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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5章

小说: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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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林凉年长陆安一两岁,眼下也不过才刚满十八而已,可是却俨然是个大人了,他个子瘦高,比陆安整整高出了半头,鬓角修的干净整齐,衣着虽是素净长衫,近看却是上好的布料,一双手伸出来,骨节清癯,手指修长,长相也和儿时大有不同,唯一双眉眼还存着以前的影子。

    陆安兴奋的一路拉了他去自己房中,路上闲聊,已然知道,原来林凉子承父业,已经接手其父的产业快两年,虽说还没什么太大的作为,可是气质气度却已和他这样的学生仔大有不同。

    说起现下为何休学在家,陆安也是实话实说,林凉自然好好安慰了他一番,直说下次定给他带根高丽的野山参来,定能补得他神龙马壮、钢筋铁骨!

    他俩多年不曾谋面,现下相见,份外亲热,陆安亲手欢喜的忙着斟茶倒水,边也说些自己这些年的近况,反正他一直都是在外求学,又算是个乖觉用功的好学生,自己也并无多少传奇可说,就拣些京城的风俗逸闻来掰叱。

    倒是林凉因为接管家中生意,早早便入世在外与人周旋,见人也多,见识也广,两下里互相你来我往,一来二去十分热闹。

    不想,却是阿杰急窜窜闯进来,一脸一身的慌张失色:“少爷,不好了,斐少爷和芃小姐出事了!”

    陆安和林凉赶到后花园的荷塘时,就见荷塘边一群人围着,扒开人群,姑妈哆嗦着俯身那里,脸色煞白,阿斐躺在池塘边的青石地上,浑身湿透,身子底下洇了一滩的水,犹自昏迷不醒

    一位老家丁正按了他的肚子用力按压,后又把他的身子顶在自己膝上,拳头用力捣下去!

    就听得阿斐喉咙里“咕噜”一声,哇的吐出一大口水。

    这一声好像就是贴救命符,围着的一圈人顿时心下一松,陆夫人扑上去去扶姑妈,口中直叫:“妹妹莫急,快看快看,阿斐无事,无事!”

    阿斐一连又吐了好几口水,老家丁把他身子正过来,摸了摸胸口,扒了扒眼皮,这才回了一声:“回姑奶奶,小少爷无碍了。”

    姑妈按着心口,一下子就委身坐倒在地,竟任凭陆夫人怎么扶都扶不住,顺了好大一会气,才哆嗦着嘴唇哭出声来,显然是后怕的紧了!

    陆夫人连连劝慰,陆安用眼睛搜寻了几圈都不见芃儿,按耐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娘,芃儿呢?芃儿无事罢?”

    向来端庄持重的姑妈,此刻却是“嗷”一嗓子一把攥紧陆夫人的胳臂,手指哆嗦着朝向陆安:“就是那个小灾星,害了阿斐一回还不够,还要来这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妇人眼里闪动着一股揭斯底里的的怒火:“若不是我们家阿斐命大,真不知道要被她糟践成什么样子!”

    激愤之下,姑妈怒不可遏的腾一下站起身:“罢,罢,你们家的贵人,却是我们家的克星,怪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让我们阿斐替安哥儿去拜堂,竟沾染上这等晦气!!”

    “嫂嫂,跟二哥带一句,也休怪妹妹无情,只是这等祸害,我们家实在招惹不起。”

    言罢竟带着随从带着还犹自昏迷的阿斐,气冲冲夺路而去!

    陆夫人着急,一抬头陆安拦在身前,她无措的举了举手,想说什么,却唯有“唉”的叹息一声,急窜窜“妹妹妹妹!”一连串喊着追随姑妈而去。

    陆夫人和姑妈一走,一堆人顿时去了一大半,陆安抓住那个救阿斐的老家丁,他记得他姓邓,急问:“邓叔,可见到芃儿?芃儿和阿斐一起落水了吗?”

    却是身后传来林凉的声音:“子清,在这”

    林凉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荷塘边六角亭旁假山下的一角灌木丛,悄声问:“方才我听到动静,过来一看,是个小丫头躲在里面,可是你说的芃儿?”

    “我去唤她,想来是我脸生,她害怕,不肯出来。”

    陆安小心的拨开长长的灌木枝叶,芃儿就蹲在潮湿的假山角落处,抱肩缩成一团,听到动静,朝他抬起脸来。

    她发辫也散了,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贴脑门上,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瞧见他的脸,怔了一怔,小嘴一撇,两只泥泞的小手又使劲去挽眼睛,终还是“哇“的一声忍不住哭出来。

    “安哥哥,阿斐死了吗?”

    陆安按捺下满心的不是滋味,探身伸手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口中宽慰:“阿斐没事,现已回老太太家了。”

    小丫头浑身冰凉,衣服也湿了大半,裤脚还在滴着水,手里却还紧攥着两只莲蓬,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见他掉池塘里去了……我不让他摘,可是他说那只最大了,一定要摘到……”

    陆安沉默不语,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住芃儿,抱她回房。

    回去的路上,陆安朝林凉道歉:“对不住,你好心来看我,倒让你跟着奔波。”

    林凉笑笑,不以为意,只是沉吟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没听说过你有妹子,这小丫头倒不知是你什么人?”

    陆安唯余苦笑:“是我的媳妇儿。”



第九章安抚
第九章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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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安苦笑:“是我媳妇儿。”

    韩林凉倒不知还有这档子事,就听陆安三言两语的向他解释了。

    现下再看好友,鲜然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怀里抱着个孩子,面上表情哭也不像笑也不像,一眼望去,倒像是个年轻的父亲带着娃,有点为生计所迫,茫然无措无以言表的模样。

    韩林凉有些啼笑皆非,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宽慰他,只好泛泛安慰几句,看他操心怀里孩子,便也匆匆告辞了。

    陆安把芃儿抱去她的小院,半路上碰上匆匆赶来的张嬷嬷和南芙,他没过手给她们,还是亲自把芃儿抱了回去,只嘱咐了南芙赶紧回去烧水,又和张嬷嬷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陆安听阿杰提及和自己推测,应该是芃儿和阿斐偷偷摇了大木盆,去荷塘深处摘莲蓬,却是不知道怎得,阿斐失足落水,至于芃儿,吓是吓坏了,但到底没淹着。

    至于姑母为何一口咬定是芃儿作祟,却是不知还有何隐情。

    陆家后花园的荷塘不算大,但是蛮深,每到夏秋时节,荷叶密密匝匝,遮的都鲜见水面,以往都是到了暮秋,熟练的下人摇一只大木盆,采集莲蓬,藕却是不挖的。

    只是现在才八月上旬,莲子有的还半熟不熟,倒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得想要去摘莲蓬?

    但以陆安对两个孩子的了解,调皮捣蛋老是出馊主意的那个总归是阿斐跑不了,芃儿这样乖巧的性子,只能是被阿斐一并拽了去当个小跟班的份,姑母想必是当时吓急了,才会这般口不择言。

    芃儿缩在他怀里,一直瑟瑟发抖,两只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肩头,死活不肯抬脸看人。陆安只好继续抱了她好生安抚,就见萍儿手脚麻利的烧好了热水,和南芙端了澡盆进屋里来,一桶热水浇进去,不大的屋里顿时热气缭绕。

    陆安温声:“芃儿乖,去洗洗干净,盖上被好好睡一觉,明早安哥哥来带你去老太太家看阿斐。”

    他不开口还不打紧,一开口,倒像是点燃了炮仗的引子,小丫头突然就在他肩头放生大哭起来:“呜呜呜呜是芃儿,是芃儿害了阿斐!”

    一边大放悲声,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又去摸眼泪,一张小脸本来就跟鬼画符一般,这么被她一揉搓,更加惨不忍睹。

    陆安哭笑不得,伸手去按了她的手,却任她埋在自己胸前大哭过半响,才安慰道:“芃儿为何这般说,姑母那是吓着了,才乱骂人的。”

    小丫头哭过劲,到底是不哭了,眼眶里却还含着两泡泪,盈盈欲坠,正使劲憋了,磕磕绊绊的跟他描述事情的经过:“安哥哥……是我要去塘里摘莲蓬的,阿斐是跟我去的,他说他见过邓叔摇木盆,说他也会……然后……”

    “……然后他就掉下去了……”

    她抬脸问他:“上一回是我说想吃糖人,阿斐才要回去拿铜板,才遇见了坏蛋……这回也是我,是我说要去摘莲蓬……姑奶奶说我是灾星,阿斐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会触霉头……”

    “安哥哥,我到底是不是灾星?”

    “我会不会……也会害了你?”

    陆安怅然,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平时不声不响,却是心思已经这般重了。想来是这孩子在这个家里,举目无亲,战战兢兢,刚来的那些个日子,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不想家?

    想不想亲娘?想不想爹和弟弟……有没有躲在被窝里自己偷偷哭泣?

    他那时只觉得自己倒霉,一番神鬼乱怪的的无稽之谈,居然被自己鬼使神差的摊上这么一个小人儿,自己这样内向和敏感的性子,只觉得麻烦和压力重重,怕会是自己一辈子的拖累和负担。

    毕竟她名义上是他的媳妇儿,但以后的事,连他自己都说不好,又怎敢言说能承担她的一生?

    他现在能耐下性子来对这个小女孩百般耐心,未尝也不是一种对她的愧疚和补偿罢了。

    他和这个家里,根本和就没把这个孩子看进眼里的那些人,其实又有何等分别?

    只不过她只能依靠他依附他,为求心安,所以他待她好些,也无外乎是做给别人看,让别人看在眼里,知道莫要轻视和慢待了这个孩子。

    却是这些种种,让这个孩子轻易将他视作了唯一的依靠,她今日本是吓的狠了,却一直憋着不敢哭,直到方才才敢在他怀里放肆哭一场,小孩子哭哭闹闹本是平常事,却是现在她连这个都要忍着,如此懂事,却是叫人心疼。

    而如此自责,更令人倍觉心酸。

    所以他拿帕子边轻擦孩子鬼画符样的小脸,边温言劝慰:“怎么会,芃儿可是安哥哥的大贵人,安哥哥以前病的都要死了,都是托了芃儿的福,才能好起来。”

    所以,他就像讲故事般,把前前后后种种娓娓道来,也不管她能听懂多少。

    最后,他捏了一下小姑娘小巧的鼻子尖:“所以,芃儿才住进这里,天天来与我作伴。你看安哥哥现在这么结实,其实都是芃儿的功劳。”

    小姑娘将信将疑,一双眼睛睁的都圆了:“真的?”

    他笃定一笑:“自然是真的。”

    “你是安哥哥的贵人,自然也能福泽旁人,所以上回庙会上你和阿斐遇见人贩子,才能逢凶化吉。就连今天阿斐失足落水,不也是有惊无险么?我想啊,阿斐肯定也是被你带来的福气庇佑,所以才能平安无事。”

    他眼睁睁就瞧着小姑娘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光彩,眼睛都亮了,眼泪早没了,小嘴一鼓,似乎要露出一个笑模样出来,却是不知怎得,与他的视线一碰触,却又红了脸,扭扭捏捏的低下头去,摸摸索索的去捏自己的衣角边。

    孩子看来是哄好了,陆安轻吁一口气,拍拍掌心,站起身,往下的事交给南芙和萍儿她们便好。

    他摸摸小丫头早都散开的发辫,刚迈出门去。

    “安哥哥……”

    八岁的孩子赧红着双颊,靠在门口,双手无措的捏着衣角,朝他微微抬起头来,声音细小,神情却清晰坚定:

    “我以后一定会一直一直呆在你身边,保护你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陆安心底一暖,折回去蹲在她面前,指尖点了点她的小鼻头,笑道:“好啊,那还要先谢过娘子”

    芃儿脸蛋又是一红,扭头往屋里跑,却被他一把捉住,笑:“娘子如此抬爱,安哥哥也无以为报,明个就去街上买些新鲜莲蓬,送给你和阿斐打牙祭好不好?”

    今天她和阿斐一起去荷塘里冒险摘莲蓬,想来是小孩子嘴馋了,想吃那嘎嘣脆的新鲜莲子。

    萍儿哼哧哼哧拎着木桶正迈出门槛来,听到他的话,只道:“二少爷还不知吧,小姐是为您才去摘的莲蓬。”

    陆安一愣:“?”

    “因为二少爷您吃莲子羹闹了肚子,南芙姐说可能因为那莲子是干货,您脾胃还弱,所以不好克化。要是新鲜莲子,就应该无碍。于是小姐就惦记上了后花园那一池塘的莲蓬,被南芙姐安抚了好几天,说那莲子还没熟,还不能摘。没想到,她今天还是没能按耐住性子……”

    陆安直起身,屋里白雾升腾,热气缭绕,一时竟辨不清那个小小的身影到底躲去了哪里。

    十六岁的俊秀少年了然的低头笑了一笑,迈出门去。



第十章吵架
第十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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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片吵闹之声,陆安放下书本抬头一瞧,阿斐手里扭着一个小孩子,正气冲冲的冲进来。

    那小孩不过也就6、7岁年纪,拖着两条黄鼻涕,穿的还算周正,只不过被阿斐给扯的扭七歪八,半边脸和一只耳朵都是红彤彤的,阿斐力气又大,他整个人被拽的跌跌撞撞,还一个劲的往后缩去。

    陆安刚站起身,阿斐便一把扭了那小孩的耳朵,直扯到他身边来,口中大声指摘:“二表哥,他偷了你送我的青麟髓,还不承认!”

    说着,手里举起一块墨锭来,直戳去他眼前。

    陆安低头一看,那块墨锭形状长方,上面雕刻着山水鸟兽的精美图案,拿过手中翻过一面,墨锭另一面篆刻着“青麟髓”三个大字,一旁落款四个小字“一涵监制”。

    倒真是他在京城带回来的上好徽墨。

    这种徽州一涵馆所制的青麟髓松墨,即便是在京城也算稀罕难买的好物,是他特地托徽籍的同学代买的。

    这次他回家来休养,一套10只,全部打包带了回来

    那回他练字,阿斐和芃儿都凑过来,阿斐眼看那墨锭做的十分精美,上面飞鸟鱼虫,每块花样都用金线细细描绘,各不相同,心里喜欢,缠着他张口就索要。

    陆安怕他糟蹋了好东西,却是也想督促他们好好练字,还是送了阿斐和芃儿一人一块。

    他低头看了眼那个被阿斐逮住的“偷儿”,那小孩其实样貌十分清秀,五官隐隐还有些熟悉,却是倔强的抿着嘴唇,死不吭声,只是他人小个子矮,又被阿斐扯住耳朵,此刻连脖子都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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