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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重笙-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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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曹道:“国公爷放心。到时候末将去盯着南城,东边米将军也已经派了人,县衙的捕快差役维持城中秩序。一天时间大伙咬紧牙关,拼死也要撑下来。”
    李承运轻轻吁了口气,说了句大实话:“还好北边是海,敌人绕不进来。”
    李曹道:“到是国公爷这里千万要小心。那些大周余孽连番行刺尝到了甜头,就怕他们此次又故技重施。”
    米景阳闻言愈加心忧。自己这边的人手实在太少了,除了当初在白州,杨昊俭不打招呼把人马拉走,丢他独对东夷大军的那一回。他还没陷入过这种窘境,上次还能逃去向纪南棠求救,这一回可真是没有任何退路。
    李承运坚持要与离水百姓共存亡。一旦城破,就是万劫不复。
    他忍不住问李曹:“杜先生呢。怎么没见他?”
    片刻之前,李曹刚与杜元朴分开。
    杜元朴带着杨兰逸回转了将军府,他也是才想起来,将军府侧院里还软禁着一个人呢。
    这几天太忙了,以至于险些忘了段正卿的存在。
    杜元朴也只是听说那老者是鬼公子钟天政的亲信,他对钟天政深恶痛绝,更不用姓钟的身边这些助纣为虐的幕僚。
    不过杜元朴也知道文笙和钟天政之间的恩怨纠葛,远非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文笙这一出事,怎么对待姓段的,到叫杜元朴很是为难,干脆先丢他在那里养着,等以后用到的时候再说。
    这一置之不理就到了现在,说起来他还没与段正卿着过面。
    夜这么深了,段正卿竟还没有睡,屋里亮着灯。
    杜元朴有些诧异,问负责看守他的纪彪:“他天天都这么晚睡?”
    纪彪已经知道吉鲁国大军将至,急着出去杀敌,偏偏被派了这么个活儿抽不开身,闷闷不乐道:“大约是年纪大了失眠,从顾姑娘去了顺金,他就睡得一天比一天晚,这几天也就后半夜打个盹儿,老家伙,也不怕耗死。”
    亲兵们打开房门,推着轮椅,将杜元朴送到了屋里,纪彪和杨兰逸跟在左右。
    白须白发的段正卿正站在桌前,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握笔,正在灯下写字。
    他闻声抬起头来,打量了两眼杜元朴,呵呵一笑:“这位想来便是纪家军的军师杜先生吧,久闻大名,没想到竟有机会见着真人。”
    纪彪提着刀,杀气腾腾,他竟似全未看到。
    杜元朴不想同他虚伪客套,淡淡地道:“军师算不上,杜某不过是帮着将军处理一下杂务。”
    段正卿笑得更欢快:“这么说杜先生和老朽还是同道中人。不知杜先生深夜来此,有何见教?”
    杜元朴皱了皱眉,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杨兰逸刚哭过一场,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在旁边忍不住打了个嗝,惹得段正卿诧异地向他望去。
    杜元朴道:“想来段老先生还不知道,顺金山斗乐,谭梦州和顾姑娘双双坠崖,谭梦州的尸体已经找到,顾姑娘至今下落不明。谭家人遵从约定,已经全部退出奉京。”
    段正卿很是惊讶:“谭梦州死了,顾姑娘坠崖?”他再看杨兰逸那副尊容,便露出了了然之色。
    纪彪将刀在手里晃了晃,狞笑道:“大人还跟这老儿说这么多干嘛,废物一个,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看不如一刀宰了干净!”
    这纪彪先前出海装过海盗,黄四娘等人的通身匪气到学了个七八分像。
    段正卿却未见惊慌,含笑道:“诸位将军要杀我个老头子随时都可以,大半夜了来折腾,必有缘故。杜先生,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般做态。未免叫人小瞧。”
    “哎呀,你个老东西!”纪彪叫道。
    杜元朴心中一动,拦住了纪彪:“好,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将白云坞和吉鲁国相勾结,坐收渔利,眼下大军杀来离水就要兵临城下的情况说了说,道:“段老先生当初不惜以身犯险。来我离水做客。是不是便是料到了这一天?”
    段正卿眼中精光闪烁,摆了摆手:“杜先生不要误会,那时候我家公子受伤甚重。加上他年轻气盛,这些年树敌颇多,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实在难熬。普天下只有顾姑娘还念着点旧时的同窗情谊。老朽看公子是真心想着和顾姑娘重修旧好,这才豁上一张老脸。代他前来,寻求与诸位合作。”
    说到顾文笙,他还假模假式拿袖子拭了拭眼角。
    杨兰逸被“重修旧好”激怒:“老东西,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抽你个大嘴巴!”
    就连他都感觉出来,一瞬间这老家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年轻了十岁。
    段正卿眯着眼睛笑了笑:“我们公子可是还有好几万手下呢,而且他此时就在东海。说不定一早就听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这支人马之前无足轻重,这会儿对诸位而言,可称得上是雪中送炭啊。”
    杜元朴目光一凝,随即轻蔑反问:“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段正卿笑得更是畅快:“这要看程国公和诸位将军怎么选择了,我家公子是想与大家做朋友,可架不住非有人视他为敌,将他的好意往外推。”
    杜元朴嘴角露出冷笑:“鬼公子麾下尚有几万人马?真是癞蛤蟆想吞天,好大的口气。自从他在于泉港外差点丢了小命,可曾打过一场胜仗?到现在还死心塌地跟随他,宁可去东海做海盗的,有一万人就顶天了。”
    纪彪几个听杜先生把钟天政比喻成癞蛤蟆,一齐哈哈大笑。
    段正卿到是没有生气,悠然道:“一万人又如何,你去问纪南棠,他拿什么抵挡?做人要认清形势,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杜元朴没提纪南棠迎敌遇刺的事,故而段正卿还当纪南棠此时正在离水城中。
    “等他敢来再说。”杜元朴不再多停留,抬手示意亲兵将他推出去,关了门,吩咐纪彪好生看管着。
    钟天政很可能闻讯来赶热闹,杜元朴得到消息不敢耽误,赶紧派人去通知李曹。
    他则带着练习了奇门遁甲大阵的士兵前去保护李承运和米景阳等人。
    相较吉鲁国大军,杜元朴更担心白云坞那些神出鬼没的刺客。
    李曹接到报告匆匆赶来:“钟天政要来?”
    杜元朴点了点头,沉着以对:“这等时刻,他怎么可能错过?”
    李曹恨恨地道:“也是。”
    城楼上虽然火光亮如白昼,再往远处,却是沉沉的黑夜,今天晚上不甚冷,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叫人如临深渊,有些透不过气来。
    突然之间,远处地平线上有一点星火亮点,跟着两点,三点,很快连成一大片……
    轰隆隆,仿佛闷雷声响起,雷声未停,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数匹战马飞掠到吊桥前,马上皆是纪家军的斥候,他们高声呼喝:“迎敌!”
    话声未落,马蹄声“哒哒”,绕离水城往别的城门报信去了。
    寅时中,吉鲁国的大军杀到,最先受到攻击的果然是西面城门。
    李曹知道照这样子其它城门很快也会面临严峻的考验,他需得立刻赶去,抽身欲走,足下顿了顿,问道:“那小鬼想要干什么?若非他从中捣鬼,我们何用在彰、白二州打了那么多年的仗,纪家军也不会添那么多孤儿寡母,就算国公爷答应,我们也绝不同意与他联手!”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城内城外喊杀声震天,只有他和杜元朴才能听到。
    杜元朴淡淡道:“你想多了。你难道不知,离水有他想要的么,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
    李曹恍然:“东夷战俘?”
    杜元朴点了点头。
    此时城下已是人仰马嘶,吉鲁国大军前头部队一到,连营也不扎,直接就在城下架设攻城弩,黑压压的士兵冲上来搭云梯,数十名大汉抬着撞木意图撞开城门。
    守城的将领一声怒喝,众兵士开始向下放箭。
    李曹大致一望,便估计出敌军的人数,先头到达的就有差不多一万,后面还源源不断。
    他想再同杜元朴说上几句,周围吵得厉害,只得扯着嗓子说了声:“你小心!”转身挥了挥手,带人离开了西门。
    离水城墙这两年经过多次加固,修得异常坚固。
    吉鲁国军队第一波攻势遇阻,大军很快就在城外聚集起来,就见地上火把连天,一直蔓延出去很远。
    停了一停,就见敌军中间分开一条路,未见敌将,到是出现了几个宽袍大袖的大梁人,其中一个汉子手中持着一杆长枪,枪尖上挑了个人头,他高声喝道:“纪南棠首级在此,离水城的守军还不开城投降?”
    杜元朴居高临下望着,皱了皱眉头。
    景杰那边才传来消息不久,这人头不用说一定是假的,叫他不安的不是对方这意图动摇军心的话,而是城上城下这般喧哗,他的声音仍清清楚楚传上来,此人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看来这几个就是白云坞的大周余孽。
    敌军中那人接连喊了几声,不可避免引起城头百姓一阵恐慌。
    那人哈哈一阵狂笑,手臂挥动,枪尖上的人头飞起来,直直向着城墙飞来,差着丈许未能飞上城头,砰地一声撞在城墙上,头颅上附带的力道惊人,竟然就此陷在了城墙里。
    与此同时,吉鲁军中吹响了呜呜号角,第二轮猛攻又开始了。
    那几个白云坞众凌空飞起,在前头撞木、云梯,甚至是活人身上一踩,如几只大鸟,直奔城头而来。
    米景阳大声呼喝,指挥部下迎敌。
    杜元朴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随他前来的士兵们:“准备布阵。”
    话音方落,城楼上,一道寒光破空飞来,不知是谁掷出了一柄长剑,直奔李承运而去。
    李承运身边不乏高手保护,惊呼声一起,守在他身旁的护卫惊觉,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扑倒。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飘落城墙,距离李承运不过十余丈。
    杜元朴高声喝道:“甲藏不现,遁于六仪之下!”
    
    第五百章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合一)
    
    “乾六!”
    “兑七!”
    “景!”
    “杜!”
    随着杜元朴这一声紧似一声的厉喝,他周围的亲兵们如劲风过松林,应声而动。
    奇门有九宫,却只有八个卦。
    疾扑而至的刺客突然站定,目露茫然。
    他行刺的目标李承运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非但如此,城楼上的灯光接连熄灭,黑暗由四面八方袭卷而至。
    离水城中竟然有人懂阵法!
    那刺客出身白云坞,耳濡目染,暗忖这大约像千花岛水阵一样不过是个障眼法,试探着往李承运先前站立之处走了两步。
    杜元朴等的就是这个,在他和一众纪家军眼中,城楼上依旧是亮如白昼,刺客落入阵中,面现犹疑,杜元朴手一挥,身旁亲兵队长嘬唇而啸,几杆长枪齐齐向着刺客的后心扎去。
    那白云坞刺客没发现有人袭击他,这大阵中幻象连连,连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都屏蔽在外,何况是区区长枪带起的锐风。
    只是常年习武使得他机警异常,一有危险临近,自然生出感应,电光石火之际,反身在半空一抓,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里竟然被他抓到了半截枪头。
    他猛一抬手,那纪家军连枪带人被他抡了出去,砸倒了一片。
    叫刺客失望的是,即使如此,他陷身的大阵犹未现形。
    擒贼先擒王!找不到李承运,他翻身便向杜元朴的方向扑去。
    杜元朴丝毫未见慌乱,亲兵队长推着他的轮椅变换方位,他眼睛紧盯着那刺客的两脚,以手势指挥着手下人。一字一句沉声道:“当令者旺!”
    他的轮椅车正进到生门,天蓬与震三宫重合。当其时,全阵之中,当数他所在位置气运最旺,就连躲在杜门中的李承运都无法与之相比。
    “我生者相!”
    数百名纪家军将士顿时稳住了阵脚,士气大振。
    “克我者囚!”
    那刺客只觉周围阴风阵阵,这声音明明离着自己很近。就在眼前。可他的双脚却好像被千斤重的铁索缚住,挪动一小步也需拿出吃奶的力气来。
    “我克者死!”
    话音未落,数杆长枪由正面刺中那刺客。
    “啊!”刺客嘶吼一声。不退反进,一挺身间,枪头竟未能刺进肉去,反到迫得枪身像弓一样弯了起来。“砰”“砰”,接连折断了两根。
    杜元朴倒抽了口寒气。
    旁边一名亲兵队长眼疾手快。手起刀落,正斩在对方脖颈上。
    鲜血喷溅而出,刺客向后摔倒,登时被纪家军的士兵们好一通戳刺。
    直到他断气。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杜元朴望着那死人久久未语,暗道:“难怪这些人肆无忌惮地行刺。连将军那里都险些得了手,原来一个个武艺都如此高强。”
    他这里暗自心惊。可在白云坞那些等着里应外合的人看来,保护李承运的这些纪家军更是高深莫测。
    以至于往城头上扑来的几个白云坞众竟然心生迟疑,因这一缓,被守城官兵乱箭射了回去。
    虽然赢了这次交锋,李承运、米景阳等人却全都不敢掉以轻心。
    这才刚刚开始,不要说坚持到傍晚,连天亮都还早,城下吉鲁国大军已是越聚越多,天黑加上不了解吉鲁军中习惯,只遥遥看着军中战旗招展,却不知来的是哪个。
    很快敌人绕着城散开来,兵分几路往东、南两处城门而去。
    数万大军围困离水城。
    米景阳也开始往其它城门派遣人手,既然杜元朴这队人马战斗力如此之强,留他们在此保护李承运足矣。
    杜元朴命这支纪家军先帮着守城,悄声对李承运道:“国公爷,我们怕是要有麻烦了。”
    李承运收回目光,望了望他:“杜先生的意思是说,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头?”
    杜元朴微微颔首。
    李承运没当一回事,笑道:“若没有你们,我这会儿估计着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说来听听吧,我看还有什么能麻烦过被吉鲁人攻进城里来。”
    杜元朴坐在轮椅上挺直了身体,尽量凑近他耳边:“钟天政!”
    李承运目光一凝:“他要来捡便宜?”
    杜元朴悄声道:“国公爷,咱们现在太缺人手了,就算姓钟的还来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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