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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诱夫三十六计-第30章

小说: 诱夫三十六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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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沉鱼实在长得太好看,让人看过一眼便再无法忘记,那裴婳也不会,到现在还记得这些琐碎的事情。
  “而且啊。。。。。。婳儿发现大哥的书房里,有嫂嫂的画像,之前是一直都在的,可是近些日子,好像是已经不见了。”  
  裴婳呢喃自语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话语是上下颠倒的,让人也听不太明白。
  “。。。。。。对了!二哥好像说,他看见大哥把画像烧了,就是在离家的前几天。”
  裴婳猛然想了起来。
  “。。。。。。为什么烧了?”沉鱼愣了一下,问道。
  “婳儿也觉得很奇怪很奇怪呢,大哥明明很喜欢,之前晚上的时候,经常看着画像就发了呆,明明已经娶了大嫂回来了,却要在书房看画像。”
  “二哥说是大哥不好,说他脑子有病,就是不正常。”
  裴婳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压低了声音,一手捂着嘴巴,小心翼翼。
  虽然知道大哥不可能会听到,但心里头还是一阵一阵的,发颤的厉害。
  下意识的,就有了这样的举动。
  沉鱼听裴婳说到这,大概能猜出一些。
  画像是母亲找画师画的,画好了之后便给了媒婆,想来定是流转之下,到了老夫人和裴笙的手里。
  难怪刚进门的时候,老夫人和她说,裴笙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还让她好好加油,赶快给国公府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她一直嗤之以鼻。
  说什么喜欢啊,哪个人的喜欢是这样的呢,瞧人家个个儿的,都是被夫君捧在手上宠,自小看着父亲,也是一点儿苦都不舍得让娘亲受。
  那才是夫妻,才是真的欢喜。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像他裴笙这样的,索取,掠夺,伤害。
  更是若即若离,偶尔就对她好,偶尔又跟疯了似的冷言冷语,总归有什么事也不会和她说,一点儿不顾她的感受。
  当初就应该奋力反抗,就不应该那么听话,那么乖乖的嫁来这。
  免得让她受了苦,也让裴笙烦闷。
  “没有的,大哥其实很可怜很可怜 的。”裴婳的脑子像是突然清明了起来,看沉鱼的样子,当时间,就从她的脸色里看出了一些什么来。
  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显然便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那件事说出来。
  她答应了大哥,要乖乖的,要听话,可是。。。。。。
  裴婳心里的那一杆秤就在左右摇晃,最后,终于是沉鱼这边沉沉的往下压了。
  于是她开口便说了出来。 
  

  第49章 妥协

  沉鱼听裴婳把话都说完。
  小孩子回忆事情; 断断续续的; 也没头没尾,可是沉鱼听着; 却是越来越清醒,一直到后半夜,都是睁着眼睛没法入睡。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伴随着裴婳的声音; 不断的纷杂交织,一幅幅混在一起,脑仁疼得厉害。
  头疼欲裂。  
  瞧着床头的灯光都渐渐黯淡下去; 直到最后一丝火苗一闪,所有光亮消失殆尽。
  沉鱼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睡意。
  她朝着外侧,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    
  当时静静的闭了眼睛。
  大概就过了一小会儿,昏昏沉沉之际; 沉鱼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怔了怔,也不晓得自己是听错了还是什么; 只是当时间,放缓了呼吸。
  房间里寂静的不得了; 所是当衣料摩擦的声音清晰传来的时候,沉鱼下意识的提了心思; 慢慢的睁了眼睛――
  一片黑漆漆中,她隐约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
  十分模糊的一个轮廓,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 朝着床榻这边移动。
  沉鱼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国公府守卫森严,也不是什么寻常之地,若说是歹人,那要何等的本事,才能掩人耳目的混进来。
  沉鱼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不会出事。
  可是那脚步声就算是掩的很好,尽量的放轻了只余一点点的声响,沉鱼还是能够听见,越加清晰的传在耳朵里。
  她想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恐惧。
  沉鱼将手缓缓的从被子里伸出来,动作极其细微的,按在了枕头侧下方的位置。
  银簪冰凉的触感传在手心。
  这是她的习惯,每日睡觉的时候,都会在枕头旁边留个银簪,正好是一手握着,底端十分尖利。
  她想,只要有人过来,她就什么都不管的刺下去。
  不管是谁。
  沉鱼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前边,手上的簪子越握越紧,慢慢的,手心已经浸了冷汗出来。
  簪子微微下滑。
  沉鱼用了死力握住。
  面前一阵微风刮过,沉鱼心一颤,抬手朝着那个黑影,用力就要刺下去。  
  手腕同时被一股更大的力气阻止住。
  她能明显感觉到,簪子的尖端已经碰在了那人的身上,只要再多一分力气就会刺进去。
  “是我。”
  沉鱼清楚的听到了裴笙的声音,当时心里一惊,手上的力气,自然而然的松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沉鱼接着就问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蚁。
  可是没有回答。
  接着,她身上原本只将将盖了一半的被子掀开了来,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弯处,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
  身子一落空,沉鱼下意识的一惊,张口一声惊呼快溢出来的时候,又意识到什么,马上伸手捂住。
  裴婳睡得正熟,可千万不要吵醒了她。
  于是她也没敢动,绷着身子,便是任着人把她抱了出去。
  外头有守夜的丫鬟,还有几个小厮在外边守着,沉鱼被揽在怀里,一床毯子将整个人都围住,看不清楚外边的状况。
  但是能感觉到有轻盈的一跃。
  是从围墙上翻过去的。
  接下来走得都很稳。
  一阵开门声后,感觉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停在什么边上,却也是她不知晓的。
  当时只感觉托着自己身体的力气消失,她以为人就要这么摔下去,当时伸手,抱住了裴笙的脖子。
  可是却是她料错了。
  裴笙没有撒手,只是当时往旁边侧了侧,自个儿坐下,然后放下了一只手,让人坐在了自己腿上。
  屋子里还是亮堂的。
  沉鱼不敢抬眼。
  幸好是还有这么个毯子挡着,不然她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方才在那样的情况下就跑掉,旁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心里已经是忐忑的厉害,一直就在想着,自己不该鲁莽之下,说了那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怎么都收不回来的了。
  她镇了镇心思,当时正想着该怎么说,伸着脑袋要从毯子里探出来的时候,裴笙出声了。
  “叶沉鱼,你真的希望我纳妾吗?”
  声音十分的沉重,带着些许让人难以理解的意味,听在人心里,像重重一击。
  其实在听沉鱼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是愤怒的,可是她又撒腿跑的快,让他的愤怒完全无处发泄。
  也正因为无处发泄,才给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机会。
  纳妾这回事,他从未想过。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是他的夫人,那就永远都是,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自然他也没有去想,有关纳妾这回事。
  如果他不提,他完全不会有这个想法。
  可是她叶沉鱼那么说,他在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是,如果自己真的纳了妾,那她是不是还会无动于衷,会不会觉得后悔。
  但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押上自己去赌。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就算她后悔又怎么样,到了那个地步,要怎么才能挽回呢?  
  似乎是没有法子。
  所以一向睥睨众人,将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里,从来不会出现半分失误的裴世子,第一次低下了头,选择妥协。
  那瞬间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如果她离开了不在身边,又或者说他身边待着的是其它女人。
  裴笙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去接受。
  他本来是想,第二日早上就要把人带到自己身边,可是躺在床榻上,整个人躁动难安,完全没办法合眼。
  才会去裴婳房间里将人带了回来。
  沉鱼听他这么问,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从毯子里探出头,当时慢慢的,落入眼帘是裴笙的脸,近在咫尺。
  一如既往的平淡下面,是难以掩饰的哀恸和迫切。
  沉鱼看得十分清楚。
  她摇了摇头。
  “沉鱼不希望。”
  说的不是口头上的话,也不是任何虚情假意的表达,说不希望,就是真真切切的这样认为。
  记得上一世哪怕她自以为与他交集不多,但是在他纳妾那一日,她心里头也是不舒服的。
  她的夫君是属于她的,两三年都这样过来了,就算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两人之间会突然多了有人。
  就是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这一世难道又要将自己推向同一条道路上吗?  
  那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那既然这样。。。。。。”裴笙顿了顿,身子往下俯了些,对着她的眸子,声音轻柔柔的,是从未有过的小心。
  “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第50章 缓和

  沉鱼捏在毛毯上的手猛然放紧。
  圆溜溜的一双杏眼; 漆亮的跟闪了光似的; 睫毛轻颤,目光带着疑惑缓缓而出; 上下流转,然后,落在裴笙的手臂上。
  她不知是想起身来还是什么; 一手按在了裴笙的手臂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她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一道伤疤,十分明显的伤疤。
  沉鱼心一惊;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是正好坐在裴笙腿上的,当时撑着力气,想从他身上下来。
  却被裴笙用力气按住。
  他的力气不大; 是沉鱼稍微用力就能挣脱的那种程度,但是沉鱼没有动,就只是顺着力气; 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些。  
  “手臂上面,是伤疤吗?”
  沉鱼猛然这么一问; 倒是把裴笙也问愣住了,这边右手手臂上仍然有方才人手指触过的温度。
  裴笙点了点头。
  上回在后山的时候留下的伤; 倒没什么,如今结了痂,除开有些微微发痒外; 没什么大问题了。
  沉鱼大致能猜到这伤是怎么来的,所以她没问。
  “那我能看看吗?”
  沉鱼抬头看着他,问的小心翼翼,当时间她心里也是没底的,目光飘忽,睫毛微颤。
  裴笙点头应了一声。
  沉鱼伸手过去,这么挨着他,稍稍往前就触到他的袖子,手指头轻轻捏着,便是朝着上头挽。
  可是小指指尖稍微勾起,在衣袖挽上去的时候,连带衣裳下摆的位置,也被带着往上拉。
  露出腰间一处来。
  状似无意,却是有意而为。
  就着屋子里昏暗的灯光,她依稀的能看见几条疤痕,有粗有细,盘踞而上,只不过她只掀了一点,看见的也少,想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这样的伤疤。
  沉鱼何时见过这般的阵仗。
  她自个儿身上那几道小小的刮痕,处理起来已经叫她棘手了,看着碍眼的很,好不容易,此番才是消了一些。
  只看着这么一点儿的伤疤,就能够想到,当初在受这些伤的时候,究竟是到了何等严重的地步。
  脑海里响起裴婳说的那些话来。
  “黑黑的,很黑很黑的屋子里,噼里啪啦东西都碎了,碎了好多好多,声音响的吓人。。。。。。后来,大哥出来,衣裳都破了,浑身的血。。。。。。全部都是红色,一直在往下流。”
  裴婳说这些的时候,将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能明显看出,人在里头微微的颤抖着。
  “嫂嫂,你说,大哥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子,要心里得多绝望才行呢,一定很疼啊,反正婳儿是不敢的,所以说,大哥他真的很可怜,但是婳儿想,有大嫂在大哥身边的话,他就不会那样的。。。。。。”
  裴婳年纪小,心思单纯,平常待在国公府,甚至是连府门都不出的,可是有些事情,却能够比旁人看得要更通彻。
  比如她知道,裴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因为心里太难受,也正是因为难受,才会控制不住,把自己弄成那个让人可怕的样子。
  沉鱼特地问了裴婳,她看到那些是什么时候。
  裴婳记不太清,但根据她的描述,大概就是半年前。
  是她嫁入国公府刚不久的那段时间。
  沉鱼当时心底狠狠一颤,刹那间的失神,想着原来他为了克服心底的那些障碍,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有受过那么多的苦。
  可是表面上的裴笙,永远是那副最云淡风轻,与世事无关的模样。
  是怎么才能够忍住的呢?
  “这。。。。。。现在还疼吗?”那些伤疤难看的跟一条条盘踞的蚯蚓似的,沉鱼看着害怕,指尖颤了颤,没敢摸上去。
  其实也不止是因为害怕。
  同时间,她下意识就觉得,那些伤疤是还裂着痕迹血肉模糊的,怕她只要一触碰,会加重她的伤势。
  裴笙只当她是无意的,问的是指手臂上的那道,便不动声色的将衣裳下摆往下拉了拉。
  “早就结痂了,没感觉。”裴笙话音落下,目光往下扫,却看见沉鱼眸子里有明显的泪花闪过,当时他一愣,想着方才还在问她话呢,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所以话题是怎么被她成功带偏的?
  “你还没回答――”
  裴笙话说到一半,就被沉鱼打断了。
  “裴世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举动真的很过分,你娶我回来,却只是当个物什摆在一边,如今一年过去了,你想起还有我这么个玩意儿来,就又想着拿回来玩一玩。。。。。。”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眼角含泪,晶莹剔透,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不忍于心。
  实际上那眼泪,倒不是沉鱼觉得委屈,纯粹是因为看见裴笙身上的伤疤,给吓到的。
  裴笙有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她理解,也可以接受,可是那些,并不能成为她必须荡然接受的理由。
  虽然上一世那孤独的三年和这一世无关,可是归根到底,都是她所经历过的。
  心底存了那么一股怨气,就不是他裴笙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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