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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继室女吃喝日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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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烟花是崔崇安和董明月捣鼓出来的,以前虽也有,却是点燃以后人要走开的,这个细细长长一条,却可以拿在手里放。薛明泽点了根,和她一起拿着,两人就像二傻子一样高高举着手,等着手中的烟花棒微微一震,夜空上便炸开了一朵漂亮的烟花。每隔一会儿,便有一朵烟花炸开,这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最后一个,最大、最美的烟花炸裂,化作满天碎了的星雨而下,手里的烟花棒已经有些发烫了。

    薛明泽将这用尽的放到一边,崔嘉宝想,自己大抵是被烟花迷失了神智。

    她凑上去,主动地亲了他一下。

    ***

    这街上没几家店开了门,多半还关着门,平日里那些跟班也难得被父母关在了府里,薛明成叫不到人,只好自己出门。

    这大街上怪冷情的,他一个人走在上面,倒有些孤独了,可这样也比待在家里好。薛博乐是看他不顺眼,嫌他成日里斗鸡走犬,这薛明成认了。可大过节的,他什么都没做,也要被薛博乐逮住臭骂一顿,还连带着连他娘都挨了顿骂,薛明成实在是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大伯还在,长房也有个哥哥。薛博乐那时候心思都不在他身上,根本不管教薛明成,他娘又溺爱他,薛明成小时候是撒了欢的玩。可一旦有什么事犯到薛博乐眼前了,薛博乐就请家法,倒是他大伯看不下去,挡了几回,还让大哥带他去玩。

    那时候的薛明泽不像现在冷冰冰的模样,会牵着他的手,他喊大哥的时候也会朝他笑。

    后来,镇国公府就变了,下人都在说,没有什么大伯了,也没有什么大哥。薛博乐成为了镇国公世子,他就是镇国公世子的长子,是镇国公孙辈里的长子。

    可是薛明成不快乐,他在府里连一个玩伴都没有了。

    他和庶弟一起上课,庶弟给他塞好玩的书册,他以为是兄弟间的分享,可被先生一状告到父亲跟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庶弟是不看的。

    薛明成被打的多了,愈发不喜欢读书,后来他爹也就不管他了,他顶着个镇国公世子长子的名头,在外面做什么都有拥趸,倒也逍遥自在。

    直到薛明成回京,家中上下都好一阵忙乱,又是提心吊胆,又是诡计百出。他却很是看不上眼,他虽然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最多也就爱恶作剧了些,伤天害理的事却从来不做。照他看来,若是他们真的欠大伯一家,还便是了,还能好好抬头做人。

    也许是这话惹恼了薛博彦,他日子愈发不好过了起来,纨绔也是要看家世的。他爹成了镇国公,可却没有一丝要立他为世子的迹象,他下边的弟弟,又没一个嫡亲的,要不然今天,便是被冒着被父母打断腿的风险,定然也有几个小子爬出府来见他。

    薛明成自嘲一笑,倒没有太难过。

    他继续逛着,倒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想找家开着的店铺消磨时光,突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裴珠小心翼翼地进了典当行,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到有人在她肩上拍了拍,吃了一惊,回头看竟是薛明成。

    薛明成一笑,道:“你戴个面纱遮了脸,倒也像是个美人。”

    好不容易找到家开着的酒楼,薛明成硬是要请裴珠吃这顿饭。裴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气恼,却又因为他握着把柄不敢不来。

    薛明成给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地喝了,问道:“裴三你做什么去典当首饰,裴永伯府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吗?”

    薛明成选了个雅间,此处也没别人,想到薛明成三番四次拿她相貌说事,她索性摘了面纱,敞开了吃,好像咬的是薛明成的肉似的。

    裴永伯府现在的情况自然是不好的,虽然爹娘瞒着,但她又不傻,家中景况如何不会不知。只他们两个碍着面子,如今死死撑着体面,裴珠只好自己舍了这脸面。

    裴珠虽不答话,薛明成自己说的倒十分开心,两人就这样吃了一顿饭。薛明成本也只是威胁她一起吃一顿饭,裴珠吃完就要走,薛明成却掏了一张银票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看裴珠容貌平庸,声音却是如珠似玉。

    薛明成愣了一瞬,道:“我作弄取笑你几次,你今日却陪我吃了这顿饭,是歉礼,也是谢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第一次写到裴三的时候,就想写这对CP了,今天大概是着墨最多的一章,以后大概只有几笔带过=3=

 第101章 风起

    崔嘉宝把手贴在崔嘉惠肚子上时; 小心翼翼的,明明快要碰到又忍不住往后一缩。

    崔嘉惠见了一笑; 主动伸手将她的手按了上去。

    冬日的衣服厚; 本就感受不到什么; 但崔嘉宝的手心贴着崔嘉宝肚子隆起的弧度; 心里便产生了一股说不出的玄妙,似是感动; 又似是害怕。

    “怎么这么大呀?”

    崔嘉惠没见过崔嘉宝这么傻里傻气的样子,笑出声来。崔嘉宝抬头看她; 见她面部圆润许多,远不如清瘦时美艳; 但眉眼间皆是盈盈之意; 将从前骨相上的几分傲意和刻薄都悉数掩去; 看起来便是十分幸福的样子,一时竟看呆了去。

    崔嘉惠掩唇笑道:“你这小呆子; 这怎么就大了?寻常妇人在这个月份指不定还要大上一些呢,不过怀着肚里这个; 我确实是累得够呛。”

    崔嘉宝面上难掩好奇之色,崔嘉惠却不打算多说,免得吓着了她; 转提起太子妃的事来。

    “你听说了吗?太子妃好像也怀孕了。”

    如今外边都是这个消息,崔嘉宝想不听见也难,不过这个消息确实与京城里的人都有莫大关联,他们多关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太子唯一的缺点就是膝下没有子嗣; 又不愿广纳良家,这才给了景王可趁之机。如今太子妃怀孕,京里只怕有太多人事变换。

    不管这一胎是他们想要或者不想要的男娃也好,女娃也罢,最起码证明了两人不是不能生,只是先前缘分未到,太子的胜算可是大大增加了。

    同时,景王是愈发的不妙了,崔嘉宝反而更担心起来,怕他还有什么杀手锏,被逼到这份上,他也没有循序渐进的机会,只怕最后会闹个大的。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崔嘉惠高高的肚子,实在是有些担心,叮嘱道:“你就乖乖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若是实在憋得狠了,下个帖子,找我,找阿宁来说说话都好。外边乱的很,你千万别去掺一脚,不然到时候什么都没做,还硬生生受了罪,你哭都没地哭去。”

    这话温瑜之也点过她几次,生怕她忘了似的,崔嘉惠无奈,只好点点头。她对京里的局势看的不算清楚,温瑜之也不跟她多说,只让她安心养胎,但见两人如出一辙的态度,崔嘉惠多少也能猜到些,只怕情况是不容乐观。

    和崔嘉惠的这一番话下来,崔嘉宝又想起当日和董明月讨论沙秀秀与景王的事来。

    崔嘉宝想起沙秀秀的事后,便与薛明泽提了一嘴。如今朝里正是紧张的时候,多一点小线索说不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日薛明泽匆匆忙忙归府,跟崔嘉宝撞了个满怀。

    “这么手忙脚乱的做什么?”

    薛明泽反手将门关上。

    崔嘉宝见他这样,伸手去为他解下大氅,外边雨雪交加,这黑色大氅看起来不显,摸起来都湿透了,又厚又重。

    薛明泽乖乖地任她动作,外边冷得很,室内一直烧着碳,此刻确是舒服了许多。

    崔嘉宝将衣服挂到一边后,才又走回他身边,要给他倒杯热茶来喝,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掌宽大,将她两只小手完全裹在了手心里,只他手心冰凉,反倒是惹得崔嘉宝也跟着一哆嗦。崔嘉宝眉心微蹙,将手脱了出来,反过来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暖着。

    薛明泽这才有些活过来的感受。

    崔嘉宝与他说了沙秀秀之事后,他便顺着这条线摸了摸,竟发现不好查。虽说沙秀秀现在是景王侧妃,可原先身家到底不显,查起来却有些费劲,只能说明确实有鬼。这念头一出,薛明泽便找机会上报了太子。他自己查也可以,但就怕手伸太长反倒不美。太子听过后,接手了调查,却也没将他剥离开,他便跟着走了这条线。

    崔嘉宝那猜想虽说有些瞎猫撞到死耗子之意,但也是因为是最担心的情况,才会多想,而结果恰恰就是最糟糕的情形。

    沙家以商起家,最初做的都是些干净的生意,虽说与外族通商,但本就不为本朝禁止,也算不上违法乱纪。只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不止是什么丝绸布匹之类的物件,累积起来的财富也颇为惊人。若是到这里为止,他们兴许会以为景王抬这个侧妃为的是她身后的巨大家资。

    可是最近他们的动作愈发大了起来,之前是没人想过要去查,如今太子手下得力的人一查,根本瞒不住。沙家与外祖通商,倒卖武器不说,还在购买马匹。武器的私下流通本就有违律令,更不用说是卖给敌国了。

    虽说青与丰两国久未开战,可是这数百年的战火绵延带来的影响,不是短短数十年通商所能完全湮灭的。

    还有那马匹,无战马不成骑兵,骑兵有多重要,这战马就有多重要。青国的马匹不如丰国已久,从前不是没人想过从丰国换马,但是丰国人也不傻,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源和数量。如今看着换过来的,可都是些骁勇善战的战马。若说沙家和丰国人没什么协议,谁信呢?

    而沙家自己没有子弟从仕,没有理由去做那吵架灭族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为了景王。

    话到这里,崔嘉宝已经明白景王是想做些什么了,她惊呼道:“他是疯了不成?”

    好好的天潢贵胄不做,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他现在做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薛明泽叹了口气,道:“只怕他自己是怎样的人,便觉得太子是怎样的人。若他上台,太子不会有性命。如今太子的地位牢不可破。只怕在他看来,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虽说景王的意图在他们眼里再清楚不过,可猜想毕竟是猜想,他们虽能查到沙家的行迹,可和景王联系的证据却是一个都拿不到。空口无凭,直接提出反倒打草惊蛇。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薛明泽眉头紧锁,道:“当务之急是查出那些武器和马匹的数量,边关的军队也不能随意调动,我倒是给我爹写了信,让他多加注意,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现在这情形尴尬极了,纵使得知了一些消息,偏偏又只是部分,他们也不能先发制人,要不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挑起战争的人了。

    现在边关虽然时常还有战役,但都是小打小闹,不伤及根本的,多半是为了边界起了纠纷。大战一旦打起,却是全然不同的。

    薛明泽道:“我最担心的是,这次行动可能露了行迹。这样的大事拖了就是个死字,只怕景王已经反应过来了。”

    崔嘉宝的手缩紧,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薛明泽迟疑道:“我若是要上战场……”

    崔嘉宝抬头看他,久久不能言语,最后还是道:“你该去便去吧,这是大事,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她朝他张开手,薛明泽一笑,揽她入怀。

    太子还来不及做什么准备,皇上便出大事了。

    年节之时,大家已经猜到皇上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但那时他还能每日早朝,只是一些费力的活动都由太子代之。这次皇上早朝之时当庭喷了血,尔后便昏了过去,至今未醒,由太子监国,大小事务都要经太子的手。

    这事一出,崔嘉宝便知道,景王要动了。

    如今皇上随时都有过世的风险,皇上若是这时过世了,太子便能顺理成章的即位。且现在皇上的身体在太子的照看下,相当于太子握住了皇上的命脉。景王不会去赌那个可能性,他只会当机立断。

    丰军南下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了京城,在百姓间造成诸多恐慌不说,朝廷上也是议论纷纷。

    丰国新君登基之前是个骁勇善战的皇子,如今更是御驾亲征,颇有举国来犯之势,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景王于朝会之时跪拜道:“请太子亲征,以平民心,驱异族,还我国一片安宁。”

    景王的几个同党跟着跪倒,这一来,倒有不少耳根子软的,觉得是个好主意,跟着跪下,一下就跪倒了一片。

    温瑜之知道其中内情,不禁感叹景王的时机抓的极为巧妙,再晚一步,他只怕就要被囚起来了。如今他这一放话,太子再抓他,倒显得是恼羞成怒,不愿意亲征,才迫害手足。景王与虎谋皮,他们如今是外敌当前,却又不能放下内患。何其讽刺,又何其无奈。

    温瑜之还未寻思出如何开口,便有一人站了出来。

    “臣弟愿为太子分忧。”

    众人朝声源望去,一时哑然,仔细回想才发现,宁王似乎很久之前便参加了朝会,只不过他一向不言语,竟没多少人意识到他的存在。

 第102章 云涌

    宁王此刻一脸坚毅; 眉眼间的少年气被冲淡不少,倒有几分可靠的样子。

    景王一笑; 道:“小六太过稚嫩; 一不能代表父皇; 二不能服众; 若是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景王说到最后一句,太子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如今半点不遮掩,这□□裸的态度反而让人害怕他的倚仗。

    群臣这才反应过来; 只觉刚刚被宁王的样子所迷惑,一时竟忘了宁王是个痴诚的。

    宁王却不恼; 此刻的他全无往日单纯良善之感; 反唇相讥道:“三哥一心想逼我太子哥哥离京又是为何?父皇重病; 京中不能没有太子哥哥。丰国南下,连我太子哥哥都才刚刚收到边关的急报; 可为什么京城里却已经传遍了,惹得人心惶惶?只怕我青国有内贼; 还是个大内贼,三哥,你说对不对?”

    景王唇边笑意略收; 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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