们对她不由投去惊疑一瞥,这位贺兰侧妃如此从容,必是有所倚仗,只是她们皆知季卿性子冷硬,倒不觉贺兰春所倚仗的会是他的疼宠。
  没多时,便有人过来为她们解了惑,此人在场中人倒有不少人识得,是季卿身边的内侍槐实,他先与魏氏见了礼,又朝着贺兰春与李氏一鞠,之后才道:“王爷说让侧妃今夜不必等他……”他话音儿刚落,魏氏与李氏唇角便是翘了起来,可随着他下一句话,笑意便将在了脸上。
  “他照旧会晚些归去。”
  众人听了槐实的话皆是一怔,一个“照旧”便让众人明白了贺兰春在中山王府的地位,一时间不少人心生悔意,若知这位贺兰侧妃如此得宠,态度实该殷勤一些才是,毕竟她不比李氏那样的出身,又这般年少貌美,一旦中山王事成,她少不得要独宠后宫多时。

  ☆、第54章 第 54 章

  重阳节祈福之举安了幽州百姓的心,可若有人用心留意,必会发现在此之后出入中山王府的武官多了起来,而季卿更是甚少在后宅露面,偶尔露上一面也不过是匆匆而去,周身的寒气却叫人退避三舍。
  至重阳节当日后季卿久未来庭知山房,今日猛地一露面不由叫人一惊,尤其是此时正是正午,他本该在长云居的议事厅才是。
  “王爷。”灵桂福身请了安。
  季卿头也不回的大步往房内走,同时吩咐道:“去给你家侧妃收拾拢箱。”
  灵桂一怔,很是不知所措,不知是否应按照季卿的吩咐行事,又见他人已进了屋,不由跺了跺脚,忙去寻了徐妈妈。
  贺兰春在房内便听见了一连串的请安声,心中不由生疑,未等起身便叫季卿已夹着一阵热风而来,让她拿上手上的团扇不由扇了扇。
  “不用起身。”季卿沉声说道。
  贺兰春听他这般说便坐回了美人榻上,又吩咐了侍女上凉茶,之后才道:“王爷怎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季卿紧紧的盯着贺兰春,她笑眼盈盈,肌肤洁白如玉,一头青丝松松的用鎏金嵌了绿宝石的簪子挽着,一副清爽的打扮,却有一种娇花拂柳般的绰约风姿,委实是世间罕见的美人,这样一个美人在乱世若无人相护也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王爷?”贺兰春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不由轻挑眉梢,语态更是娇嗔婉柔。
  季卿移开了视线,口中溢出一声轻叹,道:“我叫人帮你收拾了拢箱,三日后会有人送你回洛邑。”
  贺兰春一怔,饶是她在聪慧也不知季卿是什么意思,不由微微蹙眉,娇声道:“王爷说什么呢?听的我这般糊涂。”
  季卿扯了下唇角:“梁王已攻进定州,他若想直捣皇城必要经过幽州。”
  贺兰春眸子顿时圆睁,惊疑不定的看着季卿,季卿则继续道:“五日后母亲与魏氏等人随我启程去兖州。”这已是他所能做的最妥善的安排了。
  贺兰春眸子闪了闪,如夜空的星子,熠熠生辉。
  “王爷要弃幽州?”贺兰春不得不做此猜想,梁王既已攻进定州,到时无可避免会与季卿展开一战,以季卿的性子又怎会为恭帝与梁王交战,他弃幽州怕是有意放梁王直捣皇城才是,京中有魏王坐镇,两王相争不管输赢是谁得利都将是保全兵力的季卿,若是梁王得胜,他自可用诛杀梁王的名义率兵杀进京城,想到这,贺兰春脸色微变,她实在未曾想到这一天来的会如此之快。
  季卿知贺兰春有几分聪慧,却未料到她竟聪慧至此,眼中不由染上了几分赞许的笑意:“等时局安定后我会接你回京。”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若是我不幸命丧京都,相信你祖父自会为你另做安排。”
  贺兰春闻言愣了下,她一时间竟不敢揣测季卿话中的真假,只低声道:“王爷为何独独不带我去兖州?”
  季卿深深看了贺兰春一眼,淡声道:“你应知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虽不自诩是英雄人物,可也难过这道美人关,终是不愿让她涉险,不忍让她有一丝一毫命丧黄泉的可能性。
  贺兰春抿了抿红唇,低声道:“我不回洛邑,王爷到哪我便在哪。”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季卿都姑且相信这是贺兰春的心里话,他心中略有安慰,声音也温和了一些:“胡闹,随我去兖州又有什么好的,便是在兖州,我也没有时间陪你,倒不如回了洛邑的好,梁王既已攻进定州,必不会再回豫州,便是兵败也不会原路逃走,洛邑倒能安慰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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