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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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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琴,实是令臣苦不堪言。”
    建昭帝哈哈大笑。
    此时谭瑶华已经接了传唤过来见驾,建昭帝叫他平身,打量了打量他,神色温和,看出来颇为满意,又问谭梦州他这个孙子多大了,可曾定下亲事。
    谭梦州一一答了,君臣相得,一团和气,相携进了丝桐殿。
    两位皇子经过谭瑶华跟前,都冲他点头示意。
    谭瑶华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回到了原位。
    停了一停,殿内传出建昭帝的旨意来:“圣上有旨,大比现在开始!”
    殿前摆放的几个大堂鼓被玄音阁的乐师们同时鼓响,高亢激越的鼓声传出去很远,一时连天气都似跟着受了影响。
    朝云变幻,向两旁散开,中间一轮红日显现出来,耀眼的光辉洒落在丝桐殿的金顶上,流光溢彩,叫人神为之夺。
    
    第一百三十章 大难题(神仙小胖喵和氏璧+)
    
    丝桐殿大比第一场。
    所有一百二十名甲等学徒不带乐器,就在丝桐殿门外,每人一桌一椅,露天而坐。
    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
    每位学徒身后,都站着一位羽林军,一位玄音阁的侍者。
    侍者负责到时间之后收取答卷,羽林军则严防有人作弊。
    这等场合若有营私舞弊,形同欺君,直接拉出去砍了都不带听你喊冤的,如此阵仗一摆出来,众学徒无不凛然,本来心里没鬼的也一阵阵发毛。
    殿内建昭帝居中高坐,一位老乐师上前,将一个长方形托盘交给了谭老国师,托盘上铺着红绸,上面放着厚厚一摞纸,这全是玄音阁的乐师们为此次大比准备的考题。
    谭老国师手捧托盘,将它毕恭毕敬送到建昭帝眼前,道:“陛下,请为此次大考抽取考题。”
    建昭帝“嗯”了一声,伸手自那一摞考题中抽了一张,没有交给谭梦州,而是自己先眯着眼睛看了看。
    “昊御,昊俭,你们两个都曾随国师学习过音律,先来看看这份考题。”
    两位皇子凑上前来,大皇子刚才趁人不注意又打了个哈欠,此时眼中还含着泪花,怕被建昭帝瞧见,低头死死盯着那考题,道:“父皇,这是一张曲谱,不知这上面被圈起来的十余处又是何意?”
    杨昊俭猜测道:“儿臣觉着既是国师精心准备的考题,想来不会太容易了,必定要令这些学徒们绞尽脑汁,错漏百出,才能由中选出真正有才华的人。这些圈起来的地方,莫非便是题中设置的陷阱?”
    建昭帝望着两个儿子,大儿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昨晚做什么去了,回答了两句话,一句废话,另一句到把问题抛给了自己。小儿子好歹还说出了个子丑寅卯来。却是一味把事情往阴暗的方面想。
    平时两个儿子也是如此。大儿子庸庸碌碌,小儿子失之于心胸,想想这江山来日要交付给谁。真是叫人头疼。
    他暗自摇了摇头,和颜悦色同谭老国师道:“看来爱卿白在他们身上倾注了一番心血,连点皮毛都没有学到,爱卿讲一讲吧。这份考题是怎么回事?”
    谭梦州恭敬回答:“陛下,为确保此次考试不出纰漏。臣带着玄音阁的众位乐师这两日新创了二十首乐曲,每一首的旋律都经大家反复地推敲,务必使其曲调优美,曲意连贯。听上去浑然天成,而后又将每首曲谱抄录同样五张,选择不同的地方加以改变。陛下请看,比如这里。本该发变徵之声,而经过臣等这一改,就改为发角声,外边这一百二十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筛选出来的佼佼者,其中有那耳音敏锐的,应该能听出来这里稍有不协。”
    杨昊俭原本还仗着自幼跟明师学过几天琴,见识过许多珍稀曲谱,有些跃跃欲试,想跟着凑个热闹,一听如此难法,登时却步。
    建昭帝点了点头:“二十首曲谱,每首各录五张,那就是说这里共有一百道完全不同的考题。”
    谭梦州弯下腰去:“全凭陛下定夺。”
    建昭帝虽然适才同两个儿子说话语带责备,但他自己当年也曾和谭梦州的几个儿女一起学过琴,最后还娶了谭家的女儿,琴技上一直也是七窍通了六窍,学到的那点儿东西随着这些年疏于练习,早就忘光了。
    手里这张曲谱是他随手抽出来的,只这么看着,他也想像不出是个什么调调,干脆将它递给了谭梦州:“就它吧。”
    谭梦州两手接过曲谱,后退几步,将这张考题给了之前送托盘过来的老乐师。
    老乐师会意,高举考题来到大殿门口,有侍者给他摆上了桌椅,放上古琴。
    老乐师入座,将曲谱摆到眼前,仔细研究片刻,心中有了数,朗声道:“按圣上所选,这第一场考的就是我下面弹的这首曲子,我弹的时候,大家需好生记忆,不得动笔,我只弹一遍,呆会你们在各自的答卷上写出这支曲子的曲谱。另外,这支曲子中有几处有误的地方,也要一并标出来,加以改正。”
    若不是学徒们身后有羽林军站着监考,这道考题非在丝桐殿前引起一阵骚动不可,就这样,好多人听到如此难法,还是忍不住低低惊呼出声。
    那老乐师可不管这些,准备好了起手就弹。
    这是一首新曲,此前从未在世上流传过,所有的学徒都是第一次听到。
    老乐师琴技高妙,但此时谁还有余暇欣赏,一个个都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听错了某一段音调,甚至某一处声律。
    但还是不行,实在是记了后面忘了前面,渐渐的,有人不得不放弃。
    少顷,那老乐师一曲弹罢,站起身来,自有侍者过来,将桌椅和古琴全部收走,众人方听得他宣布:“好了,可以开始写了。”
    幸亏这曲子不是很长,他话音一落,大多数的学徒匆匆研几下墨,便急着往卷子上书写,生怕写得晚了,好不容易记下来的曲调再忘掉。
    但其中却也有几个人不急着落笔,一下子凸显出来。
    有闭目沉思的,也有无声呢喃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努力熟悉着适才这首新曲的旋律。
    这第一场众人之所以觉着题难,因为它囊括了听声辨音、记忆、判断等各个方面,甚至还涉及了音律上最难以说得清捕捉到的感觉。
    场中的侍者、羽林军虽然各有监考的对象,还是忍不住悄悄把目光投到场中表现最特别的一人身上。
    有人都写了密密麻麻半页纸了,文笙还在慢腾腾研着墨。
    力道均匀,手法还挺好看。
    可你到是写呀。
    文笙这副模样急煞了旁人,其实她自己此时在想的和那几个尚没有动笔的人一样,都在仔细回忆着这支曲子,使它的旋律在脑海里渐渐成型,变得完整起来。
    研墨只是她无意识中在做的动作。
    一旁的侍者终于看不下去了,假装忍不住咳了一声。
    文笙回过神来,铺上卷子,上手开始写。
    因为学徒们所学乐器五花八门,考题答题用的都是当世通用的工尺谱。那侍者还好,好歹出身玄音阁整日耳濡目染,文笙身后的羽林军探头想看究竟,不禁有些直眼。
    字写得真好看,就是一个也不认识。
    羽林军都是出身不错的权贵子弟,文笙身后的这一位一边看一边暗忖:“这字写的,哎呦,还圈起来做上标记了,看上去跟幅画似的,就不知道答得对不对。”
    这场考试并不限时,对于没有记下全部曲谱的人,草草答上卷子考试就算结束了,但对那些记忆力极佳,对旋律格外敏感的学徒,记下曲谱,才算完成了一小半,后面的纠错才是费时费力的重中之重。
    太阳渐渐升高,眼见快至午时。
    丝桐殿内杨昊俭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偏偏建昭帝不动,他也不敢乱动,只好寄希望于一旁的老大先撑不住。
    不过这会儿杨昊御困劲儿似乎过去了,也不打哈欠了,坐在那里两眼发直,到显得比谁都沉得住气。
    这时候建昭帝终于问了一句,羽林军首领出去看了看,回来禀报已经有不少人交了卷。
    建昭帝便问谭老国师:“爱卿你看是不是先阅一下那些卷子?”
    谭梦州心知建昭帝这是无聊了,想也知道这时候交上来的这些卷子不会有什么好成绩,不过他还是道了声“遵旨”,叫人把收起来的卷子先送进殿来。
    建昭帝手中有现成的答案,这卷子批得真是容易,御笔批了两份,索然无味,递给了两个儿子:“你们看吧。”
    而后他问谭梦州道:“明日安排的什么内容?”
    谭梦州连忙回答:“回陛下,明日他们将以乐器相互对抗,必要时玄音阁的乐师也会出手干扰,由始至终可以做到纹丝不乱的人胜出。”
    建昭帝和两位皇子一听这个来了兴趣,恨不得把今天这场枯燥的考试越过去,直接进到明天。
    建昭帝陷入沉思,手指在一旁桌案上敲了敲,方道:“这一场考题有些偏难,我看很多人表现不佳,表现差的先不要淘汰,有那表现好的,记个优等,朕要看看三天考试下来,有几个人能达到全优。”
    谭梦州躬身领命。
    这时候殿外众人已经纷纷交卷,连钟天政和项嘉荣都将卷子交给了侍者。
    文笙终于放下了笔。
    看着这张即将交上去的卷子,文笙自己觉着挺满意,虽然错不一定找得准,但曲谱应该没出纰漏。
    她将思绪从卷子上脱离出来,突起一念:今日这般考法,虽然考题看着有些难为大伙,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卷子一交,成绩便已注定,建昭帝是不是亲临,对结果又有什么影响呢?
    并且最开始那几天的选拔,第二场考的就是听声音辨别五音十二律,她过得最是顺利,一点错都没有出,当时是非常好的成绩。
    今天谭老国师又设计了这么一场,莫不是在有意关照自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乱啾啾的第二场
    
    卷子交上去,成绩会在下午张榜公布出来。
    对文笙他们而言,这第一天的大考就算结束了。
    建昭帝父子会留在玄音阁用膳,众学徒无需跪送圣驾,在羽林军的监督之下鱼贯退场。
    走前羽音阁的侍者通知大伙,明日的考试带着乐器来。
    不用到下午,文笙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和云鹭回平安胡同匆匆填饱肚子,便动身前往程国公府。
    国公府这会儿看上去没有别的访客,大门开着,两队兵士把守,当值的比前两回来时少了不少,看上去显得有些冷清。
    文笙离远下了车,上前递上拜帖。
    依旧是前两回那兵士,却没有接文笙的拜帖,而是道:“国公爷有令,这几日概不见客。”
    文笙暗自焦虑,她觉着李承运肯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可不管是杜元朴还是符氏兄弟,都没有打听到相关的消息,再加上今日看李承运的岳父谈笑自若的模样,李承运这里就算出了变故也肯定不是来自于朝堂,那就是家里?
    她试探道:“我想见一见丽姬姑娘,还望给通报一声。”
    那兵士脸色微变,扭头向旁边的人求助。
    这时候门上管事闻讯出来,听了文笙的请求,却道:“丽姬姑娘也不方便见客,顾姑娘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不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
    文笙无法,只得掉头上车。
    她这时候已隐隐有了判断,出事的怕是丽姬。
    难道是李承运对丽姬的偏宠终于惹怒了嫡妻,乃至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丝桐殿前凤嵩川说的那句“国公请看,便是此女”。以及当时延国公鲁大通那探究的目光。
    莫不是鲁大通以为李承运如此护着自己,不惜对上凤嵩川,是因为自己像丽姬那样,是李承运另外一个新宠?
    文笙心中郁闷,忍不住恨恨地想这便是男人妻妾太多惹下的麻烦,见不着拉倒,她按计划进行。该如何就如何。不管李承运了,叫这些自诩风流的男人都去死吧。
    她回到平安胡同不久,便有将军府的兵士把玄音阁张贴的成绩抄录回来。李曹和杜元朴拿着过来给文笙道喜。
    今天上午的考试,成绩达到优等的只有十几人,下等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在中等。密密麻麻近百人,把负责抄榜的人眼睛都看花了。
    优等这十几人自有文笙在其列。排在第二,第一是那跛足少年项嘉荣,排在她后面的是钟天政。
    文笙见其他几个也大多在她的预计之内,王光济的内侄杨兰逸排在了中等前列。
    看过之后。文笙深信这名字的顺序是严格按照成绩来的,记录曲谱她自觉没什么问题,连师父王昔都曾夸过她的耳音和记忆力。那就是最后的纠错,这曲子本身也是乐师写出来的。有些地方的对与错见仁见智,不能要求大家的意见都一致。
    明天的考试要带着琴去,那才是关键的一场。
    文笙看完之后就把那名单放到了一旁。
    她本想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向建昭帝进言,才能打动那老皇帝,由今天看,二皇子杨昊俭就在旁边,李承运又不在,到时候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可能一句话说得不合那皇帝的意,便会前功尽弃。
    可没多久,门上兵卒来禀报,说有几个刚得了优等的应考者慕名找来,想和文笙就今日的考题探讨切磋一下。
    文笙赶紧相迎,请他们进来。
    来的有四个人,为首的正是项嘉荣。
    项嘉荣如今也是状元的大热门,但也许是身有残疾的缘故,他身上一点傲气也没有,见面很客气,又说他们一行此前去找过钟天政,可惜没有找到。
    文笙暗忖钟天政肯定知道同考的人找他,但他所图的和这些人完全不同,怕是无心应酬才避而不见,当下将他们让到屋里就坐,奉上茶。
    大家说起今日的考题,曲谱都记得一样,寻出来的错各不相同。
    项嘉荣特意带了箫过来,将经他改动过的曲子吹奏了一遍,而后众人相互印证,争相借了文笙的琴演练,如此喧闹了一下午,都觉着受益匪浅。
    临告辞前,项嘉荣感叹道:“大家往后都是同窗了,待进了玄音阁,希望还能如现在这般时时切磋,不要受什么春秋大考三年大比的影响。”
    众人纷纷应诺,有人突道:“顾姑娘以后是要去女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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