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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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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起身,贴身嬷嬷丫鬟稳稳上前搀住,一行人向着安置挽月的厢房去了。
  出了大堂,见二媳妇沈薇等在外面。
  “母妃,薇儿陪您去。”
  王妃轻轻拍了拍沈薇搀住她的那只手,不动声色把它推开。
  二人走得很慢,她们到时,孙太医拎着药箱也到了。
  进了内室,正好见挽月伏在床边吐出一口黑血。
  “秦娘子病着,不必多礼。孙太医,给秦娘子诊脉吧。”王妃淡声吩咐。
  挽月向着王妃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似笑非笑地盯住孙太医为她把脉的那只手。
  “秦娘子难道不是世子从京都请回来的神医?病成这样的神医,当真少见得很。”
  挽月抬眸扫了扫,见是一个眉目娟秀的女子在说话,乍一看像是不施粉黛,仔细去瞧倒是能看出精心妆饰过的痕迹。一身素白轻罗裙,上面细细地用银线绣着或明或暗的玉兰花,云鬓中斜斜插一枝剔透的白玉簪子。
  挽月暗忖,她似乎对我有些敌意,莫非她就是他的妻子?倒也…不怎么样。
  王妃皱着眉,轻轻一咳。
  “大夫,可有结论了?”挽月一双黑眸幽幽转向孙太医。
  “秦娘子脉象…毫无异常,孙某才疏学浅,断不出。惭愧,惭愧。”
  “半月前,我身上百日消香发作,此为阳炎之毒,我以阴凉解药对冲。明明阴阳相冲,于内五脏炽焚,于外口吐寒血,而脉中却只见一派祥和,大夫可知其中缘故?”
  孙太医压下心头的震惊,猜疑不定。不知她是随口胡诌,还是确有其事?百日消香这味奇毒,可从未听说过有解毒之法。但…世子寻医问药,不就是为了王爷身上那同样无解的“蝉怨”?如果她能解了百日消香,或许也能解“蝉怨”之毒!此乃歧地之幸!
  “请赐教。”孙太医起身长揖。
  “因为脉也会粉︱饰︱太︱平啊。”绝色女子嘻笑着。
  孙太医当了真,一脸不悦压抑着袖拂而去的冲动:“王妃,老朽无能,治不了这位娘子!”
  “母妃…”白衣女子泫然欲泣,“世子行事一向稳妥,如今怕是叫人迷乱了心智,恐害了王爷……”
  “秦娘子好生歇着吧。”王妃面上未露不悦,只是语气微带冷意。
  却听挽月一声轻笑:“世人只看表象,诸位看我不像大夫,言语又不稳重,便不认为我能治病,也是无可厚非。医者除了观表征,还需切脉,方敢确诊。殊不知,脉,其实也只是表象…大夫,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白衣女子掉下泪来:“该让少华去的…也不知道王爷还能不能等到…”
  “明日我为王爷解毒。不过…”挽月根本不理会她,只向着王妃说话。
  王妃双目炯炯望住她:“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王妃心中略安。
  她担心的就是秦挽月以病为由拖着,这样的话她就很为难,再派出别人去寻医,就是摆明了不信任三儿,日后他在歧地的威望将大打折扣。不派人出去的话,王爷拖不起啊。难不成真把希望寄托在秦挽月身上?
  且不说她年纪如何,只看她这副身子骨,就知道她根本不通养生之道。
  只要她能尽快见过王爷,承认无能为力,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很多。
  所以此时她既给了准信,自然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她的要求。
  “我得先治好自己。”挽月目光悠悠。
  “需要什么尽管说。”
  “要向王妃借世子一用。”
  王妃轻轻蹙眉,不解其意。
  “要清我余毒,需一位练了内家功夫的人,以内劲灌入我风门穴。”她幽幽一叹,“我只愿他碰我。”
  “请世子。”王妃神色莫测,吩咐下去。
  少歌沐浴完毕,接到通报不由微微蹙眉。
  到客厢时,王妃等人已经离开回避。
  他并不看坐在床边的挽月,闲闲坐在桌旁,拿起茶壶自斟自饮。
  “你…过来。”
  见他不动,挽月下了床,走到他身边:“旁人不信我能解毒,你难道也不信?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皇后?”
  他依旧不理。烛光下,他的侧脸蒙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漂亮得不像凡人。
  挽月取出三倍剂量的解药。
  “我服下药,你用内劲灌入我风门穴,抱紧我,别让我倒下去,直到我吐完寒血,见到鲜血为止。”
  她取过一只小铜盆放在脚边。
  少歌将信将疑。解毒之法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否当真需要自己“抱紧”她,也就她自己知道。
  他眼里浮起一抹冷笑,若是有诈,手里捏着她的穴道,正好给她点教训。
  挽月一歪腿,坐在他身上。
  少歌瞳孔一缩,手中茶杯上缓缓出现一道白色裂纹。他眯了眯眼,杀机微动。
  挽月并不想挑战他的耐性。手一扬,三份药下了肚。
  “快!”
  他虽不情愿,却没有犹豫,手上含了内劲压住她背后风门穴。
  她身体向前一倒,一股黑血从口中直直落下,叮叮咚咚砸在脚边小铜盆里。
  她抓起他另一只手,从前面环住她的肩,“扶正,别让血液逆流。”
  他怔了片刻,手上加了些力气,见她口中落出更多的黑血,便暂时摁下杂念凭直觉收放手上的力道。她配合着他,一波一波呕出毒血。
  不知过了多久,不经意瞥见铜盆里已盛了小半盆黑血,少歌暗暗心惊,见她口中的血依旧一股一股涌着,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衣裳整件被冷汗打湿黏在身上,却用力挺直了脊背,尽量不去倚靠他环在她身前的那只手。
  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盆中黑血越来越多。他紧锁眉头,人身体里有多少血可以这样流?
  她仿佛听见他的心声,摆着手哑声道:“半是血半是毒,无妨。”
  这一瞬间,他仿佛被狠狠一撞,灵魂出窍,回到那个坠满星光的楼顶,小二喝了黄仙儿的催情酒,眼中闪着光,摆着手:“无妨无妨。”
  她因为强行发声,呛了。咳到最后一下,“噗”,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好了?”
  “好了。”她胸膛微微起伏,“明日我午时起,备好热水,白粥。你父亲那边准备三日热水。”
  她说完,踉跄几步栽进床里。
  少歌沉默许久,终于拉过一条薄被替她盖上。
  她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像是冷极了,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到发白。一滴泪珠出现在眼角,又缩了回去。
  他暗暗叹息,又取过一条被子盖上去。随即大步离开了客厢。
  他的心有些乱。距离那么近,不可避免闻到她身上和小二一样的味道。
  如果…先遇到的是秦挽月,会怎样?如果她一开始不是那样轻浮暧昧,而是像今夜这样坚强隐忍…不,不止今夜,她身中剧毒,一路颠簸受了多少折磨?
  他想起她伏在车窗萧索单薄的背影,自他上了车,她就再没有说过话,日夜兼程赶到歧地。
  如果先遇到的是她,会怎样?算了,没有如果。
  他前脚才踏出厢房,床上昏睡的挽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那滴眼泪慢慢落下来。如果…不再激怒他,是不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偶尔偷得一丝温存?
  就在离她不远一处楼阁中,响起阴沉的人声:“没被人看见吗?你确定没被人看见?”
  “是的。”另一个人扬了扬手中的纸包,自信满满。
  “好,好。”先说话这人接过纸包,想了想,“你们两个,各取一份放在身上,谁有机会谁下手,要确保万无一失。”
  “是。”


第33章 解毒
  次日,挽月梳洗完毕,喝下白粥,林少歌亲自来接了她往上房去。
  歧地这处府邸和京都那处很像,都说看宅子能知主人,不知道这位随性的歧王是什么模样?
  丫鬟正要替二人掀帘,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挽月心中疑惑不定,歧王夫妇的卧房里,怎么会有中年男人的声音?歧王病重,王府上上下下走路都踮着脚,这位是何方神圣?不会是歧王吧,当年白娘子用银针续命时,连发声都困难,歧王中毒时日更久,怎么可能中气十足?
  进到屋中,又是一怔。床榻上端坐着中年男人,身披一件样式普通的黑袍,手中托着一只大乌龟,正用另一只手逗弄它玩,引它张口衔他的手指,大乌龟一嘴落空,男人就一阵大笑。
  他是歧王。
  挽月盯着他,震撼到无以复加。他露在外头的皮肤,就像破碎的黑冰碴,走到跟前仔细听他的笑声,便知道他的声带和肺部已被毒药侵蚀得千疮百孔,像是一只破烂的风箱。他的脑袋上插着无数银针,像一只银芒刺猬。
  他根本不像一个病人。“蝉怨”似乎只是改变了他的样貌,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只是挽月细心,看到了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看到他托乌龟的手指节发白,看到他黑袍下的双腿微微颤抖。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啊!他演了多久了?难怪白娘子说一生最敬重的就是他。
  中了“蝉怨”,原只有四十九日好活,日冻夜焚,共四十九轮。用银针续命,其实就是延长苦楚,将半夜的焚身之苦延到数日,半日极寒之酷也延续数日。一般人有幸中此毒,往往只求速死。
  白贞和歧王,都是意志坚韧的人。
  他太夺目,挽月冲上前时,听到两旁的惊呼声,才发现除了床榻上的歧王夫妇,床榻两边还坐着数人。
  她没心思去看他们,夺过那只乌龟随手递给身后的林少歌,抓住歧王枯枝般的胳膊凝神听起脉来。
  一刻钟后,她终于缓缓舒了口气,坐到桌旁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那八只白玉瓷瓶排在桌上,双目微闭,两只手蝴蝶穿花一般从各个瓶中倒出或多或少的毒药,归在一只白玉碟里,信手荡了荡,让人取水来。
  温水递到,挽月接在手中,隐隐觉得异样,便放在唇边试了试水温。
  她神情微怔。水中竟然被人下了砒霜,分量很小,但足以让歧王这副残躯被自己“治死”了。是谁?会不会就是让歧王中了“蝉怨”的那个人?她转着心思,不动声色。
  “好像缺了点儿。”她歪着头想了想,端着那碗水,又回到桌边坐下,拎过一只瓷瓶向白玉碟中多添了一味毒,随后端着那碗水,递到王妃手里。
  “王爷……”王妃略有踌躇。
  歧王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定定看了看挽月,随即爽快一笑,头一仰,将白玉碟中的粉末就着那碗温水一口吞服。
  众人屏息静气。
  少时,歧王面孔一阵扭曲,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软软歪倒在王妃身上。
  “啊!王爷!孙太医快去看看!”
  挽月眯起双眼,看向发声处。正是昨日那个随着王妃来看她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急急上前,从头上拔下银簪探了探地上黑血,“砒霜!她下毒害王爷!”
  女子指着挽月,气急败坏:“王府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害王爷?说,是谁指使你的!”
  “薇儿,住口。莫要影响太医。”
  挽月挑眉去看,是女子身旁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面若冠玉,和林少歌有三分相像。
  垂手立在一旁的孙太医急忙坐到歧王身旁替他把脉。
  “若不是世子带回来的人,我们又怎么会放放心心就把王爷的性命交到她手上?世子,王爷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可脱不了干系。”叫薇儿的女子冷冷望着林少歌。
  原来她不是世子妃。挽月偷偷看向少歌,见他面无表情盯在歧王身上。
  “咳!”歧王突地一声呛咳,醒转过来。
  几乎同时,孙太医“噗通”磕了个头:“恭喜王爷王妃!脉象已趋于平稳了!”
  挽月依旧眉眼淡淡:“热水备好了吧?这就过去吧。”
  王妃亲自侍候歧王脱光衣裳下了水。挽月也不避讳,抄着手站在一旁,指点丫鬟们换水。
  那具破败的身体中不断渗出黄色的毒液,众人随着挽月手指将水一盆盆舀出,又加进新的烫水。
  子时,她又配制了另一剂解药让歧王服下。然后继续添水换水。
  到了第二天,挽月有些头重脚轻,恍惚间听到少歌柔和的声音对她说:“你去歇一会,我看着。”
  “不行!”她摇了摇头,“有个万一,我还能补救。”
  “好。”他不再坚持,默默站到门口,拦住那些往里窥探的视线。
  “世子,”挽月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三日后,我们若是都去睡了…”
  他意味不明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挽月熬足了三日。困到不行时,歪在椅子里眯一会。
  终于,歧王皮肤上的黑色尽数褪去,鲜嫩的新肉开始结痂。众人将他从水里捞出来,仔细擦干全身,换上干净睡袍抬回房中。
  王妃才是真真正正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望着自己夫君熟悉的面容,两行眼泪缓缓爬过波澜不惊的脸。她看向挽月,只轻轻点了点头。
  “世子呢?”
  “到了。”丫鬟笑容满面。
  进来的可不正是少歌。随后进来的是长子林少英和他夫人云秀,之后是次子林少华及其夫人沈薇。王妃一一向挽月介绍,挽月微笑听着。
  林少英和林少华二人常年领兵在外,此次因为父亲中毒,方回来守着。二人一身正气,神色坦然,见歧王大好,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二人依次向挽月抱拳:“姑娘大恩无以为报!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挽月只轻笑着摇头,心道,不是他们。这两兄弟太磊落,一眼就能望到底,有城府的人不是这个样子。
  她看向他们的两位夫人。云秀端庄大气举止沉稳,想是出自门当户对的人家。沈薇有些自卑怯懦,脸上尽是小心思。
  挽月毕竟白白比旁人多活了四十个春秋,只要不是老狐狸影帝,一般人很难逃过她的法眼。
  可…为何就错看了他?


第34章 贼人
  挽月压下心思,不动声色和少歌交换过眼神,缓缓说道:“三日前,我端给王爷那碗水中,被人下了砒霜。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说完。下毒的人一定十分疑惑,为什么王爷喝了那碗水却没事?其实,我早些时候遇到过他,见他神色慌张,便有些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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