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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花颜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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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自然是放心的,秋月是被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交代完事情,她也缓步走了进去。
  早膳自然比不上在东宫里讲究,但花颜吃得却极香,极有胃口。
  云迟吃得不多,放下筷子,对她微笑,“看来带你出来还是让你欢喜的,食量都大了许多。”
  花颜哼哼两声,“我这个人最会的就是随遇而安,否则在你的东宫闷死个人,我若是想不开,如今岂不是已经自杀了?”
  云迟眸光深邃,“既然有这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可见你在东宫或者皇宫长久地生活也不是不可行的。”
  花颜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轻轻柔柔地对他说,“你做梦。”
  云迟低笑。
  花颜放下茶盏,对他提出要求,“我不坐车了,整日坐在车里,没趣死了,我要骑马。”
  云迟不反对,“可以。”


第一百一十章 (二更)
  秋月不着痕迹地将花颜的命令传到了线人手中,线人收到命令后,虽然震惊,但还是义不容辞片刻不缓地将花颜的命令执行了下去。
  三日后,武威侯府公子宅院进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是一个不起眼的黑小子,年约十六七岁,貌不出众,人也瘦瘦小小的,扔在人堆里让人找不出来。
  他背了一个大包裹,大约有数十斤重,青天白日地避开了武威侯府的护卫,翻墙跳进了苏子斩的院落。
  他一落地,青魂的剑瞬间出销,同时低喝,“什么人?”
  他的剑比他的话快得多。
  这人一个后仰翻,便避开了青魂的剑,同时开口,“给你家公子送救命药的人。”
  青魂眸光现出一抹讶异,似是惊异这来人竟然背着重物能如今轻巧地躲开他的剑,他闻言收了手,不由多打量了来人一眼,小小年纪,其貌不扬,没想到武功竟不错。他冷木的声音继续问,“什么救命药?”
  这人站稳脚,上上下下打量了青魂一眼,嘻嘻一笑,“世间搜寻不到的好药,我带来了十多种。你要想知道,等我见了你家公子,就知道了。”
  青魂冷木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为着自己?还是奉谁之命?”
  这人道,“自然是奉命,否则谁愿意来招惹子斩公子?嫌命活的不够长吗?”
  青魂不可能轻易放他去见苏子斩,冷木地问,“奉何人之命?”
  这人闻言似是琢磨了一下,才说,“我家少主,在京城,似乎人人都称呼她为太子妃。”
  青魂一惊。
  这人扬起脸,问,“我可否能见你家公子?”
  青魂还剑入鞘,“跟我来。”
  这人点点头。
  青魂将这人带到了苏子斩的书房外,冷木的声音禀告,“公子,有人奉太子妃之命前来见您。”
  苏子斩正站在窗前揉虐一盆玉兰,他手指过处,玉兰花似是禁不住他带来的寒霜,叶子在他手下不多时便一片霜白,然后一寸寸似有枯萎之势。
  他面无表情地揉虐着,似就在等着它干枯。
  青魂的声音响起后,他揉虐花叶的手停了停,清寒的声音“哦?”了一声,“什么人?”
  青魂说,“您见了就知道了。”
  苏子斩撤回手,缓步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那人和他背着的包裹出现在他眼前,他冰寒的眸子将人看了一眼,来人只觉得被他看的通体冰寒,他回转身,又折回了房内,冷声道,“进来。”
  青魂让开门口,那人背着包裹踏进了书房。
  苏子斩坐在软榻上,姿态随意,但又带着说不出的冷意,问,“姓甚名谁?你说是奉了太子妃之命,她何故派你来?”
  这人只感觉如今明明已经入夏,到处都是风吹花暖,偏偏苏子斩这院落和这书房都如寒冬腊月,冷得很,他搓了搓手,说,“在下安十六,少主命我来给公子送药,顺便给公子传一句话。”
  苏子斩听他称呼花颜为少主,挑了挑眉,问,“什么药?何话?”
  安十六将背着的包裹放在苏子斩面前的桌案上,“这些药,公子看了就知道了。我家少主传的话是,请公子见到我之后,即刻启程前往西南,她会在两千里之外玉石镇的桃花谷等着您。”
  苏子斩一怔。
  安十六瞧着他,这才趁机打量这位传言中心狠手辣的子斩公子,他隽逸绝伦的容貌被周身寒霜的气息笼盖,即便他闲适地坐在那里,似乎周身也对人放出冰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位子斩公子,比传言还要让见他的人觉得危险十分。
  他不太明白自家的少主怎么就如此轻易地将多年收集的奇珍好药这般轻松地给了他。要知道这十多种好药,遍布天下,如今万金难求一样。
  苏子斩怔愣片刻后,伸手解开了包裹,里面十二个长宽不一的锦盒,缝隙都用蜜蜡封着,每一个锦盒上都有清秀字迹撰写的封条,十二个锦盒,是十二种天下难寻的奇珍好药的名字。
  他看到了九炎珍草,也看到了五百年人参,还看到了血灵芝、兰冬虫、紫红乌……更甚至,还有一株玉雪莲。
  世间名贵万金难求一样的药,如今都摆在他的桌案上,且十二种。
  从小到大,他便是靠各种名贵的好药来养着这副身子,小时候,寒症发作得少,隔两三年发作一回,随着他渐渐长大,一年一回,如今已经到了半年甚至几个月一回了。
  武威侯府早就再拿不出好药,这些年,都是从天下搜寻,名贵的好药除了民间搜寻外,再就是搜寻各大世家珍藏的。多年下来,几乎搜寻殆尽。
  上次寒症发作,云迟手中有一株五百年人参,他拒服。陆之凌拿出了他手里的最后一株九炎珍草。
  他觉得,再活不了多久,下一次寒症无预兆地再发作时,他这一条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不成想,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这些好药,便是他延续的生命力。
  他盯着看了片刻,脑中无论想了多少千回百转的东西,但面上依旧是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许久,他慢慢地抬头,看向安十六。
  安十六想着不愧是子斩公子,这些好药摆在他面前,未见他变幻一分颜色。
  苏子斩盯着安十六看了片刻,声音依旧凉寒,“这些好药,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安十六觉得能让他家少主送这些好药,与子斩公子的关系定然极不可言说,他琢磨了一下,斟酌地开口告知,“少主从小便不居于室,喜欢四处玩耍,有的是她从别人手中花重金买的,有的是她在深山老涧里自己采的。在下也不十分清楚,公子若是想知道,待见面问她就是了。”
  苏子斩默了片刻,又问,“她说让我见了你之后,立即启程去西南?她在那里等我?”
  安十六纠正,“也不算是去西南,只是去西南的路上,两千里之外玉石镇的桃花谷。”
  苏子斩眉目深涌,“为何?”
  安十六一怔,想了想,摇头,“在下只听吩咐,未问为何,少主既然相请公子,定然自有道理。”
  苏子斩忽然一笑,冷冷的,寒寒的,冰冰的,“她连个缘由也不说,便这般笃定我会前去吗?”
  安十六眨眨眼睛,不说话。
  苏子斩不再看他,对外面道,“青魂,送客。”
  安十六瞧着苏子斩,自始至终,没看出他这是去还是不去?但只说送客,这意思东西就是收了。他也不再问他到底去还是不去,反正少主又没说要个回复再走。于是,他非常干脆地转身,出了书房。
  青魂见安十六空手出来,包裹已然不见,他在门口听得清楚,见真的是来送这些世间难寻的名贵之药的,有了这些药,公子就不会怕下一次寒症甚至下下一次寒症发作了。他难免心下激动,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意,“多谢,请!”
  安十六瞅了青魂一眼,有些手痒地说,“在下也会去桃花谷,届时希望能和你切磋一番。”
  青魂觉得可以,点头,“奉陪。”
  安十六嘿嘿一笑,翻墙出了武威侯府,很快就不留痕迹地消失了身影。
  青魂送走安十六,回到书房,推开房门,便见苏子斩依旧坐在榻上,看着面前摆放的那些药盒,姿势未曾变一下,眉目似乎带了几分雾色和恍惚。
  这样的公子,他很少见到。
  从五年来他性情大变后,脸上从来都是冰寒的,一双眸子也寒不见底。
  如今,他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别的情绪,虽然依旧一身凉寒,但这凉寒如被雾气包裹了一般,朦朦胧胧的,似不那么冷了。
  他激动地看了一眼那些锦盒,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和怀疑,“公子,这些药……可否叫大夫来检查一番?辨辨真伪?”
  十二种世间难寻的名贵宝药,这么一下子堆在这里,他实在难以相信。
  苏子斩面上的雾气散了些,神色恢复如常,“不必辨了,她送来的,不会是假的。”
  青魂点点头,想想也是,谁会开他家公子的玩笑?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太子妃。
  只是他难以想象,太子妃怎么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好药。就算是她赢走了顺方赌坊的十年盈利,用那些银钱,也买不来买不到这些好药的。
  苏子斩又看了这些药一眼,站起身,吩咐,“备马,着十三星魂跟着,带上这些药,即刻出城。”
  青魂垂首,“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更)
  苏子斩离开京城,是真正的轻装简行,他只带走了那些名贵好药和十三星魂。
  他的离京比云迟走的要消无声息的多,没弄出丝毫的动静。
  在他离开的第二日,京城蔓开传言,说太子妃有不育之症,几乎是一日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震惊了,也包括梅府的人。
  那一日,花颜在梅府,虽然在府内闹得动静大,几乎翻塌了梅府的天,但因为云迟的到来,粉碎了她的手段,轻拿轻放地将她带走后,这消息也就封锁了起来,没往外面传出一言半语。
  后来梅老爷子隐约地听闻了花颜与柳芙香又交恶去了一趟武威侯府之事,但他等了等,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况且当日便出了西南番邦已经动乱和安书离生死不明之事,对比起朝政之事,这就不值一提了,索性,他也就放下了。
  没成想,这过了几日,便听闻了这等消息。
  而这时,临安花颜已经随太子出京去西南番邦了。
  梅老爷子立即派人去打探,查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的,很快就查到了,从武威侯府的内院里,武威侯夫人身边的人,且不止一人说,于是,便传开了。
  京城一时间因为这流言,被炸了一个震天响,顿时盖过了太子出行前往西南番邦以及书离公子生死不明之事的喧闹。
  武威侯听闻后,找到柳芙香,沉声问,“是你放出去的消息?那一日我明明嘱咐你,此消息暂不可外传,容我思量再说。”
  柳芙香摇头,“妾身自然听侯爷的吩咐,都嘱咐了身边人,如今出这事儿,是有两个死丫头嘴不严,容妾身去问罪。”
  武威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摆手,“罢了,既然如此,传就传吧。”话落,对她道,“你去找子斩一趟,与他说说赵宰辅有意结亲的事儿,问问他的意见。”
  柳芙香应了,来到了公子宅院外,对守门的人说,“我要见子斩。”
  守门人看了一眼柳芙香,有人去禀告牧禾。
  牧禾迎出来,绷着脸说,“继夫人好,公子说谁也不见。”
  柳芙香盯着牧禾,“我有要事,必须要见他。”
  牧禾拱手,“继夫人见谅,公子吩咐了,无论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无论什么人,他都不想见。”
  柳芙香顿时恼怒,“是为着他的婚事儿。”
  牧禾摇头,“公子说不见。”
  柳芙香深吸一口气,“我是奉了侯爷之命来的,询问关于与赵府议亲之事。这总归是他的终身大事。”
  牧禾心惊,但还是一口咬定,“公子说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见。”话落,怕柳芙香再纠缠,便道,“公子近来身体不好,刚发作过的寒症隐隐有再发作之势,继夫人还是别打扰公子静养了。”
  柳芙香面色一变,立即紧张地说,“这距离他在汤泉山寒症发作才没几日,怎么会又有要发作之势?”
  牧禾摇头,“不知。”
  柳芙香想了想,忽然怒道,“一定是那日他冒大雨回京,又伤了身体。”
  牧禾不语。
  柳芙香咬牙,似有硬往里闯的姿态,“我必须要见他,让开。”
  牧禾冷下脸,猛地一挥手,公子府的守卫齐齐拉弓搭箭,对准了柳芙香。他寒着脸说,“继夫人还是不要强闯的好,公子吩咐过了,没有他准许,任何人强闯,杀无赦。”
  柳芙香面色一白,“我便不信他敢杀我。”
  牧禾面上现出杀气,“继夫人最好相信,否则,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死了。即便你死在这里,侯爷问罪,也怪不得公子。毕竟有人不听话来惹公子。”
  柳芙香清晰地看出牧禾不是在开玩笑,她被杀气所震,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看着牧禾与拉弓搭箭的府卫,似乎只要她真闯,他们真敢杀了她。
  她咬了咬牙,怒道,“你告诉他,若是他不吱声,不出来,侯爷就做主这门婚事儿了。”
  牧禾心下一沉,冷声道,“公子说了,他的婚事儿自己做主,若有人敢做主,包括侯爷和继夫人,谁为公子做主定下了人,公子就杀了那女子。侯爷和继夫人最好不要乱做主,讨不得好处。”
  柳芙香面色一白,见牧禾寒着脸面无表情,那些府卫也寒着脸面无表情,苏子斩身边的人与他的人一样,都被染上了浓烈的寒气。尽管这牧禾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但凛然便有着他身边侍候人的杀人之势,她看着这处院落,五年了,她从没有踏进去过,忽然觉得,以后一辈子,也再踏不进去了。
  她怒气慢慢地散去,心里弥漫上透骨的疼痛,半晌,她咬牙道,“如今是我来,你们敢这样对我,那若是侯爷找来呢?他难道要射杀亲父不成?”
  牧禾寒着脸说,“公子说不见就不见,卑职们虽然不敢射杀侯爷,但是只要公子不见,卑职们也不会让侯爷踏进一步。”
  “你们好得很。”柳芙香吐出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武威侯见柳芙香无功而返,面色沉暗片刻,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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