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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储君之妾-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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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学的。”傅瑶针锋相对。
  她说的也没错,何伊人可不就是块木头么,否则怎会这般轻易上当?
  笑了一阵后,傅瑶便道:“殿下现在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元祯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沉静说道:“清者自清,只要我表现得一切如常,父皇的疑心自会渐渐消去。”
  傅瑶便知他是不放心,才专程回来给自己递个信儿。她忙说道:“那殿下快回御书房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你呢?”元祯问她。
  “我得去劝劝母后,出了这样的事,母后不定怎么着急呢!”傅瑶说道。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她必须找出这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就算这件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有古怪,可若不查个清楚,终究于太子的名声有损。通奸之事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保不齐有一群脏心烂肺的人背后嚼舌根,还是得用事实堵住他们的嘴。
  傅瑶来到椒房殿时,赵皇后正在吩咐宫人将苦参茶一盏一盏地拿来降火,这才多大会功夫,她嘴角已经起了燎泡。
  兰草悄悄跟她禀报:“自昨晚值夜的宫人将何才人押来后,皇后娘娘一夜没睡着觉,这不,早起就嚷嚷着头疼,舌头也有些肿,连说话都不方便。”
  这比傅瑶想象中已好多了,至少赵皇后经了上回的教训,没闹到成德帝跟前去,还算沉得住气。
  傅瑶走上前去,因身子笨重不便行礼,只微微欠了欠身,“母后。”
  赵皇后的声音有些恹恹的,懒懒望她一眼,“你来了,听说太子被陛下叫去奉先殿问话了,现下如何?”
  傅瑶温和说道:“母后放心,陛下只是随口问几句,依旧放了太子出来,现在御书房帮着理事呢。”
  赵皇后露出一丝苦笑,“我老了,管不动许多了,只是年年见过的怪事也有几遭,独独没见过这样的。现在不止太子的脸没处搁,连本宫的脸也没处放,更不用说去陛下跟前请示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没闹到御前,傅瑶不禁有些无语。
  她忍不住问道:“母后也相信太子与何才人有私吗?”
  “本宫信不信又如何,这件事只怕宫里暗中都传遍了,不管谁在暗中推手,本宫哪还有心思去争、去闹?”赵皇后木然说道。
  傅瑶简直对她无话可说,这皇后当得也真是,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软的时候倒偏偏软下来。此时不一鼓作气查个清楚,难道要让元祯坐实了通奸父妾的罪名么?
  她寻思了一会儿,“那封信笺可还在母后手上?能否让臣妾瞧一瞧。”
  信笺自然被作为证物保存。
  赵皇后命人将书信递给她,见她细细端详,嗤了一声叹道:“本宫早已瞧过百八十回了,上头确是太子的笔迹,辩无可辩。自然,光凭一封书信也断定不了什么,错在错在何才人不该深夜往秋波亭去,还让人逮住,坐实了私会的罪名。”
  一面恨恨说道:“何氏这个贱婢,即便她真与太子有情,也该知道分寸,不该做出这等丧德败行之事,淫辱太子的名声!”
  这句话的逻辑倒也通顺,只是这种假设性的语气听着总是令人不快。
  傅瑶皱了皱眉,复低头看着信笺,还用手在上头摸了摸。字迹与太子肖似确凿无疑,纸张也都是寻常的纸张,来人显然谨慎思量,未曾暴露蛛丝马迹。
  “母后问过何才人的话没?她怎么说的?”傅瑶随口问道。
  赵皇后厌恶的撇下嘴角,“何氏那个贱婢就知道红着眼哭哭啼啼,一问倒有三不知,说信是一个眼生的太监交给她的,又说不出到底是谁,这会子水米不进,已经晕过去了。”
  这何才人也实在是傻,什么都没打探清楚就贸贸然赴约,现在不管元祯会不会安然无恙,至少何氏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傅瑶见无迹可寻,正要将信笺还给赵皇后,忽然嗅到纸张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墨香,但又与寻常的墨香稍有不同。
  她心中顿时起了疑,将信笺靠近鼻端,深深嗅着。
  赵皇后见她动作古怪,不免问道:“如何?”
  “娘娘您瞧瞧,”傅瑶将信笺递给她,“这墨汁的气息有何不妥?”
  赵皇后也是通文翰之人,嗅了嗅,脸色微变,“这是药墨的气味。”
  她仍是困惑,“有何不妥?”
  宫中虽多用松烟墨,药墨是拿来治病的,但若拿来替代也无不可。
  傅瑶笑道:“母后,药墨是清热凉血的好药,内服治吐衄、外服疗疮疖都好,只是它里头成分繁杂,有冰片、蟾酥、朱砂、牛黄等等。”
  她顿了顿,“最要紧的,它还有一味麝香。”
  赵皇后听她拽了半天文,本有些不耐烦,直到这最末一句,脸色方才凝重起来。
  “母后,这里头的麝香分量虽不重,寻常人沾了无事,只是臣妾有孕在身,对此等物事自然敬而远之,太子殿下早已吩咐,东宫不许有药墨出现,试问如此一来,这封信笺怎会是太子所书呢?”傅瑶含笑说道。
  事情至此便再明了不过,不管是谁在暗里捣鬼,至少太子一定是清白的。
  赵皇后目光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吩咐侍从道:“去太医院问问,这段时日都有哪些宫里领过药墨。”
  做完这些事,她脸色渐渐好转了些,看着傅瑶哼了一声,“你倒是对太子深信不疑。”
  傅瑶妩媚的笑笑,“臣妾自负美色,不会有人比得过臣妾。”
  这女子果然将元祯吃得死死的。
  赵皇后看着她这副模样便恼火,尽管心下不得不承认:若无她这份细心,此事还不定会拖到何年何日。
  侍从很快回了话,说最近命宫人领过药墨的只有皇后的椒房殿、高贵妃的漪澜殿以及李昭仪的柔仪殿。
  赵皇后自然不会陷害自己的儿子,李昭仪与太子也没有利益冲突,唯一有可能动机的只剩高贵妃。


第79章 谋算
  赵皇后脸色变了又变; “果然是她!”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 高贵妃命人暗中模拟元祯的笔迹; 那人特意避开漪澜殿常用的贡墨; 因手头一时没有替代; 才选用了药墨; 没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
  傅瑶提醒道:“娘娘,何才人的心思埋得深; 照说无人知晓,究竟是如何被高贵妃利用的?母后也该好好查查,新进宫的宫人里头; 哪几个与高贵妃过从亲密。”
  这桩案子对付的不止是元祯,还有何才人,这躲在暗处的豺狼; 也得一并揪出来才行。
  接下来便顺理成章了; 赵皇后召集满宫的嫔妃集会,将适才墨迹有异之事徐徐道出。
  众妃听了俱瞠目结舌,李昭仪急忙起身跪下,“皇后娘娘明鉴; 臣妾与太子无冤无仇; 何必作此招数陷害太子?何况臣妾与何才人并无结识,怎晓得她会上当?”
  高贵妃倒是一脸如常,轻轻笑着:“皇后娘娘行事未免太过草率,光凭一份药墨就嚷嚷着定罪,未免说不过去吧?”
  赵皇后懒得与她废话; “高氏,你素日的心思本宫都知晓,只是懒得拆穿你,可你也别一而再再而三触犯本宫的底线,否则本宫断不会轻饶你!”
  她轻轻抚掌,便有宫人押着一个形容怯怯的丫头进来跪下,赵皇后冷冷说道:“这是你宫中的碧珠,你不会不认识吧?”
  碧珠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赵皇后轻嗤一声,“方才你们来的功夫,本宫已命人查验过漪澜殿与柔仪殿诸宫人的笔迹,只有这丫头的笔迹与太子最为相符——想必你早已令她习练多时,却不知学一个人的字学久了,一时便改不过来,本宫一试便试出来了。”
  高贵妃哑然无声。
  赵皇后这会儿拿出大杀四方的架势,乘胜追击,“你若是不服,本宫这里还有人证。”
  她一声令下,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将披头散发的田妙姝带入。田妙姝脚步踉跄,面色惨白,早已没了初入宫时的鲜活气息。
  赵皇后瞥了她一眼,“贵妃妹妹可还记得这位田良人?据闻这些日子,她往你漪澜殿去得不少啊!”
  高贵妃愣了片刻,忽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她大声向着赵皇后叫屈,“娘娘明鉴,臣妾始终被蒙在鼓中,根本不知道此事!”
  她狠狠地瞪着碧珠,“田氏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要你出卖本宫、陷害本宫!枉本宫一直谦和体下,什么好的都不忘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
  傅瑶在屏风后望见,不得不为这位贵妃娘娘精湛的演技叫好,瞧瞧高贵妃这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的模样,当真是比窦娥还冤!
  赵皇后瞧见她惺惺作态只觉得恶心,看着田妙姝道:“田良人,事已至此,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真相吧。”
  田妙姝憔悴的像一个死人,脸上亦是漠然,“臣妾有罪,嫉妒何才人有宠,才串通漪澜殿的碧珠姑娘陷害何才人,臣妾甘愿领罚。”
  她的声音听起来如同机械。
  赵皇后不悦的皱眉,“此话不通,纵使为了对付何才人,你又如何有胆量将太子牵涉其中?”
  那叫碧珠的宫娥膝行上前,匍匐说道:“是奴婢一时脂油蒙了心,想着如能扳倒太子,便能对安王殿下有所助益。奴婢……奴婢只是想回报娘娘昔年救命之恩,可娘娘……她对此事懵然不知啊!”
  二女都将此话咬死,赵皇后费尽气力也无法令她们转口。
  高贵妃仍在嘤嘤啜泣,果真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傅瑶躲在屏风后,心下微不可闻的叹一口气:看来高家的势力的确盘根错节,这侍女是否忠心姑且不论,就连田妙姝,哪怕她的确与高贵妃狼狈为奸,临死也不敢将高氏供出来。
  赵皇后无法,只能就此结果向皇帝做了汇报,皇帝的惩治十分简单明了:碧珠杖毙,何伊人与田妙姝两人各赐了一条白绫、一杯毒酒。至于高贵妃,她则是被降为昭容,同时施以禁足。
  赵皇后对这个结果勉强满意,高氏不再是贵妃,比之九嫔之首的李昭仪还矮了一肩,已是元气大伤,从此再也不能与她争锋。
  傅瑶听了却不禁冷笑,“陛下还真是心软,高昭容摆明了设计与你,居然只是降了一阶,未免太宽大为怀。”
  元祯揽着她的肩膀,声音细碎如落在耳畔的吻,“没法子,谁让高家在朝中颇有势力,高昭容的兄长更担当左相一职。再说了,父皇膝下只有三子,若因此处死高昭容,却叫安王如何自处?父皇他渐渐年老,自然方方面面都得顾全。”
  傅瑶当然知晓这些道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她嗔着元祯道:“亏我生这么大的气,你倒像没事人般,白叫人为你担忧。”
  元祯作势摸了摸她的肚子,“好了好了,别气坏了身子,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往后日子长着呢,你且安心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是正经。”
  他叹了一声,“再说,这罪名到底也没落到高氏身上,一个认了妒忌,一个认了忠心,倒把高昭容撇得远远的。”
  傅瑶嗤道:“什么忠心,我倒不信她没跟她家主子商议过,不过是说黑道白罢了。”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怅然,谁也不会认为高氏真正无辜,可只要成德帝没发话,众人便不敢表露在明面上,宫里可不就是一个说黑道白的地方吗?
  元祯正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隔着薄薄的寝衣聆听胎儿的动静。
  他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喜色,“他好像在踢你呢!”
  傅瑶不禁好笑,“我都没觉得,你倒听见了。”
  元祯笑着起身,“大概他从小就知道心疼母亲,不敢踢得太重——是个会成大器的孩子。”
  傅瑶对他信口胡说的能力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见怪。
  她在元祯怀中靠了一会儿,忽然叹道:“宫里的女人真是可怜,一来就算计着这个那个,田良人和何才人还自称是闺中密友呢,一见她得宠便生出嫉妒之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真怕自己也会有那么一日。”
  倘若应了三夫人的话让傅琳进宫,没准也是这种塑料花一般的姐妹情谊;即便不然,以后她面临三宫六院的嫔妃,还是得费尽心神——瞧瞧,赵皇后不也几番被高氏逼得无路可退吗?
  傅瑶唏嘘不已。
  元祯摸了摸她的头,忍笑说道:“孤早跟你说不必为此自寻烦恼,只要你活着一日,孤断不会移情他人,也不会纳别的女人为你添堵。”
  傅瑶的重点总是抓得很好,“那若是我死了呢?”
  “谁许你说这样丧气话?”元祯作势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依依环抱住她,轻轻说道:“你死了,我也不能活。”
  这是很感人的告白,他以为傅瑶定能听进去,谁知一抬头,就看到傅瑶举着床头那面菱花小镜细照,显然没留神他在说什么。
  元祯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咬牙道:“你在做什么?”
  “安王那贼厮说我的脸胖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胖了。”傅瑶随口一说。
  在傅瑶眼里,那面镜子好像比自己还重要。元祯郁闷的想着。
  *
  虽说是一场闹剧,可究竟事关太子的名誉,宫中将此事封锁的极紧,直到两日之后,元祈才收到消息。
  他正要收拾东西进宫,就见门下来报,说左相大人来了。
  高文波一见他这副打扮,脸上就勃然色变:“安王殿下这是要进宫?”
  元祈对这个舅舅一向尊重,却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只道:“舅舅别拦着我,母亲如今身陷困境,我得去向父皇求情,让他饶过母妃。”
  “殿下不可!”高文波急忙挡在他身前,一面安抚说道:“你母亲做下这样的事,陛下这般处置已是宽仁之至,怎么还不知足?”
  他对这位妹妹的行事其实颇为不满,高昭容一向自诩聪明,每每耍弄些后宅的阴私手段,以为如此就能将太子拉下水,殊不知在皇帝眼中,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若非如此,安能这般轻轻放过?
  元祈急道:“舅舅,母亲她已经被父皇贬为昭容了,连德妃娘娘的位分都高过她,从此我的出身连三皇弟都及不上,旁人怎会将我这个安王放在眼里?”
  高文波很无语的看着他。
  他原以为元祈是为自己的母亲担忧,没想到却是在着急身份是否贵重,他妹妹整日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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