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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86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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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大约昨夜辜尨真的关了窗; 只是老房子零件不行; 窗子关不严实; 又给愣生生顶开了一条缝。
  她正要伸手将窗子关严实,却冷不丁瞥到窗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那是几株叫不出名字的淡蓝色野花; 整整齐齐地摆在窗台上; 野花旁边是几颗圆溜溜的红果子。蓝花红果; 又有晨汐晕染,漂亮极了。
  她拿起果子嗅了嗅; 果香清甜。蓝花也带了浅浅的清香; 她甫一闻却微微一愣。这个味道,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很奇异地一味香; 再浓一分便会觉得刺鼻; 隐约带了松栀的味道。
  “关窗也要这么久?”
  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她往后一仰便跌入了一个干燥的怀抱; 青葱白的指尖点着窗台上的花果:“喏,你瞅瞅,这又是怎么回事?”
  辜尨拿起花看了看,又拈起一个小果子把玩,眸色慵懒,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挑眉:“哪个小媳妇给你献的殷勤?”
  他笑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女人给男人献殷勤靠的是送花和果子。”
  忽而他的笑容一敛,似笑非笑地瞅了瞅怀中的小女人:“你最近又见着什么陌生男人没有?”
  书玉柳眉倒竖:“我一直都在院子里,昨夜是头一遭出门,还是由你陪着。”
  他冷哼一声,大概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年轻偶然见了她的容颜,念念不忘跑来大献殷勤:“追女人送这种礼物,幼稚不幼稚?简直三岁小孩。”说罢手中一施力,窗子砰地一声关死了,将那花花果果隔在了窗外。
  关窗的力道太大,将一粒果子震落。圆圆的小果子咕噜噜滚了几滚,停在了草地上。
  草地一隅的灌木丛忽然动了动,一只苍白的小手从灌木丛里伸了出来,迅速捡起地上的果子,嗖地缩回了丛中。
  书玉好笑地瞅着板着脸的男人,好大一缸飞来陈醋。
  “你快过来帮我看看,下午去韩家女眷的茶会穿什么好。”她打开衣柜,左挑右挑竟挑不出一件合适的。来得匆忙,她只带了几身合适出行的轻便衣服,穿去茶会难免显得怠慢。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拨拉了衣柜里那三五件衣服,半晌回头看了看身边眸色水润的小女人,一声冷哼:“穿那么好看做什么?还想给谁看?”
  她瞪眼:“那我披个麻袋,看丢不丢你的脸。”
  他嘴角勾出个痞气的笑,抬臂便将女人打横抱起:“不丢脸。你穿个破布都好看。”调侃罢,他身子一倒,两人都滚到了柔软的床上。
  她隐约觉察出不好:“你要干嘛?昨夜才……”
  他答得一本正经:“不干嘛,看看昨夜伤着你哪里没有……”
  “我还要梳妆!时间不早了!”她只觉胸前一凉,据理力争道,“你这样纵欲对身子不好……”
  “梳妆?”他笑得越发不怀好意,“想要什么样的腮红和口红,交给我。”说罢低头啃上她的唇,含糊道:“这种程度,算不上纵欲……”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她终是得以脱身。没时间挑衣服,只拿了一件高领旗袍,外加一件呢绒过膝长风衣。
  她对着梳妆镜扑了薄薄一层粉,描了描眉,正准备上腮红,却见镜中的女人眸光潋滟,面泛桃花,唇有水光,明艳不可方物。
  果然如那斯文败类所言,腮红和口红,都可省了。
  辜尨早已换好了大衣,眼角带笑地等着她。二人的大衣料子颜色相同,款式相近,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对情侣装。
  “今日这口红的颜色,甚好。”他揶揄道。
  她白了他一眼,挽上他的胳膊。
  二人到了茶会的院子,就见韩擎已等在了门口。
  “哟呵。”韩擎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几番,“辜太太,你今日进了园子,怕是要惹人嫉妒啊。”
  书玉挑眉:“韩擎,要不你自个儿进园子里会一会你们韩家那一众姐姐妹妹?”
  韩擎登时面如土色:“使不得使不得……”
  “我进去啦。”书玉转眸去看辜尨。
  辜尨点点头:“到点了我过来接你。”
  直到书玉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廊深处,韩擎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看这么紧干嘛?园子里都是女人,难不成你还怕你的心肝被女人给拐走了?”
  辜尨凉凉地瞥了韩擎一眼:“女人也不容小觑,尤其是你韩家的女人,惯会给人灌输愚昧思想。”连累他也跟着受罪。
  韩擎呸了一声:“服气,相当服气。你这个样子,比着那些成日里看紧夫婿的正房太太都要合格。”
  “你等在这里,莫非就是来和我说这些废话?”辜尨淡道。
  韩擎狠狠吸了口烟:“再跟我去一趟宗祠吧,关在底下那群女人有些不对劲。”
  ***
  书玉一进园子便受到了一干太太小姐的热烈欢迎。
  组织这日常茶会的是二房的太太,这位太太似乎很崇尚西方的文化礼仪,吃穿用度统统西化得厉害。茶会的风格便是仿着英式下午茶来的,可惜二太太并未亲身参加过此类活动,仅凭书面上的只言片语操办,难免有了东施效颦不伦不类的尴尬。
  就比如此刻,诸位太太小姐跪坐在小案之后,品着咖啡,聊着近日的见闻。
  既是客人,书玉只得从善如流地也跪坐了下来,这大概是她头一遭跪着参加聚会。
  席间,女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很是好奇书玉的留英经历以及如何与辜尨结为伉俪。书玉好几次将话题引入韩家闹鬼的传闻,皆无疾而终。
  她左手边的一位姨太太很是热情地询问辜尨的喜好:“辜太太,你与辜先生成婚了这么久,内宅里还只有你一位女主人,可得多纳几位女子入宅帮衬帮衬,也好开枝散叶,你说在理不在理?”
  书玉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看我这外甥女如何?”热情的姨太太将身后的女孩推到书玉面前,“你瞅瞅,我们囡儿模样好,性子温柔,自小养在闺中,可听话了……”
  女孩羞涩地抿嘴笑。
  书玉愣是被咖啡呛了一口。眼前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年满十六了没有?
  “这位太太,我有个事想问一问。”书玉没了打太极的耐心,“听说宅子里闹鬼,还是个叫芙芳的侍妾,这事是真是假?”
  姨太太一愣,继而眼里闪了八卦的光:“有这么回事。虽然我没见过那鬼,但自从芙芳的魂回来以后,不少姨娘侍妾都丢了孩子。怕是报应!”
  书玉一愣:“有这事?”
  那姨太太神秘兮兮道:“芙芳原先很受大老爷宠爱,后来顺利生下一个男娃,更是得意。可是不知怎的,孩子满周岁后,竟给拐子拐走了。自那以后芙芳便有些不大好了。听说是脑子出了问题。”
  姨太太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嗓子道:“芙芳一直在找自己的孩子,还说她的孩子就在府里,是韩家的人藏起来的。大老爷听了就有些不待见她,把她关在冷院。哪知道她在院子里关了没多久,竟投井自尽了。”
  “我们私下里都说,芙芳这次回来,是来给她的孩子讨债了。”
  姨太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没谱,拉着书玉扯起了生养儿女妻妾争斗的家长里短来。书玉烦不胜烦,礼貌地推脱了几句,便要去别的席位和另几位太太打招呼。
  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书玉长舒一口气。正要休整片刻去别处探一探消息,却见园子门口进来了一个青年。
  “二房的公子怎么过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传入了书玉耳中。
  书玉一愣。二房?莫不是那个在偷欢时受了鬼惊吓的公子?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韩擎对那二公子的评价:重女色,尤其喜欢和有妇之夫搞不清楚。
  再看偷偷摸摸溜进院子的那位青年,目光在园子里逡巡了一番,直直朝着一位梳了妇人发髻的年轻女人走去。
  书玉嗤笑一声,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韩二公子舔着脸推搡着三叔新纳的小侍妾往园子后头僻静处去时,绝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更没想到还是一位婷婷袅袅的美貌佳人,登时他的眼睛便挪不开了。
  佳人忽而瞪圆了乌黑的眸子:“咦,这不是二公子么?”
  韩二公子有些得意,原来自己的名声这么响亮。
  “二公子可是亲眼见过鬼?”佳人的眼里似有崇拜之色。
  韩二公子蓦地没声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然而架不住佳人眼中的期盼:“见是见过……”
  “鬼长得什么样子?”
  “小小一团,栖在树上,青面獠牙,很是吓人。”
  “还有呢?”
  “夜色太深,我也没看清。转眼那东西就不见了,不过绝不是我眼花,同我一道的……两个朋友也看见了。”
  茶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书玉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收集到的信息七零八落。只是那韩二公子的话让她心里打了个突。二公子见到的,断然不是芙芳。
  倘若他没有说谎。莫非韩家老宅里,藏着不止一只“鬼”?
  ***
  韩家宗祠。
  辜尨面色铁青地瞪着空空如也的密室:“那个女人哪里去了?”
  韩擎满目震惊:“我先前看的时候,她还好好地在地上躺着,怎么会不见了?我出入时都有留意,不把机关锁死我是不会离开的。”
  然而现下什么保证都显得苍白无力。
  因为韩家宗祠里秘密储着的那个种了活体细菌的女人,凭空蒸发了。


第150章 Chapter09。 嘉穗遇袭
  嘉穗醒来时; 阎崶已不在卧房内。圆桌上放了简单的午饭和茶水,应该是留给她的。
  蓦地心里便泛上一股难言的酸涩。曾经但凡她在,阎崶恨不得寸步不离; 生怕她再溜走。如今他已撇干净了关系,再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吧。
  大抵直到失去; 她才恍然觉得要珍惜。
  只是醒悟得太晚。
  不过,愁绪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她相信这只是个短暂的假象; 等大人重启了地宫,她便能全身而退; 那个时候她便有大把的时间来挽回阎崶。
  所幸阎崶的性子不像辜尨那般诡谲难测; 挽回的难度应该不会很大。
  这样想着; 她便安下心来。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稳住腹中的胎儿。等月份一过; 她便能回到大人身边,讨一份功名。只是太阿山地宫总得有人替她去; 该让哪个人做她的替死鬼?
  她一时有些游移不定。
  屋内; 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 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明明已是大白天,室内却昏黑得仿佛见不得光。她蓦地便有些烦躁; 起身走到窗边; 唰地一下拉开窗帘,一把推开了窗户。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眯了眯眼; 去看湛蓝的天幕。
  突然; 视野里冷不防出现了个女人。
  一身脏兮兮的衣裙,款式大约是两三年前流行的。女人一头长发同样落满了灰,半遮住脸,也不知那张脸又该多脏。
  嘉穗愣神的功夫,那个仿佛从泥土灰里爬出来的女人便来到了窗前。
  女人微抬了头,一脸迷茫地盯着嘉穗。这一抬头间,长发划开,露出了一张青白青白的脸。
  嘉穗登时警惕起来:“你是谁?有事么?”
  女人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木讷的视线却从嘉穗的脸缓缓移向了嘉穗的肚子。
  她突然咧嘴一笑,眼里染上了几分狂热的猩红。
  仿佛嘉穗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如磁石般吸引了女人的注意。
  嘉穗只觉得脊背一凉,下意识便抱住了自己的腹部。
  哪里来的疯女人……嘉穗一边稳住心神,一边准备关窗。谁知电光石火间,那女人双手巴住窗框,瞬间半个身子跃进了窗子。
  嘉穗尖叫一声:“神经病啊!滚出去!”
  女人置若罔闻,身子一扑,一股大力竟将嘉穗按倒在地。
  嘉穗发了狠,一把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不管不顾地刺入女人的左胸。然而女人似乎毫无痛感,任匕首穿胸而过。
  嘉穗满目骇然:“你是什么东西?”突然下腹一痛,那女人竟张口咬住了她的肚子!
  一股血流轰地冲上了嘉穗的大脑,她疯了似地推搡趴在身上的怪物:“救命!救命啊!你不能动我的孩子!”
  女人被这一推搡,抬起来了脑袋,硬生生带下了嘉穗肚皮上的一块血肉。
  “啊!”嘉穗痛得抽搐。
  女人却仿佛很享受,嚼了嚼口中的血肉,心满意足地吞咽了下去。大约鲜血刺激了她的味蕾,她又低下头去,啃食嘉穗的腹部。
  “阎崶!阎崶你在哪里?!”嘉穗哭嚎得哑了嗓子,奋力地抵抗那个身怀怪力的女人,奈何连动弹也不得。
  为了掩饰她的行踪,她让阎崶遣散了院里侍候的下人,谁能想到却造就了她今日孤立无援的境地?
  女人对着嘉穗腹部的伤口吸食了许久,忽而停住了。
  她嗅了嗅嘉穗的肚子,皱了皱眉,似乎吸引她的东西消失了。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一片茫然。
  嘉穗得了喘息,一掌掴向女人的脑袋。那女人似乎受了惊,一个跃起从窗子逃了出去。
  嘉穗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捂肚子上开裂的伤口,却怎么也捂不住汩汩往外流的鲜血。她从未有现在这般觉得害怕。筹谋了百遍千遍,难道要功亏一篑了么?
  阎崶踏进屋子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躺在血泊里的嘉穗。
  他脸色剧变,一把托起她的上半身:“怎么回事?”
  嘉穗的眼泪簌簌往下落:“你可回来了。”
  阎崶一把抱起嘉穗:“我带你去看医生。”
  嘉穗拽住阎崶的袖子:“那个伤了我的怪物有些古怪……怕是……”
  阎崶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先见了医生再说。”
  “不行!”嘉穗突然瞪圆了眼,“不能见医生……不能见医生!”她的血液里还残留着母蛊的血清,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阎崶眉头紧锁,并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在他看来,人命应摆在第一位,于是脚步不停,往韩家主事的院子疾步而去。
  走到主院,便见韩擎迎面走来。韩擎第一眼看到阎崶怀里的嘉穗,脸色一白,不过须臾便迅速反应过来这鲜血淋淋的女人并不是书玉。
  “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位啊。”韩擎玩味地笑了笑,低头对上了嘉穗惊惧的双眸。
  阎崶额角微跳:“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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