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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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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昨天晚上大闹这一场,硬闯山庄是不行了,要救人,只能另想它法。
    文笙顺着来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出了树林,眼前没了遮挡,顿时开阔起来。
    文笙瞧见迎面有一个人正匆匆赶来,手里还提了一个包裹。这个人,她原本是很熟悉的,进京这一路始终陪着她的林经,现在看,却有些陌生。
    他真名叫什么?为钟天政效力多久了?这会儿赶来,是要做什么?
    林经也看到了文笙,走近了离着两丈远,叉手施礼,口中道:“顾姑娘,我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护送你回去。”
    文笙苦笑了一下,说道:“有劳了。”
    此番相见,与之前不同,林经一路上少言寡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吧。文笙暗想。
    两人回到了东风巷,林经把文笙一直送到位于巷尾的宅子里。
    院子里空荡荡的,林家人前日已经把这宅子谈妥了,只是时间太赶,家什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往里搬。
    这时候文笙不得不想,当日订下这房子,多半钟天政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用住在不远处的穆同普把她的注意引开,以便他好带着手下不受干涉地出去抓人。
    说不定就连这两处房子也不是租的,本来就是钟天政的产业。
    但现在,她不过是想在这里暂住几日,等等云鹭,其它的事都已与她无关。
    所以她默默地进到了院子里,逐间屋子看了看,请林经帮她把一张旧床从后院搬到正房里,摆放好,她准备一会儿打水好好地洗刷一下,再出去买了被褥,先将就着住。
    林经带来的包袱里面装的是文笙留在林家的衣物。
    有在路上置办的,也有来了奉京之后,林家为她准备的,一大包袱,男装女装都有。
    林经递上包袱,帮着文笙搬了床,看看没自己什么事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咳了一声,引得文笙向他看来。
    他就站在那里,一本正经地道:“我家公子还有几句话命我跟你说,权势这东西,你可以清高,可以看不上,但它就像银票一样,到了急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没它还是不行。”
    说完了,林经把手里的锦盒放在一旁光秃秃的的床板上,向着文笙把手一拱,算是作别,转身匆匆离去。
    文笙打开锦盒,盒子里果然是一叠银票,加起来足有五六千之巨。
    钟天政对她的请求也算是大手笔了,只是配着最后叫林经带来的这番说教,叫文笙啼笑皆非之余,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道不相同,从此之后,就算再无瓜葛了吧。
    文笙呆立了一阵,换了一身装束,走出了院子,锁上大门。
    她要出去转转,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着手救人。
    
    第一百零二章 姚华其人(粉50+)
    
    东风巷里相隔不远的穆同普家大门紧闭,上面有铁将军把门。
    他说是要出去避避风头,果然就不见了人影。
    文笙有些无奈。
    羽音社在京里的乐师,她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也许他们也正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吧。
    文笙出了巷子,随意在街上走了走。
    这会儿快到中午了,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
    难得天气晴朗,冬日暖阳照得人身上有些懒洋洋。
    文笙去兑了张银票,又去买了被褥和家里一应急需的东西,叫卖货的伙计帮着送了回来。
    忙到过午,总算收拾得差不多,她出去简单吃了顿午饭,心里也差不多有了计划。
    只凭她和云鹭,实在是势单力薄,要想从杨昊俭手里救人,必须得借力。
    幸好文笙对京城里的各方势力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在她想来,既然说到借力,能在这件事上帮得上忙的,不外乎大皇子杨昊御和玄音阁两家。
    杨昊御和杨昊俭同为皇嗣,皇家亲情自来淡漠,其下不知掩盖着多少腥风血雨,看钟天政的情况就知道了。
    更何况这对兄弟还是异母所生,杨昊俭不甘居于人下,大皇子年长,又岂能眼看着皇位旁落?故而表面上再一团和气,也不会任由杨昊俭招揽乐师,壮大势力。
    至于玄音阁那边,谭老国师在此事上的态度更好推断。
    杨昊俭招揽乐师,是为了遏制他,研究《希声谱》,针对的更是他的妙音八法。想也知道谭梦州心里不会舒服了。
    或许他们对杨昊俭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只是在等待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罢了。
    这两方势力,文笙并没有觉着多难抉择。
    皇位之争,从来伴随着鬼蜮伎俩,文笙对此并不擅长,也不想去参合。她连大皇子杨昊御的面都未见过,说不定其人是另外一个杨昊俭。与虎谋皮。那是最不智的作法。
    选择玄音阁,好歹正大光明。
    何况她还认识一个姚华。
    文笙觉着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赶紧把姚华这个人找出来。然后恳请他出手帮忙。
    这时候文笙不禁怀疑,钟天政其实知道姚华是何许人也,只是不想告诉她罢了。
    钟天政一旦要算计某一个人,实在是花样百出。有得是办法,姚华到了邺州就与他相识。并且引为知己,十九就是出于钟天政的有意安排。
    不过这点事情文笙无需回头再去求钟天政,她有自己的办法。
    她路过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进去买了纸笔。就借着铺子里的墨和砚台,画了一幅画。
    画的是姚华在寒兰会上击鼓对敌的画像。
    店铺掌柜的是个实货之人,在旁看着啧啧称赞。直叫文笙把画留在铺子里,他负责给卖个好价钱。
    文笙婉拒了。在旁等着晾干了画,方才卷起来拿好,离开了那间店铺。
    接下来,她需得找一个有可能认识姚华的人。
    谁能帮她这个忙呢?
    文笙在路上踟蹰半晌,转而去了西街的平安胡同。
    钟天政昨天抓回去的许老二就在这附近住,不过文笙不是去许家,她从一个“百事通”那里得知,纪南棠纪将军在京里有个落脚的地方,就是在这个胡同里。
    大梁这么多达官贵人,文笙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只有纪将军。
    她与纪南棠从未见过面。
    之前有将军府录事李曹推荐,文笙觉着李曹肯定把她的情况同纪南棠说起过。
    可惜纪将军现在东海御敌,不在京里,不过既然这边他留有落脚的地方,必定有专人留守,而且这个人负责打点京中事务,需得是像李曹那样的既忠心又能干的手下才行。
    文笙很顺利就找到了地方。
    纪府门上有几个兵士守着,文笙上前送上拜帖,说是想见一见府上管事的人。
    文笙打扮成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几个兵士互望一眼,请她稍等,其中一个拿着拜帖进去禀报。
    停了一会儿,那人出来,瓮声瓮气道:“大人有请,跟我来吧。”
    大人?哪一位大人?
    文笙一头雾水跟着那人进去。
    反正肯定不会是纪南棠悄悄回京,否则兵士们当会称呼“我家将军”,看来此地留守的,竟是一位有品阶的军官。
    宅子不大,进门转过照壁,整个院落便一览无余。
    别人家都栽花种草,修假山池塘,纪将军的这宅院里竟然搭了架子种瓜种菜。大冬天瓜藤都枯了,架子底下还栽了两垄大葱。
    文笙还待细看,就听迎面脚步声响,有人笑道:“哈哈,真是稀客。元朴,你来,我介绍我们离水的女才子给你认识。”
    文笙吃了一惊,随即大喜过望,叫道:“李录事!”
    对面当先迎来这人可不正是李曹!
    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李曹何时进京来了?
    算起来两人可有快一年没见了。
    李曹身后跟了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身青色布袍,穿戴十分朴素,接着李曹的话笑道:“快算了吧,我记得你祖籍江朔,什么时候变成离水人了?休要和顾姑娘套近乎。”说话间含笑冲文笙点了点头,态度十分亲切随意。
    李曹“哈”地一声笑,指了文笙得意地道:“你不知道吧,顾姑娘外祖父家也姓李,我和他舅舅李荣兄弟相称,相交甚笃。”
    说完了这话,才介绍那文士:“这位,就是我家将军留在京里的智囊杜元朴。”
    文笙先谢过了李曹这一年来对外祖父家的关照,又同杜元朴见礼,既是纪将军留在京里的管事,应该会有官职,只不知是几品官。文笙尊敬地称呼对方杜先生。
    杜元朴含笑自谦:“别叫我智囊,你在离水还有事可做,我在京里可是闲了一年,每日里只好种种菜,浇浇园。难得顾姑娘上门,快请进去坐下来喝杯茶。”
    文笙攒了一肚子的话,李、杜两人也知道文笙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三人进到屋子里落了座。杜元朴打发当兵的去泡茶,李曹便问起文笙这一年来的情况。
    文笙也不瞒他们,从遇上凤嵩川。姓凤的有意刁难开始说起,其实这一段过往早随着她那首题画诗传扬开,相信不用她说,李曹和杜元朴早便有所耳闻。
    她讲自己摆脱了护灵进京的队伍。遇上戚琴,而后拜王昔为师。
    李曹不甚清楚。杜元朴却是听说过王昔的大名。
    待等说到戚琴和云鹭拼死诛杀了姓黄的奸细和商其,李、杜两人都不说话了,厅内气氛有些沉重,半天李曹才叹道:“久闻‘三更雨’的大名。那云鹭也是豪侠之辈,可惜同在离水那么久,竟无缘一见。”
    杜元朴点了点头:“我大梁若多几个像戚老、云大侠这样的人物。又何至于此?”
    文笙没有任由两人继续感叹下去,匆匆又把后面发生的事说了说。她没有提和钟天政昨晚夜探杨昊俭的山庄,只道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查出来闫宝雄等人是给二皇子卖命,他们除了绑走戚琴、王昔之外,还抓了好几名羽音社的乐师,都关在二皇子的山庄内。
    李曹、杜元朴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件事太大了,若要救人,就势必狠狠得罪二皇子杨昊俭,不要说纪南棠留在京里的人手不多,没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有,他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纪南棠不在,谁敢代替他在两位皇子中间做出选择?
    这些情况文笙都知道,她将手里的那幅画放到桌子上,道:“我今日贸然前来,是想请杜先生帮忙认一认这画上的人,实不相瞒,我同此人有过数面之缘,若是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玄音阁的一位重要人物。若是能知道他是谁,我便可以上门去相求。”
    杜元朴精神一振:“哦?那快打开我瞧瞧。”
    李曹也觉着这事能由玄音阁出面最好,他探头过来,准备和杜元朴一起看看画上的人究竟是谁。
    画卷打开,画上的年轻人头簪玉簪,身穿直裰,神情郑重,正在挥着鼓槌敲击一只羯鼓,眉目间透着坦然自若,好似冬日里和煦的暖阳。
    虽然只是一幅匆匆画就的水墨,画上年轻人的五官动作却被画得极为传神,只是这么看着,那穿透长空的鼓声就好像破纸而来,隐隐出现在耳边。
    杜元朴不禁倒抽了口气,赞道:“好画。”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文笙。
    李曹早见过文笙的画,心里有了准备,不像杜元朴这么惊诧,他盯着画上这个年轻人,皱眉道:“你说他叫什么?”
    “姚华。”文笙觉着李曹这表情似是有门儿。
    果然便听李曹道:“我怎么觉着这年轻人这么眼熟。”他望了一眼杜元朴,“元朴,你觉不觉着这人长得有些像谭国师。”
    像谭国师?那会不会是他的血亲晚辈?
    杜元朴住在京里,认识的人也多,他道:“我也正想说这个,谭国师有三子二女,孙子外孙十几人,不过全都随谭国师学琴,没有练羯鼓的,特别得谭国师看重的几个孙子里面,有一个便是叫做谭瑶华。”
    
    第一百零三章 孤云坊
    
    姚华,谭瑶华,听上去一字之差,是不是他?
    可惜杜元朴亦没有见过谭瑶华:“听说此子天赋极佳,刚满十二岁的时候,谭国师便当着外人说,只有这个孙子来日才能传他衣钵。不过他常年在外游历,甚少在京里露面。”
    “看来谭家人对他极为保护啊。”李曹感叹了一句。
    “也是听说以他的造诣,在玄音阁已学不到什么东西,天底下除了谭国师,大约没人教得了他。”
    文笙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不确定是不是谭瑶华,就算是,他这会儿也很可能不在京里。
    可除了他,谭家其他的人文笙实在不敢抱有什么指望,素不相识,突然上门求助,依她如今这等身份地位,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杜先生可知,怎么才能找着他?”
    文笙随口问了一句,本没抱太大希望,可杜元朴却和李曹互望了一眼,道:“眼下这个时机很好,下个月月初玄音阁公开选拔学徒,影响极广,乃是我大梁的一大盛事,现在不但是乐师们,各地的官宦以及世家子弟,但凡能抽出空来,都在往京城跑。想来这谭瑶华也不应例外,应该会回京来看一看。”
    文笙心中稍定,问李曹道:“录事也是因为这个来京的?”
    李曹笑道:“不错。到时我和元朴会一起去看热闹,将军人在白州,还为几个当地的才俊出具了荐书,也不知最后能不能入选。”
    说到此,他看着文笙心中微感遗憾,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不如叫文笙等这一年,此次选拔不拘男女,条件放得甚宽,这么多平民子弟一道来应选,文笙夹在其中毫不起眼,也就不会凭白得罪那凤嵩川。
    文笙到觉着无所谓,她现在只关心怎么做才能早日把两位老人家救出来。
    “纪将军在白州可还好吧。我听说。战事似是不怎么顺利?”东海的战局曾叫戚琴为之忧心忡忡,可看眼前这两个纪南棠的亲信该做什么做什么,谈笑风生。好像一点也不为纪南棠挂心,文笙又觉着其中或有隐情。
    果然李曹闻言一笑,同杜元朴道:“顾姑娘不是外人,将军的情况我看不必瞒着她。免得叫她跟着担心。”
    杜元朴便简单和文笙说了说这其中的缘故。
    去年年底,纪南棠被困海门岛。最后大败而归,受到了许多责难。
    相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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