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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惊世荣华:婢女上位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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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忘川刚巧在房门口,听到纪青岚与芙仪公主叙话,听到芙仪心安理得地喊他夫君,他便不屑齿冷。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凭着至尊的身份,堂而皇之占用着将军夫人的名衔,他心有不甘。

    纪青岚招招手,让蔓罗走到她跟前,双手拖着食盒里的汤药。“公主,这是养身子的福汤,算是老身的心意,还请公主趁热饮下。”

    剪秋上前接过蔓罗手中的汤药,嗅了嗅,草药芳香微苦,稍带些许花味。剪秋回头朝芙仪点点头,芙仪笑道:“有劳母亲费心了。不晓得这汤有什么讲究?”

    纪青岚说道:“这是老身家传的方子,八宝报喜汤,难得公主不嫌弃。今晨特意让下人预备的,里头放了苏梗、仙灵脾、月季、玫瑰花、丹参、当归、白芍、鹿衔草,性平温补,公主可以放心服用。”

    芙仪公主初经人事,不甚明白纪青岚话里头的蹊跷,倒是剪秋一点便明,弯腰附在芙仪耳边说了大概。芙仪听后当即涨红了脸,笑道:“既是母亲家传的方子,芙仪岂有不喝的道理。”

    纪忘川清了清嗓子,屋里头的下人连忙哈腰恭迎,芙仪站起身迎上去,却被他满脸冷淡的倦容唬到,尴尬地僵在半途上。她不顾众人在场的拘礼,自然地喊他“夫君”,可他却半晌没有回应,目光掠到纪青岚身上,不咸不淡说道:“母亲怎么来了?论理应该儿子向您去请安才是,今晨寒气重,您的身子骨怕是不爽利。”

    纪青岚搭在他手上,笑道:“才走了这两步,有什么紧要。”

    他故意对纪青岚呵护备至,芙仪看到母慈子孝一幕,不免忧心在纪忘川眼里,她落下了骄傲自满的公主形象,赶忙解释起来:“我赶巧想去同母亲请安,谁知母亲已经在门外……”

    他转头看了芙仪一眼,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尊卑有别,便是母亲向公主请安也无不妥,只是家母年迈,还请公主体谅,请安之事免去几次,可好?”

    芙仪说道:“夫君所言,正合我意。”

    纪青岚看出两人尴尬,但她心里却幽幽的欢喜,生米已成熟饭,她用自己小女人拙劣的报复方式,让大江国为之蒙羞。她擎等着芙仪怀孕产子的那日,生下叔侄乱伦的妖孽,让整个皇室都沦为天下的笑柄,那么她哪怕下了十八层地狱都能甘之如饴。

    大江国以礼治国,重人伦,亲叔侄结为夫妇,已经天理不容,要是再生个孽障,愈加大快人心。她要向天下揭发纪忘川的身份指日可待,崇圣帝尉迟云霆一心想要至尉迟云珩于死地,一旦他知道纪忘川就是那个藏匿江湖之中的弟弟,而他亲自为他的心肝女儿与他的亲弟弟指婚,他不仅仅是恨,会为自己的愚蠢懊丧自责,会因断送女儿的幸福痛到无以复加。

    她一个女人孤立无援地铺排了一整场的棋局,如今一切已然按照她预想的铺开了阵势,只等着一个契机,她便要整个尉迟皇室耻辱蒙羞。每每想到此,她便觉得大快人心,所有的郁结都舒畅开怀,再也没有比那一幕更让她期待了。

    她把对尉迟云霆的恨,转嫁到纪忘川和芙仪身上,她的人生还是有目标和希望的。她之所以苟活,因为大仇未报。她的夫君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纪楚瑜因支持崇高祖废尉迟云霆,改立刚足月的尉迟云珩为太子,故而得罪了尉迟云霆。尉迟云霆巧取豪夺了皇位之后,第一个要发落的便是纪楚瑜,以通敌叛国之罪车裂纪楚瑜,纪府上的女眷悉数沦为官妓,男子发配边疆筑城。她便是忍受着无数男人的践踏,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走,直到在黄沙之上看到了裹在襁褓中的尉迟云珩。她的复仇之心被重新点燃,她收养了尉迟云珩,冠以夫姓,改名为青岚。哪怕穷尽一生心力,她也要向尉迟云霆报复。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从心难(二)

    纪青岚看了眼纪忘川,嘱咐道:“公主今日回门,你可别误了时辰。”

    “儿子晓得。”他总是一派凝重的态度,让人看不清道不明。他抬眼好似看芙仪,可眼中却空洞得没有焦点。“公主用完早膳之后,便启程回宫中,向陛下和皇后请安。我住在将军府东面的起兮堂,公主若有事可派人通传。”

    芙仪心里疙瘩,随侍的半夏和剪秋心里也疙瘩。前几朝中,公主与驸马分开住,公主有独立的公主府,公主若要与驸马燕好,则需要掌事嬷嬷在府门外点上红灯笼,公主脸皮薄不好意思多次点灯,故而夫妻情分寡淡。大江国对公主驸马礼数管教算松泛的。公主与驸马成亲后可以共居一室,与民间夫妻无二致。可这位新晋驸马却性子寡淡,敢情公主若想与他共赴巫山,还要派人去通传下帖子才行么?

    纪忘川一走,尚服女官半夏就问芙仪。“公主,昨夜与驸马可好?”

    公主出嫁前有专门的宫女教习房事,实践不足,但是道理却懂一些。她回忆起昨夜新帐中浓情蜜意的欢好,大将军虽然不声不响,但是孔武有力,温柔配合地迎合她。“虽有些不足,但我喜欢。”

    半夏收起铺在床上沾了星点血沫子的白绫罗,问道:“那公主昨夜初尝情事,身子骨不知可禁得住?”

    芙仪点点头,一脸满意欢喜。

    琳琅趴在游廊的扶栏上,下颌搁在栏杆上,远望着高阔又清远的穹窿。纪忘川答应休沐的五日会好好陪伴她,到了下半晌还是不见踪影。她心里清楚,迎娶公主俗礼繁琐,今日他应该携公主回宫叩谢皇恩,陛下设宴款待往往通宵达旦,也许今夜就宿在宫中。琳琅觉得应该赶紧找些活儿来打发时间,省得她闲下来胡思乱想没谱。

    往常将过年的时候,陆府上下都很忙碌,她不是伙房侍婢,不必杀猪宰羊,也不必晾鱼干,晒酱肉。可她也不得闲,各房的夫人看中她的手艺,都会让她做些香皂,自用也好,馈赠也罢,她总是忙得不亦乐乎。

    如今在采葛被静如、燕玉她们供奉成了一尊菩萨,这个不许碰、那个不许抬,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做派。别说不当小姐很多年,哪怕是月海山庄鼎盛时期,她也是撒丫子玩。

    琳琅有些惆怅地看天色一阵一阵暗下来,黄昏之后,这一日快要翻篇了。她在长安城没有朋友,连个掏心窝子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还有个锦素知根知底,随侍跟前还能说说话。可时移世易,人是会变的,即便自小长大的锦素,也会突如其来地改变成她不认识的模样。索性她心胸够大,不再怨恨锦素对她的求救袖手旁观的所为。

    静如关怀她,怕风大迷了她的眼,也怕寒气浸了她的身,拿出灰鼠毛大披风给她裹上。“小姑奶奶,你就别趴在这里吃风了,万一受了寒,咱们怎么向公子交代。”

    琳琅扭头看静如,不怀好意地笑道:“这辈分可就乱了。我是小姑奶奶,他怎么着也得是小姑爷爷才成,你喊他公子,岂不是变相说我老么。”

    静如脸色一僵,又被琳琅挑了刺,着了她的道。“你可别唬我,我年纪大禁不住你这么吓唬的。”

    琳琅牵起静如的手,仰头看她,耍赖似的小眼神。“静如,你同我最好了,对不对?”

    琳琅讨人喜欢,为人亲和不摆架子,长得又天真烂漫,难怪纪忘川把她捧在手心里,即便是采葛上的三个人,都把她视为心肝宝。静如一头发麻,琳琅特意讨好,必有所求。应承她吧,怕坏了纪公子立下的规矩,不应承吧,架不住她懊丧委屈的模样。“纪公子有话在先,不准你出门。”

    琳琅语气低沉地哦了声,俯下头愣愣看着扶栏上的花木雕刻,豆大的眼泪眼瞅着就要扑腾下来。静如就料到会有这一出苦情戏码,抚了抚她的披风,说道:“要不怎么能说,无仇不成夫妻呢,你真是公子的小冤家。”

    琳琅一听有转机,采葛上下唯纪忘川马首是瞻,他定下的一连串规矩简直就是不能触犯的金科玉律。“纪公子还说什么?”

    静如说道:“纪公子说了,要是你实在想出去,就在永阳坊逛逛。”

    琳琅颔首,浮了浮笑。“那咱们说定了,明日去永阳坊逛逛,我想置办些东西,不会误事的。”

    一溜烟的光景,这一天就这么晃过去了,一不留神连踪影都找不到。正如她所料,纪忘川携芙仪公主回宫谢恩,崇圣帝留晚宴,觥筹交举,起坐喧哗,这一夜应该等不到他回采葛了。琳琅满腹心事,她并非真心在采葛呆不住,只是她先前与邵元冲有约,邵元冲替她调查月海山庄灭门的真相,而她伺机替邵元冲拉拢纪忘川。采葛好似隐匿在长安城中的世外桃源,她若不踏出第一步,便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翌日,天光亮。

    走出采葛斋幽深的小径,穿过两条直街便到了怀济堂,静如陪琳琅去怀济堂采办做香皂的药材。

    掌柜是个白发长者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昏昏欲睡,学医的小徒弟张罗门面的生意。琳琅泥金裙,宝蓝暗花夹袄,领口围了一圈貂绒,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生,热情洋溢地接待生意。

    静如把需要的药材写在纸上,递给小徒弟抓药,琳琅掩口咳嗽了下。小徒弟转头,说道:“这药材数量颇有些大了,找齐还要费些功夫。天儿乍冷了,要不您往里头坐坐。”

    静如一听在理,主动请缨道:“琳琅,你往堂子里去坐坐,我在堂面看着呢。等材料都备齐全了再喊你。”

    “有劳静如了。”

    琳琅撩开厚重的夹棉布帘子,走到堂后,一位长身锦袍的男子立在她跟前。男子拱了拱手,自报家门。“在下廖中,都督派我来此,恭候姑娘大驾。”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素女序(一)

    琳琅敛容正色道:“都督,真是无所不能,看来他在长安城布满了眼线。”

    廖中是邵元冲手下一员武将,一身书生打扮,举手投足颇具儒雅,伸出一臂请琳琅坐下。“姑娘若是不踏出采葛,恐怕都督就算能通天,也不敢随意侵犯大将军的地盘。”

    琳琅关切,走过去问道:“那都督打听出结果了么?”

    廖中深深看着眼前娇弱却复仇心切的女子,说道:“结果与姑娘所思一致。十多年前,大江国周边外族蠢蠢欲动,崇圣帝好大喜功以至国库空虚,不足以虚耗战力。为了筹措军饷,唯有染指月望山巨额财富以度过难关。”

    即便心中疑虑过千万遍,听到确凿的真相后,整个人照旧发软恶心,手掌搭在扶椅上颤抖,恨不得捏断木头碾成齑粉。眼眸充满了仇恨的血丝,强打起精神,说道:“琳琅答应都督之事,请都督等待一阵子,必当尽心尽力。”

    廖中奉命带信,如今口信传到,而帘子外的静如随时会入内,他正要匆忙告退。琳琅起身,说道:“恳请廖将军帮琳琅做一件事。”

    廖中见琳琅外表柔弱,但谈吐之间果敢深沉。“姑娘请讲。”

    琳琅漠然说道:“把琳琅住在采葛的消息,带给神策大将军府上的蔓罗。”

    廖中对琳琅的决定难以置信,她安生在采葛,这是纪忘川为她搭建的安乐窝。廖中只当琳琅自恃魅色,吹吹枕头风,动摇男人的意志,没想到她竟然要趟将军府的浑水。“这是……在下领命。”

    接连两三天,纪青岚都亲自去震松堂奉上八宝福汤。是日,她刚走出震松堂,紧绷的心弦稍稍平顺了些许,蔓罗碎步快走跟在她身后。“老夫人,蔓罗打听到,大将军在长安城西南角永阳坊购了一处私宅金屋藏娇。”

    纪青岚不屑地笑道:“跟老子一样,骨子里都是淫虫。”

    蔓罗担忧道:“老夫人,您可要规劝大将军,公主刚过门就闹出这档子事,要是被公主发现,闹到陛下那里主持公道,咱将军府的面子可不好看。”

    纪青岚怒其不争地刮了她一眼,“劳你费什么心?暂且当作不知。”

    她存着一颗坐山观虎斗的心,势必要搅乱纪忘川的生活,芙仪公主嫁入大将军府不过是她向尉迟云霆报复的前戏,她会静观着芙仪因爱生恨的轨迹,然后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深渊。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好像一坛发酵的黄酒,越陈越厚重,几乎连她都要被压垮。可秘密终究只能她一个人苦守,除非等到拨开云雾的那一日。

    她匆匆往静安堂赶,每当心绪不宁,只有跪在静安堂的蒲团上,嗅着焚烧的香火,听着暗哑的木鱼声,手指碾过佛珠的触感,才能聊以解忧。供桌上摆放着七七四十九座神主牌,位列在最上方被垂下来的黄幔遮住的那一块,始终盖着一块黑布。她仰起头看着那块黑布,眼泪夺眶而出。“相公,总有一天,你的冤屈会被世人所知,我会让尉迟皇室蒙羞。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而我也很快就会去陪你,你等着我,我们在忘川河上相遇,一起跨入六道轮回,你若做猪做狗,我便同你一起做猪做狗。”

    跪了一个时辰,念了《无量寿经》,心态平和些,召了蔓罗入堂中。“私宅子住的女子,大概就是月琳琅吧。”她眼色深沉照在蔓罗脸上,蔓罗一阵心惊。她侍奉纪青岚十几年,这阵子老夫人的性子飘忽不定,没来由的悲痛,没来由的狂笑。可十几年的收养之恩,让她以忠心回报。不等蔓罗开口,她继续道,“忘川这孩子我了解,一旦用了情,怕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又何必棒打鸳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成全了。”

    蔓罗善意拳拳,说道:“老夫人善性成全,蔓罗会封住嘴巴,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蔓罗的理解显然与纪青岚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她不疾不徐说道:“那琳琅是府上的侍婢,侍婢通房是常事。她来的那会儿,跟香芹关系不错吧。”

    “都是年轻姑娘,有她们的话题,谈得来。”

    纪青岚款款道:“芙仪公主屈尊降贵嫁到咱们府上,随行没带多少使唤侍婢,贴身的只有尚服、尚膳的女官,还有一些粗使的下人。你把香芹划拨过去伺候公主,毕竟香芹在府上呆了几年。我看公主爱慕忘川,必定会想办法投其所好。香芹过去公主那头,她正好从香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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