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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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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开开合合,屋内恢复了寂静,唯那一盆泡脚暖足的热水漾着轻轻的哗哗声。
  加代垂头盯着木盆许久,继而一声不吭地脱掉了外套。
  和服一层又一层散落在她脚边,最后剩下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白色的里衣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
  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
  她仿佛受了惊,一把扯下沾血的里衣扔进了木盆。
  没了衣物遮蔽,雪白的胴体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的肌肤也沾了血渍,一团又一团,早己凝固。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和书玉不过数面之缘,实在不该讨论那样私人的话题。
  但她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
  她对书玉撒了谎,礼宫秀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温柔。
  夜深人静时,她敲开了他的房门。
  他褪去她的衣物后用绸缎蒙上了她的眼。
  她在无措和茫然中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她听到他在高潮时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那些话晦涩喑哑,似古老的文言汉语,又像冥冥咒语,她听不明白,也不敢问。
  唯沉浸在他低回的嗓音里,迷失了自己。
  她醒来时已接近天光。礼宫秀明早已穿戴齐整,坐在窗边的小塌上摹着一幅古卷。
  他一身简约白袍,眉目清淡温雅,静谧得像一幅画。
  她还没赏够这幅画,却惊觉自己身上浸满了血。
  她尖叫出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她晓得女孩子第一次可能会见血,但她从来不知道会淌这样多的血。
  她要死了吗?
  所以秀明君才会问她:就算会死,也要和他在一起么?
  她害怕得哭了起来。
  她感到有人抚上了她的脸颊。
  “为什么要哭呢?”他问,“这不是你的心愿么?”
  她微微颤栗。
  “这不是你的血。”他说。
  不是她的血,又是谁的血?她懵住了。
  “怕我吗?”他忽然笑了,“看,你们都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说喜欢我想与我在一起,可到头来却是这般模样。”
  “你回去吧。”
  她颤颤巍巍地穿好了衣裳。临到门边,她蓦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他答:“这要问你自己。”
  问她自己么?
  她只觉得心海里半浮了一只桨,一头暖在阳光里,一头坠在冰窖里。


第110章 Chapter11。 荒诞之梦
  书玉在走廊里走了几步; 不动了。
  她扶着木栏,仔细地回想夜十三和江南的对话。
  夜十三说,江南折了嗓子、毁了容貌; 就为一场复仇。
  所以,江南半截面具下的脸并非天生胎记; 而是后天人为。
  书玉顿了顿,想起了大鸳鸯天西殿内江南与礼宫秀明的剑拔弩张。
  到底他二人有什么恩怨?
  这世间恩恩怨怨何其多; 书玉自然能避则避,但这一回; 她却忍不住想探一探究竟。
  她隐隐约约觉得; 这场恩怨里; 自己也许扮演了一星半点的角色。
  否则; 夜十三不会在与江南起争执的狼狈之际向她投来那样的眼神。
  夜十三那一眼短促利落; 除却初看见书玉和加代时的惊愕,余下的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五味杂全。
  书玉不明白; 夜十三与自己算不得深交; 她却为何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神色?
  是因为……江南?
  她以为夜十三和江南间大抵有一些暧昧; 然而几番接触下来,似乎二人的关系并不像她所想。
  他们名义为主仆却亲密更甚; 相互扶持但似乎各自于理念背道而驰。
  就像两个本该是平行线的人强行相交; 知道对方的隐秘和软肋,有争执有分歧; 纵刀剑相向; 可依然会继续走下去。
  催生两人这样走下去的动力可能有很多种; 但书玉笃定,那个动力一定是敌人。
  夜十三和江南有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让他们收起棱角,强强联手。
  而这个敌人,是礼宫秀明。
  夜十三定是按捺不住,先行刺杀了礼宫秀明,忤逆了江南的意思。
  只是他们也许还未知晓,礼宫秀明其实并没有死。
  礼宫秀明。书玉蹙眉,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对他的敌意,然而他并不在意,相反,他似乎……试图向她表示友善。
  张牙舞爪的敌人绝不是最危险的,隐藏在和善外皮下的居心叵测之人才最应防范。
  这个实力莫测的,连剜心也死不了的……怪胎。
  思绪绕得有些远,书玉揉了揉眉心。既然夜十三和江南看上去只是盟友,那么为何夜十三总在有意无意中让她知晓江南的事情?
  书玉拧着眉想了许久,实在不明白自己在过去的人生岁月里何时与江南有过牵扯。
  天机阁。裘老七。江班主。江南。
  这是书玉所知道的全部。
  江南。夜十三。礼宫秀明。
  书玉的脑仁隐隐作痛。脑中线索杂乱一片,理也理不出个头绪。
  罢了,想不出所以然来,就且将它放一放,也许机缘一到,这团乱麻自然而然也就解开了。想到这里,她紧了紧外袍,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大鸳鸯天,客厢房。
  韩擎大剌剌地霸着厢房里最大的一张床,倚着靠枕,斜眼睨着坐在一边气得发抖的嘉穗。
  “哟,早啊。”他咧了咧嘴。
  嘉穗双手握拳,坐得笔直:“这是我们大人的床,你也配躺?!”
  韩擎笑得吊儿郎当:“小爷这不就躺了吗?有本事拉我下来?”
  嘉穗气极:“你身上根本就没有那半面地图,只不过想从我们这里诓到其余的图纸,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韩擎挑了挑眉:“噢,你这么想也可以。但劳烦你转一转脑筋,我们拿这些破地图有什么用?你们拿那地宫当宝,我们看那地宫不过像坨屎。”
  嘉穗白了脸色:“你你你……”大抵她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般无赖粗鄙之徒。
  “得,跟你是讲不出什么道道了。”韩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根本管不了事儿,还得等你家大人从小鸳鸯天回来。他还回不回来?看样子他自个逍遥快活去了,留你们在这里干守着。”
  嘉穗冷哼一声:“你懂什么,不忠不义之人自然不会懂我们所为。大人一天不下小鸳鸯天,我们就在这里等一天。”
  韩擎笑了笑:“这么看来,他果真预备在小鸳鸯天待上一些时候啊。来,你告诉我,他要在那里做什么?”
  嘉穗自知失言,懊悔不已,然而眼前这流氓根本防不胜防。
  “不说啊。”韩擎又笑,“那我来说。”
  嘉穗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看向韩擎。
  韩擎摸了摸下巴:“唔。看你这表情,你们家大人去小鸳鸯天办的还不是小事啊。”
  嘉穗别过脸,心里的难堪达到了极点。
  “哟,看来我又猜中了。”韩擎的语气欢快极了,“建议你们家大人换个左护法,像你这样的,什么答案都写在脸上,你们以后还要怎么混?”
  嘉穗霍地站了起来,扭头就要离开房间。她的步子还来不及迈开,就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的心底瞬间升腾起了一股希望,然而看到来人的刹那她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来的人不是大人。
  门外站着个年轻男人,一身妥帖的驼色西装,纵风尘仆仆也难掩俊雅的气质。
  他摘下帽子,抖了抖帽檐上的雪,继而对着屋内两人笑道:“年初就下这样大的雪,今年该是个丰年,你们说是不是?”
  嘉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韩擎一双鹰眼在那人身上扫了扫,继而,他也笑了:“哟,这位就是你们家……大人”
  来人好脾气地笑了笑:“韩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在下穆雅博,大人的门生。”
  “满人?”韩擎看着穆雅博轮廓分明的五官。
  穆雅博点头:“先生好眼力。那我也来猜一猜吧,先生五官带着贵气,祖上就算不是皇亲贵胄,也出过皇帝身边的贵臣吧。”
  韩擎心里微微一跳,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算命的?”
  “不敢。”穆雅博谦逊道,“我来是和先生商讨一些事。”
  “什么事?”韩擎问。
  穆雅博答:“先生适才和嘉穗商讨的事。”
  “和她商讨的事揭过吧,她都把答案告诉我了。”韩擎讥诮地笑了一声。
  “那么,有关那半面地图和剩余的其他的地图呢?”穆雅博不疾不徐道。
  韩擎挑眉:“你能做主?”
  “做主不敢当,”穆雅博微微一欠身,“但我的话,分量还是有的。”
  小鸳鸯天,寒气依旧。
  书玉站在房间门口,冷得跺了跺脚,不过开门时依旧轻手轻脚,也许辜尨还在睡呢?
  开门的刹那她心里有些疑惑。诶?她出门时忘了锁门么?
  却也不甚在意,横竖屋内没有贵重物品,最贵重的大概要数辜先生了。但要想把辜先生偷走,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办到。
  她轻悄悄地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床上的被子里果然团着个人形,心内忍不住暗暗发笑,难得他也这么懒,睡到这个时候还赖在被窝里。
  于是玩心大起,一掀被子,带着通身的冷气咕噜噜就往他身上滚,一双冰凉的手就往他脖子上招呼。
  就在她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时,她隐隐觉察出有些不妥。
  这手感……不太对。
  她微微一愣,只见身边之人似被冷气所激,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人对着她张开了眼,狭长的眼里无波无澜,像一汪冰潭死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啊!”
  她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木质地板上。
  床上人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薄薄的白袍上多了几条褶皱,然而并不显得凌乱邋遢,反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凡俗之气。
  “啧,摔疼了吧。”那人道。
  书玉愣愣地看着床上半点朦胧睡意也无的礼宫秀明,整个大脑像浆糊一样搅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礼宫秀明会在她的房间里?辜尨哪里去了?
  她在做梦吧,从到小鸳鸯天那一刻起,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认知。
  只不过这荒诞之梦做着做着,怎的成了噩梦?!


第111章 Chapter12。 活体母菌
  辜尨早在书玉起床时就醒了。
  身边的小女人蹑手蹑脚地从他怀抱里溜了出去; 临下床时还不忘反身恶作剧似的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闭着眼任她折腾,听到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再然后; 她似乎开门出去了。
  他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等她回来。
  哪知; 等了好半天也没听见门开阖的动静。
  她又跑去了哪里?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终是披衣下了床; 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道里安安静静,半个人影也不见。
  这样寒气逼人的清晨; 她断然不会衣衫单薄地跑到雪地里; 想来也就在这小楼里走走逛逛。
  他略一沉吟; 往楼下亚伯的房间走去。
  走道里这么无聊; 以她的性子; 很有可能戏耍戏耍亚伯,顺带再套一套话。
  他这样想着; 不禁笑着摇头; 三两步走到了亚伯的楼层。
  这一楼层却并不寂静。
  辜尨转过木梯就见亚伯背对着他; 抓耳挠腮地在房间门口不知往地上拖动个什么。地上那一团浅粉的物什看着有成年人大小,却比普通人的体格要小上几分。
  他定睛一看; 不由皱眉。地上那物; 确确实实是个活人。只不过那活人似乎此刻神智不清、人事不省。
  辜尨走过去拍拍亚伯的肩:“你在干什么?”
  亚伯嗷地一声怪叫,惊魂未定地转头看辜尨:“辜; 你吓死我了。”
  辜尨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地上蜷缩着的加代; 抬眸对亚伯道:“你好端端把人家姑娘药倒; 是想抬到你屋里做什么勾当?”
  亚伯愣了愣,赶紧摆手:“辜,误会!天大的误会!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她一跑出来就咕咚倒地了,嘴里还叨叨个不停,吓死个人嘞!”
  辜尨扶额:“那你这是?”
  亚伯挺直了腰杆:“我当然要救她啦。”
  辜尨斜了眼觑他:“说吧,这姑娘怎么引起你兴趣了?你要说你慈悲心肠、助人为乐,别人信,我不信。”
  亚伯咽了咽口水,正要开口,却听辜尨凉凉道:“把你预备要说的鬼话咽下去,瞅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又要编瞎话。”
  亚伯哑了哑嗓子,登时满面愁容。怎么大清早地还会在这节骨眼上被辜尨撞见?是他运气背呢还是运气背呢?
  忽然就有些怨怼书玉,谭也真是的,平时不是很能吗,怎么今早没能把辜尨拴死在床上?
  “那个……辜……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讪讪开口。
  突然,倒地的加代毫无预兆地痉挛了起来。她半睁着眼,双目无神地直视前方,口齿模糊地发出呜呜的哭叫。
  半柱香过后,她的身体恢复了平静。她支着身子坐了起来,茫然地看向辜尨和亚伯:“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辜尨一愣。
  加代呆愣愣地望着他二人半晌后,忽然如梦初醒:“书玉家的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书玉说你还在睡啊。”
  一句话说完还不过半秒,她又垂下头委顿不起了。
  亚伯搓了搓手,转头看辜尨:“有没有觉得她的症状很眼熟?”
  辜尨似乎没有听到亚伯的话,一把提溜起加代的领子:“今晨书玉和你在一起?”
  加代垂着脑袋,显然失去了神志。
  辜尨登时心一沉。
  “辜辜辜!”亚伯往辜尨眼前挥了挥手以示存在感,“你真没看出来这女人的症状很像感染了那活体细菌吗?”
  “初期症状就是神智不清,浑身痉挛,手腕内侧布满青红血丝。”亚伯补充。
  “我知道。”辜尨的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怒气,“所以我问,书玉在哪?”
  亚伯摸不着头脑:“谭不应该在你的床上吗?”顿了顿忽然有些惊讶,“你终于想通了要拿谭的血给我做实验么?”
  辜尨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只想知道我妻子现在在何处,最好她别和那个让地上这女人变成这副鬼样子的人在一起。”
  “啊!她变成这样绝对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亚伯指天发誓,“昨晚我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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