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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龙地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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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念头一转,停下步来,自忖道:“且慢,若是今夜仍无柳鹤……”念头一转,哼了一声道:“有了,我就闯进草屋,擒住贱婢,动以酷刑,何愁问不出柳鹤这冤家的下落?对,就是这个主意!”
    想到这里,雷三多飞身欺向草屋的后窗。
    柳鹤和雷三多分别已久,现在黑夜,竟没看出前行黑影是他师弟,在霄三多欺近草屋后窗时,柳鹤暗自冷哼一声!
    不问已知,前行黑影,欺向民家,非奸即盗。
    柳鹤由黑影飞身轻功方面,看出对方功夫本领不俗,但柳鹤自以为尚足应付,于是也潜身随上。
    当柳鹤逼近后窗时,好大胆的雷三多,他已撞破后窗飞身闯迸了草屋,和仟宝玲面面相对!
    雷三多因久经江湖,戾气满面,较诸当年更加难看!
    可是任宝玲对这个恶魔般的形景,早已刻划心版,因此后窗震碎,雷三多飞闯进来,任宝玲惊骇中才待高喊,目光瞥处,已认出了是谁!
    任宝玲心胆一寒,竟说不出话来!
    雷三多面对任宝玲,只是嘿嘿的狞笑!
    适时内室在病中的娇儿柳英奇,被后窗散碎的巨响震醒,哇哇地哭出声来,任宝玲转身往内室就跑!
    雷三多狞笑一声,横臂拦住了任宝玲!
    任宝玲心念爱子,不由横了心,怒叫一声扬掌就打。
    她如何能是雷三多的对手,何况雷三多谋定而来,一切有备,冷哼一声上步抓住了任宝玲的手腕。
    他左手抓住任宝玲手腕,右手却在任宝玲衣领上猛的一撕,一声裂帛响动,任宝玲衣衫被一分为二!
    柳鹤恰好来到后窗,突见这般情景,人也没有看清,就怒喝一声“狂徒大胆”,身随声到,掌随人下,击向雷三多后心。
    雷三多猛一甩手,将任宝玲推到墙上,随即身形一转,飘出五尺,于是三个人都对了面。
    “啊!是你!”
    “啊!是你!”
    “嘿嘿……好得很,果然你也在这里!”
    柳鹤明白了,但也知道分辩无用,何况也不能说,心术不正,以卑鄙手段逼使任宝玲非嫁他不可的罪魁,是雷三多!
    所以柳鹤也不准备解释和分辩。
    就算分辨,雷三多也不会信,而不分辩,雷三多更认以为实,雷三多在大喝声中,扑向了柳鹤!
    柳鹤也有一肚皮的冤屈,满胸膛窝囊气。他虽不想去找雷三多,但雷三多若找到头上,他却也不能忍耐!
    于是就在小小草屋中,展开一场大战!
    任宝玲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抚摸着多年失散今已成为少年英雄的爱子,又悠悠说下去:
    雷三多不是你爹的敌手,但你爹却仍不忍伤他,最后雷三多知难而退,退时悻悻发狠,说他不会放过我和你爹。
    雷三多走后,你爹只看了我一眼,转身也要走。
    我叫住了他,把你交给他抚养,他一言不发,抱着你走了,从此我就再没有见到他和孩子你。
    我也连夜而去,哪知在中途路上,雷三多已在等候,我敌他不过,落荒而逃,恰巧“雷火真人”路过,逐退雷三多救下了我。
    所以这多年来,我始终没离开过“雷火真人”洞府,真人正在坐关,我在真人指点下,功力猛进,也成了这双禽的主人。
    最近无心中救了两个不该救的人,就是花明和石秀郎,才认识了郭飞鸿,进而也知道了你的下落。
    柳英奇听完了前后经过,只有低头叹息。
    不过母子重逢,是天大喜事,柳英奇早有决定,他禀明慈亲,回到楚家,说了这几天的经过,自此母子相依。
    楚秋阳也多了个往来的地方,他们走动甚勤而欢乐。
    ※※※
    郭飞鸿重临云海山房,没人拦阻他。
    因为他已是“云海老人”的替身,早浴佛光。
    他跪伏在“云海老人”面前,自罚着一时失慎使两个老魔头逃走的事,并想再得教益,如何完成使命。
    可是任他如何祈求,老人竟如已死,神色不动。
    郭飞鸿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祈祷过后,缓缓抬起头来,瞥目之下,心头一凛,目光凝神而注。
    他此时方才发现了“云海老人”眉心的红珠,剑眉一皱,倏忽站起,缓缓伸出右手,搭在老人腕脉之下。
    一试之下,郭飞鸿心胆突寒,老人竟已自封血脉。移近坐垫,他看出了毛病所在,已试出来该如何办理。
    不过他却有些犹豫难决了。
    自身功力,是否能将老人眉心所中“白腊虫汁”提出提净,实在没有把握,可是若再不动手,老人势必就此而死!
    想过多时下了决心,返身将门紧紧扣合。
    接着,他在老人对面,跌坐下来,提气调元进入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周天运行已毕,自动醒来。
    他肃穆地向老人合十祝祷,然后开始以掌贴向了老人眉心,他十分沉静,但更十分谨慎。
    约有顿饭光景,郭飞鸿始有了感触,一口真气提聚丹田,不能急进,更不能退,缓慢地以气引气吸住了虫汁!
    盏茶时候,郭飞鸿头上,已现热气,额头汗凝如珠。
    自第一滴汗珠,从额而颊而耳滚落后,汗珠就结成了串,那热气,如蒸笼水沸,若初秋晨雾,没个休止。
    郭飞鸿的脸色变了,由先时的安祥,转为微红,再转朱色,又转浅灰、深灰而渐黄渐枯……
    他那口真气,已提不住了,但他有了感应,那白腊虫汁,已将由老人眉心伤处吸出,它很近了很近了!
    近到也许只有数寸,不!也许仅有寸许。
    可是真气已难济,他渐觉昏沉、窒息,若勉强挣扎下去,虫汁未必能够吸出,他却势将脱力而死!
    他想放弃,也是实在无能为力了,在这刹那,人天身灵交战下,良知胜过私欲,仁忍忘怀安危,全力施为!
    轰的一声,他知觉顿失……
    醒来,睁眼,惊咦一声,如坠幻梦!
    他,依然端正跌坐老人对面。
    老人,脸上的油泥、污垢,真怪,早已消失无踪。
    再注目,妙呀!
    老人,不!如今已是宝相庄严的佛祖了。
    那三千蓬结的烦恼丝,就落在身前地上,老人何时成戒?何时落发?何时……这一切岂非是梦?
    梦?未必,他记起了老人眉心的红珠。
    红珠已失,却钉着根状如小小牙笺的木针!
    郭飞鸿摇摇头,记起自己脱力频殆的事,于是提聚真气相试,那时一口真气提起,人竟倏忽缓缓飘了起来!
    他大惊失色,哎呀出声,立刻嘭的一声又摔坐地上。
    怪!怪!怪!
    他一连哦了三个怪字。
    岂料跌坐正中,宝相庄严的老人,却低沉地开口道,“怪吗?不,一点也不怪!”
    老人开了口,郭飞鸿才想起礼数,才待合十,哪知老人已很快地挥手阻止了他,以沉静的口吻道:“施主,我当不得你的礼数!”
    郭飞鸿一愣,道:“老佛祖……”
    老人却合十接口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安静,听老衲再说当年。”
    郭飞鸿傻傻地看着老人道:“不,弟子自蒙指点,总算将花、石二老怪擒住,不料江湖经验不足,中了宵小的暗算,使……”
    老人一笑道:“施主,这件事过去了!”
    郭飞鸿啊了一声道:“可是老佛祖初意,却是令弟子……”
    老人手一挥道:“施主说,老衲也要说,怎能说得清楚,老衲留世已不久,施主遭遇种种,老衲尽知,现在可否先听老衲几句?”
    郭飞鸿颔首道:“是,弟子恭听。”
    老人道:“老衲自觉已通吾圣,错将因果推断,结果却大大出乎意外,多说施主未必能懂,还是简单些说明内情吧。”
    “老衲发下宏愿,不能收下花、石二魔,永不正果,坐关灵山,只待有缘,这就是从前初见施主时的一切。
    “其实早在十年前,我祖已有谒示,惜老衲虽悟其然,仍未识解其所以然,因致一谬万里。
    “自施主与老衲相会去后,老衲魔难突降,石秀郎竟骗得铁娥,代他潜进山房,暗算了老衲……”
    郭飞鸿闻言大惊,道:“啊,有这等事!”
    话说出口,才想起昔日铁娥种种可疑地方,不由长叹出声!
    岂料老人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忧天,听老衲话完,铁娥不知那人就是石秀郎,又因天性刚愎,遂潜进山房,得手而去!
    “不过老衲早已练成‘断血止脉’的神功,所以三支白腊虫汁针,有两支没能生效,只眉心一针化去。
    “但老衲功力己到念动功达的地步,对眉心化去的虫汁,逼成一个血球,并封死各穴,使其无法串行。
    “可是虫汁十分厉害,若再迟数日,就算虫汁仍难攻破穴脉归入心房,但封闭的经脉已死,则老衲也就走火坐僵了!”
    郭飞鸿看了老人一眼,道:“佛祖慈悲,还望能给铁娥一个恕罪的机会!”
    老人闻言,哈哈一笑道:“不用不用,她何罪之有?”
    郭飞鸿眉一拧,老人又一笑道:“铁娥暗算我走后,我始真入灵境而与佛通,顿悟似此魔劫,为何没有先兆,原来这正是因果之报!
    “多说了,事玄难信,总之,如今铁娥戾气已化,而老衲,正果在望,未完善功,我佛都已交托给施主你了!”
    郭飞鸿怔然道:“交给弟子?弟子何德何能……”
    老人正色道:“可知佛祖渡化九魔事?”
    郭飞鸿颔首道:“弟于听说过。”
    老人嗯了一声道:“很好,如今,我佛已将大法,躯体分开,老衲现在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施主,却能功降万魔!”
    郭飞鸿道:“这怎么会?怎么能?”
    老人一笑道:“老衲百年武功,已注贯施主一身,何不能也?”
    郭飞鸿骇然道:“这……这是……弟子……”
    老人接口道:“施主非佛门中人,但却能光扬普大我佛宏旨,三世前,施主乃老衲师弟,曾为老衲失力脱元而亡!
    “今世,因因果果总相结解,还我‘大自在’,去你‘无心缚’,郭施主,时间真的不多了,请听仔细。
    “老衲话罢,此身即隐于关内,不再出现,此室,此团,则交施主暂用,再年余后,又当三年关期,施主要代老衲见见故人!”
    郭飞鸿诧然道:“故人?是谁?”
    老人笑道:“届期,凡有缘者,无不齐至!”
    郭飞鸿道:“那时弟子该如何应付?”
    老人双目射着祥光,道:“很简单,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郭飞鸿半知不解地问道:“那花明和石秀郎也会来?”
    老人嗯了一声道:“他俩是吟这一曲的最后人物,怎会不到!”
    郭飞鸿仍然不解,道:“这怎会是曲子?什么曲子?”
    老人肃穆的说道:“龙归沧海去,吾人吟此曲!”
    郭飞鸿道:“这太不实落,太玄虚了!”
    老人哈哈朗笑出声道:“好话,好一句‘不实落’,好一句‘太玄虚’!”
    老人话罢,扫了郭飞鸿一眼,突然问道:“施主姓什么?”
    郭飞鸿真傻了,道:“佛祖您是……”
    老人接口道:“施主称我声‘云老人’,老衲已生受多了!”
    郭飞鸿应一声是,道:“云老,您怎会突然问及弟子姓氏呢?”
    云老人不答,竟又问道:“告诉老衲!”
    郭飞鸿无奈,道:“弟子姓郭。”
    云老人一笑道:“怎知姓郭?”
    郭飞鸿道:“先父姓郭,先祖也姓郭,郭是弟子寒家传姓!”
    云老人头一摇道:“传姓的人呢?”
    郭飞鸿道:“年月久远,自是皆已亡故。”
    云老人头又一摇道:“多少年才是久远,又多少年才算短暂?人若是人,生何必死?生若必欲死,死又何必生?”
    郭飞鸿更像坠入五里雾中,无法答话了!
    云老人突又问道:“施主,二加二是几?”
    郭飞鸿不由地回答道:“是四!”
    云老人摇一摇头道:“它为什么是四?”
    郭飞鸿道:“两个加上两个,当然是四个……”
    云老人看着郭飞鸿道,“施主应该明白,二是什么?二是代表两个吗?二为什么就代表两个,是谁始作俑,把二来代表两个的?
    “告诉你施主,是人!人!二这个数字,毫无义意,说它代表三百,也行,说它代表半个,又有何不可!
    “但它现在仅仅代表二,这并非它本身喜欢的,而是人为的,天下凡人为的事,都能更迭!”
    “所以,人,假如在最早最早的时候,自称不是人,而是‘云’或‘山’或‘狗’或‘猫’,那现在,叫人是云、是狗、是猫都行,不过如今却只叫人!
    “好了,连人的称讲,都是由人自身来起的,那人的姓氏,又何尝不然,若能勘破这关,石头无异是人,人也无异是水,人无生,人无死,人相传物相延,千年,万年……”
    一番话,使郭飞鸿懂了不少,但也糊涂了不少!
    云老人在话声一顿后,又道:“现在你不会全懂,总有一天,当你觉得突然对这世界人间变得陌生了,那时你也就懂得这一切了!
    “我去了,我去了有你,早早晚晚,你也要去的,你去了还有继承人,施主,多结些善缘吧!”
    话罢,郭飞鸿手中多了那支蜡针,尚未想起该问些什么,一声轻响,云海老人的宝座,已飞移向壁中,接着石壁一合,没了踪影!
    龟山山角下那条山道上,今朝令人应接不暇!
    明朝日出前,时届“云海山房”三年一期的“开房”正日!
    当年,“云海山房”开房大典,不知吸引过多少武林豪客奇人异士,但真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人,却少而又少!
    如今,不知是秘密已泄,抑或是有人有心为之,“云海山房”所在地,已是众人皆知了。
    不但如此,今年“开房”盛典,还和往日三年一次的大典不同,据说这是“云海老人”最后一次选择有缘。
    还有不同的是,“开房”前半年,海禅大师和灵哥儿,都在隔空恭聆了老人的谕示,要他们一破往例。
    那最外面的一大间石室,及左右早有的各大小间石屋,合成为了招待各方与会施主的宿处!
    但却有个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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