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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38章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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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过激的反应; 怎么看怎么像心里有鬼。简滴溜溜地转了转眸子; 忽而轻声来了一句:“呀,辜也来图书馆了。”
  啪地一声; 这下连书玉手中的笔也掉落在地。
  书玉迅速环视了一圈; 周遭都是低头阅读的本院学生,哪里有辜的影子?
  “简!”书玉低声怒道。
  简捂住嘴偷笑:“谭; 你看你那心虚的小模样。想辜了?”
  书玉忿忿地将散落在地的东西捡了起来:“胡说八道。”语罢,她还真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心虚,刚才她确实在想辜尨。
  想的是他提出的那个邀约。这周三的傍晚,查令十字街的小公园;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西府海棠开花的盛景令她脑袋发晕,下意识就答应了他的约会请求。
  待她冷静下来才觉得有些轻率,于是又补充道:“我先前说,若西府海棠开花我便考虑与你在一起。如今我尚在考虑,你也仍在考验期。”
  她至今还记得他当时坏笑的模样。
  他带笑的眼里蕴了几分促狭和纵容,眸里的波光却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行,听你的。还有什么考验,我都接受。”
  于是; 她又没出息地脸红了。
  简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谭; 你难道不知道,就算西府海棠没有开花,你们也早就是一对了么?”谭和辜目光相触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柔情蜜意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偏偏两位主人公还要这般那般的瞎折腾。
  书玉埋头钻进书堆,瞬间化身鸵鸟。
  “呀,你的辜来了。”简在她耳边道。
  书玉轻哼:“你这招已经用过了。”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身边的空位传来了一阵椅子被拉开的轻响。有人坐在了她的身侧。
  她的鼻翼间瞬间盈满了熟悉的味道。
  那个味道,沉稳而叫人安心,如今却叫她心跳如雷。
  “这次是真的。”简捂嘴笑,“你们好好相处,我先走了。”说罢拿起背包蹭地溜走了。
  队友逃得猝不及防,书玉连挽留的话都还不及说。
  “诶,说好请我去你的小屋参观,现在打算食言?”辜尨懒懒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书玉抬起头,脸颊微红:“谁打算食言了,你挑个时间,我随意。”
  “那就今天吧。”他挑了挑眉,“正好我这组的实验做完了,你的课程也结束了。”
  她呆了呆,觉得自己断不能输了气势:“行啊。”
  他低低地笑了,转过身子开始看起了实验报告。
  这就完了?她瞪眼,仿佛准备了一肚子应敌之法,结果对方只放了个信号弹。
  他一本正经地屈指轻叩她的桌面:“好好学习,专心。”
  她:“……”好想掀桌呀怎么办?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书玉和辜尨在文史院的用餐小礼堂吃了午餐,便准备将人往家里领。
  “记住,到了我的地方,不许你和我的室友们胡言乱语。”走在林荫小道上,书玉一板一眼地吩咐。
  辜尨双手插兜,态度良好地点头:“好。”
  “我的室友们分别是……”她正准备提前给他介绍一下。
  “我知道,她们的姓名情况我知道得很明白。”他打断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她语塞。她怎么给忘了,身边的这个家伙早就趁她不备,完全拿下了她的亲友团。
  “还有……”她叨叨个不停。
  他忍俊不禁,却偏爱看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阳光透过小道旁的树影倒映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为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一个没忍住便将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诶你干什么!”她耳根泛红。
  他看着怀里炸毛的小姑娘,觉得有趣:“西府海棠都开花了,我总得讨一些利息吧。”
  她犹豫了半晌,觉得拥抱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抱一抱可以,但是其他的不可以。”
  他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指什么?你给举个例子?”
  她恼羞成怒,推向他的胸膛:“走开,抱也不可以了!”
  他却将她揽得更紧,笑得越发开怀。
  两人腻在一起,时间过得尤其快,仿佛眨眼间便抵达了她的小公寓。隔着院子的栅栏,她已能看见院子里彤云般的西府海棠。
  院子里,安正在修剪花木,看到书玉和辜尨,笑着冲这边打了招呼。
  书玉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身笔挺的大衣,戴着一顶软帽,听到院门的动静后转过了身。
  是阎崶。
  书玉心底里微微一惊。那段快要被她遗忘的不愉快回忆又冒了出来。
  “阎先生?”她的语气有些冷淡,“您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阎崶眉心微蹙,他捕捉到了女孩的疏离与抗拒。分明上次分别,他们还相谈甚欢,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揽着女孩的男人身上。两个年轻人间的亲密自然流露,令他忍不住皱眉。
  “这位是?”阎崶看向了辜尨。
  书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腰间还搭着一只狼爪子。于是她红着脸要把辜尨的手拍掉,奈何他的手掌却收得更紧。
  两个男人不说话,都在等她的答复。
  阎崶眼里皆是家长式的探究,仿佛答错一个字,他就要去电给谢知远打小报告。
  辜尨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可眼底的那一丝暗沉分明在等着她给一个名分。
  她咽了一口唾沫,原本灵光的脑子却在这一刻当机了。
  “他是我的心上人。”她脱口而出。
  不是追求者,不是情人,是她心上储着的人。
  辜尨笑了,眼里的暗沉散了个净。
  阎崶的眉头皱得更深:“你爷爷和外公知道吗?”
  书玉低头,莫名有些心虚:“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他是做什么的?”阎崶问。
  “他是我的同学……”书玉觉得眼前站了个年轻版的谢知远。
  “怎么认识的?”
  书玉忽地就来了脾气:“跟你有关系么?”
  阎崶噎了噎。辜尨却忍不住笑了。
  书玉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阎崶害得她身陷黑三角街区,且阎崶身边的人还想要她的命。她此刻没将他赶出院子,已是她多年的涵养起了作用。
  “阎先生,您既然已经看过了我的住处,那便请回吧。”书玉凉凉道,“我这里很好,不劳您费心。您倒是可以多花些心思照看一下您屋子里的那位,免得她又给人指错了路,害了无辜人性命。”
  阎崶一愣。谭书玉见过了嘉穗?他蓦地有些紧张,他不想这么快将嘉穗暴露出来。他下意识里觉得嘉穗被迫整成书玉的模样一定有她的苦衷,在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他想给嘉穗提供一个避难所。
  辜尨皱着眉听书玉说了这番话,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几个关键。
  “阎先生。”辜尨忽而笑了笑,“我们书玉前些日子被歹人引到了黑三角街区,就在您的住处不远。”
  书玉一惊。辜尨怎么把这事捅给阎崶了?若阎崶转头告诉了爷爷和外公,这不平白惹老人家担心吗?
  阎崶又是一愣:“有这事?”
  “那日书玉本欲去你住处送公寓小宴的邀请函,你正巧不在。”辜尨淡道,“于是你家中的女仆给书玉指了路,说你在黑三角。”
  “女仆?”阎崶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从不招女仆。”
  辜尨的神色登时玩味了起来:“那便看阎先生家里还藏着什么旁的人了。”
  阎崶面色发白,似是想到了什么。
  辜尨不动声色地观察阎崶的神色。如今他可以肯定,那个与书玉有着一样容颜的女人就藏在这位阎先生的住处,而这位阎先生,怕是知情的。
  只是他不太清楚阎崶是书玉的什么人,贸然将推测说出来,恐坏了他们的关系。
  不过这不打紧,只要让他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藏身之地,他可以悄无声息地取了她的性命。害了他心上人的蛇蝎女人,他不大乐意见她还存留在这世上。
  “我……我回去着人查一查。”阎崶稳了稳心神,“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书玉兴致缺缺。这样官样的承诺,她跟在谭复和谢知远身边时,见得多了。
  “今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阎崶道。
  书玉见着阎崶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我可算是自由了。”
  辜尨将怀里的小女人揽近了几分:“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眨了眨眼:“我外公的学生。外公让他来伦敦照顾我。”
  他挑眉:“学生?”
  “对,”她忽而笑了,挑起眼看向他,“忘了说,我外公和我爷爷一直想撮合我和他在一起。”
  辜尨一愣。不过很快,他眉间的阴鹜便一扫而空。
  “你不紧张吗?”她偏头细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不怕。你既然看上了我,又怎么会看上他?”
  真真是大言不惭。她简直要折服于他的厚颜无耻。
  “哦,那我试着和他相处一下好了。”她偏不叫他如意。
  “不准。”
  她啼笑皆非:“你刚刚的自信哪里去了?”
  “哪怕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也不准你与他眉来眼去。”他懒懒道,“我早就在你身上盖了戳。小姑娘,你逃不掉了。”
  他笑着看她再度炸毛起来,他的心情便像此刻无云的万里晴空,疏朗而明媚。
  那个姓阎的男人委实不足为惧:一个埋着不可告人心事的男人,行事间优柔寡断、左右为难,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不知那位阎崶在其他事情上建树如何,但在情之一字上,那个男人怕是难得善果的。
  ***
  阎崶进得家门时,心情复杂又沉重。
  一个月前嘉穗浑身是伤地回到了公寓,说是在打工时收到了欺侮,幸亏靠着小聪明逃了出来。那时阎崶严厉地责备了她一番,此后禁止她再出门打零工。
  而恰在一个月前,谭书玉也在黑三角遇了险。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他抿了抿唇,敲响了嘉穗卧室的门。
  “请进。”门内传来了嘉穗温软的声音。


第225章 Chapter20。 心动赴约
  “那天谭书玉来找我; 是你接待的?”阎崶看向半躺在床上养伤的嘉穗。
  嘉穗垂下眼睑; 知道躲不过了:“是。”
  “你给她指路去了黑三角?”阎崶又问。
  “是。”嘉穗抬眸; 指尖下意识揪住了被褥。
  “为什么。”
  嘉穗指尖泛白:“我没有想到会碰见她; 我指路让她去黑三角也确实存了私心。”
  “我的家族为了讨好谭复,将我整成了他孙女的模样; 想让我给她抵挡所有的暗杀和其他外在伤害。”嘉穗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次出逃,我便是不愿再当这些贵族的替死鬼; 如今叫我碰上了谭书玉,我希望她消失。她消失了,我才是真正的我。”
  “如果谭书玉当真在黑三角发生了意外,那我便自由了。如果她逃了出来; 那便算她命大。”
  沉默。压抑的沉默在卧室内蔓延。
  “这就是你伪装成谭书玉的目的?也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阎崶终是开了口。
  “我没有。”嘉穗舔了舔嘴唇,“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上谭书玉,更没有想过会遇见你。我回伦敦确实只是为了探望你的父亲,那日在码头,是你先叫住了我。”
  阎崶默然。
  “我喜欢你,于是顺水推舟借着谭书玉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我原想着,一个月后我悄悄离开就好,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嘉穗将心底里预备好的底牌全都亮了出来; 虚虚实实; 但看阎崶如何反应了。
  “出去。”阎崶说,“离开我的房子。我认识的J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如何能这样冠冕堂皇地设计去害一个无辜的人?”
  “谭书玉便无辜么?”嘉穗尖声叫道; “谭复和谢知远便无辜么?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联合他族,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无辜的人变成他们的替死鬼?!”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老师。”阎崶冷冷道。
  嘉穗被他眸中的凉意一惊,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的老师就可以为所欲为?”
  “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嘉穗如坠冰窖,瞬间敛了一身怒气:“好。如你所愿。”她掀开被子跑了出去。
  阎崶揉了揉眉心,将心里的烦躁和暴怒生生压了下去。
  房屋外,天色渐暗。嘉穗一跑出来就后悔了,她和阎崶置什么气?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阎崶已逐渐接纳了她,如今她这一落跑,无异于前功尽弃。
  她明明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可如今却仿佛魔症般冲着阎崶发火。
  大约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她被宠坏了。她安享着阎崶给予的温暖,不知不觉当作了理所当然,非逼着他在谭书玉和她二人间作出选择。
  呵。她这幼稚的举动无异于自取其辱——阎崶怎么可能会选择孤女嘉穗?
  夜风有些凉,她跑出来得匆忙,连外套也没有披,只瑟缩地抱着双臂沿着街道漫无边际地往下走。
  寒气冻凉了她的身体,亦冷却了她的大脑。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对着阎崶生出了依赖。有依赖,便想求得更多,欲望的空洞越大,失望也越大。
  她应当摆正自己的位置。
  长街漫漫,没有尽头。天大地大,不知归处。她第一次觉得茫然而无措。
  ***
  温暖的独栋小公寓内,壁炉嗞嗞地烤着温火。
  “谭,你应该穿那条大红色的裙子,绝对将辜迷得神魂颠倒!”玛丽跪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指挥道。
  简缩在抱枕后,皱眉道:“我觉得鹅黄色的那条裙子更好看,显得谭特别可爱。”
  阿加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谭,你今晚还回来吗?如果不准备回来,其实你穿什么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总是要脱……”
  啪地一声,柔软的抱枕砸向了阿加塔的面门,将她的话砸回了喉咙里。
  书玉满面羞红地瞪着室友们:“你们这群狗头军师!”
  “狗头什么?”不了解中国文化的姑娘们面面相觑。
  安无奈地冲姑娘们道:“谭第一次约会已经够紧张的了,你们不要捣乱啦。”
  最终书玉自己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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