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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漠月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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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离府前,昊枫去到羽柔房间,看见羽柔依旧侧身睡着,有些诧异:羽柔从不贪睡。昊枫悄然离开房间时,掠见小翠双眼红肿,心中一阵恻动。
    昊枫出府后,蹙眉细想,让马车转去府中后门,悄悄步入,向羽柔房间走去。
    昊枫离开后,羽柔就坐了起来。昨日,怀玉把她叫去,直斥她坏了府中的规矩,要她跪下让银玲掌嘴。
    小翠用剥开的鸡蛋为她轻揉红肿的脸庞,忿然道:“少夫人为何不让驸马爷知道。公主怎么就这么狠心。少夫人毕竟怀有身孕,怎么能让你跪着被银玲打那么久。”
    羽柔微微一叹,悠悠道:“夫君出征在即,我不想他为这些小事烦心。我们能忍就忍,公主气消了就会好的。”
    小翠忿忿中凄楚不尽:“公主说少夫人坏了府中的规矩,这根本就是强加之罪。驸马爷在府中已经如此,驸马爷若是出征,公主还容得下少夫人吗?”
    羽柔轻抚小腹,怅然失神:“我们多忍忍就好了。我想公主只是一时气起。”
    “明眼人早就看出驸马爷疼爱少夫人,公主分明就是嫉妒。”
    “小翠,别乱说话。这种话被人听到,不知又惹出多少事。我不能让这些琐事扰了夫君的大事。”
    昊枫推开而入,看见羽柔满脸红肿的指痕,震怒得转身跨步离去。
    羽柔大惊,冲上去拉住昊枫,泣声道:“妾身没事,夫君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昊枫止步,回头凝视满脸泪珠的羽柔,展臂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她狂乱的心跳如暴雨,一下一下地打得他心痛难当。
    羽柔哽咽着:“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不懂府上的规矩公主才会惩罚妾身。妾身以后小心些,公主就不会生气了。夫君千万不要责怪公主。”
    昊枫抚着她的脸庞,不容置喙道:“是时候让驸马府中人知道什么叫规矩。”
    *********
    朝堂上,昊枫接过龟兹王的军令状。三日后,两万龟兹大军会随昊枫出征大夏。昊枫和萧逸之对视一眼,两人在朝堂上与龟兹百官唇枪舌剑了半年多,终于拿到了统领大军的军令状。一份担忧卸下,另一个更沉的担子扛在了肩上。
    “大哥终于重兵在握,复国在望。”
    昊枫轻叹:“若不是二弟用重金压住他们的嘴,龟兹王又怎会首肯派兵?我知道鸣月庄富可敌国,但给龟兹的财物绝不是小数啊!”
    “大哥别担心。龟兹王已经把在龟兹里的玉石原石和药材买卖的生意全交给鸣月庄经营。今日送给他的,三年内我会在龟兹挣回来。”
    昊枫感佩道:“二弟最精彩之处就是让龟兹王自以为占尽了好处。”
    萧逸之道:“龟兹王要求鸣月庄把每年在龟兹的三成营收上缴,我表面上挣扎了许久,实际上,就算他要求五成我也会给。根据过去几年的经验,从龟兹出产的原石中找到上等玉石的机会很大,而这些上等玉石会运回长安打磨雕刻,最后以高价卖给大汉的王孙贵族。这些才是鸣月庄最重要的营收,与龟兹无关。”
    昊枫微笑地点点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看来商者,也一如此理。”
    萧逸之笑道:“我虽不是将士,孙子兵法还是熟读了。故知胜有五法: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大哥复国之战,出师有名,势在必行。大哥有五万大军,因全军上下一心,如同十万雄狮。大哥蛰伏三年,筹划三年,以有备之师攻打无备的大夏军队。况且,大哥既是君,又是将。胜有五法,大哥全都俱备。大哥复国之战大获全胜,指日可待。”
    昊枫与萧逸之回到驸马府,昊枫让陈管家把府上所有丫头,仆人都叫来,连怀玉和羽柔也被唤出,一整家子百多口人聚在正堂。
    昊枫沉肃道:“驸马府中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有一则规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要牢牢记住: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昭武昊枫的王儿。如今王儿就在少夫人腹中,绝不可有半分差池。”
    昊枫冷锐的目光扫向怀玉和她身旁的银玲,冷寒道:“银玲,你昨日要少夫人与我王儿跪在你面前来让你掌嘴,对吗?”
    银玲大惊,急步走到昊枫面前跪下,哆嗦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昊枫冷若冰霜地看了看怀玉:“公主说少夫人坏了规矩,那少夫人就是坏了规矩,少夫人是该罚。但我王儿没坏了规矩,就算是坏了,也是由我来说罚或是不罚,你这个丫头竟敢私自动手。”
    银玲惊恐得无言以对,只是一味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昊枫狠狠道:“你的确该死!”
    银玲吓得魂不附体,忙向公主跪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怀玉站起向昊枫行礼:“银玲是代臣妾行罚。臣妾并不是想罚王儿,只是想让羽柔妹妹知道规矩。银玲是臣妾贴身丫头,跟了臣妾十年,请驸马爷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银玲吧。”
    “既然公主求请,我就饶了她死罪。你站起来,把你掌少夫人嘴的手拿出来,放在案上。”
    银玲站起来,颤抖地走向案几,把右手放案几上。昊枫从腰间拔出龙纹匕首,把银玲的手压住,匕首狠狠砍下,银玲的小指瞬间断开。
    昊枫大喝一声“住口”,银玲巨痛的嘶吼和堂中人的惊呼戛然而止。堂下鸦雀无声,银玲握住鲜血直流的手指,面容扭曲,但大气也不敢喘。
    “银玲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下次谁敢伤我王儿,被砍的就是脑袋。这就是我府中的规矩。”说完冷眼扫向花容失色的怀玉:“公主,如此胆大妄为的丫头不配再服侍你。陈管家,把银玲赶出驸马府。”
    陈管家应声命仆人把银玲拉下去。
    昊枫从怀中拿出一块绣上牡丹图的锦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把匕首放回,再把锦帕往地上一扔:“大家都退下。我与少庄主有要事商谈,把晚膳拿进书房。”
    萧逸之微笑地跟着昊枫走向书房:“好一手敲山震虎。”
    昊枫淡然道:“是时候让不懂规矩的人知道我的脾性。”
    怀玉呆呆地看着地上带血的锦帕。她亲手为他绣的牡丹锦帕,他竟弃之如敝屣。
    “备马车,我要入宫。”怀玉怒叫。
    羽柔掠见怀玉愤恨得要把她吞掉的目光,心中只有一片无力的惘然。
    去到羽柔房中,昊枫看见她惶惑的脸,柔语道:“吓到你了。”
    羽柔垂首低语:“银玲只是打了妾身几下,夫君却砍下她的手指,把她赶出府。妾身,妾身心有不安。”
    昊枫把她拥入怀中:“只有这样才能震住怀玉。若不然她只会对你越来越过分。”
    羽柔凄然道:“夫君如此护住妾身,公主恐怕……夫君出征在即,不如,不如让妾身和小翠搬出府外。一来妾身可静心养胎,二来也不会再惹怒公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龟兹。我大军出征之日,二弟已安排好马车送你去长安太傅府。你在那安心养胎,见识一下我妹子的胡闹,也可以去看看家人。”
    羽柔喜出望外地流下泪水:“妾身在长安静候夫君的好消息。”

☆、第31章 惊劫

昊枫和萧逸之率领的两万龟兹大军和哲安的三万月氏将士全速向大夏国逼进,在东西两方同时突袭。大夏的军队应接不暇,节节败退。不足一个月就已溃不成军,昊枫一举攻入大夏国都蓝氏城。
    入城之日,昊枫下令大军善待大夏国民,但凡愿意归顺者,可保留其一半家产,田地。大夏的商家贵人,大多数都愿意归顺。大夏的文官武将,凡愿归顺者均可晋官一级,奉禄加倍。坚决不肯归顺者,不取性命,流放异地。大夏的官员有过半愿意归顺。
    于是在文武百官拥护下,昭武昊枫登基为元陵王,改国名为大月氏。
    站在城台上,俯视这一片全新的国土,昊枫感慨万千:“我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建国,父王,母后可会安心?”
    萧逸之道:“王兄为月氏子民觅得安居之所,先王在天有灵定是极为欣慰。”
    眼下是一片辽阔的疆土,城内的熙攘繁华,城外的绿草连天,与月氏不尽相同,却给飘泊了三年的月氏子民一个生机盎然的新开始。
    昊枫感叹道:“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今日。”
    “王兄刚登基为王,百业待兴。一来要小心朝堂中大夏的官员是否有二心,二来更要留意乌孙的举动。王兄此番以快制慢,不足一个月就降服大夏,震撼西域各国。但更要慎防乌孙浑邪王趁王兄根基未稳,而大举进攻。因此王兄必要把龟兹的军队留在大月氏,以作牵制。为了稳住龟兹王,王兄要尽快册封怀玉为王后。”
    昊枫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龟兹接她前来。”
    “羽柔身子重,还是等她生下王子后再接她回来吧!这段时日,怀玉若能再怀上龙嗣,大月氏与龟兹的结盟会更牢固。”
    昊枫轻叹道:“起初以为她是位温文娴雅,知书达理的公主,谁知竟是见识短浅,亳无容人之量。羽柔回来,我还真有些担心怀玉对她会百般刁难。就如二弟所说,羽柔留在长安生产更好。”
    “过些日子,王兄或许可以考虑与大宛,依耐国联姻。多几位公主进了王兄的□□,怀玉会慢慢学会如何统领□□,母仪天下。”
    昊枫苦笑一声:“一位公主已经让我头痛,再多几个我还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她们哪能像羽柔一样?”
    “就算王兄疼爱羽柔,也不要过宠。她的身份,受不起!”
    昊枫双目一紧:“什么叫她的身份受不起?她生下王儿后,我会封她为夫人。”
    “王兄,请听我一言。她身份单薄是不争之实,过多的尊荣对于羽柔并不是好事。如今大月氏与龟兹的关系极为重要,王兄宠爱怀玉才是上策。”
    “二弟!”昊枫的语气加重了“我还没卑微到要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萧逸之微怔,向昊枫作揖:“二弟失言了。”
    昊枫急忙阻止萧逸之的行礼:“你我兄弟,没有什么失不失言。是为兄言重了。”
    萧逸之淡笑道:“王兄的性子和月儿的很像。爱憎分明,喜怒形于色!”
    昊枫有些愕然,萧逸之的面容一平如镜,丝毫看不出底下的波澜。他恍然地自嘲一笑:“二弟深不可测,为兄惭愧。”
    萧逸之微笑道:“帝王之心,王者之道,王兄最明了。二弟不敢妄言。”
    昊枫轻叹:“其实我们两兄妹的性子都像父王。父王是位受月氏子民拥戴的王上,是位与兄弟共同奋战的将领,是位深情的夫君,却也是……到底,何为帝王之道?”
    “匈奴国运正隆,有哪国能与之正面相争?就算是大汉,也要向他年年进贡,送上公主和亲。即便如此,大汉的边境城镇,还是年年被掠夺。天命,国运,不是一位明君所能逆转的。巨石之下或无完卵,但石下的野草,却能把巨石的缝隙中无声无息地生存,假以时日,根深蒂固时,自会破石而出。”
    昊枫看向萧逸之,感慨道:“二弟真的不能留在大月氏助我一臂之力。”
    “请王兄见谅。鸣月庄是萧家几十年的心血,二弟不能置之不理。请王兄放心,有需要之处,二弟一定竭力相助。”
    “一年后的骏王会,二弟怎么看?”
    “骏王会一直以来都是西域大三强国:月氏,乌孙,龟兹之争。三年前月氏输给了乌孙,不久匈奴就派兵攻打月氏。西域各国就有传言,月氏保不住骏王令,就保不住国土,失去骏王令就如同招来阎王令一般。这虽是令人嗤之以鼻的传言,此时想来却可以反而用之。一年后,王兄若能打败乌孙,一举夺下骏王令,大月氏就会成了天命所归。月氏虽败,大月氏以王者之势重新崛起。西域各国,甚至匈奴必不敢小觑。”
    “骏王会中有竞价令、竞武令和竞艺令,三令夺其二才能夺下骏王令,实在不易。三年前,月氏就是败在竞价令和竞艺令上。”
    萧逸之道:“竞价令比的是财力,王兄不必担心。竞武令中比的武技,大月氏的将士可谓所向披靡。最后的竞艺令比的是琴箫舞,王兄就更不用担心,我会从鸣月庄旗下的各大轩院中挑选出色的女子出赛。”
    昊枫郑而重之地点头:“有二弟倾力相助,我必会拼尽全力拿下骏王令。”
    侍卫匆匆递上鸣月庄八百里加急的密涵。萧逸之打开一看竟是红令牌,密函写道:元陵王,逸之,请尽速回鸣月庄。驿站快马已备妥,五百里加急!念之
    萧逸之脸色顿沉。昊枫看了密函,急问:“红令牌是什么意思?”
    萧逸之面容冷肃然:“红令牌是死令。接鸣月庄红令牌者,无论在做任何事,也一定要放下,按密函之言去做。看来长安出事了。”
    昊枫眼眸一颤:“羽柔?会不会是羽柔出了什么事?”
    萧逸之默默地沉思:“希望不是!”
    蓝氏城与长安相隔一千多里,昊枫与萧逸之外加二十名侍卫极速狂奔,在驿站换了一匹又一匹马,五日后终于抵达长安。去到鸣月庄时,萧逸之发现庄外有侍卫看守,脸色陡然一沉。如非有巨变,萧念之绝不会调派侍卫在庄外看守。
    两人进庄后,宋管家匆匆带两人前去萧念之房中。两人风尘仆仆地飞奔了五日,面容难免憔悴,但步入房中,看见萧念之,羽柔,林士德与剑书的脸色竟比他俩的更枯槁,心头大震。
    羽柔看见昊枫,痛哭地扑入他怀中:“夫君你终于来了。”
    萧逸之没看见月桐,心中狂颤:“发生是什么事?月桐呢?”
    剑书忍不住潸然泪下。
    萧念之深吁一口气,仿佛要凝聚全身之力方能开口说话:“八天前,少夫人与月桐在长安大街上遭遇刺客,月桐受了重伤,至今还没醒来。”
    萧逸之不能置信地注视萧念之,颤声问:“刺客?长安城中有谁敢行刺月桐?”
    萧念之深沉道:“当时的情况,只有少夫人最清楚。”
    昊枫扶羽柔坐下,擦了擦她的泪水,柔声道:“不要哭,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羽柔稳了稳翻腾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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