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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惊世荣华:婢女上位史-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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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没有主动要纪忘川谋反,因为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个男人愿意爱她肝脑涂地。所以,她迂回地策动,让纪忘川一步步走向她与邵元冲预设的棋盘上。

    纪忘川哑然失笑,邵元冲自以为看准了他,钳制纪忘川的是他心上的琳琅,这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可他岂能甘心被人看穿底牌,忽然之间,他有了新的想法,可能人生的寄语总在于一些可遇不可求的忽然之间。

    项斯看主上笑得惨烈,明睿灿烂的眸子却滚上了水雾。知道了琳琅与邵元冲合作的真相后,他心里翻江倒海,也许从琳琅原谅他,回到他身边起,就开始铺排这一出策反心计。益州城嘉树日夜相对,采葛结为连理,将军府相濡以沫,这些都是假象吧。她要的是一柄复仇的利刃,她要的是尉迟云霆身首异处,她要的是告慰月家满门的终局。

    她对他到底还有几分真心,也许都随着真相的撕开,纷飞成了散落空中的枯叶?他要与琳琅当面对质,决不可偏听偏信,否则便是着了邵元冲的道儿,白白蹉跎了一腔激愤。

    邵元冲让何宝康带话的本意是为了要挟纪忘川,要他知道琳琅虽然在陆府上,但他邵元冲要动的人隔着山长水远也能对付。如果纪忘川不与他精诚合作,那么琳琅便是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可邵元冲却终究拿捏不够纪忘川,他恨,却终于想明白了,他会一如既往地与邵元冲合作,不过他要得不仅仅是推翻尉迟云霆的统治,得到爵位封地,他要的是整个大江国的江山社稷!

    起兮堂外的风灯灭了一盏,好似油尽灯枯,昏暗了半边的庭院。

    纪忘川垂眸看地,心灰,总以为琳琅是她的避风港,殊不知他终究是被最信任的人算计了。

    项斯不明所以,只晓得主上心中悲悯,却不知悲悯之情从何起,更不知如何安慰。“主上,琳琅姑娘住在陆府上许久了,您……”

    “我心中有数。”他凉薄以对,“继续盯着老夫人。”

    纪忘川整整一宿坐在起兮堂中,一夜无眠,挑灯夜读,翻阅《孙子兵法》。无眠的又何止他一人?

    琳琅靠坐在月洞门架子床扶栏上,纪忘川欺骗了她的感情,芙仪公主怀孕了,若非夫妻云雨,岂能无端怀孕?真当她三岁小孩子糊弄么。纪忘川贵为当朝驸马,正二品大将军,与公主孕育下骨肉,那么作反之心必定地动山摇,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转而溃散成柳絮飘散了吧。一旦纪忘川与邵元冲盟约破裂,她于邵元冲便是无用的棋子,复仇之路就此断裂,她心中苦恨。

    府上的更夫敲了更,算算又是子丑相交之时,双腿伸进被褥中汤婆子已经凉了,浑身都发颤似的缩了缩腿。

    琳琅刚躺下翻了个身,阖上眼头却很疼,辗转之间听到花格窗被风吹得扑棱声,她警觉地睁开眼,一道迅如流星的黑影闪到床头封了她的穴道,裹紧被褥抱起她往窗外一翻身,再纵身一跃跳上了灼华馆的屋顶。

    耳畔风声鹤唳,她的头被人从被褥中挖了出来,那张冷峻至刻板的脸,没有一丝曾经的温度,琳琅裹紧被褥与他并肩坐在屋脊上。纪忘川解了她的哑穴,两人一言不发彼此坐着,眼神梳理地望着黑越越的庭院,以及庭院下那两盏落寞的风灯。

    寒风过境,琳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纪忘川脱下外罩衣给琳琅裹上,琳琅推开他的好意,这才四目相视,发现彼此眼中都噙着泪。

    琳琅哽咽地咽了下,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为何要骗我?”

    纪忘川睁大双眸,眼泪倏然掉落,“到底是谁欺骗在先?”

    琳琅惨淡地笑了,如绚烂落幕的夕阳更加璀璨,在夜空下恍若最明亮的星辰,在他眼中,她总是人群中最闪亮夺目的那一个,好似昏暗人生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只是美好的东西,总是脆弱易碎,就像沿途的风,拂过脸庞,却抓不住手中。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寒冰释(二)

    眼泪滑过嘴角,有些话需要找个机会说出来,眼下恐怕是最好的时机。隐瞒的算计埋在心底,快要把她的心穿空了,朗月当空,寒冷拂面,四目相视,居高临下,再也没有比这更敞亮的说话地方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纪忘川,我恨过你。甚至我与你一起都是为了复仇。灭我月海山庄的仇人就是尉迟云霆,我要利用你,替我铲除他。”

    纪忘川道:“你要杀当今圣上,与我直说便好。”

    琳琅质问道:“如何直说?你是尉迟云霆的东床,若不是你真心作反,我如何与你坦诚相对。直到我发现邵元冲有意与你结盟,我便伺机略作牵线,试试你的反意。”

    他惘然心痛,“月琳琅,你已然把我逼到了非反不可的境地了,你赢了。”

    琳琅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输了。你已经知晓了我的不堪,便与芙仪公主双宿双飞,还理会我做什么。”

    他按着琳琅的肩膀,强硬地把外罩衣裹住,不让一丝寒风吹进她的身体。“月琳琅,你骗我一千次一万次都好,我只求你别骗我一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实意?”

    琳琅笃定地颔首。“我算计你,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让你自己选择。你若是觉得公主和权势更重要,大可以对邵元冲置若罔闻,甚至告发打压,以你神策大将军的能力,先发制人,尚有全胜之机。你若有动摇之心,正好为我所用,与邵元冲联盟,推翻尉迟云霆替我复仇,这正是我全盘的计划。”

    他揽紧琳琅,全身的骨骼都因真相而簌簌作响。那么刺耳,又那么动听,最黑暗的心计身处,还包涵着最刻骨的爱意。

    琳琅挣扎着推他,无奈风寒又大,只好把被褥扯上去围住脖颈。“可你骗我,你说与芙仪公主并未……那腹中骨肉何来?难不成感天而孕?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他又想笑又生气地默默琳琅的额头,“我何时骗过你?芙仪腹中骨肉……说来惭愧,另有其人。”

    “这……岂非荒谬。”琳琅瞠目结舌,“神策大将军的心太大了么?芙仪公主给你戴绿帽子,你居然心胸宽大,要认了那孩子,视如己出?”

    他深情地望着琳琅惶惑的眼,她迷糊的样子比精明时候更可爱。“若那孩子真能如期而出,我必定视如己出。”

    琳琅咬了下嘴角,叹道:“您的心可真大。”

    纪忘川直言相告:“项斯替我圆了房,难不成我还杀了他的骨肉?”

    “项大哥……”

    琳琅顿感五味杂陈,怪不得纪忘川总是隐隐晦晦,为了心里的洁癖,竟然让属下替他圆房,说出去实在丢人也不道义,可她偏生听入耳中,心中略有微甜。

    月下伊人,前嫌冰释,一阵子不见,心里百感交集,他俯身相就欲吻红润的樱唇。琳琅一偏头,额头抵住他的唇。“我还有话要问,不许你胡来。”

    他耍起无赖,说道:“让我亲一口再问。”

    琳琅不顾他的轻薄,搡了搡肩膀,“我见过你的副将莫连,那项大哥总是神出鬼没,对你忠心不二,他又是什么职衔?”

    纪忘川扶着琳琅的肩膀,水涟涟的双眸渴求地望着他,彼此应该再无芥蒂,把话都摊开了说,免得再引起误会。“在明面上,我是大江国正二品神策大将军,在暗处,我亦是绣衣司主上,项斯是我的左膀右臂高阶绣衣使。”

    “那么……”困顿的心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眼眉微微皱起,“屠我山庄的黑衣人,难道就是绣衣使?”

    纪忘川沉重的颔首,勇敢直面那些过去的伤痛,他身不由己,却对琳琅造成了永久的伤害。话已至此,他便把大江国龙脉之谜一五一十告知琳琅,包括二十多年前十八伽蓝的宫廷秘闻与崇高祖之死悉数相告。琳琅的娘亲身上之所以纹着龙脉碎片,因为她正是身毒国进宫表演十八伽蓝朝圣舞的舞姬。

    眼泪滑落在他的手心里,如同灼烧透了他的手掌,他掬起眼泪握紧手心。琳琅从裹紧的被褥中伸手与他相握,低低声语,令人垂泪。“夫君,我一定会替你拿到最后那块碎片。只是那碎片易主,眼下应该在陆从白手中。”

    纪忘川十指扣住琳琅的手,谨慎道:“陆从白表面谦谦君子,肚里文章颇深。明日我便派人下聘,把你早日接回去算了,不许你趟这趟浑水。”

    琳琅摇头不允,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入了陆府不能空手而回。“你且信我一次,我有办法让陆从白信我。”

    纪忘川骇然,盯着琳琅光致的脸颊,流露担忧的目光,眼神在琳琅身上逡巡。琳琅虎着脸,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想起陆从白看琳琅那痴迷的眼神,他着实捏了把汗,他要江山,更怕琳琅因此而被陆从白占了便宜。“为夫害怕,送羊入虎口。”

    琳琅肆无忌惮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感情上他们终于站在同样的高度,她不必担心自己某些劣迹会影响纪忘川对她的爱,心态上得到了无穷的自由。相爱不再是彼此的束缚,是无言的信赖与收放自如的放任。

    “不仅仅是为了你,更要告慰娘亲在天之灵。娘亲这一生短暂,只因背上纹着大江国的龙脉藏宝图而招致祸端英年早逝,我想看一看龙脉藏宝图真容。”琳琅转头沉静地看着纪忘川琥珀色的眼眸,掬着他的脸。“夫君,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眸子颜色如此相似?”

    纪忘川略微沉吟,他不是没发现,大江国子民大多瞳色偏黑,如他与琳琅这般眸子泛着一圈明锐的琥珀色着实少见。他与琳琅在血缘上必定是有些相连,只是当时一心一意把纪青岚认作生母,也就没往深处想。现在经琳琅提点,且纪青岚不过是他的养母,他忆起那些十八伽蓝的眸色都是琥珀瑰丽,不免愈发怀疑自己的身世之谜与身毒国有关。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遗恨深(一)

    纪忘川推测道:“我是汉人与身毒人之子?”

    琳琅想起纪青岚,在大将军府的时候,为了刻意讨好,在纪青岚跟前腿脚勤快经常跑动,每次提及纪忘川孩提时代,纪青岚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好似从未参与其中。“你究竟是谁,也许老夫人最清楚。你何不去问问她?”

    他冷笑道:“有些事,不到没有回转的余地,我尚且想给她留一层薄面,毕竟是她把我养大。”

    琳琅忧心再三,放心不下雷公藤之事,既然不是纪忘川的骨肉,她松了口气,但毕竟是鲜活的生命,不由对芙仪多了一些同情。“那么雷公藤呢?芙仪公主有孕,长期服用含有雷公藤的助孕汤,胎儿恐有致畸之患。”

    他揽着琳琅的肩膀,心中牵虑,“我只是想不通,她若是恨尉迟云霆,大可以慢性毒药将芙仪杀害泄愤,为何偏要让芙仪腹中胎儿致畸?”

    恍然之间,琳琅惊恐得四肢冰凉,她不敢想,但偏偏脑子转得太快,让她产生了惊天动地的想法。“何人会容易产下畸胎?”琳琅瞪大波光潋滟的眸子,惶惑道,“有违天道人伦,父女苟合,抑或舅甥乱伦?”

    答案倏然而出,有些模棱两可,似真似假。如果真如琳琅所言,那么纪青岚当真是运筹帷幄,用了二十多年的光阴,铺排下了一出让尉迟皇室贻笑天下的丑闻。琳琅一手按在纪忘川的胸口上,这样惊心动魄的猜测一定让他难以接受,可细究之下,反观纪青岚的言行举止,这反而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芙仪是尉迟云霆的掌上明珠,与你之间……你说过,崇高祖独宠身毒国的公主,如果你是公主的后裔,那么在纪青岚的棋盘上,你与芙仪就是叔侄乱伦,她必定乐见其成。”

    冷风呜咽,灌入他的喉咙,吹得他连心都碎了。他颓然垂首,眼眸中竟是欲哭无泪。“尉迟云珩?”他渐渐地冷笑,自嘲起来,“这些年,我屠戮了那么多族辈,为虎作伥。”

    琳琅惙怛地贴身去抱他冰凉的身子,“夫君,是我胡言乱语罢了,你别伤悴伤身。”

    黑夜因人心冷而越发冷彻,朦朦胧胧的月华高洁而寒冷,仿似拒人千里。纪忘川回过神来,搭着琳琅的手背,两个悲伤的人互相依偎取暖。“我抱你下去吧,这上头太冷了,要是感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琳琅摇摇头,从前不知道屋顶上的风光独好,坐在屋脊上,陆府的夜那么静谧,偶尔有些庭院中侍女三三两两的走动,附近院落中哪棵树比较高,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如同做人一样,突然站在高处,虽然不胜寒,却更让人清醒。“夫君,过去你就是站在屋顶上偷看我么?”

    他嘴上不承认,可那段爱意懵懂的时光,回忆起来居然那么美好。“胡说,我何时偷看过你?”,

    “你偷看过,我就是知道。”琳琅凑在他肩窝里,耸了耸鼻子,“我闻得出你身上的气味,你一来我就知道。”

    他宠溺地摸了摸琳琅的额头,每当心烦意乱,只要琳琅在他怀里撒娇,他便是悲伤到了绝处也能逢生。

    如果他是尉迟云珩,纪青岚对她的疏离与漠视,都变得合情合理。纪青岚收养他,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尉迟皇室互相残杀,让纪忘川成为她复仇的棋子。她处心积虑培养他,让他成为年轻将领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被圣上赐婚,与血亲成婚乱伦,一旦产下畸形胎儿,必让世人哗然,她再揭发叔侄乱伦秘闻,尉迟皇室不仅被守礼教,遵从纲常的大江国百姓所不齿,甚至会让周围国家耻笑华夏荒唐,一直遵从礼教邦规,自己却犯下人伦之罪。

    如果他是尉迟云珩,他便有责任拨乱反正,公告崇高祖薨逝真相,收缴邵元冲兵权,斩杀作反兵众,捍卫尉迟皇室的统治千秋万代。

    如果他是尉迟云珩,那么苏什米塔誓死追随之人就是他,他愧对在他手上断送性命的族人。

    “琳琅,我若真是尉迟云珩,那么我的手上沾满了族人的鲜血……”

    琳琅安慰他,“不知者不罪。你推翻尉迟云霆,还他们一个风清太平的天下,可好?”捶胸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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