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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79章

小说: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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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蛮想起那会在团扇庄园,帐子窗帘上粗陋的团扇刺绣,据说是出自这位佳檀大人之手,她果然不擅长做这个。而且后来出来扮作卖唱女子,也不像,琵琶和歌喉都是一塌糊涂,她除了练武大概什么都不会吧?
  她低头看了看那把孔雀扇子,其实也不难绣,主要是费事罢了。
  佳檀见她垂头不语,只得又道:“其实……是他……嗯,他说如果我不喜欢别人绣扇子,以后就让我来绣,不管绣的怎么样他都喜欢。可是我……不太擅长,只有请妹妹来帮忙……”
  小蛮笑了笑:“绣这把扇子少则十日,多则两月,花费时间太久……”
  佳檀立即掏出一个小布包,悄悄塞进她手里:“所以只有麻烦妹妹……这是一些心意,妹妹绣完了,我还有更多心意送上。”
  以小蛮对真金白银的敏感程度来说,布包一入手,她就掂量出来是大约五十两左右地黄金,正要嫌少,听她说绣完还有,便垂头一笑,将布包塞进袖子里,柔声道:“我一定帮姐姐排忧解难,放心吧。一个月之后,姐姐再来取。”
  佳檀大喜,连连道谢,心满意足地走了。小蛮坐在长廊下,头顶如火杏花纷然坠落,如火如荼,如此美景她和没看到一样,只赶着解开布包,数了数,果然是五十两黄金。
  她将黄金全部塞进宽大的春衫袖子里,将那把扇子举高看,寻思如何配色下针。
  泽秀明明知道这丫头绝不会有什么诗情画意的琉璃肠子,却还是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像是怕惊扰这种春天单薄地美丽。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知道,小蛮不会永远是小丫头,乱七八糟地头发,乱七八糟地衣服,虽然可爱,却并不美丽。
  当她开始美丽的时候,潇洒自若地人就不再是他。
  她的长裙长袖垂到了地上,整个人靠在朱红的栏杆上,仰头对光研究那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团扇。真的很美,柔和又纤灵,仿佛刚才那种市侩的交易和她一辈子也没有交际的那种美。
  他慢慢走过去,见到她像被惊到一样,急忙回头,看清是他之后立即露出笑容,声音柔脆:“泽秀,快过来,我今天又进账五十两黄金了。早知道刺绣这么来钱,我干脆开一家针织坊好啦。”
  她说了什么,泽秀很惭愧地没听见,他坐在她身后,由她背靠在自己肩膀上,两脚翘上栏杆,鞋子上两团丁香色绒球颤巍巍地,可怜又可爱。他情不自禁用手开始替她梳理垂在背后的青丝,触手微凉柔软。
  她说了一阵,得不到回答,也停了下来,将扇子朝袖子里一塞,见他一只手扶在栏杆上,便用手指去戳。泽秀去抓,她便点着栏杆逃开,等他缩回去又去戳他,像是勾引他来抓自己似的。
  她双颊上有春风般的笑意,令人心醉,泽秀于是不由自主地陪她玩这个很弱智很无聊的游戏,最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像是被迷惑一般,低声道:“小蛮,你考虑好没有?愿意嫁给我吗?”
  小蛮呆住,想了好半天,一会脸红一会咬牙,就是不说话。
  泽秀“啪”地一声捧住她的脸,低头道:“快回答。”
  她痛得叫了起来,一把撑起来,怒道:“我才不要嫁给你这种粗鲁的蛮子!一点诚意都没有!”
  泽秀拽住她长长的袖子不给她走,一拖,她又跌了回来。
  “你要怎样的诚意?”他问得认真。
  “就是……这样那样这些那些,总之你太粗鲁,我才不嫁。”
  “这样那样这些那些是怎么样?”
  小蛮推开他,跳了起来,跑了两步,回头嫣然一笑,春色染上眼角眉梢:“你自己琢磨吧!死大叔。”
  他若是能琢磨出来,还会问吗?泽秀一个人坐在回廊上冥思苦想,想不出一个头绪,这些柔丝一般烦恼又快乐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多想。
  他长叹一声,撑在栏杆上望着头顶纷染如火的杏花,只觉平日里的利索劲都没了,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咬牙。
  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扶了扶腰上的三把剑,决定出门抓几个通缉犯,把这些郁闷的事情暂时丢在脑后。
    网友上传章节 锦绣之卷 第四章 香不冷(一)
     更新时间:2008…10…27 17:39:03 本章字数:4487
  第四更。
  小蛮开始绣那把扇子,是在泽秀走后第三天。
  一连三天没音讯!不回来睡觉不回来吃饭!若不是雪先生他们一个劲保证泽秀绝不会有事,她简直就要抓狂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求婚不遂就在那里耍小心眼,赌气跑出去不回来。她决定不能宠着这种坏习惯,一定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否则真要被他骑在头上一辈子。
  小蛮再也不急着问泽秀今天有没有消息,她摊开冰绡绸,开始描花样子。
  描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泽秀出去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总不能成天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她有她喜欢做的事,泽秀也有自己喜欢的事,委屈她或者委屈他,都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总是腻在一起,那不叫爱,叫牛皮糖。
  她花了五天功夫,才把花样子描好,工笔的孔雀描起来简直是折磨人,配色与针法的配合更是要人命,小蛮暗暗后悔,应当问佳檀多要点订金,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一个月能不能绣的完。
  她花了一整天,好容易将孔雀脑袋给绣出来,正要喝口茶休息休息,忽听端慧在门外叫她。她急忙过去开门,却见端慧又扮成了漂亮的女孩子,端着一个小食盒笑吟吟地走进来。
  “泽秀少爷快回来啦,这两天应当就到,小蛮可以放心了吧?”
  小蛮心中一喜,面上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回来就回来,特地跑来告诉我做什么。”
  端慧也不理她这种小矜持。凑过去看她绣的扇面子,啧啧称赞:“小蛮的女红真好,比外面的针织坊也来得强。上回府上来客人。让容月去订做一双枕套,指明了要绣云纹如意。等了三天,拿回来一看,线头还在上面呢,粗糙地很,配色也不美。”
  小蛮端着热茶喝了一口。轻道:“嗯,我也有这个意思,身上的钱买一块地皮应当够了,打点打点,开个针织坊,专门卖这些手工艺的东西,说不准能赚些钱。总比把钱放在那里成天看着强。”
  端慧眼睛一亮:“你不早说,我对开封这里还挺熟悉,若是要买地皮。我可以带你去找合适地。”
  小蛮放下茶杯,倒是有些心动:“也好……”
  春天的夕阳照在身上都令人懒洋洋地,昏昏欲睡。
  泽秀骑在马背上。由着它在街上慢慢走,他一时还不太想回去。他早已习惯了恣意奔放的生活。像风一样。随便去哪里都觉得很自在舒适,如今这股风尾巴好像被人揪住。他去哪里都有一个牵挂,其实并不太习惯。
  那些又烦恼又快乐的事情,柔丝一样缠住他,不讨厌,好像还有点喜悦,也让他重新变得懒洋洋醉醺醺。。Cn
  他还不太明白,究竟要怎么样才叫诚意。某个坏心眼的小鬼给他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就算一时丢在脑后,到底还是要捡回来重想。
  他仰起头,辫子散了开来,长发随意披在背上,街上有很多人在看他,惊艳地,爱慕的,怔忡的…………他并不在意,早已习惯这些眼神了。
  他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不是忸怩的贵公子。
  但无论是侠客还是贵公子,遇到感情的事情都会一样烦恼。
  比如他会想,这么多天一个招呼也没打就跑出去,她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气得在哭?会不会又想了很多鬼点子来折磨他,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答复?
  又烦琐又平淡,但是让人流连忘返。
  护城河畔的杨柳已经垂下了碧绿的柔枝,随风摇摇晃晃,很像娉婷的女儿身姿,他随意看过来,正要策马让它快些走,河对岸地一个身影突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人也骑在马上,不过衣服可就好多了,薄软的春衫,又宽大又鲜艳,上面绣了无数朵大芍药,广袖长裙随风微微晃动,时而鼓起时而飘舞,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像一朵芍药。
  她在低头和走在身边地一个男子说话,长睫微颤,双颊上的笑意比春风要美。浓密地头发突然被风吹起,盖住她地半边脸,那个男子体贴地伸手替她拨开。
  泽秀微微眯起眼,停在河岸旁,定定看着他们过桥,然后走过来。
  她一直走到很近的地方,才好像突然惊觉了似地,突然回头,立即看到了他,眼睛登时一亮,上下打量一番,却是微微一笑。
  “你好脏啊,也好臭。”她笑吟吟地。
  泽秀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有血迹有泥土,确实又脏又臭,但,重点不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男子,冷道:“他是谁?”
  她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笨蛋,端慧啊端慧,你都看不出来?”
  端慧赶紧上前行礼:“见过泽秀少爷。”
  哦,原来是他,平日里都扮成女人,他早忘了他其实是个男人,穿上男装竟半点没看出来。
  泽秀嗯了一声,淡道:“你们出来乱跑什么?”
  小蛮策马朝前走,回头嫣然一笑:“我干嘛要告诉你。”
  青丝在她纤细的背部翻卷飘舞,夕阳将她的影子拉了很长,像一根针,狠狠刺进他眼里,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无法抑制。
  端慧小声道:“小蛮姑娘想买一块地做生意,我陪她出来看。”
  “生意?”泽秀问得茫然。
  “她打算办个针织坊什么的,做点刺绣手工艺的买卖。”
  泽秀笑了笑,过一会,轻道:“也好。她喜欢就好。”
  小蛮回去之后继续取出针线绣孔雀,发誓今天一定要把上身给绣完。
  刚绣了几针,就听见有人敲门。是端慧的声音:“小蛮,雪先生让我送饭来了。”
  她答应了一声。手头一时放不下,便道:“麻烦你直接送进来,谢谢。”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蛮头也不抬,低声道:“等等啊。我把这一针弄完。”
  没人说话,她绣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急忙转头,却见泽秀换了干净的薄软春衫撑在旁边看她刺绣。小蛮轻道:“怎么是你。”
  他看也不看她,淡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话还是那么讨厌。小蛮不理他,继续绣,但他在旁边杵着,小蛮总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可是每次抬头都发现他是在专注地看绣品。她终于无法绣下去了,停针转头看他。
  “怎么不绣了?我看着呢。”他也转头看着她。
  小蛮微微一笑:“你……看人还是看画?”
  泽秀眉毛也没动一下,很冷淡地说道:“看画。人有什么好看地,和猴子一样。”
  小蛮登时怒了。把绣品一收:“不绣了。我吃饭。”
  泽秀从善如流,把食盒放在桌上。端菜出来,拿出两双筷子。小蛮撅嘴道:“干嘛,你也要在我这里吃?”
  “我为什么不能在你这里吃?”
  她气得无话可说,抓起筷子猛扒饭,一颗小肉丸突然落在她碗里,泽秀淡道:“多吃肉,瘦的和皮猴一样。”
  她立即夹了一颗蒜头丢他面前:“你才多吃点蒜头,嘴巴太坏了,消消毒。”
  她生气的时候很好玩,也很甜,泽秀很想笑,然后他真地笑了。
  “不许笑。”小蛮恶狠狠地瞪着他。
  泽秀果然不再笑,上下看了看她,突然说道:“这衣服一点也不适合你,难看的要命。”
  他回来就是挑刺吗?小蛮愤怒了,把筷子一丢:“我不吃了。”
  她跳起来打算把这个死男人狠狠揍一顿,泽秀撑着下巴看她,悠然道:“衣服太难看,所以你还是赶紧脱了吧。”
  小蛮呆住,好像不太能理解他说了什么。泽秀很诚恳地点点头:“你没理解错,我就是那个意思,衣服难看地要命,快脱了。要不,我来帮你脱?”
  他很好心地抬手去解她的衣带,小蛮突然又跳了起来,掉脸就跑。还没跑到门口,眼前人影一花,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小蛮轻轻叫了一声,挣脱开来,头上的发簪金光一闪,落在地上,满头青丝倾泻而落。
  她转身朝屋内跑,面红如火,却是在笑:“你的诚意就是这个?你这个死色鬼,去死啦!”
  烛火被人一口吹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小蛮只顾闪躲,不知何时又被他一把抓住揉在怀里。她惊得一跳,只听他低声道:“不错,这就是我的诚意了,你要还是不要,只看你。”
  “你自己说我是瘦皮猴地!”
  “我就喜欢瘦皮猴,你有意见?”
  她没意见,半点意见也没有。
  他去解她的衣服带子,不防她突然一挣,轻飘飘地跑开,回头嫣然一笑:“你这个死色鬼!想得美!”
  她推门要出,下一刻却扑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他抱,她躲;他低头亲,她故意让。绣满芍药花的衫子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地上,退退退,无处可退,一头栽进温柔之乡,一切于她都是新鲜而且陌生。
  所幸有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否则明朝怎生见得他。扑簌簌泪点腮边落,急煎煎每每眼难交。温软软可怜亲香玉,紧煞煞红浪滚银涛。小院深沉,帷帐里喧嚣。
  喧嚣,锦帐为人拽住,潸然如泪珠掉落,将所有起伏跌宕都藏匿在幽深之中。一把青丝摇曳而出,犹如一支蘸饱了墨的笔,忽而一撇,正是“东风舞困瘦腰肢”,那样一捺,却是“披离满径点胭脂”。
  纤细的手指探出来,这样一拧,叫做“娇滴滴鸭绿鸳红”,那边一扭,叫做“颤巍巍雨迹云踪”。
  这一笔行书狂草,秀丽图文,又怎是一个妙字可以比得
  一夜狂喜。
  大家要的船戏来了,够大够豪华吧?
  话说,这次出门,玩没玩到,给冻得大病一场,发烧烧得脑子要沸腾。大概是因为烧得沸腾了,所以这几章如果有逻辑错误语言烦琐等等,大家包容一下哈^
  可恨我的相机,到了喀什就坏了,郁闷的想杀人,出门发现手机没电,匆匆忙忙连充电器也没带(有我这样倒霉地旅游者么……)
  就吃了一次大盘鸡,辣的我胃疼,眼泪狂飙,晚上就开始发烧,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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