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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48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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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耳根微红,往床中央缩了缩,随口问:“什么条件?莫不是要你从政?”
  他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笑道:“单是从政,那还简单一些。不过这些你不必操心,我能办得到。”
  她登时便心软了,圈住他的脖子微叹:“要不算了罢,我和外公说一说……”
  “你若和他说了,大概我这辈子都娶不到你了。”他轻笑,“其实就算他不要求,我也会回来走这条路。”因她是谭谢二公的孙女,若想护她周全,他势必要在政坛上开辟一方自己的天地。
  谢知远不过是给了他一张梯子,他自愿往上爬罢了。
  “我很想你。”他看着她的眼。他经过谭家大宅多次,却只在她房间的窗台下徘徊,一次也没有上楼。在做出一番成绩之前,他自觉无颜面对他的姑娘。
  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我也想你。”
  这羽毛般的一个吻瞬间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满腔相思。
  “还有一些时间。”他说,“趁这些时间,我们做一些别的事情吧。”
  她一愣,却见他翻身压了上来,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的齿。这疾风暴雨式的吻令她头晕目眩,只本能地揽紧了他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冰凉的蚕丝被染上了别样的热度,原本平整的被子此刻乱成了一团。她白皙的肌肤与锦被上暗色的花纹形成强烈反差,直令他口干舌燥。
  理智是什么?他已全然抛到了脑后。他满心满眼里只余了她缱绻的眸、柔软的腰肢以及带了几分惊惶地软糯嗓音。
  他细细地吻她的锁骨,不去管时针已指向了哪里,直到床头的电话叮铃铃地炸响开来。
  他的姑娘仿佛受了惊,将自己埋进了锦被。他不满眼前少了绮丽的风景,接起电话的刹那便带了几分戾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场。”
  “你要出门吗?”她的声音怯怯的,带了几分情…潮过后的喑哑。
  他俯身将她带进怀里,吻她的发顶:“晚上有个宴。”
  她瞪圆了眸子,瞬间想起了政客最常去的应酬之宴,以及宴上的衣香鬓影。这些小宴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尤其是心怀不轨的美人。
  她的心上人既然从了政,免不了要出入这样的场合。她只觉心里烦闷,难受得慌。
  他低头瞧她变幻莫测的眼,怎么不知道她心里在担忧什么,于是轻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出席大宴,没大有经验,可否请你赏脸做我的女伴?”
  她呆了呆,没想到他竟直接将邀请甩了过来。她有些犹豫,她若出席,难免被人揣度了谭谢二公的立场。她虽不关心政治,可是这些细小的常识却是自小耳濡目染习得的。
  他忽而叹了一口气:“那些老家伙以为我单身,今夜怕是筹谋已久。”
  筹谋什么?她当即便了悟,心内的焦灼挠得她难受。
  “你真的不来陪我吗?”他的语气哀怨极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置气道:“我哪能处处陪在你身边,我若不在你便乱来,那你往后别来找我了。”
  他将她的脸扳回来,叹道:“哪怕我服软卖乖也没法骗得你来我身边,我大概是天底下最失败的追求者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时间快要到了。”
  他垮了肩埋首在她胸前,吻细碎地落下来,带了几分他的脾气:“我不去了。”
  她被他吻得发痒,微喘道:“哪能不去啊,第一次大宴正是收服人心的好时候。”
  “你做我的女伴,我便去。”他不依。
  她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去。”
  耳鬓厮磨了半天,她就是不肯松口。他只得悻悻地起身,打开衣柜翻找晚宴该穿的衣物。
  她随手抓起他的睡袍披在身上,赤脚走到他身边,素手一点直接抽出了衣柜里的一件衬衫:“穿这件。”
  他愣了愣,就见她迅速给他挑好了衬衣和外套,一并搭配好了领结。
  他张开手臂任她摆布,直到穿戴妥当了他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着正帮他打领结的姑娘。
  他的姑娘鬓发微乱,素着一张小脸,低头认认真真地鼓捣着他的领结,散落的乌发中恰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脖颈。
  他喉头一烫,忍住了想将她揉进怀里的欲…望。
  她总算将领结系好了,退后几步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前的男人丰神俊朗、气质卓然,她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她邀功似的抬眸看他,就见他的眼里带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我看你刚刚那副模样,是个合格的妻子。”他笑着说。
  她红了脸,连推带搡地将他赶到门外:“你快走吧,要迟到了。”
  他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这才出了门。
  她靠着门框,穿着他的睡袍,一如所有目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
  ***
  送走了辜尨,书玉百无聊赖地躺倒在床上。人若闲了下来,便容易胡思乱想。
  她纠结了许久,终是下了决定:她得跟着去那晚宴瞅一瞅,不进场,只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乱花迷了眼。
  晚宴办在城区边缘的一座公馆。门卫本要拦着书玉,却被巡视的副官喝止。
  谭谢二公家里的那位千金,副官还是认得的。他笑着看向面前的小姑娘:“你外公一会就到。”
  书玉扯了个笑容。既然外公也会出席,那么她更不好露面了。于是她在院子里寻了个角落,从这个能看见公馆大厅里的大部分场景。
  此刻天色已暗,公馆里灯火通明。她坐在庭院的喷泉边缘,靠着雕塑往公馆的落地窗里望去。晚宴刚刚开始,各方人士正鱼贯而入。
  她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的辜尨。他正被几位北派党簇拥着,不知在聊些什么。
  正说着话,忽而其中一位北派党向外招了招手,一位衣着艳丽的年轻女郎便被招了过来。女郎一过来,那几位北派党便借机离开,独留辜尨与那女郎两两相对。
  院子里的书玉心头堵了一口气,泄愤似的飞起一脚踢向地上的小石子。
  那石子腾地跃起,不偏不倚砸到了辜尨正对着的窗子。
  石头砸在钢化玻璃上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书玉吓得缩起身子躲在雕塑身后。千万别被发现了。
  所幸公馆内乐队的演奏声够大,将石子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等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雕塑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辜尨仍站在那扇窗子边,只是他身边的女郎不见了。
  ***
  那一声石子撞击窗户的声音细微极了,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辜尨本不在意,目光却下意识往窗外瞥了瞥。
  这一瞥便瞥见了一只干了坏事急急往雕塑后头躲藏的小羊羔。
  他如今的目力非比常人,清晰地捕捉到了雕塑来不及遮掩的浅青色裙裾。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耳边女郎喋喋不休的聒噪也没那么惹人烦了。
  “辜先生,我父亲想约您明日入府小坐,您看?”女郎娇俏地笑了笑,“我也希望明天能见到辜先生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陈小姐,很抱歉,明日我须在家陪伴我的爱人。”
  女郎愣了愣,继而笑了:“辜先生明明单身,犯不着找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我吧。”
  他挑了挑眉,状似无奈道:“不瞒你说,我正努力追求我心中的女神,尚未成功。见笑了。”
  女郎有些怅惘:“不知辜先生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一定风采卓然吧。”
  他对着夜色中的庭院举杯:“我喜欢的人,就在那里。”
  女郎好奇地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喷泉边立着的希腊女神雕塑,登时心境便有些微妙。
  “辜先生,我听见我父亲叫我了。”女郎提起裙裾,婷婷袅袅地离开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辜尨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只望着夜色下的庭院,心情大好地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听说你今日赶走了一打名媛淑女。”谢知远缓步走了过来。
  辜尨转头,笑道:“谢老,您就别费这番心思了。那些莺莺燕燕,我一个也看不入眼。我能看得入眼的,只那一个,您是知道的。”
  谢知远笑了。这小子眼界太高,偏偏看中的是他的宝贝外孙女。
  辜尨知道,今夜的这个局不仅是要将他正式引荐给南北两派要人,还是要考验他能否在旖旎的粉色攻势中岿然不动。
  谢知远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的能力确实令我心惊,那一堆烂摊子倒真被你理得妥妥当当。若你能做我的徒弟,我大概要得南北两党的嫉妒了。”
  辜尨谦逊地笑了笑:“谢老过奖了。”忽而他话锋一转,“不过徒弟算不得什么,若我能入赘做了你和谭公的半子,大概更能得两派钦羡吧?”
  谢知远一愣,继而笑了起来:“狂妄的年轻人。不过,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
  书玉坐在喷泉边瞅了半天,见着谢知远与辜尨谈话,恨不得伸长耳朵贴上去听。
  不过一刻钟,谢知远走了,窗边又只剩下了辜尨。只见辜尨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离了窗往大厅内走去。
  他这一走,便进入了她的视线死角。她踮着脚尖望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他的身影。这家伙,该不会躲在哪个暗处与旁的妙龄女子亲近吧?
  “这位小姐,你在找谁?”身后传来一道嗓音,惊得书玉一个趔趄。
  她站在喷泉的边缘,这一趔趄险些就要往喷泉里倒去。
  不过她到底没能掉入喷泉池,池子边的男人及时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入了怀里。
  “见了我这么激动?”辜尨笑得促狭。
  书玉羞愤得直瞪眼:“谁要来见你,我来找我外公。”
  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对,你来找你外公,我来找你。”
  他揽着她坐在喷泉池边,变魔术般变出了一碟糕点:“喏,见面礼。”
  她啃了一小口精致的小甜点,入口即化的香甜瞬间攫取了她的所有注意。
  “好吃吗?”他问。
  她弯了眉眼,点了点头。
  “给我尝尝。”他说。
  她举起剩下的小半个糕点,他却看也不看,直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馨香夹杂着糕点的甜味,搅得他心旌摇荡。
  静谧的小夜,无人问津的庭院,只能听见喷泉细细的水流声。
  这夜,北平庆功宴中少了个主角,任南北两派怎么找也找不着那位手腕惊人的政坛新秀。
  有相熟者问谢知远:“谢老,那位前半场还在,怎么后半场就不见踪影了?”
  谢知远长长叹了一口气:“散了吧,后半场他的克星来了,他不会回来了。”


第240章 Chapter35。 许你安庭
  这半年来; 咸丰书局每日都弥漫在馥郁的花香中。也不知何方追求者; 每日都要往组员书玉的桌上放上一束花。各类花种样样不重; 有时是精致昂贵的法国玫瑰; 有时是带了露珠的山间小野花。每个花束内都夹着一个小名签,上面写着Gu; 再没有旁的信息了。
  奇怪的是; 屡屡掐断书玉桃花的组长却对这些花束视若无睹。
  书局内的其他组员却不干了。难得书局内来了个女成员,更难得的是不仅生得貌美性格讨喜; 内外勤的业务水平也是一等一的。这样一个哪哪都好的女组员,不在书局内部消化,哪能便宜了外人?
  于是咸丰书局内兴起了一阵阻止外人觊觎组内女成员的暗战。无论内勤还是外勤人员,由内到外将咸丰书局封锁得密不透风; 试图逮到那个不知好歹的追求者。然而哪怕最精良的探员至今也没能找着送花人的影子。每天清晨,总有一束花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咸丰书局内部,无声地表达对书玉的恋慕。
  外头截不断,只好从内部做工作。
  “书玉,你看我们组长多好,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比外头那些野花野草好多了。”贺子池只要得空就要来书玉面前叨叨几句,“你可别被外头那些小毛贼的伎俩给迷惑了。”
  平素不八卦的龙牙也忧心忡忡地过来对书玉道:“喂; 你别是被那几朵花给收服了吧?外头的野男人一般只贪图女人的年轻美貌; 等新鲜劲过了转手就抛。我们组长虽然不懂如何讨得女人欢心,可是他认准了一个就是一辈子。”
  书玉如今已能面不改色地应对组员的操心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罢悄悄捧起今晨尤带露珠的花束嗅了嗅; 心内的愉悦荡起了一组小音符。
  组员口中的“外头的野男人”每日忙得连轴转,却还能准点往她这里送花,她已觉得甜蜜。如今,北平辜尨的名号越来越响,谭谢二公不便处理的事务统统落在了他的肩上,愣是在一北一南两派中横生了个相互制衡的中间势力。
  咸丰书局内事务繁忙,北边政事更忙。书玉只得一周见一次心上人,心内不免怏怏。每次见面二人皆如胶似漆,恨不得长夜无终、黎明不再来。
  眼见周末又要到了,她的心情不禁飞扬起来,连带看组内整天操心她终生大事的八卦头子贺子池都顺眼了许多。
  这日清晨,咸丰书局阻挠采花贼防暴特勤小组有了重大发现。这一次的花束是一大捧娇艳欲滴的西府海棠,花束内的纸片上除了Gu外,还多些了一行字。
  下午五时一刻,听轵巷七十八号见。
  咸丰书局上下一片欢腾,众人皆抛下了手中的大事小事、正事杂事,一窝蜂涌去了听轵巷。
  这天傍晚,北平最精英的探员暗哨们齐齐隐匿在听轵巷的街头巷尾,只为看一看半年来那个神秘莫测的追求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位老探员暗叹,这听轵巷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北平大半的上位者都在这里安了宅——那位追求者挑在这个地方约会,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此问无人能答,只能静待主角出现。
  书玉第一眼瞅见那束西府海棠时,心里莫名一跳。这个季节非西府海棠的花期,辜尨却送来了一束开得正艳的西府海棠。她不禁想起了伦敦小院里的那一株奇迹般开花的老枯树。不知不觉中,她与他的初识已过去了一年有余。
  她当然知道花束到她手里之前早已被书局内的大佬们里里外外的探查过了,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张写了赴约地点的纸条。可以想到此刻听轵巷怕是已被咸丰书局的探员包抄得严严实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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