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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储君之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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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在御书房,成德帝又问起比武一事,元祯只得据实相告。
  成德帝瞟了他一眼,“你怎么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
  元祯十分淡定地说:“九公主的确身手不凡,儿臣因措手不及而落败。且儿臣想着,本朝以文治天下,与其以武服人,不若以德服人。且北蕃派使节来此本为建立邦交,何必为些许小事伤了彼此和气,九公主既是女子,儿臣容让她便是了,何必硬要分个高下。”
  成德帝听得连连颔首,“此言有理。”
  一旁的元祈却不屑地撇了撇嘴。
  两人出来后,元祈便笑着说道:“皇兄你是真不如那女子呢,还是太过自谦呢?这才一招就落败,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二弟怕是小觑了九公主。”元祯斜睨着他,“据闻赫连清挑遍北蕃男儿,均未有败绩。纵然这回未出意外,孤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元祈哼了一声,“皇兄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介女子而已,再厉害能到哪儿去?”
  “你要是不相信,不妨自己跟她比划一顿好了。”元祯笑眯眯说道,“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试,那北蕃公主可放了话,谁若能战胜她,谁才有资格做她的夫婿。你还是别去招惹她,万一娶个母老虎回来,可有你受的。”
  元祈嗤了一声,甩袖而去。
  傅瑶听到赫连清又同元祈较量的消息时,心中着实惊讶。当她看到元祯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起了警觉,“是你撺掇二皇子为你报仇的?”
  “哪里是为我报仇,”元祯戳了戳婴儿粉嘟嘟的脸颊,心满意足地说道:“他自己能耐,要同别人较劲罢了。”
  傅瑶满心疑惑,只不好问出来。
  这种事头回新鲜,第二次就没多大意思了,傅瑶也懒得去观战,只让小香记得回来汇报情况。
  小香汇报的结果令她有些吃惊:赫连清居然被元祈打败了,且似乎并不怎么费力,至少不超过二十招。
  元祯和元祈一同练武,两人不分伯仲,结果却这样天差地别,着实令傅瑶稀罕。
  她问小香,“那九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像赫连清这样骄傲的人,骤然落败,只怕伤心至极,说不定还会大哭一场。
  “也没怎么,就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说衣裳脏了,要回椒房殿更衣。二皇子好心想要搀扶,九公主置之不理,甩开手就走了。”小香说罢,仍旧出去打听动静。
  这样子大约是着恼了。也罢,赫连清看起来是个性情豪爽的,或许过一夜就没事了。
  傅瑶沉思一回,觑着元祯说道:“你若想让二皇子吃亏,现在看来计划是落空了。”
  “现在还早呢,急什么,你且看着吧。”元祯故作高深地笑着,神情悠闲地逗弄皎皎。
  傅瑶越发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吗?”元祯偏着头问道。
  这种事最禁不得吊胃口,傅瑶觉得心底像有蚂蚁爬似的,忙不迭地点头。
  “不告诉你。”元祯笑吟吟说道,凑过脸来,“除非你亲我一下。”
  无赖!
  傅瑶牙根痒痒的看着他,元祯似乎比从前更能拿捏她了,傅瑶从前还能无波无澜的面对,现在却动不动被他撩得情绪大动。
  她当然不肯令元祯遂愿,硬生生扭过头,“休想。”
  “那就算了。”元祯说着,仍旧低头跟女儿耍。
  瞧瞧,果然不像从前那般事事哄着她了。傅瑶气恨恨地想着,心底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感觉。
  傅瑶本以为赫连清就此偃旗息鼓,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孰料事情的发展大出她意料。赫连清不知用什么法子通知了住在宫外的哥哥,赫连治立刻赶入宫来,在御湖边上的夹道堵住了二皇子元祈,逼着他同自己单挑。
  元祈不知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瞧着赫连治貌不惊人——实话实说,这位三皇子看着还不及他妹妹生得高呢,怎么也不像身怀绝技的模样——居然轻而易举地同意。
  两人就在原地展开了较量,这回的胜负比上次分得更快,不过片刻功夫,结果就已经出来:元祈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而赫连治则毫发无损。
  赫连治还很有君子风度,亲自将元祈送回漪澜殿,还嘱咐内侍请太医过来,这才飘然离去。
  “现在太医们都齐聚漪澜殿看诊呢,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未牵动筋骨。”元祯才去看了二弟回来,脱了足靴盘坐在榻上。
  虽未伤筋动骨,元祈吃的苦头也不小了。
  至此,傅瑶方明白其中究竟,她觑着元祯说道:“你怎晓得赫连清会去找她三哥代为出气?”
  “我虽只与赫连清动了一招,也觉得她的功夫不及传闻里那般厉害。既如此,北蕃诸多高手是如何落败的?只能怨北蕃王宠着她,别人甘心认输罢了,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怎会不心高气傲?又怎会甘心败在他人之手?”元祯悠闲地说道,“二弟虽然胜了她,可是也让赫连清因此记恨上了他,难怪咽不下这口气。他错就错在低估了女儿家的小心眼。”
  “你倒很了解女儿家的小心思。”傅瑶说出这话,不由带上几分酸溜溜的意味。
  元祯乐了,立刻拉住她的手,一脸诚恳的说道:“只有你的心思我不了解。”
  瞧瞧,又来了。
  其实何止是元祯呢,她自己都渐渐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傅瑶不无怅惘地想。一般人恋爱的顺序是先恋爱,再成婚,再生孩子,她整个的过程都是颠倒的。
  难怪她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漪澜殿中,高贵妃正在吩咐侍女用棉布沾了药酒细细为元祈擦拭,红肿的伤处遇到碰触,更觉刺痛难耐。
  元祈的低音里带了哭腔,“母亲,疼。”
  高贵妃怜惜地摸着他的头发,恨不得自己替元祈受苦,“好孩子,你且忍着点。”
  一面朝侍女厉声说道:“你轻点!没听到二殿下喊疼吗?”
  侍女手上一哆嗦,只得小心翼翼地调整动作。
  元祈的近侍李德清正在门口抖抖索索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高贵妃狠狠地看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祈儿过不去?”
  李德清垂着头,“三王子只说想同殿下切磋一下拳脚,小人猜想着,大约是因九公主落败一事不忿。”
  “有什么不忿的,技不如人便该甘心认输,她是公主,咱们祈儿又比她差到哪儿去?”高贵妃愤愤说道,“这些北蕃蛮子看着性情豪爽,一个个心眼比针尖还小,到底上不得台面。”
  李德清用袖子擦了擦汗,“三王子打的切磋武艺的名号,殿下也不便推辞,好在两人事先也说了,点到即止……”
  “这是点到即止吗?”高贵妃心疼的看着儿子身上的血迹,“瞧瞧,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李德清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好在,太医不是说没伤到筋骨吗?大约休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
  话是没错,可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好好的人被弄得一身伤,换做谁甘心咽下这口气?
  床帐内的伤者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唤,“母亲,我想喝水。”
  “祈儿,娘在这里,娘在这里。”高贵妃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不耐烦地看向李德清:“没听到二殿下渴了吗?还不快倒杯水来。”
  李德清连忙起身向桌上茶壶跑去。
  高贵妃狠狠地咬着牙,她猝然起身:“来人,给本宫更衣,本宫要面见皇上。”
  那群北蕃蛮子这样无理,她一定要告诉皇帝,好好惩戒这帮野人。
  赫连兄妹俩此时正悠闲地朝宫门走去。
  赫连治漫不经心地说道:“九妹,你以前不是刁蛮之人,怎么独独对这个二殿下斤斤计较?我与他交了手,发现他虽算不上多么厉害,胜过你还是可以的。”
  “他要是老老实实赢了我就罢了,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为人。”赫连清哼了一声。
  赫连治立刻来了兴趣,“他怎么为难你了?”
  有谁能欺负得了赫连清呢?
  “他占我便宜。”赫连清直白无忌地说道。
  赫连治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目光停驻在赫连清平板的胸前,“你哪来便宜可占?”


第54章 宽容
  赫连清气得跺脚; “三哥; 你这叫什么话!别人欺侮了我; 你不说帮我出气; 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赫连治忙安抚她; “好好好; 我不闹了,你且说说; 他到底怎么欺侮了你?”
  “我也不是很小心眼的人,既然说好了较量,自然免不了肢体碰触。可我到底是个女孩子; 他不但不避讳,有几回险些戳到我胸上,你说这叫人气不气?”赫连清一脸的愤愤不平。
  赫连治暗忖:二皇子纵有失礼之举; 必定也是无心的。只他这位妹妹; 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最好在细处留心,才大为生气。
  怪只能怪二皇子自己倒霉。
  赫连清又说道:“这二皇子空有几分本领,为人实在不堪; 太子殿下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看来大历的皇亲不过如此。”
  那是人家故意让着你呢!这话赫连治也不便说出来,他这个妹妹心眼不多,自尊却极强,犯不着为这个触怒她。
  赫连清随手折下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叹道:“还是北蕃好; 自打来这儿,我就没痛痛快快打过一场。我让那些小太监陪我习练,一个个脸都绿了,活像见了妖怪,半点胆气也没有。”
  谁让你自己脾气古怪,只许赢不许败,别人打了也是白打。赫连治瞅着妹妹不语。
  赫连清忽然突发奇想,面向他说道:“三哥,不如你带我出宫玩吧?”
  “你想出宫?”
  赫连清忙不迭地点头,顺手牵住他的袖子,“这宫里呆的我快闷死了,三哥,你若不想我香消玉殒,就带我出去散散心吧。”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赫连治满脸黑线,只得答应道:“好,我带你出去,你可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赫连清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放心,不会的。”
  不会才怪呢。
  赫连治叹口气,无奈地领着她向苍震门走去。
  谁知却在宫门口被侍卫拦住,侍卫让他们出示对牌。
  赫连治愕然,“对牌?”
  侍卫点头,“宫中禁卫森严,唯有对牌可以作为进出的凭证。二位既无对牌,就请回去领了再来。”
  现在折返又得费一番功夫,且赵皇后不见得会给。赫连治沉住气,“你可认得我们是何人?”
  “两位北蕃来的稀客有谁不认识呢?”侍卫笑道,“但规矩就是规矩,纵然是远客,来了也得入乡随俗。”
  是个好脾气的侍卫,说话却是滴水不漏,难以打发。
  赫连治比其妹到底沉稳些,他紧紧盯着那人,“可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并未用到对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这些值守宫门的侍卫,也不可能一点情面不讲。
  侍卫依旧笑着,“此一时彼一时,贵妃娘娘下了口谕,让咱们严加看守,咱们也没法子。”
  赫连治心中一紧,原来是高贵妃。高贵妃将他们困在宫里,想必是要为儿子报仇,看样子这回有麻烦了。
  赫连清早已耐不住性子,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我们!万一惹恼了我,一鞭子给你抽的脑袋开花!”
  赫连治忙喝止她,“九妹,不得无礼!”
  赫连清愤愤地扭过头不做声,那侍卫也收起笑容,冷眼挡在他们身前,摆明了不会放他们出去。
  他们在此势单力孤,硬碰硬显然是不妥的,赫连治正在踌躇,就见元祯悠闲地朝这边走来,很亲切的招呼道:“你们跑这儿来做什么?”
  赫连治吃了一惊,赫连清却惊喜地唤道:“太子殿下!”
  她朝门口努了努嘴,“他们不让我出去。”
  元祯踱着步子过去,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回太子的话,是贵妃娘娘的口谕。”侍卫恭敬回道。
  元祯略想了想,“贵妃那里我会交代,你们开门吧。”
  侍卫小心地瞟了眼,终不敢违背,打开城门放他们通过。
  赫连清乐滋滋地朝元祯施了一礼,“有劳殿下了。”
  一面也有些羞愧,“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元祯和蔼的摆了摆手,“无妨,意外而已,与你不相干。”
  赫连清这才欢喜地抱着赫连治的胳膊,急急迈开步子——赫连治则恍若无意地看了元祯一眼,面色沉郁。
  *
  高贵妃来到御书房时,发现赵皇后也在。她心下微有讶异,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向成德帝陈述始末,要求严惩赫连兄妹。
  成德帝的目光从高贵妃面上飘过,又从赵皇后面上飘过,最后对着高贵妃笑道:“也是巧了,皇后方才同朕说的也是此事。”
  高贵妃更觉诧异,却不知赵皇后是不是来拆台的,只能稳住心神说道:“臣妾自知有远客来此,自当以礼相待,可赫连氏行事实在跋扈,祈儿那般康健的人,被打得身上一块好肉也无,臣妾见了实在心疼……”
  说着就掏出怀中绢子拭泪:方才在漪澜殿把眼泪流干了,现在全是硬挤出来的,不过——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呢?
  赵皇后并不看她,却亦说道:“赫连兄妹实在无礼,连臣妾这个皇后也看不入眼。太子一向性情和顺,赫连清偏与他过不去,硬要来个劳什子比武,所幸太子只是轻微晕厥,不然若真有什么损伤,这谋害太子的罪名,北蕃如何担待得起!”
  原来她是为太子打抱不平而来。
  高贵妃松了一口气,一面神色复杂地看了赵皇后一眼:想不通她和这个女人也有如此默契的时候,真是稀罕。
  两个女人都护犊心切,成德帝仿佛没有半点慈父心肠,居然还笑得出来:“朕瞧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你们何必小题大做?”
  两个女人齐声怨道:“皇上!”接着重新展开攻势。
  成德帝被缠得无法,只好叫过近侍杨凡,“去把三皇子和九公主叫来,就说朕想见见他们。”
  杨凡答应着正要出去,就见元祯掀帘子进来,“不必,他们已经出宫了。”
  高贵妃面色愕然,“他们怎么出去的?”
  元祯瞅了她一眼,向成德帝回道:“儿臣斗胆,是儿臣许他们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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