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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本宫命不久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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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小忆,上次也和你提过,”方锦安又道:“如今你都搬进长风殿了,我在这里继续住着委实不合适。纵然暂时不能去江南,我也该离开皇宫,到京中暂住。”

    “对对对,我在郊外有一处温泉庄子,安静又养人,小姐过去住,再合适不过!”楚峦立刻嚷道。

    切,刚还是同盟,转眼就插刀子,这什么人嘛!李忆心中对楚峦翻个白眼,脸上还是滴水不漏,从容道:“合适的地方自然有很多。只是大师兄身份特殊,出宫一事,牵扯甚广,并不是楚将军以为的,打点打点箱笼就好出去这么简单。须得细密安排——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太忙了,大师兄体恤我,再给我点时间……”

    说着又跟谢岫使眼色。

    “啊,说起来,昨□□娘发病,殿下守了一晚上,这一早早膳都没得用便去上边处理政务了,真真是好不辛苦!”谢岫忙打岔:“不知殿下在上边可有用些什么?”

    “殿下忙的连用茶的时候都没有呢。”鹦鹉很有眼力见儿的答话。

    果然方锦安便道:“呀,竟这般辛苦?还为我这点子小事耽误这么久时间,真是过意不去。差不多也到午膳时候了,吩咐他们速速摆膳!”

    可是,准太子殿下用膳,不该回他的长风殿吗?距离这么近,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楚峦觉着不妥,甚是不妥。

    刚欲开口,就见李忆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倒提醒了我,这些时日我这忙的还没时间过问东宫防卫。楚将军,你新官上任,写个条陈给我看——要详细,要有你自己的想法。今日下午我时间宽泛些想看过当面和你审议。从现在起给你一个半时辰准备应该足够了吧?”

    楚峦:“……那末将这便就去写了。”

    楚峦终于消失了,李忆觉着空气都甜美几分。

    一时膳摆好了。

    太子规制的午膳摆了满满两张长案,可方锦安面前只有一碗清粥。

    方锦安看着这边看看那边,觉着对比有些残酷。

    “你刚刚大发作一场,现下饮食上要格外注意。”李忆点点她那碗粥:“所以你只能吃这个。”

    “道理我都懂,”方锦安咬唇道:“可是,可是那道蜜汁乳鸽真的好诱人啊……”

    “撤下去。”李忆立刻吩咐宫人。

    “嗳,不是,”方锦安忧愁地看着那道乳鸽消失于视线,转头又期期艾艾道:“那道蜜汁山药也不错啊,也不油腻的……”

    “撤下去。”李忆又道。

    “我就吃一点,一点点好不好啊?”方锦安试图拉住那宫人。

    “不好。”李忆决然道。

    “早知道就不该留你在这儿吃饭嘛,完全是刺激我。”方锦安幽怨道。

    “是我的疏忽。”李忆道:“我陪你吃粥好了,来人,全撤下去。”

    “哎别别,”方锦安忙摆手:“便是闻一闻这香味,也是好的……比光吃这白粥强……”

    她说的这般可怜,李忆忍不住笑:“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没出息了。”

    “换成你,这么个身子熬几年,也得跟我一样没出息。”方锦安慢慢吃着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嘴里都是苦的,从嘴里到胃里,苦的像黄连一样,吃什么都没滋味。也就多吃一点甜的东西能好一点。”

    这个李忆还真不知道。

    他再吃不下东西去,只默默瞅着她。

    方锦安吃了一会儿一抬头,正和李忆四目相对。李忆眼中没来的及收敛的痛惜之色被她尽数收入眼中。

    “怎么着,心疼大师兄了吧?”她眨眨眼道:“那,那道桂花糯米藕,给我吃一片好不好?”

    “不好。”然而李忆还是不松口:“都撤了吧。”

    说着就起身走了。

    “喂,你还没怎么吃啊,我不盯着你的了行了吧?”方锦安忙唤他:“你不是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吗?这样下午怎么扛的住?”

    然而李忆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出了章华殿。

    “怎么回事?他发哪门子脾气?”方锦安不解地问谢岫。

    “殿下哪里发脾气了,殿下这不是和娘娘同甘共苦嘛,娘娘不能用的膳食,他便也不吃。”谢岫绞尽脑汁扮演一朵解语花。

    “是这样吗?”方锦安自得地点点头:“到底是小忆,好兄弟,够义气!”

    谢岫:“……”

    “要不一会儿娘娘去上边,给殿下送点吃的?”谢岫想了想又道。

    “何必呢。”方锦安淡定道:“他个大男人一顿半顿不吃饿不死!”

    谢岫:“……”

    然而个把时辰之后,李忆倒差鹦鹉来给她送东西:“殿下说了,问过御医了,这个腌梅子娘娘可以吃一点——只能吃一点!比如说,吃药的时候就一颗。”

    “哟,不错嘛,聊胜于无!”方锦安捡起一颗扔进嘴里,一脸的陶醉。

    谢岫看在眼里,忍不住掩袖而笑。

 第30章

   暂时不能动身去江南; 方锦安也没多想什么。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觉着去了江南和在这深宫也没什么区别的。

    曾几何时,深处雪原大漠的她; 满心向往那温柔缱绻的江南。

    可是现在; 她彻底心灰意冷。她想,怕是那江南的温风暖阳; 也无法消融这冷。

    既如此; 何必多那么一趟折腾,还不如继续窝在这章华殿,安安静静等死就好。

    可是马上方锦安就发现她错了; 她的生活,再没法回归以前那样。

    罪魁祸首就是李忆给她安排的生活作息。

    “看,按着殿下这写的,现在这个点儿娘娘须得出去散步,要从从东宫到太液池打个来回!”谢岫已命人把那卷画轴挂在她寝殿最显眼处,此时叉了腰扬着手气昂昂地指给她看。

    方锦安无聊地打个哈欠:“他写了我就要做啊?他还不是皇帝,这也不是圣旨!”说着就又往被子里滚。

    “可是这是为你好!”谢岫上来一把把被子给她扯住:“娘娘; 不要任性了; 就出去走两步而已啊,现在太液池那边的金桂都开了; 合该去赏一赏。好娘娘; 不要辜负这辰光。”

    “没什么好的; 不想去。”方锦安摇头:“你就让我安静睡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每天都窝这屋子里; 就不嫌憋屈吗?每天都睡这么久; 就睡不够吗?” 谢岫苦口婆心地劝她。

    “睡不够啊,因为我以前太缺觉了。”方锦安叹息道:“我要在我死之前把缺的觉全补回来。”

    “呸呸呸,再不许说这种话了!”谢岫说着,还大胆地轻拍了一下她嘴。

    方锦安倒是不生气,只眼眸一转:“其实跟你去走一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身上没劲儿,走不动。。。。。。要吃山药豆沙卷、水晶梨脯、松子酥才有劲儿。”

    “哈,想吃甜的?门儿都没有!”谢岫断然拒绝。

    “那想让我出去,也门儿都没有。”方锦安傲然扭头。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谢岫跺脚。

    “怎么了?娘娘怎么了?”便在此时,李忆来了。他这也不让通传也不经允许就进了这寝殿。那淡定自若的劲儿就跟进自己寝殿似的。

    章华殿的一干宫人们在起初的震惊过后,此时已然见怪不怪。唯只顾着管好自己的嘴——几个管不好的,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谢岫见着李忆来如同见着救星:“娘娘不肯出去走动,她不想按着殿下的安排来,我可是无计可施了!”

    “小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方锦安眨巴着眼道:“真的,这东西写的不错,我会好好挂着,每天拜读——那啥照着做就不必了吧……”

    李忆听了她这话也不回应,只走到床边,干脆利落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谢岫捂着心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锦安也吓了一跳:“喂,小忆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出去散步。”李忆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你既然不肯自己走,我就抱你去。”

    说着还真丝毫不迟疑,大步向外面走去。

    “喂!这成何体统!”方锦安扶额叹息:“好,我去总行了吧,放我下来!”

    “没事儿,反正你也不重。”李忆是真不想放。

    遥想前世,在北疆与她朝夕相处并肩作战之时,只觉着这人怎么能这么强大,怎么能这么彪悍。那时她的身形与现在变化并不大,放在一干男子当中是偏瘦小的。但是有武力值加持,在所有人的眼中便是如山岳般耸峙,坚毅不可动摇。

    而现在,她蜷缩于自己怀中,又轻又软。人还是那个人,但眉梢眼角一举一动间隐约多了一份娇弱。恍如一片羽毛,一阵风过来就能不见,必得护于掌心妥善珍藏才行。

    这前后对比,莫名撩拨的李忆心中躁动。

    然而方锦安丝毫未察觉他的心思。“好了,你能耐,我败给你了。”她挣扎着落地,推开他。

    李忆陪方锦安散了步,才重新回上边理事。

    “回殿下,搜查出来的所有废太子的信函已整理完毕。”心腹禀报他:“并没见您所说的,方君侯写的关于联姻的信件。”

    没有吗。李忆皱眉:安安写给李悯的那封要紧信函,到底写了什么。不查出来,他总是不能心安。

    “废太子这两日如何?”他又唤来另一心腹问。

    “状若疯癫,一直在大声胡言乱语。臣已严命一干看管人等,决不许将这些胡话乱传。”

    李忆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去掖庭提出罪人紫苏和她的儿子。随本王一起去琼花苑。”

    琼花苑原是天家的一处别苑,以其遍植琼花得名。后来在那里发生过几起事,天家嫌晦气,便改作幽禁犯事儿的龙子凤孙所在。

    李忆到时已是黄昏。曾经雅致的宫室多年未经修缮,一派衰败之色。衰草遍地鸟兽乱啼中,夹杂着女子哀泣与器皿摔打之声。

    “是废太子又发脾气了。”看守此处的侍卫统领小心与李忆道:“他对谁都打打骂骂,纵然是为他治眼伤的大夫也不能幸免。”

    李忆点点头:“带路吧。”

    见到李悯之时,他正在驱赶一名女子:“滚,都滚!我只要阿绣,我不认识你们!”

    “殿下!”那女子满脸是泪:“臣妾是阿琇啊,臣妾是您的良娣秦缘琇!您听不出臣妾的声音吗?”

    然不想李悯却更加激动愤怒:“滚!滚!你是什么东西,我从不认识你!”

    “哈哈哈!”李忆忍不住大笑着走过去:“二哥,秦良娣可是你亲自求到父皇面前非娶不可的可心人儿,怎能就不认识了?你这也未免太过无情了。”

    “李忆?”李悯听出了他的声音:“你这个小人!你还我阿绣!”说着跌跌撞撞向李忆冲来!

    侍卫统领忙上前阻拦,李忆示意他退下。待李悯冲过来,他淡然挪开两步,任李悯一头撞上他身后的柱子。

    “殿下!”秦缘琇也不顾闺秀风范了,急急跑来扶李悯,又恨恨看了李忆:“四殿下,您已经赢了,二殿下已然是废人,终归是骨肉兄弟,您这不依不饶糟践于他,未免不是人君气度!”

    “你说谁是废人!”不等李忆回应,李悯先暴怒,一把把秦缘琇推倒。

    “唉,秦氏,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他并不值当你的情义。”李忆叹息:“你先下去吧,本王有话要和二哥说。”

    “我与你无话可说!”李悯怒吼。

    “如果是关于阿绣呢?”李忆好整以暇地道。

    “关于我?”秦缘琇不解道。

    “滚!”李悯气急败坏地道。

    秦缘琇含泪一步三回首地去了。

    “阿绣,呃,其实我更习惯唤她安安。”李忆淡然坐到李悯身边道:“安安她现在很好。来你这儿之前我刚陪她去太液池散了散步。太液池畔的桂花开了,安安见了,说她很想吃桂花糖做的东西,桂花糖藕啦,桂花舔酒酿啦,水晶桂花糕啦。可是我不让她吃。因为她的病不能吃甜食——这你从不知道吧,二哥。”

    “够了,不要说了!”李悯捂住耳朵。

    “二哥,让我猜猜,你恨我抢走她,你也恨她没有把自己就是阿绣这事儿告诉你吧,对不对?”李忆凑近他问。

    “一定是你在中间做了什么,是吧,啊?你做了什么!”李悯摸索着想对他挥拳。

    李忆侧身让过:“曾经,她嫁于你前,曾给你写过一封信,你还记得吗?让江越送给你的。”

    “一封信,江越送的……”白布遮挡住大半面容,李忆看不出李悯神色,只听他疑惑思索:“对,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封信……可是,这信里并没讲她就是阿绣……我明白了,李忆,是你,是你换了这信是不是!”

    李悯说着,爬起来又想揍李忆。

    他这模样,诚然不似作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紫苏说安安写了一封信向李悯言明真实身份,江越也说有这么封信,并把这封信原封不动地送到李悯手中,李悯也看了这信,却说这信里面没说安安就是阿绣……李忆愈发想不明白了。

    还是让谢岫再探探安安的口风吧。

    “二哥,别激动啊。”李忆起身避过李悯,脚轻轻在李悯腿弯一点,便让李悯摔了个狗吃/屎。“二哥,你知道吗?可怜安安一直以为你是知道她就是阿绣的。她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阿绣!”李悯握拳于地上捶打:“我怎会!自从五年前,我对她爱入骨血!”

    “唉,她孤零零一个人在你的后宫中,见你大婚之夜甩袖离去,见你宠爱一个又一个女人,见你与她的侍女恩爱生子,见你鱼肉她的百姓,无法想象她的心情啊。”李忆说出这话,其实自己心中都在痛,但还的坚持着说:“啊,你也不知道吧,阿绣百战功成,周身上下伤痕累累。当年为了嫁给你,她动用秘术,把那伤痕退尽,重生了一层肌肤出来呢。”

    “听说那重生肌肤之痛,不啻于剥皮抽骨呢。”李忆附唇到李悯耳边说。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让阿绣吃了这么多苦!”李悯崩溃了,他摸索着试图抓住李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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