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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花颜策-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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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云迟若是以秋试来重视寒门学子,那么,可想而知,世家们定然不满,这一场秋试,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和滔天巨浪。
  众人都不敢想象,所以,在云迟话落,都各自思量,一时间,书房寂静无声。
  云迟给予他们充分琢磨的时间,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夜色,想着花颜如今走到哪里了,天黑路滑,雨又下了一日,道路可难走?若非太祖爷的那一支暗卫被她收服,跟随她前往北地,即便有花家暗卫相护,他也是不放心的,定然要派大批的东宫暗卫跟去。
  如今,东宫的人省下了,自然也要找些事情做。
  就比如,秋试。
  既然她想快些见到南楚在他的治理下四海河清盛世长安,那么,他以前的计划便改改也无妨。她对他所求本就不多,他自然要满足她。
  那么,便以秋试来拉开序幕好了。
  众人一边思量一边看着云迟,他挺拔的背影如云山般高远,他们这些人,跟在云迟身边够久了,所以,都知道,云迟不同于皇帝和历代先皇,他有抱负,决计不会允许南楚的江山在他的治理下维持当今表面的安稳。
  但是至于他要怎么做,他们确实都不知道,也不敢胡乱猜测揣摩。
  过了许久,云迟淡淡地问,“想好了吗?”
  众人齐齐垂首,“一切听殿下吩咐。”
  云迟颔首,寡淡地道,“那就着手吧!十日内,本宫要天下所有有能之士的名单,半个月内,本宫要秋试天下皆知,一个月内,本宫要让这些人必须参加秋试,两个月内,本宫要会试顺利举行,三个月内,本宫要在殿试上看到他们。三个月后,本宫要让他们入朝。”
  他一席话说完,众人都提起心。
  云迟回转身,看向众人,眉目温凉地道,“另外,本宫要让朝堂在三个月内腾出大批的位置,在秋试期间,但凡徇私舞弊扰乱秋试者,一律清出朝堂。”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云迟话落,挑眉,“做得到吗?”
  众人垂首,“谨遵殿下吩咐。”
  云迟满意,挥手,“既然都明白了,明日开始,就按本宫所说的做,都退了吧!”
  众人应是,齐齐告退。
  一行人出了东宫,不少人已经汗湿了脊背,秋雨凉寒,秋风一吹,顿时觉得透心的冷。不由得暗想着,这天是真的凉了,秋风起了。
  云迟在一行人离开后,依旧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夜色凉寒,秋雨凉寒,他的心自从花颜离开东宫后,便也跟着空落落的凉。
  不过他给自己找了秋试一件事儿,从明日开始,忙起来,大约比闲着总是想她日子应该好过的多。哪怕,秋试有着可以预见的困难和棘手。
  云迟连夜召集东宫幕僚,动静虽小,但朝臣们还是知道了此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想着太子殿下好久没召集所有东宫幕僚议事了,如今怕不是小事儿。
  奈何,众人只能猜测,打探不出来,无论是东宫,还是东宫的人,宫墙和人嘴都如铜墙铁壁,撬不开。
  这一晚,自然谁也没想到是关于秋试。
  所以,当第二日早朝时,云迟将秋试提上日程时,朝臣们都有些发愣。
  毕竟今年事多,都想着秋试推迟到明年了,如今云迟突然提到秋试,都不由地想着还有几个月太子殿下就大婚了,这期间插手秋试,纷纷摸不清云迟想法。
  不过,有对政局敏感的老臣,还是从中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第三十四章 (二更)
  花颜自然不知云迟着手秋试之事,当日夜冒雨赶路,行出百里路。
  转日,天清气朗,花颜休息一夜,精神极好,便不在窝在车里坐马车。于是,除了身上重伤不轻的程子笑和懒得骑马的天不绝,其余人都骑马而行。
  又走了两日日,又行出三四百里路时,路上遇到三三两两行乞的人。
  开始时,花颜没太注意,但接连遇到几波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安十七在一旁说,“少主,我找一人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为何行乞的人会这么多?看样子,是去京城?”
  花颜“嗯”了一声。
  安十七下马,去问一个领着小孩的行乞的老者。
  老者须发花白,衣衫褴褛,浑身脏污,拄着拐杖,走路极慢。小孩很是瘦小,面黄肌瘦,嘴角干瘪,看到衣着光鲜的行人,眼神露出羡慕。
  安十七甩开马缰绳,对老者询问,“老伯,您这是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为何路上行乞的人会这么多?”
  老者叹了口气,几乎要落下泪来,“公子,小老儿是从凤城县来,要去京城投奔我女儿。凤城遭了大水,城外的农庄和良田都淹了。我家的大儿子、儿媳、大孙子都淹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小老儿怕自己活不久,独剩下个小孙子没人管,所以,打算去京城投奔我小女儿,将小孙子托付给她。”
  安十七一惊,“您说凤城遭了大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者道,“不久,就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安十七更是心惊,“听您如此说,灾情想必十分严重?”
  老者一边抹泪一边说,“公子有所不知,凤城的城墙都被大水给泡塌了,死的人不计其数啊。”
  安十七面色大变,转头去看花颜。
  花颜此时也打马过来,甩了马缰,翻身下马,看着老者,“老伯,您说半个月前,凤城遭了大水?死者不计其数,那活着的人呢?是怎么安排的?”
  老者看看安十七,又看看花颜,二人的面相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他流着泪说,“当官的都跑了,还有谁管?死的人死也就死了,活着的人各找活路。”
  花颜顿时肃然,“据我所知,不是鱼丘县遭了大水吗?怎么凤城也遭了大水?”
  老者道,“鱼丘县遭了大水没错,但其实最早遭了大水的是凤城,眼看凤城就要被淹,上面下了命令,开闸引流,大水被引走,这才冲了鱼丘县。”
  花颜脸色一沉,“为何水势这么凶猛?凤城的水是从哪来的?”
  老者道,“半个月前,大雨连绵,黑龙河堤坝决堤,大水便汹涌到了凤城,眼看凤城被淹,下面的几城也要不保,便引流到了鱼丘县。”
  花颜抿唇,“也就是说,最终的源头是因为黑龙河了?”
  老者点头,“可以这么说。”
  花颜问,“老伯刚刚说上面下了命令?是什么人下了命令?”
  老者抹泪说,“听说是东宫太子。”
  “胡说!”花颜薄怒,“东宫太子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凤城县是他的子民,鱼丘县也是他的子民,凤城县被淹,鱼丘县被淹,都是一样被淹。”
  老者被花颜的怒意一震,身子一颤,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花颜压着怒意,镇定地说,“老伯是听什么人说的?”
  老者看着花颜,脸色发白地哆嗦说,“不知姑娘是什么人?”
  花颜知道刚刚她一时气怒将老者吓到了,面色稍缓,温声说,“我哥哥在东宫当差,与东宫有些干系,未曾听闻太子殿下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太子殿下至今只知鱼丘县被淹之事,不知凤城被淹一事。”
  老者愣了愣,说,“都这么说,小老儿也不知是谁说的,总之,姑娘随便找个人问问,都是这样的话。”话落,他又说,“太子殿下为保凤城下面几个城池,命人引流鱼丘县,也是对的。”
  花颜压制着恼怒,刚要说话,前方来了一对官兵,大约四五十人,两人看到了衣衫褴褛的老者,当即上前就抓人。
  老者骇了一跳,连忙拽着小孙子后退,但他毕竟年迈了,动作不利落,后退着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两个兵士不由分说,就要粗鲁地拉起他。
  花颜看了安十七一眼。
  安十七上前,出剑拦住了那两个士兵,冷着眉目问,“你们为什么抓人?”
  那两个士兵看到明晃晃的宝剑,不由得缩回手,后退了一步,打量花颜和安十七像是富贵人家出外游玩的公子小姐,其中一人说,“他犯了事儿,我们老爷有命,抓了收监候审。”
  “你们老爷是哪个?他犯了什么事儿?”安十七问。
  其中一人说,“我们老爷是兆原县守,公子还是别多问了,也别插手,对你没好处。”
  那老者白着脸哆嗦地说,“我没犯事儿,没犯事儿……公子救我……”
  安十七稳稳当当地拿着剑,冷眼看着这两名士兵,然后,又看向随后跟来的几十名士兵,其中一人三十多岁,路腮胡子,明显是头目。
  那人领着人来到近前,打量了一眼安十七和花颜,在看到花颜脸时,不由得露出惊艳之色,暗想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花颜此时一肚子怒火,脸色不好看,在这人看来时,凌厉地看了回去。她的眼睛素来清润明亮,鲜少有凌厉的时候,如今看到这些人上来就抓人,已经猜想到了一二,所以,目光便犹如利剑。
  那三十多岁的头目乍然被花颜眼神一扫,似如一把尖刀刺破了他的眼睛,不由得心下一颤,赶紧移开了眼睛。
  花颜冷冷地说,“这位老伯是从凤城前往京城投奔亲戚,人还没到兆原,我到想知道,怎么就犯了事儿?”
  那人立即说,“姑娘还是别多管闲事。”
  花颜气笑了,“我还就喜欢多管闲事。”
  那人面色一变,已经看出花颜不是好相与的了,但见她身边只有安十七一人,二人衣着打扮明显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一般这种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即便耍剑,也是花架子,所以,他虽被花颜的凌厉震住,但还真不怕花颜,毕竟他手下带了几十号人了。
  于是,他一摆手,对身后说,“将这老头子和小孩子给我带走。”
  后面的士兵呼啦啦地上前,就要从安十七的剑下夺人。
  安十七也不客气,挥手一剑,他只轻飘飘地一扫,上来三四人胳膊齐齐被划了一道血痕,他不下手杀人,但也要让他们见血不敢再上前。
  那头目见安十七一剑就让他带的三四个人受了伤,脸色这才真正骇住了,看来是个敢下狠手的,他开口道,“敢问公子和小姐是何人?在下奉我家老爷之命,两位可知道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兵部尚书的小舅子。”
  花颜眯了眯眼睛,“哦?”了一声,“你家老爷也就是兆原县守?赵德?”
  那头目见花颜能叫出名号,连忙点头,“正是。”
  花颜向身后瞅了一眼,她们刚出城不久,不足十里地,那座县城也就是兆原县,她不介意再返回去。
  于是,她露出一抹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识得一家人了。我祖母与兵部尚书夫人交情甚笃,按理说应该去拜会你家老爷。”话落,她道,“请带路。”
  那人一听大喜,看向被安十七剑护住的那祖孙俩,试探地问,“那这老头和小孩……”
  花颜看向安十七,“带着!”
  安十七意会,收了剑,伸手拉起老人,顺势在他耳边用传音入密说,“老伯,别怕,我和姐姐护着你。”
  老者身子打颤,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但若不是花颜和安十七,他和孙子此时已经被带走了,如今只能相信他说的话,勉强点了点头说,“公子,我真没犯事儿。”
  安十七“嗯”了一声,“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老伯既然没犯事儿,不用怕。”话落,他对远处停着的车马喊,“十六哥,姐姐要去兆原县守府认亲,走呗。”
  安十六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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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更)
  这时,那头目和几十名兵士才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马,那头目心下没底,看着花颜,不太相信地问,“姑娘的祖母真与兵部尚书夫人交情甚笃?”
  花颜淡淡笑着说,“自然,兵部尚书夫人出自姚江大族,乳名瑶儿,嫁给尚书大人后生有两子一女,很受尚书大人爱重。”
  这人顿时信了,他是兆原县守的亲信,从县守的口中听过他喊姐姐的乳名。乳名只有近亲之人才能知晓,立即笑呵呵地问,“尚不知姑娘名姓?可否告知?”
  花颜浅笑,“你不必知我名姓,见了你家老爷,他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她的名姓他没资格知道。
  这人碰了个软钉子,见问不出什么,也不敢再问,暗暗地猜测花颜是什么身份,她穿戴华贵不张扬,身下坐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三辆车外观普通,但都是难得行远路的高头大马拉的大轿车,车轴和车辕以及木质都是上等的好木,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车马,足可见,身份贵重,出自大家。
  这人暗自思量一行人没有仆从随行,看着忒奇怪了些,不过大家族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怪癖。
  十里地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进了兆原后,那人领着花颜直奔县守府衙。
  兆原县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说不上热闹,但也说不上冷清。
  花颜发现沿街的百姓们看到府衙的士兵都露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似好奇又不敢看。
  花颜对采青使了个颜色,采青意会,立即悄悄地询问。
  不多时,采青回来,覆在花颜耳边,小声说,“据说这几日,兆原县守派人在抓入京的流民,如今已经抓了上百人了。县衙的大牢都关不下了。”
  花颜眉峰一凛,想着果然如她所想,怪不得一路来京城五百里内看不到一个流民,合着是在兆原县被县守将流民截住了。
  她心里又冷了冷,想着北地路远,云迟在京城鞭长莫及,只收到了鱼丘县大水的密报,却没有收到凤城大水的密报,可见如今北地官官相护到了什么份上。
  她本来想着到了北地再动手,如今看来是要在这兆原先开一刀了。
  来到兆原府衙,府衙门前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那头目早已经派人回来禀告,如今不见县守老爷人影,立即对花颜和安十七说,“公子,姑娘,请稍等,卑职去喊我家老爷。”
  花颜摆摆手,却也没在门口等着,而是下了马后,径直走进了府衙大堂。
  兆原地方虽小,府衙倒是修建得气派,府衙大堂十分宽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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