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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能力起源-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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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实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传出,那就是他们母子其实是被逼死的!

司徒下大牢的当天,他家便被查封,所有财产都作为补偿给了王员外家的旁支,只是如此也就算了。

后来听邻居所说,待得那些衙役走后,县太爷的轿子还送过来一个衣着华贵,看模样权势不凡的年轻男子。司徒此时既已是不在,这人来此的目的自然一想便知,想来也必是司徒的妻子不从,这才会投了井,看那人进去后不多时便就出来,还一副扫兴模样就可知,他一番‘苦心’只怕未能如愿。

当然,这些事情就只能是靠了旁人去猜想,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就确实不大好说了。

司徒如今身在大牢,虽是与世隔绝,本也不该知道外面那些事情,但常言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不久之后,这事他到底还是听说了。

因为司徒能够看明白这事情的原违,认罪的早,倒是没吃了什么苦头,他所在这县城平时倒也不曾有什么治安问题,是以也不会有很多囚犯关押在这里,倒也没受了人欺负,他唯一担心的也正是自己的妻儿,只有他们才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这事司徒其实是从大牢的狱卒口中听说的,这狱中总共也就那么四个狱卒换班当差,两人一班,平素这里最为清静,倒也无事可做,所以平时他们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这酒一多了,话也就多了,这个事情司徒就是这么听说的。

两个狱卒酒醒后自然不再记得先前自己说过些什么,对于司徒这个马上就要死了的死囚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司徒此时说是一穷二白也不过为,从他身上根本捞不着什么好处,这些人又怎么会把他放在心上,不给他找些麻烦就已算是照顾他了。

司徒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如今的他在这里能够静下来,只去专心想一件事,再得到这个消息,如果还想不通事情的来笼去脉,恐怕也就太笨了些。

妻儿的死,说实在的,他说不出自己是种什么感觉,他知道的只是,其中并不仅仅只是悲伤,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这种情绪给人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对于司徒,他常做的那个梦最近也是越渐清晰,他隐约有种真觉,在这梦的背后必定藏着一只‘怪兽’,一只自己连想都想像不出的‘怪兽’……

“已经死了呢……”

司徒被关一共不过数日时间,而他整个人却是足足瘦了好几圈了,开始时狱卒有时还能听到他时不时的喊冤之声,但在后面几天,他所在的牢房便再无一丝声响传出,害得狱卒也要时不时的察查一番,才好确定司徒确实还老实的关在狱中。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幻生、幻灭……”

对于司徒他们所在这座小小县城,这样灭门大案自是不会积压过久,需要的也不过是向上禀报的一个简单流程,上面见‘证据确凿’,批复的也是极快,根本用不到等上太久的时间,当然,这一切也许与那华服青年也并非没有丝毫关系,也不知那人是何身份,竟为了一己之私制造出如此大案,更是把这黑锅扣在了司徒这个无辜之人头上,而县太爷也好像无所顾忌一样,竟一点也不怕事情败露,好像有这个年轻人在,便没什么摆不平的事情似的。

司徒‘行凶’被抓后的第七天,刚好一周左右的时间,牢中终于得了准信,说是要在明天处决司徒,地点是县城的菜市中央。

县城极少有这样的大案,是以菜市中央的这个行刑台已是好久没有用过,上面早已辨认不出其原本的颜色,全都变成了乌乎乎的一团,有泥、有土、有各种残渣,当然也少不得混在里面的那些干涸血渍,每到晚上这里便是所有人都不会来的去处,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太过阴森罢了。

对犯人行刑,狱中必定是要知道的,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原因,只因为在犯人处以极刑时,按老规矩是要给犯人准备‘上路饭’的,这点不论在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地方也都没有很大区别,就是再心狠的狱卒也绝不会去克扣这一餐,也不是说他们是发了善心,据说只是怕那些枉死的人心有怨念,死后再找上自己。

所以这一天清早狱卒就早早去问司徒有没有什么要求,待从司徒那里得不到任何答复,他们也不像往常那般脾气,只当是人死前有所畏惧而已,毕竟谁也不会闲到无聊,去跟一个已知活不长远的人去斤斤计较。

第五百一十五章破妄'第二更'

司徒那边不说话,那狱卒就准备‘标准’的吃食,大鱼大肉,加上白花花的米饭,还有味道非常不错的沉年老酒。

这些东西都是给足了份量的,别说是给司徒一个人吃,便是两个司徒也是足够吃的,狱卒们是绝不会在这里面缺斤少两的。

司徒先前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狱卒也以为就算是把东西给他,他也未必就会吃得下,可没想到他不但吃下了,而且还吃的个干净,就是那满满一壶好酒也喝的一滴不剩,倒是让狱卒暗骂:黄泉路上只怕又少了只饿死鬼。

待最后一餐吃过,便再没有什么说法,唯一要做的也只是把司徒送到行刑台去,路上自然不会有说书的常讲的什么‘劫法场’或是‘六月飞雪’之类的戏码,只是夹道两侧确实有不少街坊百姓。

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来这里看热闹的,可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来‘送行’的,别管司徒如今是个什么罪名,在许多人眼中,他依然不过是那个天天守着店铺、守着妻儿的小小杂货铺老板,除了这个身份,他也再无旁的身份,至于那个什么王员外在他们眼中只是无数个有钱人中的一个罢了,并没有很深的印象,甚至比起司徒还要不如。

司徒身处囚车,几天的牢狱生活早使得他饿瘦了好几圈,熟悉他的人也都无法从这人身上找到以前那个小老板的影子,如果不是眉宇间依惜可见,只怕他们也都会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见他这副模样,有几个熟知他的人甚至于还露出了丝丝不忍,不忍再去看司徒此时的凄惨模样,心稍软些的女人们甚至还有些滴落下些泪水。

司徒本人倒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脸上根本不见丝毫表情,目光呆滞,口中像是在轻念着些什么,但旁人都离的极远根本听不真切,只当他是吓的傻了。

从大牢到行刑台一路,本也不是很远的距离,在囚车有意识的缓行慢移下,也走了许久的功夫,这也是个规矩,走的慢些,好让周围的老百姓看清司徒的模样,或震慑、或提醒又或是让老百姓们发泄他们对于坏人的痛恨,这一路上囚车中的囚犯少不得会挨上一番好打,老百姓手中除了利器,几乎什么都有可能投抛到他身上,但司徒这一路行来却是一个抛砸司徒的人也没有,看得出司徒平素里的名声倒是极好,但也没有一个人敢真上前去为司徒鸣冤。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待到了行刑台,司徒就又在两个衙役的押送下推上了高台,直到把手、首在夹木上扣紧,这才松了身上撩铐,此时他们倒再不必怕司徒再有什么危险举动,因其已被压的半跪在了地上,脑袋被夹板压紧后,就是想要抬起头来也是极为不易。

幸好司徒也无意去抬头看什么,他一如先前一般的沉默,只低垂个头,仿佛认命了一样,对于一旁县太爷宣告自己‘罪行’,他也未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县太爷念完,依旧是那副模样。

县太爷对于这样的事也不算陌生,毕竟司徒也不是第一个冤死在他手中的人了,不论是流程,又或是司徒的反应,在他看来都极为正常,接下去自己也只需要扔出手中的‘令箭’,刽子手举起磨的雪亮的屠刀,一刀下去就算了事。

见司徒不做反应,他也丝毫不以为意,也无意再去问司徒是否认罪,反正什么回答此时都是无用,他可不会因为司徒一句‘不认’,就回过头去再重审这案子,先前那位‘贵人’可是要他抓紧解决了这事的,对方应承他,这次事情办的好,一定会向自己老子求情,把他调离开这穷乡僻壤,给其一个更有油水可捞的肥缺,他现在虽然还在这位置上,但已开始筹划起了以后的长远发展,甚至于再纳一房小妾都已提上了章程。

随手在桌上木筒中抓起一枚令箭,又抬头看了看刽子手,还有那依旧稳稳半跪在那里的司徒,脸上得意一笑,手中令箭就已然抛出……

人之所以为人,不只是因为他们有极强的适应能力,也不单是因为他们智谋百出,更不是因为他们懂得驱吉避凶,在这其中自然也还有许多更为深刻的原因,在这众多的原因中,畏惧之心不可否认的,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

最早人类诞生的那洪荒年代,巫族与妖族虽已淡出历史舞台,但人类却也还需要直接面对许多危险生物,这些危险生物每一个都不是单独某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往往需要的正是集体的力量,人类只有在数量上占优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像是一些书籍又或文献所载的那些,说某某人单凭了一己之力便与天地相争,与妖魔相斗,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多数人美好的愿望罢了,人们渴望的是英雄,英雄也确实是存在的,但普通人不知道的是,这些说法中数万个能有一个真的,其实就已经是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了,更别提他们眼中所谓的‘英雄’其实也都是从‘狗熊’开始做起的。

如果要是没有畏惧之心,只是靠了硬拼硬碰,很难想像人类直面那些实力远超于自己的对手,会怎样取得胜利。

只有先知道怕,而后才会去想周全计策,把自己的位置与对方拉近,当两者站到极为相似的高度,再一鼓作声,战胜对手,才是人类所最为善长的做法,如果只是凭了硬拼硬碰,只怕就是再天赋异禀的天才,也免不得会陨落在前进的道路之上,这也正是为什么人们口中的天才如此之多,但绝大多数最后都未能落下什么好下场的原因。并不是说旁人的见解是错的,也不是说被称为‘天才’那人徒有虚名,只是他们不懂得这个简单道理。

与人斗如此,与妖斗如此,与天地斗更是如此,虽然眼前这片天地只不过是假的,但身处其中,便要受限于其中,想要与其抗争,单凭了其原本所有的,还是差了许多……

“天地虽大、虽广,但我心更大、更广……”

“眼前一切皆虚幻……做回自己……”

令箭掉落本应极快,换作是从前,就只是这么会儿的功夫,早已该掉落在地上,但今时不同往日,不只是令箭掉落极慢,周遭所见的一切景物也是极慢,司徒抬起头往前去看,甚至于还能看到女人眼中泪水滑落,男人瞪大的双眼因为紧张,慢慢浮现出许多血丝……身前地上一只蚂蚁拖着不知何物慢慢移动,一片树叶眼看就要砸到它头上,却迟迟不能落下。

风静了、云停了……所有所有都再露出了它们原本就该显现出的模样。

“万……万法……万法自然!破妄!”

不时何时,司徒眼中闪过一线明悟,轻抬起身,身上原本的枷锁竟已化为飞灰,脚步踏行间,身前的刽子手便炸成了漫天血雨,在已然静止的空间中久久不能落下,从下面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时间与空间虽是早已变慢,但他们的感觉却都还在,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极为清楚,只怕司徒如今在他们眼中已然等同于了妖魔鬼怪一样的人物。

再一步踏出,原本离其极远桌后的县太爷也毫不犹豫的化为漫天血雾,这一切看起来非但极为自然,而且这漫天散落的血雾竟好像还十分唯美,给人感觉竟好像人本就该是这副模样才是最为漂亮的。

司徒每踏出一步,便有一个衙役化为血雾,当他走到先前县太爷所处那高台前,非但一众衙役早已死绝,就是原本身上所有衣物也都化为飞灰,身上只有一团像似火焰的东西不停燃烧着,“还不出来!?”

此时司徒原本紧紧扎起的一头乌黑长发早已散开,飞散开的头发只不过眨眼间便就又变回了原本的灰白色,配上他那平静的表情,竟无故给人许多杀意十足的感觉,直令人为之胆寒。

随着司徒一声断喝,寂静也只是顿有停歇,接着司徒耳边就又响起了许多惊叫声,原本都被定住身形的众人竟都再次惊醒了过来,周遭那股可以控制住时间和空间的力量也散之一空,本来晴朗的天空眨眼间便就变成了一副乌云密布的阴沉景象,整个天地间的距离好似近了许多,每个人面对这样的情景,都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只有司徒却是没有去看天地间的变化,反而把视线投注在了菜市场中心的那行刑台上,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似的。

在行刑台前的原本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曾见识过这样景象?先前一幕幕他们就早已看在眼中,司徒行止间就已是数人毙命化为血雾,这个他们所熟悉的年轻人带给他们的惊恐已然太多了些,此时看他白发飞舞模样,在他们眼中只怕也与一些魔神无异。

天际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此时也可看出,这绝非是什么错觉,而是正在发生的事实,当然这所谓的事实在司徒看来却不是如同旁人眼中所见,“原来不过是个小小妖魔鬼怪…倒也还真是让你捡了个便宜,竟然差点真着了你的道,不过如今倒是要谢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恐怕如今我也不会再有感悟,更是能够再次进阶。”

司徒所说的话,在下面这些人听来根本不明所以,但他们不明白,却也还有人明白,只见人群中不多时便走出一个华服青年,司徒虽然不认得他,但已隐约猜到,先前那些事怕都是这‘人’所为,如果自己要是醒觉的再稍晚些,免不得就是个刀落人亡的下场,当真可以算是千均一发,是以司徒嘴上说的虽轻,但也并没有真的看轻了这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都是幻化而出的吧?”

那‘人’像是没听见司徒说话一样,眼睛虽然在看着司徒,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还不等司徒再次发问,在这青年身后便已有人惊叫出声,先前一人数人之声,接着便是所有人都惊恐叫出声来,看他们表情,再听他们声音,好像比起先前看到司徒前下杀手时还要惊恐无数倍。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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