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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1章

小说: 夫君是只老狐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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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歌冷笑:“那便只能问他自己了!”
  “如何捉他,少歌可有了良策?”
  “有。”他闷闷的,“但我不愿说。”
  挽月柔柔笑着,搂住他的腰:“我知道。再过几日,就足有一百天了,到时候我和沈辰不死,那人应当会再次下手,便是捉他的好时机。但少歌不愿我赴险。”她咬了咬下唇,“而且,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还得假装无事回相府去和沈辰待在一块,少歌会吃醋。”
  “嗯。”他似笑非笑,“还有呢?”
  “没了…吧?”
  “还有,我再不愿离你半刻。”
  挽月压下心中激荡,安抚道:“你且安心。沈辰见我,避之不及。”
  “可我方才分明听到丫鬟说,你要以真容示他。”语声低沉,语气阴森。
  “我反悔了!反悔了!”她双手搂紧他的腰,用额头在他胸口拱啊拱。
  “那你先变回小二的样子,让我瞧瞧。”
  “好。”
  有人轻轻敲门:“姑娘,是我,映花。”
  挽月心虚,吐了吐舌头:“进来吧。”
  映花进了屋,返身关好门,不悦地看着少歌:“世子为何还要纠缠不休?”又转向挽月,“姑娘明明答应好好跟着姑爷,怎么又和他在一起?”
  少歌似笑非笑。好一个胆大又忠心的丫头!撞破主子“偷情”,不怕被灭口?
  挽月皱起眉:“沈辰有没有认出来,你和照水就是平泰庵中照顾他解毒的人?”
  映花急红了眼:“姑娘!姑爷一颗心系在你身上,哪里会顾得我和照水?”
  “你瞧,”挽月摊了摊手,“我说他是忘恩负义之人,没错吧?他心中只有美色,没有恩情。”
  “姑娘!”映花急得跺脚。
  “映花,”挽月沉下声,“你和照水从小跟着我,我一直待你们如姐妹。我现在便向你解释,但是这些话我只会说一次。我曾对你说过,我想要的良人,他爱的是我这个人,无关身世,无关容颜。这样的话说出来,其实我自己也是不信的。但我何其幸运,竟然遇到了少歌。你看看少歌,他长得这么好看,他将来还要做一方君王,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爱的,却是一无所长,容貌平平的小二,因为有了小二,他拒绝容颜倾世倾城,医术独步天下的秦挽月。每一次,他冷冰冰推开我,我心里,”她语声哽咽,“我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让他推开我的人!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个幸运到让人嫉妒发狂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挽月泣不成声。少歌叹息着,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你们介意我因他受的那些苦。可是,能换得这样的良人,那一点点苦算什么?天下哪个女子不愿意做这样合算的好买卖?再说,当初我摔下万丈深渊,他不计生死跳下来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是他的。把自己托付给他,我的心,就像停在了安稳的港湾,我永远不需要担心他负我。因为,真的,真的找不到,比妾身更美的人了。”
  少歌无声轻笑,拧了拧她的脸:“说得好好的,突然又没正形了。”
  映花看着他二人,神情有些痴。可不是,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
  “那,姑娘跟世子走吧!”
  挽月摇摇头,和少歌相视一笑。
  “我们还有事要做。映花,帮我易容。”


第39章 会沈辰
  此刻听到她一片真心,少歌又怎会不动容?他的小二,就像一个谜团,像一座宝藏,总是出其不意带来惊喜。
  映花捧来黄色蜜蜡,匀匀抹在挽月脸、颈和手上。少歌闲闲抄起手,倚在窗边眯缝着眼睛看。
  挽月抬起手,用指腹向内轻推狭长深刻的眼角,调整好形状之后,贴上薄膜一般的胶片,少歌低头轻笑,这可不就是小二那双圆圆的狡黠杏眼。小小的、微翘的嘴唇向两边拉扁,固定。两腮向上推,固定。圆圆苹果肌、尖尖倒三角脸。精灵古怪,不是小二又是谁?
  映花盯着挽月看了又看,又回头望望窗边的少歌,终于忍不住啧道:“世子,你究竟看上姑娘什么了?”
  “不好么?”挽月揽镜自照,“挺好看的呀。”
  映花摇摇头,“我看还是沈姑…公子的审美正常些。”
  “不好看么?”挽月转向少歌。
  “说真话极容易得罪人。”一本正经。
  照水匆匆进来,“姑娘怎地还没好?姑爷都等急了。嗯?这这这……怎么?”正奇怪姑爷怎么这么快就跑到外面去了,敢情方才撞见搂着姑娘躺在床上衣裳不整的是世子?!那姑娘怎么说他是姑爷…真叫人糊涂!
  挽月以眼神示意。映花拉着照水的手臂,到外面解释去了。
  “咳,”少歌解释道,“方才我的意思是,说出你很好看这句真话,怕得罪了映花姑娘。”
  挽月直翻白眼。
  “真的。”
  “看够了?我要秀出第三张脸了。”她冲他眨了眨右眼。脸上分明写着“没空听你鬼扯”。
  她将眼睛拉成细长的单眼皮,眼角向下垂。两个嘴角也拉成同样的弧度。放下两团腮边肌肉,轻轻往下压着固定。一张苦情脸活灵活现展示在少歌面前。
  “怎么样?”
  “……能接受。”
  “那我…走了?”挽月依依不舍。
  “嗯。”
  “真的走了?”
  “嗯。”
  好吧,没有吻别。没有就没有吧。还说他不好色,明明就看不上这张脸。
  刚蔫蔫转过身,臂上传来一股大力。他把她扯回怀里,两个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了头,嘴唇重重覆上去。辗转片刻,手指微微用力,捏开她的嘴巴,霸道地用自己的气息占据她的肺腑。
  挽月沦陷得一塌糊涂,连抬手搂他的力气都使不上来,软软瘫在他怀里。
  他松开她,哑声道:“我不放心。晚上,我来陪你。”
  “别……”
  “不许说话。”他再次蛮横低头吻住她。直到映花照水脚步声到了门外,才慢慢放开她。
  “就这样,一言为定。”他坏笑。
  挽月满脸迷醉,一步三回头蹭到了大堂。
  沈辰差点儿吐了。曾经的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关了灯,女人都一样。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一脚把满脸花痴相的秦挽月踹到太平洋去——如果这里也有太平洋的话。奈何丞相爹逼得紧,今日不得不接她回去。
  见他这副嘴脸实在不堪,就连一向替他说话的映花也忍无可忍,冷声道:“姑爷是在哪里丢了魂魄吧?摆这样脸子给谁看哪?”
  沈辰此刻满脑子念着平泰庵的绝代佳人,哪里还记得这个曾经让自己起过色心的小丫鬟?他考进了翰林院,如今是正经的官老爷,哪里容得一个下人在跟前放肆!
  “秦挽月。”他阴声说,“你的下人冒犯顶撞,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处理好了我们再走。还有下次,你也一并受罚。”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挽月还有些神情恍惚,她的嘴唇微微肿着,呼吸间全是那个人的味道。
  沈辰怒极反笑:“好你个秦挽月!难怪下人无法无天,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我便教你规矩!你们主仆二人相互掌嘴二十罢!”
  她终于回过一半神来:“你是说,我和映花,相互打二十个嘴巴?”
  “是。”沈辰扯起一边嘴角,冷笑不止。
  听得沈辰要她和映花相互掌嘴二十,意乱情迷的挽月方回过神来。
  她大大咧咧拉把椅子一坐:“你刚才说,还有下次我一并受罚,那这算下次吗?状元爷未卜先知,知道早晚会有下次,所以把下次都提前罚了?那我们要是受了罚,又一直不犯事,您岂不是一直欠着我?我们秦家世代商贾,最不喜欢赊帐欠帐这样的事情。所以,这笔买卖,不做。”
  “你!”沈辰眯起眼睛,“牙尖嘴利,胆子很大。”
  “过奖。我是商人,牙尖嘴利谈不上,在商言商,百害无一利的生意自然是不做的。要说胆子大倒不见得,我是正经商人,向来只做合法买卖。”
  “听你这意思…”沈辰冷笑道,“我罚你,倒是不合法了。”
  “确实。依大昭律法,下人打主子是要杀头的,怂恿、指使者同罪。听说状元爷如今已是大皇子钦点的老师,更应当谨言慎行,一步也踏错不得。”挽月一本正经,“我是为你好。”
  确实是为他好。那位煞星正愁找不到正当理由弄死他,这巴掌要是落在自己脸上,他的脑袋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安稳稳长在脖颈上。
  沈辰气乐了。转念一想,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她既然敢对自己下毒,对她,也无需手下留情。
  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初挽月发现中毒,当下就认定是沈辰干的,如今他一口咬定是她,倒也不算十分冤枉。
  回了府,整死她分分钟的事。沈辰这样想着,看挽月俨然是一具尸体。跟死人计较个什么劲儿呢?
  “走吧。”他声音变得十分柔和,仿佛忘记了刚刚不愉快的对话。
  挽月一愣,他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抱着手靠在屏风后的某人皱了皱眉头,待外面的人离去,随手把一根木棒扔出窗外。
  他真的不介意为了保护她而“失手”废了沈白菜呢…
  这一回,挽月终于见到丞相和陈夫人这两尊大佛了。他们设了晚宴,给挽月接风。
  沈辰谎称挽月这三个月住在平泰庵给家里祈福。因为他总在庵外转悠的事瞒不过,干脆两事并作一事,硬着头皮扯下弥天大谎。
  谁不知白后就隐在平泰庵?丞相夫妇拿不准挽月是不是有什么际遇,会不会搭上了白后,于是待她十分客气。
  沈辰色迷心窍,忘记了平泰庵中是住着真佛的,随口一诌,引得他爹娘联想不断,惊疑不定。


第40章 什么人啊
  丞相沈平焕年过四十还未发福,眉眼间倒是有些熟悉的神态,简直像极了前世的高书远。他也是寒门士子出身,入仕之后娶了陈副疏密的妹妹,从此青云直上势不可挡。
  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妾室,相府里人丁稀疏,有些冷清。
  陈夫人养尊处优,对丈夫不甚客气,想来是从小娇纵惯了,当初下嫁沈平焕时他只是六品小官,处处捧着她让着她,这么多年已经固定了相处模式。
  沈平焕面上对陈夫人客客气气,其实眼底净是冷意。沈辰无知无觉,滔滔不绝给他娘讲轩辕去邪怎样爱重他,许下何种承诺,听得丞相眉头直皱——莫非,辰儿真的搭上了白后?否则他们夫妇二人怎会一个成了大皇子的老师,一个在白后隐居的平泰庵住了三个月?
  沈平焕并不愿意卷进夺嫡的漩涡,太凶险,就算事成也未必有什么好处。
  陈夫人哪里想得到夺嫡那么远,只想着自己孩子出息了,满心欢喜漫上眼角眉梢。
  一顿饭吃得净是心思。
  挽月见他们并不为难自己,惊奇之余,也懒得猜测不相干人等的心意,自顾自吃了个饱。
  映花照水见她胃口好,喜气洋洋给她添饭布菜,看得丞相两口子心情大好。谁不喜欢高高兴兴过火热的日子呢?
  饭毕,沈平焕去了书房。挽月惦记着少歌,也想走。
  沈辰冷眼看着,见她黄面含春,心下烦闷不已。今日莫非逃不过圆房这一劫难了?
  “母亲,听闻你最近研习心经有些不顺,挽月从庵中归来,可探讨一二。”逃不过,就拖。
  在路上时,他找她串过供。挽月不愿节外生枝,笑笑的应了。
  “媳妇,你怎么看?”陈夫人慈眉善目。
  挽月无奈地眨巴眼睛。为什么都爱问自己怎么看?待这些事了了,干脆化名元芳得了!
  “其实…”挽月干笑,说了句大实话:“我在那里也就是喝喝茶,倒是没修佛理。”
  听到这句,陈夫人双眼放光。她这意思是承认了在平泰庵陪着白后?
  那位可是掌过政的大神哪,难说哪天就东山再起了,再不济,还有个亲生的大皇子,皇帝唯一的嫡长子,未来的太子,再未来的…
  挽月原以为这样一说,陈夫人就能放她走,不料她竟然拉住她的手,细细聊起家长里短来。
  确实聊的是“家长里短”。
  “辰儿打小就聪明又漂亮,和隔壁他表哥仲贤站一块,个个只瞧得见他!”
  挽月偷眼看沈辰,见他眼观鼻鼻观心,早已神魂出窍不知云游到哪里去了。
  “唉,仲贤这孩子吧,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出风头,这下可好,过个三年从歧地回来,都不知道要落别人落到哪里去了!”
  听到“歧地”二字,挽月微微脸红心跳。恋爱中的女人,听到和恋人相关的事,总是憋不住的。
  “歧地气候不好,倒是很磨练人。”这样说着,满脑子是林少歌那张俊脸。
  “有什么用呢,三年过后,辰儿说不定已经做太傅了。人啊,就怕输在起跑线上。”
  这话怎么好生耳熟?就连沈辰也抬起眼睛,怔怔看他这一世的生母。果然天下父母心,从古到今都不变的。输在起跑线?!
  “夫人,大皇子尚未入主东宫,太傅二字说不得。”挽月好心提醒。
  “怕什么!又没外人!”陈夫人笑道。
  敢情已经把她当自己人了。挽月偷偷翻白眼。
  “母亲,确实不妥。”沈辰微微皱眉,意味深长看了看挽月。她果然不是草包,反而…让人有一点点探究的欲望,嗯,只是一点点。
  “好好好,都依你们。小两口是不是着急回屋了?老太婆拉你们在这里,倒是碍事了。”
  “不会!”“哪里!”
  沈辰和挽月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同声道:“再陪您一会!”
  “去吧去吧!这府里什么都好,就是冷清了点儿!该添几张小嘴了!抓紧!”陈夫人挤眉弄眼。
  “……”
  二人闷头走出角门。天已黑透了。
  沈辰一拍脑门,“险些忘记,有篇策论明日要给大皇子。你先回去,我迟点再过去。”
  当初嫁进来,挽月享受的是妾室待遇,并没有安排她和沈辰住一处。
  “公事要紧,不用过来了。”
  “秦挽月。”沈辰眯起眼睛:“少对我使欲擒故纵这种把戏。”
  “欲擒故纵?既然被你识破了,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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