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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本宫命不久矣-第30章

小说: 本宫命不久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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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隐瞒。是不是我今日不请自来,让五小姐不开心了?”方锦安声音又轻柔又真挚。

    倒让柳慧心生不忍:“娘娘说哪里话。”

    “我知道的,我身份尴尬,委实不该出来抛头露面。”方锦安轻叹一声,眨巴着眼睛作无辜状看着她:“五小姐可也与旁人一般,以为我与忆殿下有苟且之事?”

    ——其实是有的。说这话的时候,方锦安心中冒出个小声音说。方锦安咬咬唇,生出只无形的手一阵乱拍给它拍灭掉:那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所以不算苟且!!

    “娘娘这是说什么话。”柳慧此时就觉着心中原本对方锦安的愤恨消融了不少。她稳稳心神,终于肯依着她母亲的意思行事:“忆太子即看重娘娘,柳慧心中对娘娘自然也是十万分的敬重的。”

    “没有什么看重不看重的,不过是顾念一点旧情,五小姐你千万不要多想。。。。。。”方锦安忙辩解。

    “娘娘放心!”柳慧破口而出:“柳慧从没有过与娘娘一较长短的想法,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了,柳慧也顾不得矜持了,咬咬牙,道:“若是娘娘愿助柳慧登上那个位子,柳慧向娘娘保证,哪怕殿下和娘娘把柳慧当个挡箭牌呢,柳慧亦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方锦安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不由的愣住了。

    “我知道了。”最终她无奈笑笑,道:“我累了,这便回去吧。”

    回席之后,李忆看她一脸的疲态,便命起驾回宫。

    “柳慧和你说什么了?怎的回来了就一直不高兴?她可是冒犯你了?”车上,李忆问她。

    “那到不是。”方锦安懒洋洋地道:“就是她告诉我,她想嫁的是太子这个位子,根本不是你李忆这个人。”

    李忆猛点头:“我一早就察觉了,所以我根本不想娶她,父皇非逼着我来的。”

    方锦安歪头看他一眼:“那你想娶谁?”

    这一眼,锐利似剑,直取人心。

    李忆觉着自己的魂儿都给震的颤了一颤。“无所谓,我也没谁想娶。”他好不容易才没在面上露怯,依旧摆出副嬉皮笑脸,凑近她道:“不过既然大师兄咱俩都睡过了,要不我就娶你吧。”

    “啪”,一声脆响在车厢中回荡。

    方锦安狠狠扇了李忆一个耳光。

    “混账。”她冷冷道。

    脸上火辣辣,但这点小疼算不了什么。心里才痛的厉害。“混账?我?”李忆不可置信地反问。

    方锦安无意识地后退。

    她觉着打过李忆的手颤抖的厉害。

    她打过那么多仗,打过那么多人,从没有过哪次,曾后悔过。

    可即便后悔,该说的话,依旧要说。

    “废太子妃的诏书,回去就赶紧下了。”

    “明天,我就和小谢搬出宫去。”

    “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从来没有。”

    她这些话,虽说的坚决,可是每说一句,便被李忆逼后退一点。

    李忆看着她,目光空洞——他眼神原一直就是这样的,可今日方锦安看着尤为空,仿佛其后并没魂魄。

    许久李忆才说话,那声音亦空洞的渗人:“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也从不敢奢求。可是,”他轻笑一声,话音一转:“你我即已有肌肤之亲,现下全天下又都道我霸占了你、全天下的非议!便是你现在离去,也于事无补了。”

    “于事无补?但是我会高兴。”方锦安厉声道。

    “你会高兴?”李忆已把她逼到车厢角落里,她退无可退:“扔下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离去,你会高兴?你会走的安心?这是你的性子吗?方锦安,你从不负人!”

    这话句句戳中她的心窝。李忆,倒了解她了解的通透。

    是不是,他故意引她入这样的境地?他对她用计?

    方锦安如此一想,心中真正发怒了。顿时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李忆不躲不闪,反又露出嬉皮赖脸模样:“随便打,反正你现在软乎乎的,打人也不疼。”

    “我倒担心打疼你手。”他还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呵了呵。

    方锦安顿时感觉心中的一股气泄了:苍天啊,我该拿他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第43章

    有那么一瞬间; 方锦安觉着自己悟了佛家所说的求不得之苦:所愿非所得; 所得非所愿。这样想着; 方锦安心中竟涌起浓浓的委屈:“小忆,你背叛我。”

    李忆一愣。

    你背叛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李忆细想想竟觉痛入心扉。

    他满身的气焰、满腹的筹谋瞬间土崩瓦解。他原本咄咄逼人的目光颤了颤,旋即紧紧闭了闭眼睛——方锦安甚至察觉他握着她的手有一点颤抖。俄而; 他放开她,挪开身子; 依旧端端正正坐好。“我错了。”他不再看她; 只目视前方:“这个烂摊子,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想怎样,便怎样,只要你高兴。”

    按说这是她想听到的话。可是看眼下这他模样; 方锦安却又心生不忍:他虽是端正威严地坐在那里,然而高大的身躯莫名生出一股萧瑟之感; 恍如被遗弃的孩童。。。。。。

    方锦安咬咬唇:这话似乎说重了。。。。。。不; 是我心肠竟这般软了。“如此便好。”她强撑着高冷飘渺之色道。

    一时车厢中寂寂无声; 只听车外喧哗市声与车轮碾动之声。车子虽平稳,但也是有些颠簸的。方锦安就觉着身体翻江倒海的难受; 很想找个软和的地方好好躺一躺。若是还没和李忆戳破这层窗户纸; 倒尽可以倒在他身上,他那一身腱子肉,不论肩上、腿上还是胸上,依靠着那触感着实舒服; 还热乎乎的——打住!这是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他即对自己生了旁心了,自己也务必谨守男女之别。唉,想我方锦安,一世英雄了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纵然曾潦倒,却也未曾有过这般拘泥尴尬。都怪他,把事情搞弄成这样。。。。。。方锦安猛揉太阳穴。

    突然,外面人喧马嘶,车子猛地一阵颠簸。方锦安给吓了一跳,身形摇晃下,差点没撞到车壁上。

    李忆虽然没看她,但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当下下意识就想把她揽回怀中。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缓缓缩了回去。

    “发生何事?”他沉声问外边。

    “殿下,”楚峦答话:“天边突显无数斑斓流光,尽堕向北方去了,大地也隐隐有震感,故而马匹受惊。”

    “竟有此事?”方锦安惊讶道。

    而李忆心中却想:终于来了。

    “速速回宫。”他吩咐道。

    回了东宫,下了车,方锦安看也不看李忆一眼,道:“天降异象,想来有大事发生。殿下速去处理吧。我这儿也马上就要收拾行李,殿下无事就不要过来了吧。”

    说着扶着迎来的谢岫的手,款款而去。

    谢岫惊讶不已:“哟,这是怎么了?啧啧,娘娘,你倒是回头看一眼啊,殿下看着你的眼神儿,好不可怜呢!”

    “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娘娘了,我已经不是娘娘了,叫我安安就好。更何况我们马上出宫了。”方锦安顾左右而言他。

    “安安,总感觉怪怪的。。。。。。怎突然又要出宫?在柳家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谢岫好奇地问。

    已进了章华殿,方锦安命人取来茶水,一口气喝了一碗,才悠悠叹了口气:“走了这一趟我才察觉,小忆委实肆意妄为,他对我那份心思,竟是恨不得张扬的人尽皆知。。。。。。”

    “啊——”谢岫兴奋击案大叫:“你终于知道他对你那份心思了,你可算知道了!!”

    方锦安给她吓了一跳:“我怎会不知道。。。。。。自从那次醉酒乱性以后,他对我的情意就一天天变味了,连你都看清楚的事,我怎会不知道。”

    呵,呵呵,你知道的好多哦。谢岫无奈翻个白眼,又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我原本也没怎么想。这世上爱慕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方锦安咳嗽声道:“他许是图个新鲜劲儿,一时痴迷,过段时间就淡了吧——年轻人的满心热忱,泼冷水的话着实残忍,且也是我的过错。。。。。。可是没想到,他竟这般张扬,这就不好了。我还以为他行事也算稳妥,定是能把这事儿给捂严实了呢,今天才知道竟闹的满朝风雨!”

    “满朝风雨又如何?”谢岫眨巴着眼睛道:“娘娘你不觉着很感动吗?殿下扛着满朝风雨亦对你痴心不改呢!”

    方锦安揉揉眉心,满脸的无奈:“真是姑娘家的话。他是要当帝王的人,稍有不慎,便是千古骂名,太不值当了。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我也想了许多天了,到底没有更好的法子,必须赶紧出宫,远离他。你快快安排收拾行李吧。”

    “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一样。”谢岫叹道:“皇甫先生即能给你医得身上沉疴,你这颗死了的心,就不好再萌发新芽?”

    “我这颗心其实又钝又硬,不怎么好发芽。”方锦安认真地道:“当年李悯,是以身家性命相付,才让它发了芽开了花,奈何零落成泥碾作尘。经了这一遭,我连身家性命这东西都看轻了,所以这世上,怕是再没什么能让它二度发芽了——你就好好帮我跟李忆说说,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谢岫浑然未察自己细作的身份已然暴露,只又问:“当年废太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才让你芳心暗许?我倒是不知道,说说呗?”

    “诚然是惊天动地。”方锦安叹口气:“以至于他后来再怎么对我不好,我虽然心死,终究不能恨他。当年,在北疆的时候。。。。。。”

    谢岫转身就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李忆。然而这一日剩下的时间,李忆都未出现。第二天,时已近午,李忆也未曾露面。这是过去的数日从未有过的。

    真叫方锦安把心給伤着了?准备打退堂鼓了?不是吧,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心性应该不至于如此脆弱吧?谢岫思忖着,背着方锦安遣了宫人去上边打探。

    不一时宫人回报:“昨儿个发生件大事,说是澄州那一块有陨星天降,引起大火,伤人无数。现下陛下、殿下正召了满朝文武商议对策呢。”

    谢岫一下子想起来了:是的,前世也有这回事的,陨星雨降于距京城四百里外的澄州,引发熊熊大火,数日不息,不仅让澄州一地死伤无数尽成白地,更借着秋日浩荡北风,向京城逼来,引发朝野上下惊慌。

    谢岫到底是当过两天皇后的人,眼界非凡。略一琢磨,心中咯噔一下。“娘娘,且缓收拾行李吧,”她赶紧去告诉方锦安:“外朝发生了件事儿,怕是殿下的处境不太好呢。”

    方锦安略一思索:“可是那天降陨星?可是有臣子借机攻讦小忆?”

    “咦,谁告诉你了?”谢岫瞪大眼睛。

    此时朝堂上,关于此事已是吵成一片。

    陨星乃大不吉之兆,更何况是白日星陨如雨,必是朝政有大失,故而上苍示惩。

    而近期并无其他重大朝政,唯李忆册封太子一事。

    于是,李忆德才不配东宫,引发上苍震怒这一派论调,在有心人的操纵下,来势汹汹。

    李忆一派则节节败退。白以初心中暗叹,当真是时也命也,百般筹谋,抵不过天算,偏在这当口发生这种事。

    莫非,当真是李忆欲这太子位无缘?他不禁看向李忆。

    李忆面上一派气怒之色,大声斥驳着众臣子。然而越斥,似乎对方的气焰越盛。

    白以初又叹一口气,继续绞尽脑汁思索如何破局。

    然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李忆的遮盖于袖子下手指。那手指,似乎在不紧不慢地轻点着节拍。

    白以初以往早就察觉到李忆这个小动作。这代表着他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控中。

    白以初实在琢磨不透李忆的心思。他现下分明被与他针锋相对的柳宸引到了对他不利的境地啊。

    “殿下即再三言说问心无愧,” 柳宸正言道:“可敢直面天惩!”

    “如何不敢!”李忆似是中了他的激将,他起身向崇元帝跪拜道:“儿臣也正要向父皇请命,儿臣愿亲赴澄州,主持大局!”

    崇元帝有些犹豫。眼下情形,李忆亲赴澄州主持灭火,自然是消除众臣这攻讦唯一的法子。可也是一条死路。澄州离京城不过四百里,这半天已是收到三波急报,火势一时比一时凶猛,偏秋风又大起,澄州军民束手无策。李忆若是去了,控制住这火倒也罢了,若是控制不住火势,那也就坐实了这攻讦,他的太子位,就不用再提了——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儿臣自信俯仰无愧天地,必受上苍垂怜。”李忆字字铿锵道:“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是制不住这火,儿臣有何面目见于百姓、父皇,这太子位,儿愿让贤!”

    雄浑声音、浩浩正气回荡于厅堂,许多原不服李忆的臣子,心中倒也生出钦佩之情。

    不是,他这么自信到底源自何处?白以初百思不得其解。柳宸也面现惊异。

    崇元帝老怀甚慰:这才是朕的儿子。“好,那你便去吧。”他决然下了旨。

    “殿下要即刻奔赴澄州?”方锦安是从长风殿掌事太监礼正口中得到这消息。

    “是,”礼正木着脸道:“殿下现下亲往京军提兵点将,完了便要走。吩咐老奴赶紧回来打点路上用度给送过去。”

    “哦,那你就赶紧吧。”方锦安若有所思地道。

    “娘娘,看这架势,殿下似是不准备回来和你道别了?”谢岫忙道:“咱们是不是去给殿下送个行?”

    “才四百里外的澄州而已,一天就能打个来回,有什么好送的。”方锦安淡然道。

    转身离开的礼正听了这话脸上一阵阴郁:还不是为了你,我那苦命的小主子才会被攻击德才不配,你倒没事儿人一样。殿下还再三嘱咐他离开期间要好好伺候她,唉,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我的殿下啊,你到底是看上她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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