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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烛火如豆亦是灯-第33章

小说: 烛火如豆亦是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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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意听了,立马出去打水。她也相当好奇。当初,她们从石府里出来,她心里就在疑惑,这些怎么看怎么和街头巷坊间买卖的器皿差不了多少的瓷器,真的是皇家所有?!
    很快,她就端来了一盆清水。
    玉露拿了个瓷盘,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水盆里。
    叶伯玉看着她的动作,不解的挑起了眉。
    一旁的春意,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她要做什么。
    玉露也不言语,将瓷盘小心的放在水盆底后,轻轻收回手,慢悠悠的抓过手巾,将手上的水拭净。然后,慢慢的向后退开来,偏着头,盯住水盆瞧着。
    她神情专注,又是一脸郑重,一时间弄得另两个人都不敢出声了。
    过了会儿,她眉头一舒,对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站到她身边来。
    叶伯玉和春意,此时都好奇之至,马上,走到她身边儿,齐向盆中望去。
    原本平凡无奇的碎花瓷器,此时浸在水中,一颗颗骨朵儿竟慢慢绽放开来,而在一圈吐枝开蕊的繁盛花叶间,慢慢浮现了四个紫金字:福平御览。
    福平是前朝至尊的年号。
    叶伯玉和春意两人见了这样的奇妙景象,都大吃一惊。两人俱是在宫中办差行走的,早就听说前朝至尊极爱奇巧之物,宫里因此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今日居然见了。而其中的巧夺天工,更是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之力。
    “真不知,这是怎么造出来的?”春意忍不住感叹出声。
    “当初造成这套宝瓷的作坊据说坏了事儿,里面的工匠师傅,一个都没活的。这技艺也就此失传了。”玉露轻轻摇了摇头,似感叹,似伤怀,“可惜啊!”
    “这样的宝物,怎么会?”如此珍奇稀世之物,太后怎会赐给一位医女?!叶伯玉觉得事有蹊跷。
    “这套宝瓷原本就是做出来,备用的,以防不时之需,常年放在库房里压底的。赏赐的时候,太后娘娘,只是吩咐挑几样儿不常用的,大约库房里的值守看着这套宝瓷,颜色,花样儿,都不讨喜儿,就拿过来了。”玉露翘了下嘴唇,“这还是我舅舅偶然间发现的呢!这才知道,这套看似旧货的赏赐居然是传说中的福平宝瓷。”
    玉露并没有再将其他的物事一一展示出来,三个人只是就着这个小盘儿赏玩了一番,太阳光线的角度稍许有所变化,瓷盘上的花样儿便有着微妙的不同,让人不敢移目,生怕错过了什么。直到玉露有些倦了,这才将盘子捞出,擦净了,放回箱中,让春意撤下水盆。
    “你刚刚似乎有什么话没讲出来?”看看春意下去了,叶伯玉来到玉露身边儿,低低问道。
    玉露抬起眼,直直的看着他。
    “看什么?”叶伯玉知道她一向离经叛道惯了,但这样子对着一个青年男子毫不避讳的直视,还是让他有些赧颜。
    “我想瞧瞧你的眼是什么做的?!”玉露调笑道,“怎么什么都逃不过?!”
    “顽皮!”叶伯玉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别有一番娇态,心里头一荡,不由的伸过手在她手心儿里轻轻一捻,“想跟我说吗?”
    “我,”玉露咬了下唇儿,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我怕这事儿有些不妥,牵连了你,可是,我现在越想越害怕。”
    “说吧。”叶伯玉见她面色凝重,也正起脸色,静待下文。
    “这套宝瓷,年代肯定不是靠前的,不然不会连宫里人都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居然有人看到其中一只花樽,就知道它的来历,你说,这会是什么人?”
    叶伯玉的脸色也冷沉了下来。
    是啊!一套被收藏在宫中仓库里,久远得已经被遗忘的瓷器,居然有人识得!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深思玩味的奇事啊!
    “你怎么想?”叶伯玉看着有些怔忡的玉露。
    “我,怕,就是将它们交出去了,怕是也要难逃一死!”玉露柔柔的低喃,“伯玉,我该怎么办呢?”
    两个人头抵着额,看着箱子里大大小小的被绵纸细细裹好的瓷器,这些东西,真的是宝贝,可是,真的是要命的!
    “玉露,既然,难逃一死,那,就死吧!”良久,叶伯玉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玉露偏过头,一双晶亮亮的眼儿,渐渐的蒙起了一层诱人的水雾……
第92章春晖无意拂寸草
           “玉露!”常秋生的眼神带着焦灼,渴盼,看着玉露。
    玉露轻轻揭开手里抱的箱子,将那几件瓷器展示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隔壁的牢房里,两道灼灼的目光一闪即逝,待到玉露转过头来时,那人依旧漠不关心的神态,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视若无物。
    玉露的身子稍稍偏了偏。正好可以让那边厢的人看清她手里的箱子,手儿也软了一下,似乎举得有些疲了,把箱子稍稍放低了些,那人不用太大的动作,只需斜一下眼,就可以一目了然。
    “玉露,你把这些交给赵家舅舅就可以了。”常秋生低低的说。
    “赵家?!”玉露抬起眼,“不是说交到官府吗?”
    常秋生的脸一沉,随即干笑起来。
    “是,是啊!”
    玉露看着他,疲惫的闭了下眼。这是她的生身父亲!
    “爹,我乏得很,明日,再来接您吧。”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其时,天色已暗了。官府里早已四门紧闭。
    常秋生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下意识的看向隔壁那个冷冰冰的邻居,似探询,似求告,全不若玉露在时对那人的无视。
    “开饭啦!”狱卒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哥,替我开个锁。”那个一直冷漠无语的犯人突然说话了。
    狱卒一愣,刚想咧开嘴教训一下这个没规没矩的犯人,显示一下威风,刚一张嘴就瞧见对方手里多了样东西,定睛细瞧,登时腿软了几分,打着弯儿过来开了锁,耷着脑袋,看也不看那人。
    那人对一直盯着自己的常秋生看了一眼,径直出了牢房,很快,瘦长的身影便没入夜色中。
    “小姐,茶。”玉露坐在椅子上,勿自出着神,忽听耳边细细的声音,抬起头,只见一个丫头端着个盘儿站在面前,房里灯火暗淡,那丫头大半个脸居然就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春意呢?”玉露接过茶杯,这时候春意也不知去哪儿了,说出去,半天也没见人。
    “在厨房呢!”丫头轻声回报。“我正巧过去,姐姐就让我把茶送过来。”
    “哦,去吧。”玉露挥了下手。眼看着那丫头到了门边儿,抬腿就要出去了,玉露突然问了句,“管家回了吗?”
    “还没呢。”丫头恭敬的回道。
    玉露的眼倏地眯了起来,困倦一扫而光。
    等到那个丫头走出了院子,玉露将茶杯里的水倾倒在地是,一会儿功夫,地上起了一层沫子,好象,鱼儿吐出的泡泡一般淤积在一处,久久不散,玉露退了一步,张着口半天呆立着,出不了声儿。
    “小姐?!”春意捧了个茶盘儿进来,见玉露对着地上直喘气儿,额上也亮晶晶的,不解的叫了一声。
    “你?”玉露转过头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到厨房去了。”春意举了举手里的茶盘儿,“你不是说有些饿了吗?”
    玉露坐倒进椅子里。
    “……”春意奇怪的看着。
    “我舅舅呢?”玉露又问。
    “舅老爷,出去了。”春意摇了摇头,“好象是去见什么人,现在也还没转来。”
    “春意,你”玉露对她招了招手,“你来……”
    春意凑到她跟前,两人咬了会耳朵,春意瞪着玉露看了会儿,扫了眼地面,随后点了点头,出去了。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自暗处走出,看了眼亮着灯的屋内,再看眼春意去的方向,站了会儿,突然一拧腰,跃上了房顶。可是,他的脚刚沾上房顶,瓦片上突然发出一阵响,紧接着,空中传出一阵响铃声,在静静的夜空里,突兀而诡谲,黑影见势不对,竟在空中来了个跟斗,擦着房顶落下去,迅速没入黑暗中……
    这一连串事情只在短短数秒间,待到史家庄的庄丁赶过来,只见玉露一个呆在房里慢条斯理的用茶点。
    第二日,玉露到官府将那只箱子交出。随后,常秋生夫妻被释回家。
    “我和你二娘先到你赵家舅舅家住两天。”常秋生出了监牢,告诉玉露。
    “……”玉露点了点头。
    紧随其后的赵敏儿仰着头,一声没吱,径直走到一辆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前。她刚到跟前,便有人过来伸手相搀,将她扶进车里。
    玉露敛下眼。待常秋生走后,这才回头对春意说“咱们也回吧。”
    “三老爷回了。”两人刚到大门前,就有庄丁过来知会,“让表小姐到西边雅兴轩候着,有两句要紧的话讲。”
    “舅舅,您回来了?!”玉露进到里面没等多会儿,史济就来了。
    “玉露啊,什么也别讲了。”史济满脸焦虑,“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吧。”
    “走?”玉露一怔。“去哪儿?”
    “你带着这个丫头,马上启程,去尹城。”史济一反平日里的一板一眼,干干脆脆,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玉露低低的问。
    “宫里来信,山陵崩!”史济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出的声音告诉她,“我已经通知伯玉了,让他去尹城找你。”
    “舅舅?!”玉露一怔,他怎么知道叶伯玉?她可还没和他们通气呢?!
    “赶紧走吧。”史济拍拍她的肩膀,“把你的妆奁匣子带上,莫忘了。”
    “小姐,”玉露刚收拾好,就见春意领着个丫头进来,仔细一看,还是认识的,居然是赵敏儿原来的贴身丫头。
    “你怎么来了?”玉露问。
    “夫人就在门外头,让我请小姐过去,说句话就走。”那丫头福了下身,盯着地面,轻声禀报。
    玉露怔了怔,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有句话说了就走的?!
    想着,脚底下也没停,跟着丫头出了大门。门外停着辆车,垂着黑绸布的车帘子。
    “夫人,三小姐来了。”那丫头走到车边,低低的叫了声。
    玉露突然觉出了什么,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黑绸布的车帘突然掀开来,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对着玉露掸出一团粉状物,玉露一声尖叫,向后翻倒。
    那个丫头,吓得呆住了,张口刚想叫,一只飞镖已经钉穿了她的咽喉,她软软的倒下了。
    那个车夫见了,刚想扬鞭,史家庄的大门突然开了,冲出一群庄丁,手持弓箭,万箭齐发,整个马车,刹时成了刺猬……
    史济冲到车前,一把揪扯掉车帘,将里面两上缩成一团的人当胸一把揪了出来,掼在地上。
    那两人竟然是常秋生和赵敏儿。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爷说,只要她不在了,就还我们一个常家庄!”常秋生瞠着双眼,哆嗦着呐出一句来,“她是我女儿吧?!常家养了她十七年,也该……”
    赵敏儿缩在常秋生身后,蜷成一团,一言不发。
    “咔——”晴朗朗的天空上,突然响起一个炸雷,一声巨响,震荡了大地……
    “苍天哪!你开开眼吧!!”史济悲愤的向天吼道,“把这无耻之徒劈死吧!!”
第93章悲从中来话前情
           傍晚。
    叶伯玉到了史家庄。上次来时,他是翻墙而入,这次,他走了大门。
    “参见大人。”闻讯赶来的春意清清楚楚的听到叶伯玉对史济说,心头一悸,史济是个寂寂无名的士子,而叶伯玉是驭夜卫里的队正,这中间?!她停下脚步,悄悄退了出去。
    “快起来,进去吧!”史济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一把扶住他,拉住他的手,径往后面过来。
    灯火通明的后院里,玉露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粉嫩的脸颊上,布满了触目的脓包,有些已经溃烂,流出了黄色的,让人作呕的黄水,房里虽然点着熏香,依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这?”叶伯玉呆了。顾不得什么,几步冲到床边,伸手捉住玉露的,轻轻摇了摇,“露儿?!”
    玉露毫无反应。
    “大人?!这是?”叶伯玉惊愕的回过头去。
    “畜生啊!”史济痛心疾首,“人说虎毒不食子,为了他的富贵,居然对亲生女儿下手!”
    “什么?”叶伯玉听得疑惑丛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玉露将从江南带回的瓷器交至官府,把她父开释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匹夫……”史济直到这时还是无法相信,常秋生居然为了一句可能根本就不会兑现的所谓‘应允之词’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尽管,这个女儿对他是一直冷淡疏离,但,他常秋生怎么就没想想,这背后有什么让一个自小失亲母的小女孩儿如此呢?!就因为赵敏儿说玉露与他不亲,而且又是女儿身,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居然就……
    “大人,露儿,她中的是什么?”叶伯玉看着玉露脸上的状况,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史济摇了摇头,看着玉露涕泪纵横。
    叶伯玉见他如此激动,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旁陪着。
    “史家,为皇室办差,从来不敢懈怠,为何,为何要受如此对待啊?!”史济闷了半晌,突然吐出一句惊人之语。
    “大人,当心隔墙有耳。”叶伯玉可紧张了,赶紧拉了史济一把。
    “你不要拦我,”悲愤不已的史济,有些失控了,“听到就听到,我,我,堵得慌啊!我爷爷,为了皇族,为了泽国,放弃勋爵,带着妻小来到这偏僻一隅,建起这史家庄,只为了替皇家训练近身侍卫,一代名将,马放南山!我父亲,饱读诗书,也是为了这个,一世寂寂无名,碌碌而终!我大哥,一腔赤诚,报效疆场,结果呢?因为是主将有难,十年功勋,只得一个空衔!我二姐,悬壶济世,美名远扬,就因为不愿卷进皇室之中,婉拒了南冀王的婚事,便遭人投毒,婚后一直无孕,不得不应允丈夫纳妾,没想到,纳来纳去,居然纳了南冀王的侍女,被那对狗男女……”
    “大人,您说什么?”叶伯玉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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