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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5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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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说当替死鬼,再没有比任务失败的人更合适了。”她笑了笑,眸光轻转,“我说得是也不是?”
  眼前的女子一身粗布绵衫,却掩不住一身光华,灼得贺子池别开了视线。任谁也不会愿意放这样的人归隐,奈何护着她的那个男人手段太过强硬。贺子崱辉咐刺苏馓嘶胨槌げ荒茏龀龆炊木龆ǎ渌樵绷谑橛衩媲翱诙蓟岱糕穑褂惺裁慈吮人屎系笔芷哪兀
  他苦笑:“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伶牙俐齿。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短短一句话,书玉彻底明白了。却听贺子池又道:“这一次的任务很难,真的很难。我们必须封锁所有的消息,因此也无法光明正大向上头借人。你不来,我相信以辜尨的能力一样可以把事情办妥,但他要花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时日。你知道,无论是我们,他,还是你,都等不起。”
  久而生变这个道理,再没有人比书玉体会得更透彻了。
  贺子池盯着默不作声的谭书玉,心里愈发没底。到底该如何游说才能让这尊大佛愿意出山呢?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你去助他,也好早一点完成任务,你们就可以早一点回来了。”说完他才发现,这句话分明就像哄一个三岁娃娃,哪里入得了书玉的耳?于是更加颓丧了。
  书玉却没有出言相讥。她撇下他径直走向了院子的出口。他急道:“你要去哪?”
  她头也不回:“既要出发去南京,总得先向家里道个别。”
  他一愣,这是……答应了?他心内一阵雀跃。居然成功了!他成功地说服了谭书玉!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句话说动了她?
  蓦地,他想起贺子崱倒幕啊
  “若要劝动谭书玉,旁的理由统统不要,只要一个辜尨,足矣。”
  但贺子崱釉谡饩浠昂笥炙盗艘痪洌骸暗敲蝗烁矣谜飧隼碛桑蛭蝗四艹惺艿闷鸸紝吹呐!
  贺子池双肩一塌,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第13章 Chapter03。 乡关月明
  南京已到了落英缤纷的时节。半年来生活在青河镇,此刻书玉竟觉得与都市隔阂了起来。
  终是回到了人烟之地。
  眼前是一幢古色古香的戏楼。仿明代的建筑,却又画蛇添足地加了许多富丽堂皇的边角设计,虽看着美轮美奂,然在书玉眼里,却是不伦不类。
  这是这座都市最奢华的销金窟。有金钱尚不足以进,唯财富与地位并重的人士方可入内。
  戏曲,本就是高雅人才赏得来的阳春白雪,自然比那靡靡之音的夜总会来得高端。然而不过换了一张昂贵的皮,便能改变内在么?
  书玉讥诮地望着戏楼匾额处以镶金瘦金体勾勒的“乡关月明兮”,转头问贺子池:“就是这里?”
  贺子池点头:“对,最后一封书函应该就在这月明楼内。”说话间,却见书玉大剌剌地就要往里走,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干什么?不回总部一趟?大家都很想你,组长也很想你。”
  书玉看了贺子池一眼:“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休息一天,然后叫组里的人给我摆桌接风宴?”
  贺子池刚要点头,却听眼前的女子道:“接风宴不必摆了,我又没有回归组里的打算,此番我来只是为了协助辜尨。”说罢就要往楼内走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进去啊。”贺子池抹汗。
  书玉一愣,这才想起今日为了方便赶路,自己只穿了简单样式的风衣。这月明楼排场如此,只怕她还跨不过戏楼的门槛便要被撵出。
  “是我疏忽了。”她说,“去最近的成衣坊吧。”
  待书玉从成衣坊内施施然走出,连阅人无数的贺子池也呆怔了几拍。
  天青水色旗袍勾勒出女子优美的曲线,领口处设计得极为保守,却又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女子白皙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狐尾小袄搭在她的双臂间,更衬得整段手臂肤如凝脂。因时间短促,她只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纵是如此,亦掩盖不住她骨子里流露出的世家风流之韵。
  书玉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贺子池的胳膊。贺子池一阵晃神,心跳竟不争气地有些加速。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样,好吗?”
  书玉不明白了:“好什么?不好什么?难道你要我一个女流孤零零走进去?”
  贺子池登时了悟,若书玉孤身一人入楼,只怕要被当作戏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居然被美色所蛊惑,硬生生想歪了。实在丢人。
  明月楼内,光线微暗。一楼大厅内的戏台子上正有两位小旦咿咿呀呀唱着曲子,台下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男人,从着装判断俱是当地有名望的人士。
  然而,一楼的公共大厅永远也不会有真正的名门望族。真正的大人物俱在楼上的雅座内,每一个雅座内自有单独的戏子为来宾唱曲。楼层越往上,环境越清幽,戏子的叫价越高,来宾的身份亦越高。
  书玉进楼时已引起一楼戏厅的小小骚动。她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引着贺子池往楼梯处走。
  堪堪走到楼梯口,便被一位小生拦住:“先生,小姐,请出示预约函。”
  书玉挑眉看向贺子池。
  贺子池微微一笑,递上一张名片。小生神色一动,立刻换上了恭敬的表情:“贺公子,请。”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贺子池忍不住问。书玉已松开他的手臂,拾阶而上,经过楼层却毫不停留。
  “你不是说,那封书函很可能在明月楼的头牌手里么?”她答,“我们便直接找她去。”
  贺子池生生吓了一跳:“姑奶奶,你就这么找上门去,不怕打草惊蛇?”
  书玉笑了:“你以为,她不知道你们在找她?”
  贺子池说不出话了。
  “能执掌明月楼头牌的人,哪里会是个纤纤弱女子?”书玉轻嗤,“你们这般隔雾看花,她也顺水推舟陪你们打太极。活该你耗在这里半年还一无所获。”
  贺子池只能苦笑,三两句话间便被道尽了半年来的困顿,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经过三楼时,里侧的包厢忽而走出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那人一看到贺子池,瞬间热情地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激动道:“赶巧,贺贤弟也在这里,进来一叙吧。韩先生也想见见你。”
  贺子池张了张嘴,正要回绝,却在听到韩先生三个字时生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书玉若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
  为首的男人这才看到了书玉,说:“这位是贺贤弟带来的?一起进来吧。”
  书玉淡淡一笑:“先生,您误会了。我家主子要我来叫一叫月明楼的头牌。”一句话撇开了与贺子池的关系,亦表明了自己非月明楼戏子。
  贺子池听罢,不由暗赞。她这一番话虚虚实实,旁人听来以为他与她毫无瓜葛,可若日后要追究起这是否有意欺骗,却会发现,无法从她的话里揪出半分不妥。她只说“您误会了”,至于那个男人误会到什么,而后又领会了什么,那就是那个男人自己的事了。
  况且,她抖出了月明楼的头牌,只怕是要借机诈一诈眼前的男人。
  思绪至此,贺子池不免兴味盎然起来。
  男人不由多看了书玉两眼:“倒是懂进退的丫头。你们家主子是?”小小的使唤丫头便如此绝色,那位主子该是一个大人物。
  书玉垂眸:“我家主子是大总统身边的红人。”点到为止。
  话一出口,不仅震住了那男人,亦惊到了贺子池。
  但稍加思索,贺子池便恍然大悟。无论谭公、谢公还是辜尨,哪一个不是大总统身边的要人?
  好一个谭书玉。
  那男人显然被书玉一番话吓愣了神,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书玉又道:“请问先生今日可有见到月明楼的头牌?”
  男人这才回神:“今日明月姑娘应是在阁楼接客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书玉微微福了福身,看也不看贺子池,转身便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贺子池想要去追,却发现此时的境况万万不允许他追上去了。
  身后,包厢的门微掩。
  贺子池就着门外男人的手势,进得包厢来。
  包厢内的屏风旁站着一个年轻的伶人,而厢内唯一一处小案后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立领便西,领口微张,露出脖颈处悬挂着古铜色的十字架。
  他抬眼看向门口处时,贺子池的心紧了紧。好厉害的一双眼,只一眼似乎就要把他看到底。
  贺子池上前,道:“韩先生。”
  小案后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道:“坐。”
  贺子池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严,那么刚才书玉与韩先生手下的交锋只怕尽数听进了眼前这位的耳里。
  委实要伤一番脑筋了。


第14章 Chapter04。 一曲桃花
  三楼的走廊静静悄悄,沿途的墙壁上每隔两步便悬挂着一副画。西洋画、国画夹杂而居,走到尽头时,书玉还看到了几幅苏绣。
  她轻轻嗤笑了一声。月明楼的主人当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物。
  正走到楼梯口要向四楼而去时,她听到左手边的包厢内传来一阵巨响。继而包厢的门大开,一张凳子从里间扔了出来。
  跟着凳子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挣扎着坐起,一抬眼便看到了几步之遥的书玉。两人俱是一愣。
  那是一个相当美貌的女子,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肌肤未施粉黛却如同上好的瓷器,一头乌幽幽的长发蜿蜒了一地,纵是以如此落拓的姿态出现,却一丝狼狈也无,更显得我见犹怜。
  书玉心下微叹,出水芙蓉,说的就是这样的绝色。
  只一瞬,门内便窜出一个满身酒味的毛头青年。青年正要抓向地上的女人,却在看到直立在一边的书玉时顿了顿。
  “你是谁?”青年好奇地朝书玉走去,“哟,长得倒不错。”
  书玉冷冷地盯着那个青年,啪地打掉他意欲图谋不轨的手。
  “还很泼辣。”青年舔了舔嘴唇,“小爷喜欢。”
  地上的女子紧张起来,匍匐着抓住青年的裤腿。她梨花带雨的眸子冲书玉望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青年被阻住步伐,不耐烦地伸脚要踹地上的女子。
  书玉眼疾手快,顺势抓着青年那只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一借力,来了个利落的过肩摔。
  青年踢人不得,反自己摔了个大马趴,正骂骂咧咧地要站起来,却被书玉一脚踢向了命根子,彻底抽搐在地,起不来了。
  书玉蹲下身查看女子周身:“有没有伤到?”
  那女子怔怔地盯着书玉,双手捂紧了竖领,下意识中把脖子护得严严实实。
  书玉暗忖,估计是自己刚才对付青年的动作太野蛮,吓到了眼前的女子,于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其实,我也只会那两招。再多的就不会了。”多亏辜尨逼着她练了点防身术。
  女子又是一愣。
  书玉还欲安慰安慰受惊的女子,谁料略一抬头却发现走廊中央的一个包厢外竟站着一个人。
  那人倚门而立,不知看了多久。
  隔得太远,书玉辨不清他的容貌,只依稀看见他的脖子处挂着亮眼的吊坠,那吊坠在走廊的灯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幽光。
  他见书玉望来,便转身打开包厢的门,消失在了书玉的视野中。
  怪人。书玉撇嘴。
  “谢谢。”弱弱的声音响起。
  书玉回神,看向面前的女子。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中性的微醇,大抵是久练戏曲的人才能拥有这样雌雄莫辨的嗓音。
  “不客气。”书玉弯了眉眼,“能走吗?我送你回包厢。”
  女子推开书玉搀扶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她看向书玉,眼里眸光流转:“我想唱一支曲,送给你。”犹豫了半晌,她又道:“我只会唱曲,你不要嫌弃。”
  书玉原想推辞,却又改了主意:“好,你唱给我听,我当你的观众。”她终究不忍拂了女子的意。
  包厢内,女子施施然甩了水袖,一张口便是一幕《桃花扇》。
  小案后的书玉原本疏懒而坐,然而当女子的第一个音符唱响时,她下意识地直了腰杆。
  这唱腔,这功底,竟不输给她家两个老头子请来的戏曲大家。
  更令人惊异的是,那女子一人分饰两角,愣是把侯方域和李香君这两个人物同时撑了起来。
  台上,没有了梨花带雨、饱受欺凌的弱质女子,独留才华横溢、烈性刚刚的李香君与满腹诗书、情深意重的侯方域。
  女子身后的屏风恰绘了满满一屏怒放的桃花,意境顿生,令书玉生生忘却了周遭一切。
  落幕,书玉才回过神来,兴奋地鼓掌:“唱得太好了。不输任何一位大家!你好厉害啊!”
  女子微微红了脸,目光灼灼地盯着书玉,欲言又止。
  一场曲听得书玉忘了时间,这才想起正事:“哎哟,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女子愣了愣,眼里有浓浓的失落蔓延开来。
  书玉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便问:“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明月姑娘吗?”
  女子抬眸,眼神迷茫。
  “我找她有事,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书玉问,“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就好。”明月是月明楼的头牌,自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见到她。眼前的女子既然只能在三楼唱曲,想来也是见不到明月的。
  “我先走了。”书玉急急道,边说边往门口出走。
  “等一等。”身后女子大声叫道。
  书玉回头,询问地看着她。
  女子看着她的眼,问道:“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书玉展颜:“书玉,谭书玉。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书玉。你呢?”
  “方蹇。”女子道。
  书玉一愣,这个女子的名字好生古怪。半晌,她扯起一丝笑:“方简,删繁就简,是个好名字。”
  女子摇摇头:“是‘驾蹇驴而无策兮’的‘蹇’。”
  书玉又是一愣,她没有想到女子的名字原来出自《楚辞》,更没有想到是那样一个“蹇”字。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名字取这样一种寓意?
  出得包厢,往顶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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