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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40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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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轻声问:“小栾,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
  *** ***
  嘉穗没能安稳地等到晚饭结束。她还未敲开恒宜的房门,便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院外缓缓迈着步子向她走来。
  她的脊背瞬间浸透了冷汗。
  怕什么,来什么。
  迎面走来的,是着了一身便服的辜尨。
  短短几步距离,嘉穗却在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晓得书玉与辜尨感情深厚,也知道书玉在外人面前冷静疏离,在辜尨面前则是一副小女儿模样。
  她想着,如果辜尨过来揽她,她是不是该撒一撒娇。
  或者如果辜尨要吻她,她该不该红一红脸。
  直到辜尨走到了近前,嘉穗还没有拿定主意。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无论形貌还是气度都是极为出色的,很难不让女人心生绮念。
  无论他要做什么,她是不亏的。
  这样想着,她便平静了下来。
  谁知,辜尨只含笑停在了她的一步开外。
  “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做什么?”他开口道,语气温和。
  嘉穗答:“想来见一见恒汐大当家。”
  他笑了:“见了一天了,还不够?我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天,你倒忍心。”
  她不禁红了脸。
  他忽地伸手抚向她的腰间。她有些害羞,却听他道:“系在腰间的帕子哪里去了?”
  她一愣。什么帕子?她并没有留意书玉的腰间是否系着帕子。
  辜尨似乎并不在意那帕子,只微微笑道:“今夜邱正倾在园子里排了一场戏去去晦气,一起去听一听如何?”
  嘉穗笑得温婉:“再好不过。”
  两人向着恒宜厢房相反的方向而去。
  才走出几步,身后厢房的灯,悄无声息地灭了。


第76章 Chapter19。 戏里戏外
  书玉不知小栾在做什么; 只听得衣料子和墙面摩擦的细碎声响。
  估摸着时间; 两人困在这里已三个时辰有余。
  她对着虚空喊了半天,果然没有人回应。
  四面黑魆魆; 她手足被缚,动弹不得。
  回忆了嘉穗最后发声的位置; 她努力侧倒身子,往那个方向挪去。
  尽头是一方石壁,她力尽瘫倒在石壁脚下。
  不对,这间内室一定有哪里藏着玄机; 嘉穗能打开,她也一定能打开。
  困在内室这许久,她有些疲累。这段时间她滴水未进,早已饿过了头。
  于是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保存体力; 方为上策。
  静下来; 她开始细细把脑海中的线索穿起来。
  她不记得曾经见过嘉穗这么一号人物,但奇怪的是; 她竟对这个名字感到些许熟悉。
  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呢?
  嘉穗。褚库尔。褚库尔嘉穗。
  褚库尔是一个姓氏; 这个姓氏似乎最近才频繁接触。但最早听到这个姓氏是什么时候呢?
  她的脑海中一顿,瞬间浮现了一份海上游轮的乘客单。
  为了帮阿吉布寻找洛神花,她和何婉汀、玫琳挨个比对过乘客单上的名字。
  褚库尔便在名单之一。
  每年六月,乘坐从南京往蓬霁园方向游轮的名单里; 有褚库尔。
  她略一沉吟; 这个褚库尔应该不是那个远在教区的褚凤依。褚凤依今年六月留在了教区; 不可能乘船,那么名单上的褚库尔又是谁?
  她自始至终没有在游轮上见到那位褚库尔。
  突然,她想到了游轮上的一个插曲。韩菁姝曾信誓旦旦地指认她半夜入了穆雅博的房间,为此激起了韩擎的暴怒。
  韩菁姝说打开门的刹那看到了她,而在当时当地,韩菁姝斜对面的房间只有四个。
  那四个房间分别住着一对老迈的华侨夫妇,一个中年男背包客,一对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以及,那个一直未露面的褚库尔。
  她的心脏蓦地漏跳了半拍。
  有没有可能,那个夜半入了男人房间的,是与她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褚库尔……嘉穗?
  褚库尔嘉穗其实一直与她在一起,一同登上了游轮,一同来到了蓬霁园。
  嘉穗来蓬霁园是为了那盒绣花针,或者说,是为了那个能将万里河山纳入一方小小布帛的绣法。
  只是,她那这绣法做什么?垄断刺绣行的生意?夺得褚库尔家的当家之位?
  不对,嘉穗的目的绝不止这么简单。
  夺得万里成寸,到底只是嘉穗的私事,还是这个女人背后还有一股势力?
  书玉凝眸思索了半晌,无果。
  私事?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了阎崶。阎崶说,这一次他接的单子与咸丰书局无关,只是他的私事。
  阎王的私事,仅是盗一盒他这辈子也不会用到的绣花针。
  这样的单子,却要劳驾阎崶亲自动手。
  嘱托这个单子的人,与阎崶的关系该是不一般的。
  有这么一个人,托给阎崶的单子,被一向寡情凉薄的阎王兜在了心尖。甚至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在阎王心中成了隐秘。
  隐秘到,连咸丰书局的成员也不得窥见。
  这个人会是谁?
  书玉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阎家的宗族成员。不对,没有合适的人选。
  蓦地,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嘉穗这个名字了。
  那一夜,在夜猫临死前设下的子虚幻境里,阎崶被攫取意识时,口中喃喃着一个名字。
  嘉穗。
  阎崶无意识中喊出了嘉穗的名字。
  子虚幻境困住人的是执念。
  嘉穗是阎崶的执念。
  书玉很快有了答案。那个单子一定是褚库尔嘉穗托给阎崶的。
  为了得到万里成寸,嘉穗布下了一个双环局。
  第一环,她委托阎崶盗绣花针。阎王接单,从未有失手的前例。
  即便如此,她还是谨慎地设了第二环——她知晓邱正倾有盗绣花针的意图,于是静观其变,预备待邱正倾夺得绣花针后再假冒褚凤依,从邱正倾处取得绣花针。只是没有料到,小栾为邱正倾盗针时牵扯出了一条人命,而最终拿到手的依然是赝品。
  两环相扣,一环失了还有另一环。
  这嘉穗的心思,着实不简单。
  有一点,书玉想不明白。为何小栾这样死心塌地护着邱正倾?小栾对邱正倾的感情来得莫名,连邱萍萍和恒宜也说不清,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小栾怎么就因那绣房里的偶然一瞥,喜欢上了游戏花丛的纨绔邱正倾?
  恒宜曾于叹息中隐隐提到,这场婚事是小栾坚持的,宁可被逐出族,非邱正倾不嫁。
  邱萍萍也道,不知小栾背地里为邱正倾掉了多少眼泪。
  邱正倾看也不看小栾一眼,小栾则甘愿为邱正倾背负上了一条人命。
  这样的感情,书玉不明白。
  她于男女感情一事一向懵懂,直到遇到了辜尨才有了开窍的痕迹。
  若不是当年辜尨穷追不舍,她大概会遵从谭公和谢公的意思,嫁给一个门当户对但自己不爱的人。
  辜尨教会了她怎么爱上一个人,她却没能参透邱正倾到底哪里得了小栾的青睐。
  大概邱正倾自己也不明白。
  *** ***
  月夜,小院。
  院中央搭个戏台子,台上生旦净丑正咿咿呀呀唱着《狸猫换太子》。
  嘉穗坐在台下,却有些心不在焉。
  辜尨说,这是邱正倾为了去晦气才邀戏班子唱的戏,为何邱正倾本人没有来?
  偌大的院子,只坐了她和辜尨,连褚库尔家族的人也一个没来。
  戏过三旬,阎崶神色匆匆地走进院子,坐在了后方一张空椅上。
  辜尨一言不发地专心看戏,嘉穗越发如坐针毡。
  她心里惦记着恒宜和万里成寸,台上的小生只让她觉得聒噪。
  突然,台上的武生一个腾翻,手握一支□□,就这么一拧身往台下窜去。
  系着红缨的枪头直直指向嘉穗。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嘉穗下意识翻身躲避,一有动作却僵硬地顿在原处。
  书玉不懂功夫,她若避开这一击才叫人生疑。于是僵了脊背,定在了座椅之上。
  她是不怕的。坐在身畔的辜尨,身手是一等一的好,这一变故自然会被他挡下。
  嘉穗估摸得不错,确有人挡下了这一击。
  但不是辜尨,而是阎崶。
  阎崶冷着一张脸,截住了枪头,很快转头去看辜尨,眼里冰霜刺骨。
  辜尨却一派自如,老神在在地抬眸看来,似是在等阎崶开口。
  打破沉默的是化了戏妆的武生:“误会误会,本想给看客一个惊喜,没想到彩头没讨到,倒吓坏了小姐。”
  阎崶冷冷道:“有这样的彩头,你们戏班往后也别做生意了。”说罢指尖施力,枪杆倾刻间断成了两截。
  武生也不恼,抱拳道:“看官息怒,要不作为赔罪,我们额外再添一首筝曲如何?”说罢也不等回答,兀自道,“来一首《高山流水》怎么样?”
  阎崶额冒青筋:“你是什么人,轮到你在这里自作主张?!”
  武生笑得一团和气:“鄙人姓江,单名一个南,正是这戏班的班主,自作主张不敢当,只是想问一问这位小姐的意思。”
  嘉穗愣了愣,索性借此机会离开,于是怒而起身:“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看戏了,我要回去!”
  还没站稳,手却被人握住。辜尨含笑看向她:“戏还没到精彩处,怎么就要回去了?”
  嘉穗暗地里倒吸了一口气。
  辜尨手上蕴了七分力,再多一分,她的骨头就要碎了。
  他断然是不会这么对书玉的。
  只听辜尨缓缓道:“当年就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我险些娶不到媳妇,现在你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是觉得我对着这张脸会怜香惜玉?”
  嘉穗咬牙,把痛呼咽下了喉咙。她的手,要废了。
  阎崶蹙眉,欲阻住辜尨,却被江南制衡,左右不得动弹。
  “辜尨,你冷静,要是伤了她,我们就不知道书玉在哪里了!”阎崶喊道。
  嘉穗勾了勾唇,挑了眉去看辜尨。
  “阎崶,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辜尨忽而笑了,“我的姑娘,我自己守。”
  阎崶一愣。
  “我已差人把书玉带回来了,至于你这位嘉穗,”辜尨笑了笑,“我早说过了,若她不够安分,迟早要折在我手里。”
  “还有一事忘了说,你们要的绣花针我找到了,但很显然,我不会给你们。至于承了一身绝顶绣法的恒汐大当家,你们若想见,便去找谭公吧。”
  *** ***
  书玉又饿又渴,头昏眼花,却依旧挪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在墙面上敲敲打打。
  小室里越发死寂,小栾已完全没有了声音。
  也不知那嘉穗得逞了没有。
  辜尨呢?辜尨该会来找她的吧。
  他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突然一块墙面有了动静。
  墙体脱落了一层灰,露出一扇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第77章 Chapter20。 秋风又起
  门开的刹那; 白光从门的缝隙洒了进来。
  书玉有一瞬间的恍惚。
  天亮了。
  她困在这小室里整整一夜。
  有人背光立在门前。
  书玉眯了眯眼; 才辨认出那是一个女人。
  黑衣宽袍,挽着一头长发; 脸上还有没卸尽的戏妆。女人往前迈了一步,步伐有些僵硬。
  “能走吗?”女人走了过来; 三两下割断了缚住书玉的软布,“绑的时间太长以致血液不流畅,如果走不动,不要逞强。”
  书玉看向这个有着一只铁腿的女人; 由衷道:“谢谢。”说罢借着女人的肩膀,挣扎着站了起来。
  下一秒书玉忽然道:“这里还困着一个人,情况不太好……”
  女人稳着书玉,答:“我先带你出去。至于你的朋友,没有急的必要。”
  书玉微微一愣; 小栾身上还有伤; 情况比她要紧急得多,怎么就不急呢?
  饥饿让她有些微的脑眩; 也想不了那么多; 只点点头,顺从地配合着女人从暗门处离了内室。
  她想着,她的动作快一些,小栾也能早一些获救。
  走出小室; 书玉便见天边已吐鱼肚白。
  她恍然发现; 这一处地方仍然是褚凤颜身死的院子; 只是厢房的位置有了变化。
  没想到蓬霁园北园的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竟设了地下暗室。
  书玉呼出一口气,冲身边的女人笑了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女人静默了半晌,答:“夜十三,我叫夜十三。”
  书玉被夜十三半拖半抱着离开院子,才走了几步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这下,书玉彻底放松了下来。
  薄薄的晨光中,辜尨的脸色有些发白,眉目却是柔和的,声音也软得不可思议。
  “有没有伤到哪里?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他轻轻地问,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她脑中放空了几秒,好半天才吐出一个音节:“饿……”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好,我叫人准备。”
  热汤,暖粥,几碟清淡小菜。
  书玉裹在软软的毯子里,沐浴过后的长发带着氤氲的水汽。她啜着小粥,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脑子重新转了起来,头一件事就是把有关嘉穗和绣花针的事告诉辜尨。
  她蹙眉:“不知嘉穗要那绣花针做什么,不知恒汐……我奶奶怎么样了。”
  他坐在她身后,拿着浴巾搓揉她半湿的长发:“不用担心,你爷爷早就差人护在了恒宜身边,现在,她该是和你爷爷在一起。”
  她愣了愣,瞪眼:“原来老头子派了贴身护卫来北园,就是为了护着奶奶?!”和她这亲孙女半点关系也没有。老头子就这么肯定,她怎么蹦跶也不会出事?
  他咳了咳,一眼看穿她的所思所想:“你有我就好了,干嘛还麻烦你爷爷。”
  她嘎嘣咬断了一根脆萝卜,这话倒不错,辜尨比老头子靠谱多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你见到了嘉穗?”
  他点点头。
  她严肃地转头,和他面对面:“有什么感想?”
  他不明所以,见到嘉穗能有什么感想?
  “你和她在一起做了什么?”她的语气有些酸溜溜,“你过了多久才认出来她不是我?”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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