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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长剑相思-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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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真……的?你岂能下这……个毒手?”
    “这已经算是特别对你手下留情的了。”白长老冷森森地道,“为你着想,还是带着你的人,回到原来帮子里去吧!你已失去了武功,你哥哥他也不会难为你的,去吧……”
    说完了这一句,白长老缓缓回过了身子,转入殿房,依然在那个蒲团上盘膝坐好,院子里的童云惊呼一声,顿时倒地昏死了过去。
    像是一阵风似的,一条人影忽然自空中飘落下来,轻轻地落在了白长老门前。
    皓发、银髯,再加上那一身银白色的长衣,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翱翔在空中的白鹤,那么轻飘飘地,简直就不曾带出一点点声音。
    随着这个人落下来的身子,童云座前的竹帘,发出了“哗啦!”一声轻响,蓦地向上面例卷起来,这个人也就顺着开帘的势力,蓦地穿身进来。
    正在打坐的白长老蓦地抬起了身子,随着他坐起的身子,极其快捷地劈出了一掌。这一掌自然是劈向那个贸然进身的白衣老人,随着他递出的手掌,发出了极为尖锐的一股掌风,一堵墙壁那般地直拍了过去。
    猝然进身的白衣老人,断断乎不是弱者。
    好像他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对方会有此一手,是以身子一经下落,即刻施展全力,排山运掌般地,向外推出了一掌——两股掌力猝然交接之下,整个房殿都为之大大震动了一下。
    白衣老人进身出掌的势子显然极猛,相形之下白长老因为是坐着出掌,例显得有些力道不足,相形见绌了。
    白长老身子大大的晃动了一下,几乎由蒲团上向后直翻下去,却也难怪他,竟然硬硬地挺了下来,随着那阵子震撼之后,大大地晃动起来,好一会工夫,才算安静下来。
    面前那个皓发银髯的白衣老人,一手捋着飘洒前胸的银髯,由不住呵呵有声地笑了。
    “白矮子,六十多年了,咱们总算又见着了,可喜可喜……嘻嘻……”
    白长老几经辨认之下,那张黄焦焦的瘦脸上忽地显出来无限诧异,紧接着罩下了一片寒霜。
    “这是……姜……道兄么?哦!这可是从哪里说起,哪里说……起?”
    末后四个字方自离口,那瘦削的身子突然间就像是吹了气也似的涨大了起来。
    原来他竟然也同凤七先生一般地练有“气炁”内功,一经着力之下,浑身上下满是劲道,由他坐身之处,丈许方圆内外,就像是忽然间吹起了一阵子狂风,引得这间房子里各样物什唏哩哗啦一阵乱响。
    “啊……呵呵……”
    姓姜的白胡子老头,再一次捋着他的白胡子,呵呵有声地笑了。
    “矮子,矮子……六十年不见了,才一见面,干嘛就盛气凌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话虽是这么说,姓姜的面对着白长老如此气势之下,却也不能不作出准备。猛然间,他站立着的身子一下子也变得涨大了。
    看起来,这副形象可是透着滑稽,两个面对着的人儿,就像是两个大皮球。
    “姜极……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白长老那一双豆大的眼睛珠子,一闪一闪地放着绿光,这一霎间看上去,脸上的杀气益盛。
    姓姜的白胡子老头,敢情正是化名八老太爷的姜极,他与眼前的白长老之间有旧,是友是仇,局外人可就摸不清楚了,只从眼前见面的这番神态上来看,好像情形不妙。
    “白矮子,你说这个话可就透着见外了。”
    姜极在面对这样的强敌之下,居然一派轻松,那一撮飘洒在前胸的雪白胡须,就像是白绫缎子一般地飘舞着——显然是受了对方白长老的无形气炁所干扰。
    毕竟姜极可也不是个弱者,谈笑自若中,却把无穷的内炁力道,隐隐透过身上肌肤,缓缓向外透出。
    两种迥然不同的力道,即在这间殿堂里,有了极为微妙的接触。
    由于双方同为并世高手,功力之迥异,前所未见,其所表现而出的现象,也就更加令人莫测高深。
    现象之——咔嚓声响中,但只见屋顶天花板破开了半丈来长的一道裂缝。
    紧接着“哗啦啦”声响中,那一扇长可垂地的竹帘子,有如风飘残云般地在空中抖个不已,久久不下,声节和谐,有规律地连连响个不已。
    其次,摆置在桌案上的那只盖着盖儿的茶碗,滴溜溜的,忽然被来自空中的一溜子怪风,引得直在桌面上打着转儿……
    除此以外,这一间屋子里再无异态,不时更似有和风被面,感觉暖洋洋的,哪里像对杀前的凌厉场面?
    “老朋友……”姜极这才吐出了来意,“六十年的老交情了,咱们用不着客套,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干什么来的,你真的不知道么?”
    “哼哼……”
    白长老发出了冷森森的一阵子笑声,两只手不安宁地在前胸搓着,眼睛里的光彩,十足地显示出他的心怀叵测,只是够沉着,绝不冲动。
    “这么说,你也是听信了传言,找我来要东西来了?”
    “不错,你算是真了解我,一猜可就猜着了。”
    “你是来找石马真胎?”
    “又说对了。”
    “你以为那件东西真在我手上?”
    “那还用说?”
    姜极脸上顿时罩下了一片怒容。
    他以为到这光景,白矮子还在跟自己打马虎眼和稀泥,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凭什么断定在我这里?”白长老脸上神态透着诡异,一双手搓动更急。
    姜极只是冷笑不已。
    白长老忽然停住了搓动的双手,也许他认为到了非说实话不可的时候了。
    “好吧,就算在我这里吧……”
    “哈哈……”姜极大笑着,连连点头不已,“这才像句人话,总算咱们不是外人,还有点老交情。”
    “你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
    白长老的那张脸忽然间也变圆了,接着说下去道:“难道你……哼哼……姜老儿,你可自己盘算着点儿,给人家看点子什么才行……”
    想不到平素连一句话也不多说的白长老,忽然间,一下子竟说了这么多,神色气势,竟是大异昔日。
    姜极聆听之下,连连点头不已:“好说,好说,姜某人可也不是白痴,这点好歹还看得出来,不过,矮子,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既然敢来,总还不至于是个窝囊废吧!”
    白长老冷笑一声道:“嘿嘿……好说好说,就请阁下你划个道儿吧!”
    一面说时,白长老气机下压,那个鼓膨膨的身子,极其轻飘地竟由位子上浮了起来。
    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儿,那么轻飘飘地,足足离起座下的蒲团有尺把来高。
    为了向强敌施威,白长老可就把多年深藏不露压箱底的玩艺都显露了出来,毕竟这种“提升”之术,武林罕见,姜老头尽管是目空四无,可是在面对着白长老这手绝活的当儿,也情不自禁地为之怦然心惊。
    “白矮子,你稍安毋躁,我们这就来讨个商量如何?”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直说吧!”
    一面说,白长老轻飘飘的身子可就又缓缓地落了下来,先时频频搓动的双手,这时交插放诸前胸,这是一个随时可以出手的姿态,只看对面强敌姜极持有如何的态度了。
    姜极脸上显出了神秘的微笑:“白矮子,那石马真胎前古至宝,据说内中藏经,乃是前古梵文所书,不知是否真的?”
    白长老扬动了一下他的老鼠眉毛,作出了一个鄙夷的冷笑,却未置一言。
    “是这么回事——”姜极往前面凑了一步,“老哥哥,你应该知道,当今人世,懂得这种文字的人,为数不多……在下不才,却正是这极少数之人中的一个……嘿嘿,矮子,下面的话,可就毋需我再说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白长老翻着那一双白多于黑的小眼睛珠子,滴溜溜在对方身上打着转儿。
    “这倒是失敬了……”
    姜极冷笑了一声,甚是得意地道:“所以,你我合作的话,两相得益,要是故意作对,可就彼此受害,这番得失,矮子,你可是应该比谁都清楚,何必呢!”
    白长老嘻嘻一笑,忽地说了声:“古地古拉——”
    姜极一怔道:“池桑,阿树木赤。”
    白长老又说一句,姜极又应上一句。
    两个人随即你一言我一语,就用这种怪异的语言说了起来。
    忽然,姜极后退一步,十分诧异地看着白长老道:“原来你……”
    白长老唇角挂着一丝微笑:“巧的是,不才我白某人也正好是懂得这种语言的极少数人之一,所以,阁下的好心,白某人十足的是心领了……”
    “哈哈……”姜极蓦地发出了一声狂笑道,“矮子,你可是不打自招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怪不得姓姜的手下无情了。”
    话声出口,这个姜极有似电闪星驰般地已然掠身而起,起势之快,目不及交。
    “呼!”带着一阵子疾风,已掠向白长老正面当前,右手倏地向外一抖,分开的一双手指,有似两支飞矢,直向白长老一双瞳子上飞点了过去。
    白长老脸色倏地一变,右手飞快地抢了起来,对方以二指来,他即以二指去。
    四根手指猝然一经交接之下,双方身子就像是触了电也似的一阵子战抖,紧接着蓦地向两下里分了开来,白长老显然被激怒了。
    就在他身子方自落下的一霎,手掌平着向下一按,施展了一手气波“提升”之功,猝然间再一次把身子又拔了起来,快若黔风般直向着姜极正面扑了过去。
    姜极似乎早已防到了对方会有此一手,尽管如此他依然十分吃惊,丝毫不敢大意。
    随着白长老的来势,姜极霍地把身子反拔了起来,有如脱弦之箭,“哧”随着他倒穿的身势,垂下的竹帘子哗啦啦一声,他的人已穿帘而出。
    白长老的身势快极了,紧跟着他飞身而出,两个人落下的身子,就像是两朵飞云,轻到无以复加,待到落地之后,依然是对面而立。
    月色下,双方对面而立,由于俱已灌注了内炁之故,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胖子。
    “白矮子,金砖不厚,玉瓦不薄,咱们到底是老交情了,一句话,石马真胎借来一看,三日后原物奉还,六十年的交往,这点面子应该还有吧!”
    白长老频频地冷笑着,只是摇着头,那一双豆大的小眼,映着月色,闪闪放着绿光,不时地向着四下里逡巡不已,显然他感觉到了有所不妙。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白长老说道,“我只当是你一个人来跟我叙旧来的,敢情你还带的有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藏藏躲躲,何不请出来一谈?”
    姜极呆了一呆,对于白长老这等惊人的察听功力,着实钦佩。
    “好吧,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已被老朋友看破,就唤出他们见个礼吧!”
    说到这里,忽然仰空大笑三声——这三声狂笑,宛若洪钟大吕,静夜里听来,尤其惊人。
    笑声方顿,只听见四下里传过来一阵子疾风飘衣之声,嗖嗖声响之中,场子里已站立了高矮胖瘦不一的大帮子人群。
    这么大帮子人的猝然出现,可真是令人震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白长老顿时明白了过来,脸上显示一种怅惘,以他的智慧,居然也会着了敌人的道儿,却是令人愤恚,悔恨交加。
    打量着白长老的表情,姜极忽然笑了:“矮子,你认栽了吧,包括你那个不成材的徒弟童小儿在内,可全都落在了我的掌心,怎么样,要死要活,可就全在你一句话了。”
    话声一停,冷叱一声道:“把童少帮主给带过来。”
    墙外立刻有了回音。
    人影猝闪之下,场子里又多出了两个人。
    两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左右各一,中间挟持着的那个人,看上去软不叮当,简直就像是没有骨头,可不正是刚才被白长老废了功夫,驱出门外的那个童云么?
    “长……老……他们……他们把咱们的人都擒住了,捆的捆,绑的绑,全都制住了……”
    一面说时,这童云由不住热泪满腮,他虽然落入敌手,再加上本身功力不复施展,到底也算得上是条血性汉子,无如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却是一筹莫展。
    “哼!”白长老只是连声地发着冷笑,一时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姜极目睹之下,手捋着一部长须,嘿嘿有声地笑了。
    “怎么样?老哥哥,简单一句话,你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白长老冷漠的目光,缓缓地飘向童云这个不肖子,他原本对他已是心灰意冷,这一霎目睹之下竟油然地生出了怜情之心,多年相处之情,毕竟不是一下子勾销得了的。
    姜极的用心实在明显得很,他将以童云此子的性命要挟,待向白长老讨换石马真胎。
    这可是一件大大的棘手事情,石马真胎不可否认是有其珍贵价值,只是如果拿来与人命比较起来的话,可就又似不值了。
    “此子武功已失,且已被我逐出门墙,你以为我会听凭你们摆布不成?”白长老冷酷的脸上,并不着丝毫表情,轻轻一叹道,“他一无价值,你把他放了吧。”
    姜极哼了一声,道:“那要看你的了,白矮子,毕竟他与你曾有师徒之谊,你真的忍心看着他死么?”
    一面说,姜极的一只白皙瘦手已缓缓地向外探出,他五指虚无,掌势欲吐还收,摆出了一副待将击出的样子,以他的功力对付眼前的童云,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举手之间,即可将对方毙命于掌下。
    这般情况之下,以白长老之身手,亦难救助,对方姜极这一手,虽说下流之至,却显然已产生了效果。
    “且慢着……”
    白长老唤住了姜极的待将出手,一双眼睛缓缓地掠过在场各人。这么多人,其实对他一点也构不成威胁,倒是已为自己废弃武功、驱出门墙的这个浪子,却在他心里激起了千重波浪。久久不能释怀……
    每一双眼睛,都直直地向他注视着。
    姜极冷笑了一声道:“白矮子,不必再耍什么花招了,东西快拿出来吧,你一手交货,我一手放人,还是那句话,我姜某人可不是硬要你的东西,不过借阅三天,说话算话,三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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