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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7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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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擎身后,俏然立着的两位盛装伶人可不就是月明楼四大青衣中的水月与蕖月。
  “明明我先前已订下了摘星阁,怎的却与辜先生冲撞了?”韩擎的语气半点也不客气。
  辜尨淡淡道:“是不是已订下,看看月明楼的待客单不就好了?”
  一旁的小生唯唯诺诺,哪里敢把单子拿出来?无论单子上有没有这条记录,总归是要得罪一位爷。
  韩擎点了点头:“去把你们的待客单拿过来。”他觑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生:“还不快去!”
  小生瞬间吓软了腿:“是是是……我这就去拿。”说罢忙不迭地往门外跑。
  韩擎身后的几位手下亦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不到半柱香时间,小生便拿着待客单小跑了进来。他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待客单:“先生您看……”
  今日预约下摘星阁的名单中自然不会有韩擎。
  “原来是我搞错了。”韩擎微微一愕,“辜先生,先前对不住了。”虽说的是道歉的话语,那姿态和语气却半点服软的意思也无。
  辜尨却毫不在意:“无妨。若韩先生不嫌弃,辜某便与韩先生共享这摘星阁,不知韩先生意下如何。”
  韩擎朗朗一笑:“辜先生都开口了,韩擎哪里还敢多言。何况云水芙蕖四位美人同台唱曲的情景可不多见,托辜先生的福了。”说罢大剌剌地坐在了辜尨与青衫年轻人中间。
  一旁的小生险些喜极而泣:“是啊是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两位先生都是好福气,云月过些日子便要离了明月楼嫁作人妇,这可是最后一次登台唱曲了。”
  辜尨却似没有听到小生的话,他蹙眉盯着坐在他右手边的韩擎:“屋子里有那么多座位,你挤在这里做什么?”
  韩擎浓眉一扬,凉凉回道:“怎么,辜先生这是嫌弃韩擎,不愿与韩擎比邻?”
  辜尨挑眉。还真有点嫌弃。谁要跟这地痞坐在一处?他手边的位置从来留给他的老婆。
  不过众人都看着,辜尨亦不好发作,只得伸长手臂拉住那青衫人,道:“玉,坐到我这边来。”
  谁料青衫人一掌拍掉辜尨的手,清泠泠道:“这里挤得慌,玉怎敢和辜先生比邻,惶恐惶恐。”一边说一边起身往贺子池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小生不禁瞪大了眼。这年轻人胆子真大,居然敢打辜先生?!
  贺子池看着越走越近的书玉,不由暗叫不好。完蛋了,若是此刻她在他身边落座,他这辈子都要被辜尨搅得不安生了。自从昨日辜尨自曝点了明月的牌子,书玉就整个不对劲。
  想到这里,贺子池低呼一声,一个不小心便把一壶酒都洒在了身旁的坐垫上。他手忙脚乱地拿纸要擦座椅,更带倒了另一壶酒,连带贺子崱肀叩淖嬉苍饬搜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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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似笑非笑地看了贺子池一眼,道:“贺公子,您洒的这两壶酒可不便宜啊。”
  贺子池连忙道:“算在我账上,算在我账上。”再一看酒的名字,瞬间心里淌了一滩血。
  书玉轻哼一声,越过贺氏兄弟,径直坐在了另一边的空位上。
  这边厢,辜尨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只听耳边韩擎道:“既然辜先生不愿与韩擎坐在一处,韩擎怎敢造次,惶恐惶恐。”说着便悠闲地走到书玉身边,坐在了她身旁的位子上。
  主座上,转瞬间便剩下了辜尨一位孤家寡人。
  刚落座的韩擎冲书玉扬了扬眉,俊朗的眉目阴鹜尽褪:“好久不见。”
  书玉莫名其妙地看了韩擎一眼,她见过他吗?
  韩擎还要说话,却被辜尨打断:“韩先生来摘星阁不是为了听曲么?若不想听曲,请回吧。”
  好不客气的一句话。
  韩擎却心情大好:“听,怎么不听。辜先生喜欢听什么,尽管点。”
  被晾了许久的四位美人之一开了口:“辜先生,继续先前的曲吗?”
  正是那冷如雪莲的云月。
  辜尨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心里烦躁不堪。
  一曲唱毕,席间的男人们神色并无变化。
  书玉却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云月姑娘便要出阁,玉真不知该道恭喜还是要道遗憾。少了云月姑娘的月明楼定然要失色许多。”
  云月以袖遮面,悠悠道:“云月可不敢当这大名,月明楼内风华最佳的自然是明月。”
  书玉微一挑眉,饶有兴趣道:“明月有多美?比起你又如何。”
  云月微微一愣,瞬间一抹红晕漫上了冷艳的脸:“云月不及明月千分之一。”
  书玉一副惊讶的样子,又转头对着云月身侧的芙月道:“那比你又如何呢?”
  茉莉般的女子亦通红了脸:“若比容颜,芙月连云月姐姐也不及,哪里敢和明月比。”
  水月与蕖月掩唇而笑。蕖月朗笑出声,看向书玉的眸里媚眼如丝:“先生莫问了,我们四姐妹的容貌都比不上明月。”
  “那么曲艺呢?”贺子崱省
  水月答:“明月远胜我们四人。”
  这个回答自然在预期之内,书玉看着眼前的四位美人却无端端地想到了方蹇。方蹇的容貌胜于眼前四人,唱功亦在四人之上,然她方蹇享上等容貌、拥上等曲艺,却接最下等的客。
  人各有命,不得不叫人唏嘘。
  辜尨蓦地开口,语气淡淡:“若集你们四人的容貌与曲艺,再比明月呢?”
  这句话问得好生古怪。连韩擎也停了手中的酒盏,望向辜尨。
  四位美人齐齐一愣,谁也开不了口了。
  半晌,蕖月勾唇一笑,满眼的眉色并三分讥诮:“原来几位先生是奔明月而来,我们四人断断是入不了先生的眼了。”
  美人已把话说到这份上,是男人便该起怜香惜玉之心将四位美人赞上一赞。辜尨却是个例外。他继续道:“那便请明月姑娘出来吧。”
  蕖月满眼惊讶,粉面染上些许愠怒。水月赶在蕖月前开口道:“明月身体抱恙,已许久不见客了。”
  “正好,我们去探望探望明月姑娘,以表仰慕之情。”书玉言笑晏晏。
  小鸟依人如芙月亦生了几分恼意:“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韩擎拍了拍手,唇角勾起一个痞气的弧度:“美人们别生气了,辜先生逗你们玩呢。既然曲也唱了,话也聊了,那我们便入正题吧。”
  这句话说得席间诸人均是一愣。
  书玉再度转头瞪着眼前不按理出牌的男人。正题?什么正题?
  辜尨亦询问地看向韩擎,眼神中储着浓浓的警告。
  韩擎似乎对骤变的气氛毫无所觉:“自然便是请几位姑娘替我们暖床了。”
  贺子池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
  书玉抚额,就算月明楼的本质是勾栏之地,但青天白日下被韩擎这么直白地道出,委实叫人大跌眼镜。
  果不其然,四位美人皆一脸忿忿。
  蕖月一甩水袖:“欺人太甚!”
  “怎么?”韩擎的语气冷了起来,“别告诉我你们都是完璧。”
  月明楼内的伶人,哪里可能拥有完璧之身?
  四人俱涨红了脸,敢怒却不敢言。
  韩擎轻佻一笑:“这不就结了。今日给你们特权,让你们自己选恩客。在座五位先生,你们随便挑。”


第18章 Chapter08。 误撞鸳鸯
  韩擎话音刚落,书玉险些把手里的杯盏砸到他脑袋上去。
  席上统共只有四个男人,四位美人再怎么挑,她家的斯文败类也逃不开去。
  韩擎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火冒三丈的书玉,忽而笑了:“四位美人,快些挑吧。”
  蕖月一挑眉,睨着眼走到了韩擎面前:“韩先生,蕖月便跟您了。”语气间满满的傲气。
  韩擎一口饮下一杯酒,神色暧昧:“我就喜欢直爽的姑娘。”
  水月和芙月略略交换了眼神,竟相携着往辜尨走去。
  在座五人中,若论外形,辜尨与韩擎最为出色,奈何韩擎邪气太重,辜尨这方清冷又沉稳的气质自然更得美人青睐。
  “辜先生,水月和芙月但凭您的吩咐。”双姝齐齐矮身行了个礼,端的娇妍万方。
  贺子池忍不住低声嗷嗷叫了起来:“辜尨好艳福啊,一个人消受两厢美人恩。怎么就没有人选我呢?”
  书玉一记眼刀便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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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头疼的要数辜尨。平心而论,韩擎这招虽损,但的的确确是摸清四位青衣底细的良策。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要美人暖床,他有的是手段让对手放下防线吐尽真言。只是,咳,此刻他心尖上的人已经恼他恼到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了,这让他哪里有心思干正事?
  良久,他揉了揉太阳穴,道:“两位姑娘可容辜某再带上一个人?”
  这话一出口,水月和芙月俱一愣,继而面色古怪了起来。
  韩擎朗声大笑:“原来辜先生也是个会玩的主,失敬失敬。”
  水月红着脸道:“只要先生开心就好,水月和芙月一定尽心服侍。”
  辜尨无言以对,正要招手唤书玉,却见云月施施然走到了书玉面前敛眉道:“玉公子是个温雅之人,自然不会为难云月,云月便跟您了。”
  书玉一愣,送到唇边的茶盏微微一滞。这云月好眼力,看出了在座五人中自己是最易相与的。一句话便为自己的待嫁之身博了个最好的结果。
  只是,这结果怕是要落空了。
  书玉叹了一口气:“云月姑娘,玉只是下人,虽主子们开明,但玉断断不敢顺杆上梯。”忽而眸光一转,“贺大公子才情与品性俱在玉之上,云月姑娘跟了他可比跟着玉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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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子池忿忿地盯着书玉,满眼控诉: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辜尨低低地笑了,忽而改了主意:“辜某邀贺二公子一同,不知贺二公子意下如何?”
  贺子池呆了呆,随即感动地点了点头:“好呀好呀,再好不过。”
  四位美人都有了侍主,便引着侍主往内厅隐室而去。
  辜尨经过书玉身边时微微一顿,轻声道:“不要乱跑,在这里等我。”
  一句话,五分严肃,三分宠溺,两分无奈。
  书玉轻哼一声,睬也不睬。
  不多时,摘星阁内便只留下了书玉一人。
  若她能乖乖地听辜尨的话留在摘星阁内虚磨光阴,那她便不是谭书玉了。
  离开摘星阁,书玉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三楼时,她微微一顿。
  方蹇曾约她听曲,她却不知方蹇此刻在哪一间包厢。
  书玉摇头失笑,其实当日许下那承诺时她便知晓,这承诺必然兑现不了。方蹇是下等伶人,何时接客,接何人为客都不能自主,哪里有办法独独唱曲给她听?
  书玉自恃特立独行,却也无法抛却已为人。妻的身份频繁出入月明楼。
  不是不遗憾。
  思绪带动下,书玉顺着三楼的走廊往里走。
  走廊上,一间间包厢俱门房紧闭,偶尔有曲声隐隐飘来。清清泠泠,靡靡凄凄。
  走走停停间,书玉一边赏着墙上挂的画,一边整理着思路。
  突然,一间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从内打开,门内转出了一位红衫女伶。
  那女伶手端托盘,盘上盛着一壶酒并两杯盏。
  书玉一眼便看出了那青花琉璃酒壶非凡物。一尊酒壶便如此,那么壶里的酒该有多名贵?
  这名贵的酒却出现在月明楼的下等厢。
  书玉一挑眉,脚步一动,看似无意地挡住了红衣女伶的去路。
  那女伶见去路被挡,不由微蹙了眉。抬头望向书玉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这女伶,好大的脾气。
  有趣。
  谁知那女伶在看清书玉的面容时瞬间脸色煞白。端着托盘的手亦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书玉微讶,向着女伶的方向走了一步。
  那女伶这才如梦初醒,青白着脸后退了一小步。
  书玉勾唇,伸手便钳住了女伶的下巴:“你怕我?”
  女伶吓得不敢言语:“不不……先生……我……”
  书玉轻轻一笑,眸色愈深:“看来,你不仅怕我,还怕得不轻。你我不过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如此惧我?还是说……其实我们见过?”
  女伶眼神飘忽,半晌故作镇定道:“先生说笑了。您是上等厢的客人,怎么可能见过下等厢的伶人。”
  书玉唇畔的笑意更深:“哦?既然你我素未谋面,你又如何知道我是上等厢的客人?”
  女伶语塞,却抖得更厉害了。
  “这间包厢里的客人是谁?”书玉锁住女伶的眼。
  女伶垂眸:“不知……”
  书玉不再发问,却冷不丁间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大门洞开的包厢内,满目赤红。朱红的雕花壁。暗红的梨木桌。绯红的幔帐随着自窗外而入的风飘飘摇摇。
  一张巨大的屏风横立在包厢南侧,满屏桃花灼灼绽放。
  一室红中,一对男女于幔帐深处缠绵。被压在身下的女子眼神迷离,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闯入的书玉。
  那一张脸本该如雪山之巅的莲花般冷艳不可方物,此刻却布满情潮,满面绯红。
  那女子在看到书玉的刹那有一瞬间的惊愕,却很快移开视线,望向了她身上的男人。掩不住的满眼痴迷。
  “他便是你要嫁的夫君?”书玉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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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间有千般言语想问,谁料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一句。
  躺倒在地的云月却摇头:“不是。”语气萧索,疏懒而媚。
  云月身上的男人忽然起了身,长臂一伸,一件褚红色的外套便裹了全身。他转过身来看向书玉。
  书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不由一怔。他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那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唇。下巴并唇的轮廓,俱是薄情的线条。
  却不难推测出面具后的半张脸该是如何的俊俏风流。
  那个男人冲书玉微一扬唇,骨节分明的手自松松垮垮的外袍内伸出,指向了门的方向。
  无声的逐客令。
  饶是书玉脸皮再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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