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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羽林大将军-第51章

小说: 羽林大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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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一会还不把人的脑袋给听晕了过去?”
    “哦,这个我还没留意。不过故事也是听旁人给我讲的,里边的女子都叫些什么还真记不太清。那就随便取个名字代替。但,这名字虽不是真名字,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真事,还请公主莫真地把它当故事听了!”朱买臣继续讲了起来:
    “那两个刘迁最宠爱的美人,一个叫王苹另一个叫王蒂,新入宫的美人叫赵信。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生病的,刘迁虽贵为太子可也会生病,有一次他生了病,躺在床上茶饭不思。难受的要紧。那王苹与王蒂是大户人家地小姐,平时只有人伺候她们两个的份她们哪伺候过人,所以刘迁病了她们也就嘘寒问暖两句,接着就回自己地屋里歇着了。赵信呢,可没这么笨,她是个有手段有心计的人,才入宫没多久,心中明白争宠肯定争不过王蒂与王苹,于是耍了个心眼。趁刘迁生病这段日子。在床前侍奉汤药,温柔体贴。”
    “我知道了!”赵燕拍手笑道。那高兴劲如同发现了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秘密:“本来得宠的王苹、王蒂,因为不懂得照顾刘迁而失宠,那个赵信则因为细心的照料而得宠,对不对?”
    “对,你说的没错!”朱买臣点了点头,道:“王苹与王蒂的确失了宠,不过不光因为没有悉心照顾刘迁这个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赵信有强大的媚功,不然刘迁只会感激她,病好了之后很快又会忘记她,哪会对她爱得入骨,竟害了十几条人命!”
    “媚功是什么功?”赵燕天真而又无邪地问道。这个问题太过尖锐,朱买臣这样的半大老头怎能开口细讲,不怕别人骂为老不尊?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知该怎样解释。徐胜利见朱买臣卡了壳,而赵燕又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不解释一下只怕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于是道:“媚功就是会发嗲,迷惑男人。”
    “发嗲又是什么,怎样才算迷惑到男人?”赵燕又问道。
    发嗲?徐胜利还真解释不出来,迷惑男人也不好往深里解释,这种事情只能意会而不能言谈,哪能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徐胜利顿了一下,道:“发嗲就是撒娇,迷惑男人就是我让你给我捶腿,你心满意足的给我捶了,我就被你迷惑住了。你不给我捶,或者锤了但满脸的不高兴,那就是没有迷惑住我?”
    “谁要迷惑你?”赵燕白了一眼,想到河南衙门大堂里捶头那幕,虽说不是心甘情愿给徐胜利捶的,但心里也没怎么不高兴,心中一惊,暗道一声:“莫非那时我就在迷惑他?”想到这一点,连忙又道:“谁要给你捶
    “我也没让你给我捶腿啊!”徐胜利呵呵一笑,转头对朱买臣道:“老哥接着讲。”
    “这女人争风吃醋起来可不得了!”朱买臣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胜利又看了看赵燕,道:“王苹与王蒂,眼瞅着刘迁来她们地院子越来越少,对赵信越来越好,心中既恨又怒。有地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就哭哭闹闹,再狠点就上吊以性命威胁。有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那是恶向胆边生,起了杀心。王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地人,见刘迁移情别恋哪能不恨,一恨就起了杀心,时常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刀。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杀了赵信。”
    “她倒是够狠的,如果有一天我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跟她一样!”赵燕心中想着,不自觉得就朝徐胜利看去,见徐胜利也朝她看来,连忙低下头,心跳个不停。道:“她真傻,杀了没有?”
    “杀了倒好了,杀了就没有以后发生地惨事了!”朱买臣道:“有一天,刘迁正在屋里与赵信搂抱亲昵,王苹突然闯了进来,拿着刀便向赵信刺去。刘迁大吃一惊。慌忙上前去阻止王苹,一个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很快王苹手中的利刃被刘迁夺下,而人也被随即赶进来的人拿下。刘迁见以前可人的王苹如今跟个疯子差不多,愤怒到达了顶点。红了眼,把王苹吊在梁上用鞭抽打。问其为何这样做。王苹挨不过,也就一一说了要杀赵信的原因。这事到这也就算完了,可是赵信哪能放了如此好的一个机会,要趁此机会连带着要将王蒂一并铲除,免得日后王蒂又来争宠,附在刘迁耳边道这种杀人地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干的,王蒂也一定参与其中。刘迁那时正在狂怒,又沉迷于赵信的诱惑之下,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再次鞭打王苹,问王蒂是不是同谋。”
    “本来以为他还不错,原来竟是个糊涂蛋,轻易被人摆布!”听到此,赵燕恨恨然的道:“后来怎样?”
    “不能说他糊涂,只能说他不是东西,根本没把王苹当人看,那些情啊爱啊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仅把她当做玩物。喜欢的时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喜欢的时候一脚踢开。恨不得能一刀杀了,免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烦人。如果,他真有一分爱王苹地话,又怎舍得把王苹吊在梁上鞭打,并逼问王蒂是不是同谋。”徐胜利道。一想到刘迁把一个柔弱的女子吊在梁上鞭打,气就不打一处来。按说王苹欲杀赵信在前,可打根起是因为刘迁喜新厌旧,能治王苹有许多的办法,可以逐出太子宫,可以饿她几天,可以……方法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要鞭打呢?
    停了一下,又道:“我想,王苹一定挨不住,承认了王蒂是同谋!”
    “一个姑娘家,又是大户人家娇宠出来的,哪能受得了雨点似的鞭子。王苹吃痛不起,承认王蒂同谋。这一下刘迁更恨,派人把王蒂抓来,也吊在梁上用鞭抽打。”朱买臣道:“王蒂骨头硬,再说事情本与她无干,咬牙坚持说自己不知道有这回事。刘迁受蛊惑打骨子里相信这事王蒂一定参与,赵信又在旁边火上浇油地说王苹与王蒂两个平时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怎会不知情?一百个不信王蒂与此事无关,勃然大怒,恨王蒂不痛痛快快地交待,命人剥光王蒂的衣服,用铁锥猛刺。直刺到面目全非,身体成为一团血肉,王蒂见再不承认会被活活刺死,只好招认!”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赵燕气呼呼的道,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竟真能下得了手!”徐胜利摇头叹道,低头看时,手中的一双箸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捏断。
    “再往下听,你不光要杀他,连吃他的心都有了!”朱买臣接着道:“王蒂既已招认,刘迁准备整顿一下后宫的乱势,叫来所有的美姬宫蛾聚于殿中,也是个杀鸡儆猴之意。他先是把王苹、王蒂两人的罪行说了一遍,谈笑间举剑砍死王苹,又教赵信如何杀王蒂,就好像在教赵信如何玩游戏一般。嬉笑间,两个美人,霎时死于剑下。这下总该罢手了吧,可赵信仍不放手,深谋远虑的道:两个狐狸精地婢女们可能也参于此事。于是,三个可怜的婢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刘迁派人绞死。”
    “太狠毒了,女的狠毒,男的也毒,两个人都是蛇蝎心肠!”赵燕气得牙痒痒。
    “狠毒?毒的还在后边,事情远没完呢!”朱买臣道:“可能是杀人受了一点惊吓,没过几天赵信患了病,迷迷糊糊间梦到王苹与王蒂的鬼魂来向她索命。醒来之后,她便把这事告诉了刘迁。刘迁不听还好,一听完咆哮道:两个贱人,死了还不安生。今天敢来吓你,改天还可能来吓我,要把她们彻底消灭!说完,下令把两个美人的尸首挖了出来,用火烧成灰烬,然后撒到护城河里冲走。”
    人死了还要挫骨扬灰,赵燕已经无话可说。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不经意间握住了徐胜利的手,冰凉地手才感到一丝地暖意。从惊惧间缓过一口气来。
    “人都说,青蛇口中信,黄蜂尾后针,再毒毒不过女人心。以前我以为这是有人在胡说八道,看来赵信就是蛇蝎一般地女人!”徐胜利感觉出赵燕手的头凉。用力握着,道。
    “是啊,她是一个蛇蝎心肠地女人,她的容貌与歹毒成正比。她想要完全占有刘迁,容不下别的女人出现。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因而引发一起起更惨酷的杀戳。”朱买臣道:
    “刘迁就是那种见了腥走不动道的猫。很快又把两个美人弄到宫里,一个叫陶青另一个叫崔月。赵信自然容不下这两个新人,先是诬蔑陶青对她不尊重,见了她也不行礼,而且衣服穿得也比她漂亮,常把宫里的东西赏赐给下人等等。那时,刘迁对陶青的新鲜感正浓,根本不去理会赵信的诬蔑,还说你说陶青地坏话没有。不能减少我对她的爱。除非她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通奸,给我带绿帽子,那么我便用大锅煮了她。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从此赵信改变了手段。”
    “她从奸情上下手了!”徐胜利冷笑一声,道。
    “没错,她从奸情上下手!”朱买臣道:“过了没多久,赵信找了个机会,对刘迁说:有件事情你得注意。前些时不是请了个画师来给我们画像。我看到陶青把衣裳脱到露出肩背,而且对画师眉来眼去的。这小狐狸精还常偷看那些卫士。里边恐怕有问题。怕自己的女人跟别地男人有奸情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赵信又说地有鼻子有眼,刘迁自然起了疑心,从此对陶青开始冷淡,并暗暗观察。人一起了疑心,怎么看怀疑的对象怎么觉得有问题,过了没多久刘迁准备试控一下陶青,于是设宴请来所有的美姬在旁伺候。酒过三巡,刘迁高声唱起自己编的一首歌!”徐胜利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轻浮、愚蠢,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嗜杀成性的人还会谱曲唱歌,问道:“唱的什么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歌是这样的!”朱买臣道:“背叛了我的人啊,就像残花一样,飘飘荡荡,随时都可能凋落。这是多么奇妙地想法啊,是你自己不识好歹,是你自己东奔西跑,是你自己要投入罗网,当初是那么的恩爱,如今你却要自己找死。他一面唱,一面叫所有的美姬都跟着唱,不去看别人,只看陶青。本来,他杀两个美姬的事情宫里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又凶巴巴的看着陶青,陶青哪能不怕,自是吓得浑身打颤,脸色苍白,让人怀疑。刘迁见陶青到这时还不主动坦白,请求原谅,当时就起了杀心。不过也没说什么,叫美姬们都散了。”
    徐胜利开始为陶青的命运担忧,心中把那个编了一首不知所谓歌的刘迁骂了一千八百遍,道:“于是,赵信又往火上浇了一把油,推波助澜了一下!”
    朱买臣苦笑一声,他完全能够理解徐胜利的心情,当他刚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愤怒异常,道:“赵信知道刘迁心中中下地蛊惑毒剂已经发作,只要再踢上一肢,就会逼得刘迁发狂。过了两天,花钱买通一个郎卫,密告刘迁说:陶青常去禁卫地房间,与一个叫锦的郎卫眉来眼去,有时候还把门关上,也不知在里边干些什么。昨天他不知情撞了进去,两个人衣裳不整,神色甚是慌张,可能有什么奸情。刘迁听了诬告,毫不怀疑,狂暴如雷,立马领着上冲入陶青地房间,把她浑身脱光,先是一顿殴打,又下令姬妾们每个拿一根烧红的铁条,灼烧陶青的身体。刘迁的姬妾有多少?一人烫一下还不把人给烫熟了?陶青哀号逃命,投井求死,刘迁急令人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赵燕已瘫倒在徐胜利身上。浑身打着颤,眼里滚着泪。听到朱买臣讲到刘迁急令人把陶青从井中救出,终于有了一点欣慰,勉强的一笑,道:“他总算还有点良心,把她救了出来!”
    “是啊,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救出来时人还没有断气。可是,救她并不是为了饶她,而是要她受更大地痛苦!”朱买臣悲愤异常的道:“为了防止陶青再次逃跑投井,刘迁绑住了她的手脚,用木橛塞入她的下体,手持剔骨尖刀割下陶青的鼻子。又割下陶青的双唇,见陶青在那叫得让人心烦,拽出舌头也一把割了。凡是有良心的人,见此情况都会闭上眼睛不忍在看,那些美姬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有胆小地当即就吓晕了过去。刘迁的良心完全叫狗吃了,陶青越痛苦他笑的越开心。陪着他笑的还有另外一人,便是那个蛇蝎心肠的赵信,附在刘迁的耳边继续怂恿,道:前些时候杀王苹、王蒂,她们地鬼魂半夜三更出来吓我们,这次不能再让陶青来吓我们。我记得,你曾说过陶青若敢有奸情,你要用锅煮了她,不如就用锅把她煮烂。让她不成人形,看今后如何吓人。刘迁当即同意……”
    “朱大哥!”徐胜利叫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赵燕在怀里抖个不停,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怕她承受不了人间的这等惨事,又道:“别讲了!”
    “不,让朱大哥继续讲下去,我倒要仔仔细细认清这头禽兽!”赵燕倔强的道。
    “唉!”朱买臣叹了一口气。双眼也是一红。又道:“陶青早被折磨的断了气,刘迁命人把她放下。用利斧剁成碎块,丢到大锅里煮。怕煮地不烂,往里边撒上桃灰。还是怕煮的不烂,又往里边扔上毒药。煮就煮吧,他还叫所有地美姬都围在旁边看,谁若敢扭头或者闭眼,一顿鞭子就抽打过去。就这样,大火不熄,一担一担往里添着水,一直煮了一天一夜,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被煮成一团肉糊。陶青还有个妹妹,跟姐姐同一天被刘迁召入宫中,实在不忍心看到姐姐的惨死,一头撞死在柱上。”
    赵燕已被吓得不成样子,朱买臣痛苦得也很难再讲下去,准备尽快结束这个悲惨的故事,道:“刘迁沾上一个花,赵信便伸出自己的毒手残害一条性命。最近,他又找来一个名叫荣爱的美人,因其擅饮,常叫荣爱陪他喝酒。除了喝酒,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赵信还是不肯放过荣爱,找了个机会对刘迁说:我看那个荣爱,神态眼神整日恍惚不安,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刘迁留了心,再与荣爱喝酒时便打量荣爱的神色,果真看出恍惚不安来。不入太子宫地人不知道,进入太子宫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宫里的腥风血雨,荣爱的恍惚与不安是怕不知什么时候灾难就降到自己的头上,哪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虽然她处处小心,尽一切可能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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