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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兵贼-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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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薛仁贵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吴奈把他蕺在六道的秘密据点中,也不叫他出门,,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北平王府搜捕的力度小了很多,风头逐渐的过去了。薛仁贵这才偶尔带上帽子出来放放风,平日就在院子里练练功夫。
    这日薛仁贵练完了一套戟法,出了一身的透汗,觉得身体完全好利索了,心里高兴,叫厨子给弄了两个小菜,烫了一壶温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过了酒,薛仁贵在屋里琢磨着罗成的枪法,觉得自己独力的话,恐怕奈何不了罗成。若是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用双枪里专门克制五虎断门枪的招数,也许能打败罗成,可惜薛仁贵打少年时就开始练方天化戟,虽然招数脱胎自双枪,单戟和双枪毕竟不同,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最多只能和罗成打个平手,却取不了他的性命。如今薛仁贵想再重练双枪又谈何容易,他叹息一声,在屋里踱起步来,思索着破解罗成枪法的良策。
    踱了几步,有些烦躁,薛仁贵回到床前打算睡觉,却见床上没有被子,这才想起来收拾房间的老妈子今儿个请假回家了。他便打开床头的柜子去取被子,将被子取出来,刚要关上柜子,却看见柜子里压着一件红棉袄。
    这是……薛仁贵一愣,放下手中的辈子,把棉袄取出来。这是件女人家穿的棉袄,上面还绣着黄色的绢花,手工精细,面料也很不错,看起来是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姑娘所穿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薛仁贵冥思苦想,记忆中似乎曾经在风雪交加,几乎失去的意识的濒死境地里,听到过有个姑娘的关心话语。可是姑娘到底说了什么,他却完全记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薛仁贵起了床,正好看见老妈子,上前问道:“大娘,你可知道我床头柜子里的红棉袄是谁的?”
    老妈子奇怪的道:“那不是薛爷你随身带着的吗?”
    薛仁贵被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的道:“我还没娶妻,哪里会有女人家的衣裳。”
    老妈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薛爷可以去问吴掌柜啊,他什么都知道。”
    薛仁贵点点头,叫老妈子干活去了,本想等吴奈来了再问,这日下午,吴奈偏巧还真就过来看望他了。
    “薛兄弟,这几天过的还舒坦吗?”下人给斟上了茶水,退了下去,吴奈热情的问薛仁贵道。
    “一切都好,就是憋在院子里,有些烦闷。”薛仁贵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风头快过去了,还是小心为妙。罗成心狠手辣,若是被他发觉,只怕咱们都有危险。”吴奈为人小心谨慎,自然不会让薛仁贵冒险出去。
    “那是自然,一切听吴兄你的,说起来我倒很想去山东随武少帅建功杀敌了。”薛仁贵笑道。
    吴奈给薛仁贵讲了些武安福的事情,又讨论了一番武艺,薛仁贵猛地想起棉袄的事情来,问道:“吴兄,你可知道我来时身上披的那件棉袄是何人的?”
    吴奈一笑道:“薛兄弟,做哥哥的长相不佳,从来就没有美人青睐,不象你,人家姑娘明知道是要犯,拼着挨冻也把衣裳脱下来给你披上。这种好事,让哥哥实在羡慕啊。”
    薛仁贵听吴奈说笑,红透了脸,尴尬的问道:“吴兄别取笑我,这姑娘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我总得把衣裳还给人家吧?”
    吴奈道:“说起来我也没问清楚过,等我问问那天两个瞧见这事的兄弟,再告诉你,你可别着急。我琢磨着这姑娘人品不错,若是样貌端正,倒和兄弟你很般配。”
    薛仁贵忙道:“吴兄别逗我了,我父母刚刚过世,大仇未报,哪里有功夫想这些事。”
    “难道大仇不报,就终身不娶了?我想二老在地下有知,也一定是盼望着你早点娶媳妇的。如今我是你的兄长,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吴奈大笑道。
    薛仁贵还待分辨,却怕越说月乱,索性也不强辩了,任由吴奈插科打诨的取笑他,只盼
    早日把棉袄还给人家姑娘,当面谢谢这一衣之恩。
    这次谈笑过了两三天,吴奈一直也没过来,薛仁贵心里有些着急,却不好意思多问,等得心焦,只能成天摆弄着方天化戟,希望能琢磨出对付罗成的招式来。这日正在院子里练武,方天化戟使的威风八面,正自酣畅淋漓,就听得前院传来吴奈的声音:“薛兄弟啊,你在哪呢?”
    薛仁贵连忙停住,前去迎接吴奈,一看到他,吃了一惊。吴奈平素都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颇有城府的印象,如今却是一脸的怒容。
    “吴兄你这是怎么了?”薛仁贵惊问。
    “唉,今儿个遇到个气人的事情。”吴奈道,“走,上屋里说去。”
    薛仁贵和吴奈进了屋,沏上茶,又再去问。吴奈喝了两口茶,开口道:“薛兄弟,我今天遇到这么一个事,你给我评评理。”
    “吴兄你说。”薛仁贵忙道。
    “今天我的店里头来了个姑娘,长相端庄,为人举止都得体大方,可一看境遇就很落魄。我瞧她不象是穷人家的孩子,就挺纳闷,有心跟她搭话,结果却问出个让人生气的事情来。”吴奈愤愤的道。
    “是什么事情?”薛仁贵忙问。
    “说起来呢,这姑娘还真就是咱们北平府地界的人,家里也比较殷实,从小就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算是个中等人家的好姑娘了。按道理说她应该找个好婆家嫁掉的,不过前几天就出了这么一个事情。有一天她出门去,路上碰见个书生,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可以说眼看就要冻饿而死了,可怜的很。姑娘心肠软,就给了他几个钱,让他买点吃的。过后又觉得不救急,索性就把自己身上披的厚衣裳也给了他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姑娘?”吴奈道。
    薛仁贵一听,想起那个给自己披衣服的姑娘来了,连忙道:“当然是个好姑娘,若论人品,实在没得挑啊。”
    “我说也是啊,这姑娘善良大方,萍水相逢就救助人家,我要是看见了,也得挑大拇指称赞。”吴奈道,“可没成想,这一帮忙,还帮出事情了。姑娘帮助了书生回到家里,叫她爸爸瞧见了。她爸爸记得姑娘出去的时候是披着厚衣裳的,回来的时候衣裳不见了,当然要问问。这一问吧,姑娘怕她爸爸去把衣裳要回来连累书生冻死,不肯说。结果她爸爸以为姑娘在外面偷汉子,一怒之下啊,把姑娘给赶出家门了。”
    “啊,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爹吗?”薛仁贵急了,“这种好姑娘,他也舍得?”
    “还有更气人的呢。”吴奈接着道。
    “更气人的?这就够气人的了。”薛仁贵颇为不平的道。
    “这姑娘被赶出了家门,要吃没吃,要穿没穿,要钱也没钱,你猜她干嘛去了?”吴奈问道。
    “干嘛去了?”薛仁贵道。
    “她就住在一处瓦窑里,躲避冬天的寒风,你说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投靠无门,这样下去多可怜啊。今儿个她去我那,就是为了寻个缝衣做饭的活计。”吴奈边说,边用眼睛瞄着薛仁贵的脸色,见他虎目圆睁,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暗暗的笑了一声:薛兄弟啊薛兄弟,哥哥这出戏可是为你唱的,你莫叫我失望啊。
    第228章薛仁贵出山
    “吴兄,这姑娘人品这么好,不如你收留她吧。”薛仁贵道。
    “为兄何尝不想呢,当时我就想把她留下,结果你猜猜怎么了?”吴奈道。
    “怎么了?”
    “要说世界上的事情是无巧不成书,姑娘在我的店里,遇见她帮助的那个书生了。”吴奈道。
    “这书生怎么有钱去吴兄你的店里吃饭?”薛仁贵一愣。
    “兄弟你有所不知,原来啊这个书生是来北平府投亲的,结果盘缠用光,亲戚也搬家了,一时没有着落,结果流落到街上。那天被姑娘这么一接济,缓过气来,偏巧又大厅到亲戚的下落。这亲戚也是有钱人家,书生找上门去,现在也威风起来了。”
    “这是好事啊,那这回书生一定能报答她,至少陪回家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得了吗。”薛仁贵一拍大腿高兴的道。
    “说是这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世上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啊。”吴奈叹息道,“姑娘也很高兴啊,就去找这书生,希望他跟自己回家解释解释。结果这书生一口咬定说不认识姑娘。”
    “这又是怎么回事?”
    “唉,这个书生投的亲戚是他的姨妈,要把表妹嫁给他。他怕姨妈和表妹知道此事,一口回绝了。”吴奈道。
    “此人当真可恶啊!”薛仁贵大怒道,“若要叫我遇见,一戟刺死了他。”
    “这也不能怪他,若是兄弟你,只怕也很难选择吧。”吴奈道。
    “哼,吴兄,若是我不但要帮助姑娘回家去说清楚,我还要下聘礼把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里去。”薛仁贵道。
    “啪”吴奈一拍桌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薛仁贵一惊:“吴兄你说什么?”
    吴奈也不答话,伸手拉起薛仁贵的手道:“跟我走吧,送你红棉袄的柳银环姑娘被他爹冤枉,如今被赶出家门,正在西城的一座寒窑里苦熬呢,你若不报答她的赠衣之恩,把她娶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薛仁贵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故事都是吴奈说出来戏弄他的,他哭笑不得,有心不去,可是听说姑娘如今境况堪忧,实在放心不下,终于还是被吴奈拉着去了。
    北平府西城的一座寒窑里,柳银珠正瑟瑟发抖,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会把她赶出家门。这一个多月正是新春佳节,她一直在寒窑里艰难度日,缺衣少食让娇生惯养的她有些撑不住了。可是她不但自己不肯透露那日的情形,还不让偶尔偷偷来看她的春秀说。苦难的日子里,凌厉的北风中,她常常在想:那日的刺客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寒窑的门吱尬一声被推开了。
    “是春秀吗?”除了春秀,寻常很少有人会来到这废弃的寒窑里来。
    “你就是柳银珠柳小姐吗?”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来。柳银珠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个高大的男子,面貌英俊,剑眉星目,颇有英气,一身的白色锦袍。这些倒不叫柳银珠惊异,最让她震惊的是男子手中捧着一件红色的棉袄,柳银珠一眼就认出那上面的
    刺绣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你……你是那天的……那个人?”柳银珠心慌意乱的问道。
    “我正是那日蒙姑娘赠衣相救的人。”来人正是薛仁贵,他看着眼前虽然落魄,依然干净秀丽的柳银珠姑娘,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柳银珠看到薛仁贵眼神有些不对,心头也是小鹿乱撞一般,垂下头来,用细如蚊子的声音问。
    “我自苏醒之后,知道有人在我昏迷中赠衣,便请我兄长帮忙查访,一来二去,就得知这衣裳是刘小姐你的,而你为了这以上的事情被父亲误会,赶出家门。我一听说此事,立刻就赶过来了。”薛仁贵道。
    “那……”柳银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犹豫了半天,终于一伸手。
    薛仁贵一愣,猛地恍然大悟,忙把手上的红棉袄递过去。柳银环接过来,看着洗的干干净净的棉袄,想起娘亲早死,爹爹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如今却被赶出门来,眼泪控制不住,扑簌的落了下来。
    “姑娘你莫要哭啊,我陪你回去和你爹爹解释,一定叫你重新回家。不但如此,我还要重重的报答你。”薛仁贵说完,觉得这话有点大,自己如今吃吴奈的喝吴奈的,虽说答应投靠武安福了,可是寸功没立,哪好意思再多花人家的钱了。因此说到一半,倒把后半截咽下去了。
    柳银珠默默点点头,心中泛起的不但是回家的期盼,还有少女的一丝喜悦。
    有吴奈出头,柳银珠回家一事简直是水到渠成——六道的北平大老板吴奈的势力和手腕可不是区区一个柳员外能够应付得了的。不但如此,柳银珠回家三天后,薛仁贵就在吴奈的软硬兼施和“胁迫”下请了媒婆去给柳家下聘书。柳员外糊里糊涂,只知道未来的女婿是吴大老板的好兄弟,满口答应下来。柳银珠虽然知道薛仁贵就是那刺杀罗成的大胆刺客,却被少女爱英雄的额年少情怀鼓舞着,和春秀秘密的聊了一夜,第二天害羞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薛仁贵毕竟是通缉的要犯,吴奈只给柳家过了二百两银子的厚礼,便暗中把喜事办了。柳员外收了钱,女儿又不在意,只好同意。薛仁贵娶了柳银珠这样的好女子,倒也颇为欣慰。小夫妻在北平生活了两个多月,一转眼到了三月,春暖花开,天气晴和起来。吴奈恰好要给北平府送去一批军饷,就叫薛仁贵押送银两去山东。薛仁贵随身带上吴奈推荐的书信,告别了柳银珠,踏上了他叱咤神州,成为盖世名将的第一步。
    薛仁贵一路上走了十几天,小心翼翼的绕过窦建德和高开道横行的河北高鸡泊,进入了山东境内。此时的山东北部几乎都被义军占据,若是绕道,只怕要跑到河南去才行,薛仁贵怕军饷失期,仗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带着这五百人的队伍,穿越这强粱出没的地界,一直往济南府而去。
    晓行夜宿走了三天,眼看就要走出义军占领的地域,这一天中午,车队走在一条山路上,山路蜿蜒崎岖,十分难行,行走的缓慢无比。薛仁贵看到山势险峻,密林丛生,心里先自小心了不少。正走在一条溪水边,猛听林中一声锣响,杀出一彪人马来。薛仁贵一瞧,来人有上千,各持刀枪棍棒,领头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一身亮银甲,威风凛凛。
    “来者何人,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要劫道不成?”薛仁贵手中方天化戟一扬,示意部下安定心神,问来人道。
    “呵呵,你可知道老子是谁啊?”那一身银甲的头领道。
    “倒要请教。”
    “老子就是山东义军十路反王之一的郝孝德。”那人傲然道。
    “哦?你就是郝孝德,我听说过你的名头。”薛仁贵点头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头,还不把财物留下,给老子滚的远远的。”郝孝德道。
    “哼,我本来以为名满天下的山东响马有多么英雄豪杰,没想到不过和绿林的毛贼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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