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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惊世荣华:婢女上位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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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果盘和糕点的瓷盘,香炉上还焚着三支清香。

    琳琅羞恼,怒骂道:“作孽!放开我,菩萨都看着呢!”

    她的锤锤打打,不过装点了情趣,爱到了极处,便是不疯魔不成活。“你这般大吼大叫,是要把别人都引来么?我是不怕,你只管放声大叫,人来得越多越好,看陆王两家如何联姻!”

    他吻她的唇,撬开她的檀口进入寻找她的齿间,但她却苦痛地咬他的舌头,喝到了鲜血的味道。他没有推开她,忍住疼痛任她咬,他赌一口气,赌她爱不爱他,如果不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下他的舌头。

    琳琅吓呆了,滚热的血,仿似烫在她心上。她没有再咬下去,满腹委屈,终究是不由自主地心疼他。

    偏房外有三三两两人来人往,琳琅瞪大眼睛看纪忘川,口不能言,正被他的嘴堵着。他不慌不乱地狡黠一笑,抱起她一阵回旋,跃上神台躲在观音像背后。

    门推开,蓉姑姑躬身引陈其玫跨入,其后跟着张宝盈、阮心梅、陆云淓和两三个女婢。

    张宝盈状似无他的问道:“才刚看到琳琅,这会儿功夫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阮心梅贼嘻嘻道:“谁晓得,终归是野性难驯,爱外跑,娘家管不住,以后夫家管着,只要别出什么岔子,折损了咱们陆府的清誉就好。”

    陈其玫板起一张老面孔,低沉吩咐蓉姑姑。“快去找找看,别是第一次来兜率寺给迷路了吧。”

    蓉姑姑应了是,赶忙跑出去找琳琅。

    纪忘川捂着琳琅的嘴,两人大眼瞪小眼躲在观音像后,竖起耳朵听着房中央一行人絮絮碎语。

    陆云淓的视线环顾了一圈,纳闷道:“我刚才好像听到琳琅的声音,只这一会儿没了踪影。”

    琳琅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陆云淓往观音像这边望,揭穿了她跟纪忘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今又是衣冠不整,一身狼狈,着实百口莫辩。纪忘川则是处变不惊,巴不得被人揭穿,坏了名声,也不能嫁给他人,总归还是他来收拾残局。

    陆云淓仔细打量着供奉台,放在青玉盘上的雪梨翻了个儿,按说佛门僧众最讲规矩,大到何时敬香,何时念佛,何时安寝,小到如何摆放供品都有讲究。她走近供奉台,一尘不染的台子,让她心奇。

    琳琅听到云淓轻缓有力的脚步声,心直直栓到了嗓子眼。就怕云淓往观音像后看,那她真是没处打洞钻了。她怨恨地盯着纪忘川,他倒是气定神闲地微笑。

    阮心梅笑颜深深道:“都说兜率寺偏殿里的观音菩萨求姻缘是顶灵验的,云淓,你赶紧求一支姻缘签,等无树大师来了,让他给你好好解一解。”

    云淓被阮心梅一提点,求签罐正好在眼前,便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只听竹签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地上掉出一支竹签。“二十二签。”

    无树大师赶巧进门,一众妇人朝大师行礼示意后,云淓拿着签文上前请教。他看了云淓手中的签文,露出一脸沉稳,说道:“喜赴琼林宴,金盘捧玉杯,题名龙虎榜,美名天下传。”众人听大师背诵签文,从字面意思而言应该是绝好的前程,都止不住连连颔首。“求什么?”

    张宝盈道:“劳烦大师给小女指点姻缘迷津。”

    “夫妻去鸣琴,静来鸾凤吟,蹉跎延岁月,失雁杳难寻。”无树大师捻白须凝思片刻,“姻缘可成,不日将至。”

    听无树大师所言,并非上上签文,却道婚姻可成,不免心里有些纠结,张宝盈道:“大师,是否有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无树大师解释得颇为玄异。“命数天定,自有分晓。”

    陆府是兜率寺的大客,历年都敬献不少香油钱,无树大师不得不应付一众女眷。陈其玫走到大师跟前,掏出一张写着琳琅生辰八字的纸。“恳请大师给小女看一看姻缘。”

    无树大师看了纸上的生辰八字,再看眼前的女眷,问道:“令爱在何处?”

    陈其玫道:“许是迷路了,大师不妨对我直言。”

    无树大师掐指冥思片刻,道:“天复地载,万物仰赖,鹤鸣九宵,声闻雷音。”

    陈其玫问道:“大师,何意?”

    无树大师看着陈其玫,缓缓道:“恕老朽不能透露太多天机,令爱贵不可言,只是前途多凶险。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陈其玫自发往王府的姻缘上靠拢,与皇亲国戚结亲,可不就是贵不可言,如此想来,姻缘必成,心中添了三分欢喜。

    众人又围着无树大师,问了家宅、岁君、谋望、出外、合伙、求财,大师一一应付之后,众人才离开观音偏殿。

    琳琅长长地出了口气,在青烟佛寺中一呆,戾气消磨了大半,纪忘川不再纠缠琳琅,仔细把她抱下地。

    两人相顾无言,琳琅嘴角衍出血渍,纪忘川用大拇指轻轻替她擦拭。

    纪忘川欣慰笑道:“我放心了。”

    琳琅挑眉仰望他,问道:“放心什么?”

    “无树大师批姻缘,天复地载,万物仰赖,鹤鸣九宵,声闻雷音。”双手按在琳琅的肩头,微微俯下身,“王世敬那厮如何配得上天复地载,万物仰赖?命中与你无缘,不过都是在你命途中的渣滓罢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轴中秘(一)

    琳琅扯下纪忘川的手,刻意保持距离,冷漠道:“若尽信无树大师所言,王世敬固然不配,那么当朝正二品神策大将军就能匹配天地二字?恐怕除了当朝天子,无人能堪当,那么琳琅的确是贵不可言。”

    纪忘川被琳琅塞得无语反驳,琳琅寻着他晃神的空隙,往偏殿门口跑开去。他看着琳琅落荒而跑的身影,再也伸不出手去挽留。

    琳琅跨出门槛与四处找寻她的锦素撞个满怀,她失落地伏在锦素肩膀上,隐隐啜泣了好一会儿,锦素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纪忘川凌然清傲的身姿从观音偏殿内跨门而出,他冷静地看了锦素一眼,眼神在琳琅身后停了片刻。“照顾你家小姐,别使心眼,否则你会自食恶果。”

    锦素晓得他们之间的纠葛,琳琅想爱不能爱,一心栓在家恨之上走不出,纪忘川则全无顾忌,不择手段要把琳琅弄到手。锦素强硬地撑起底气,质问:“大将军是正派人,欺负我家小姐做什么?”

    纪忘川颐指气使,低沉警告道:“我与琳琅的渊源,恐怕你最清楚,何至于此,你更清楚。留着你的命,不过要你照看琳琅。”

    琳琅转身睨视他,抬手拭去婆娑泪眼,对锦素说道:“走吧,他们正在四处寻我,事非还不够多么,没得又落人口实。”

    琳琅与陈其玫等人汇合,托辞迷路为由,躲过了众人的询问。陆府上的女眷在后院暂作停留,寺里置备了素席款待。琳琅食不知味,草草用了些白饭,陆从白看在眼内,当她是不想嫁给王世敬,又无力反抗,忧思伤身。

    用膳之后,陈其玫带领一众女眷原车返回。琳琅疲累地趴在车窗上,望着一蓬蓬的蒿草逆行而倒,伤嗟自身。

    纪忘川站在兜率寺顶,俯瞰莽野,陆府女眷的浩浩荡荡的车队,在他眼内蜿蜒成蛇,似乎在人群中,他看到那一星半点的鲜色。

    项斯伫立在他身后,拱手作揖。“主上,琳琅姑娘只是孝心情切,您还需给她些时日。属下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纪忘川嗤笑了一声。“矫情。”

    项斯赧然自愧,连连垂头更深。项斯从腰佩的书画筒中抽出一卷陈旧泛黄的薄宣,双手托举过纪忘川眼前。“主上过目。”

    薄宣业已斑驳,纪忘川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之上勾勒出歌舞盛宴、君臣同欢的场面,人物面貌栩栩如生,舞池中央异国舞姬展示十八伽蓝朝圣舞。崇高祖目光如炬,望着舞池中央众星拱月烘托而出的少女,纤腰玉臂,容貌昳丽,两人眉目传情,不似初见。

    纪忘川心中戚戚然,不由自主潸然,这一刻突然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见,却从未相见。他看着画作下的题字,距今已经是二十四年之前。

    情绪斯须波动,他很快掖平心中的波澜,审视画卷上起舞的少女。

    天空辽远,层层白云从身边而过,纪忘川目空一切,“项斯,何为十八伽蓝?”项斯仰望着博学多才的主上,洗耳恭听着主上讲授的学识。“十八伽蓝神是身毒国的神祇,根据《七佛八菩萨所说大陀罗尼神咒经》卷四所言,护僧伽蓝神有十八人,一名美音、二名梵音、三名天鼓、四名叹妙、五名叹美、六名摩妙、七名雷音、八名师子、九名妙叹、十名梵响、十一名人音、十二名佛奴、十三名颂德、十四名广目、十五名妙眼、十六名彻听、十七名彻视、十八名遍视。”

    项斯经纪忘川提点,突然醍醐灌顶,领会了十八伽蓝朝圣舞画卷与龙脉藏宝图之间的关联。“主上高明!十八伽蓝是身毒国为表大诚心,向崇高祖献舞的舞姬,而恰好失传的龙脉藏宝图就纹刻在异族女子肌肤之上,二十四年前的少女,到了如今已经是不惑老妪的岁数,正好与我们擒获的人皮岁数不谋而合。所以,失传已久的龙脉藏宝图就纹在这跳舞的十八个女人身上。只要按图索骥,找到剩余的女人就能找到藏宝图的所在。”项斯很满意自己的推测,娓娓而谈,越是推测下去,越是陷入死角,渐渐没了底气。“只是……这……”

    纪忘川吩咐道:“说下去。”

    项斯为难地看了纪忘川一眼,复又垂首说道:“这个……属下不明白,既然是大江国的龙脉,为何会在纹异族舞姬身上?”

    纪忘川审慎推测,却精准无误。“怕被有心人窃取龙脉,故而纹在十八伽蓝身上,继而把真的藏宝图销毁。”

    项斯大义凛然问道:“是谁妄图窃取龙脉?”

    纪忘川说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项斯一脸惊恐,“莫非?”

    纪忘川警示地瞥他一眼,“有些话,烂在心里。”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龙脉藏宝图本就是皇室之物,崇圣帝苦苦追寻无果。十八伽蓝是敬献给崇高祖的异族舞姬,既然十八名舞姬身上纹刻了地图,那么龙脉藏宝图必定曾经在宫廷中无疑。崇高祖不把龙脉藏宝图传给亲授的儿子,却故弄玄虚纹刻在十八名女子身上,唯有一个可能性。崇圣帝篡谋夺位,龙脉藏宝图另有归属。

    十八伽蓝散落在民间,宁可死守身份,亦不逃离大江国,因为她们众志成城,在等待真正的天子。

    眼光在画卷上逡巡了一遍,扔给项斯,说道:“这幅画卷从何而来?”

    项斯双手托起画卷,“属下着实费了番功夫才找到。崇圣帝不喜舞文弄墨,在位之初以写反诗藐视皇权为由,斩杀了九名宫廷画师。没想到在宫苑南郊的南山塔下,发现一名疯疯癫癫的扫塔老奴,细问之下原是画师的学徒,轰动一时的十八伽蓝朝圣舞卷轴是由他代画。因为他不入画师籍,所以侥幸逃过一难,他潜逃之际带走了毕生经典之作。”

    纪忘川饶有兴致地眯起眼,“这画卷当真是得来不易。”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轴中秘(二)

    项斯挺胸抬头,大抵自觉这事确实干得漂亮。“那是。画卷藏在扫塔老奴的扫帚柄里,亏属下机智才找到。”

    纪忘川怅然远眺,站在寺顶,一览众山小,他心疲累非常,算计旁人,替崇圣帝做些阴鸷事,怕是最终也会成为崇圣帝的眼中钉。“那你便收下画卷,按图索骥,齐集十八张龙脉藏宝图,我便算是功成身退。”

    车程已过半,琳琅回首望着隐匿于山中的兜率寺,浮云萦绕着金碧辉煌的寺顶,恍若看到一个谪仙般的人物,日色金光都成了他的背景。

    她还是放不下他,口中含过他的血,好像被他重新注入了生命。空气中都散播着他的气味,她恨过,也杀过,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可他们的关系就像一团乱麻,理不清,理还乱。

    回府之后,趁着漏夜人静,她去天雅居看陆白羽。天雅居出入只开一扇门,木窗都是由外封死的,唯有光线透过绡纱,琳琅在外叩了叩铜环。

    陆白羽应了声,陋居内点了红烛,走近窗边,说了声。“夜凉,来这里做什么?”

    “羽哥,琳琅给你惹麻烦了。”琳琅掖了掖鼻子,“你一向爱热闹,这清清静静的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隔着窗,仍能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再是难过的日子,平心静气,也能过去。”

    琳琅扬起嘴角,略感欣慰。“羽哥说的在理。”

    “琳琅。”陆白羽幽幽地喊了她一声,心里憋着话,见不到面反而能说出口来。“自你回陆府后,我们没有促膝长谈过,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事儿,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称心如意,有太多的求而不得,你别困住自己,若真有想不通,过不去的弯弯道道,你一定要告诉我。”

    背靠在墙上,听着陆白羽潺潺如流水的劝导,也许他真的是个称职的好哥哥。曾经走过弯路,才会更明白通途。“你劝我放下心结,你能放下心结么?”

    良久,陆白羽说道:“我已然把你当成了妹妹,此生挚爱的妹妹。”

    语中多无奈,终究是要放下,才得大自在。

    “羽哥,我想明白了。”

    隔着一扇窗,两人心无芥蒂地笑了。

    努力放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为了留出心的位置,给爱自己的人一个机会。

    夜枭呼啸了一声,朝夜月的黑幕中飞去。

    锦素提着一盏风灯,琳琅小心翼翼地踩稳在每一块青石板上,幽静的黑夜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亮着前路的方向,黄兮兮的光晕让人觉得心头温暖。

    秋近,夜风透凉。

    主仆二人挨得紧实,互相依靠取暖,走这一程子路。琳琅挽着锦素,默不作声一路静静地走,仿似在酝酿一个极大的决定。

    秋风追赶着脚步,催促她们疾步回去。进了房门后,琳琅匆匆坐定在菱花妆台前,在梳妆盒里翻找,锦素怕她坏了眼睛,忙说道:“大小姐,仔细眼睛,等我去点个灯。”

    琳琅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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