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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重笙-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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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万大军分成几路一齐推进,南门这边因为有文笙和王十三,在片刻之后,先夺下了城门。
    城门一开,数万兵马涌入,接下来更是势如破竹。
    列登主帅莱斯利知道大势已去,对巷战不抱幻想,下令全军立即撤往北城的蓝贡山,和蓝贡山上的加里等人会合。
    不到半个时辰,永宁城东西两门相继落入纪家军之手,纪南棠率大军进城,听前锋来报莱斯利率领残兵败将退往蓝贡山,当即传令给攻打蓝贡山的米景阳,让出路来,放列登大军上山。
    文笙、王十三在城中与纪南棠相会。
    彼时纪南棠留了孟振国、景杰等人率队清剿永宁城内的列登人,一并打扫战场。
    永宁城远比顺宁要大,人口也多,落在列登人手里,虽然很多百姓无辜惨死,还有不少人靠着藏在枯井、地窖中活了下来,孟振国等人也负责安抚他们,自军饷中拿出米粮分下去。
    除了这支人马,其余大军齐往蓝贡山,将那座不大的山峰团团围住。
    纪南棠在白州和东夷人、海盗打了很多年的仗,早对白州的一山一水、地理环境都了如指掌。换句话说,蓝贡山是他有意让给列登人的。
    莱斯利上山之后,纪南棠也不下令攻打。
    今年的白州春天来得晚,这时候天气还很冷,同时又很干旱,不管雨雪都是许久未见,纪家军将水一断,山上水源有限,等数万人马喝不上水,莱斯利就会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蠢的决定。
    三天之后,纪南棠收到李曹战报,离水水军已在白州沿岸登陆,夺回于泉。
    同日,蓝贡山上的列登人挑起白旗,向纪家军投降。
    这一场战争,历时两年多,终于以纪家军的全线胜利,生擒对方两位主帅宣告了结束。
    
    第四百三十五章 庆功酒
    
    纪家军白州大捷,俘虏莱斯利、沙昂的消息二月底传到三位钦差耳朵里。
    符良吉三人赶紧振作精神,都觉着前方兵士很快就该放行了。
    说起来他们也有日子没见到程国公李承运了,不知道那一位经历了被俘、获救,而今终于彻底翻身,同两年前相比会不会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但事情的发展却与他们预计的不大相同。
    负责戒防的将领传话,程国公在处理白州大捷的后续,清除流窜于各处的小股残兵,安抚赈济百姓,重建衙门,委派地方官,还有处置大批的俘虏……
    总之国公爷是此刻大梁最忙的人,一个决定便关系到沿海众多百姓的生死,钦差老爷们不妨再等等,别赶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张宿想说谁给你的权利打完仗了还把沿海几州抓在手里不放,还直接任命地方官,这不是想造反么,再想想李承运现在和纪南棠勾结在一起,可不是要造反。
    眼见符良吉和鲁茂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呵呵,转头就写了封密信叫心腹快马送回京里,秘呈摄政王杨昊御。
    李承运现在确实没有心思见他们三个。
    离水一片欢声笑语,不管官吏,将士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这半个月,纪南棠兵分三路,将整个白州细细梳理一遍,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了,才留下孟振国并五万大军驻扎在西遥村大营,齐鹏率水军镇守于泉港。
    米景阳和童永年带领着大部队进入彰州剿匪,在彰州留下足够的驻军之后,将北上返回开州。与主帅会合。
    而纪南棠则与文笙、王十三等人一起,浩浩荡荡坐着船,从海上回到了离水。
    李承运亲自到水寨迎接。
    不但是因为纪家军打了场举世瞩目的大胜仗,难得的,从今而后东海太平了,还为了早一刻见到文笙和王十三。
    文笙走的时候,大家强忍悲痛。知道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今她好端端地回来,任谁都要暗呼一声侥幸,想着真是老天爷庇佑。网开一面。
    李承运在他的临时住处设宴,为纪南棠、文笙一行人庆功接风。
    酒席上的热闹自不需提,文笙发现几个月没在,李承运身边多出来了很多生面孔。
    李承运介绍这些人给文笙和王十三认识。
    一听诸人的名字文笙就明白了。这些大多是各地世家门阀的代表,他们聚来离水。向李承运示好,就像是在孤云坊下注参赌一样的道理,只不过这个赌局输赢后果更为严重,直接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
    而对那些世家子弟来说。顾文笙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能被派来离水的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目光短浅到只盯着她是个年轻的姑娘家。
    她是女子。更是一位掌握了《希声谱》的大乐师,自成一系。只凭这一点,就几乎可以与谭老国师分庭抗礼,所差的只是资历罢了。
    更不用说顾文笙和李承运那深厚的渊源,是她在李承运和纪南棠之间穿针引线,才令李承运不但脱得樊笼,还隐有潜龙之势。
    故而不管谁面对文笙都要道一声“久仰”,不管攀谈还是敬酒都极尽客气,甚至还隐约带着讨好之意。
    可这些人对王十三却是另一张面孔了。
    客套,疏离,就算在笑,眼睛里也透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
    不错,你小子是走了狗屎运,侥幸救出了国公爷,还在白州战场上立了功劳,可你读书识字吗,会诗词歌赋吗,什么都不会,就算国公爷抬举你,那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大老粗。
    救命之恩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挟恩图报?
    来日国公爷若记着你的情,给你个官当,就像先帝和凤嵩川那样,若他视被东夷人俘虏的那一段往事为耻辱,自有一万种法子叫你消失。
    论出身,你王十三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不过是江北王家养大的一条狗,做过山贼土匪,还想挤身我们中间来,岂不好笑?
    冲着李承运,到是没有人敢当面给王十三难堪,但王十三是何等机灵,论起察言观色,在座未必有人比他更强。
    他早拿定了主意,手上把玩着酒盏,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至于那些脑袋长在头顶上的牛囊饭袋,瞧不起老子,咱们慢慢玩!
    这些人里头最叫他头疼的反到是杨兰逸。
    自从与文笙重逢,小傻子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恨不能贴到文笙身上,王十三简直不敢想,杨兰逸要是得知文笙和自己已经定下了终身大事,会是个什么反应。
    得想个办法啊,那是我媳妇,你总两眼放光颠颠跟着,这算个什么事。
    酒席间明显是以李承运、纪南棠和顾文笙为中心,其他人都是陪衬。
    王十三在回来路上还满心炫耀之意,想着等大伙知道文笙这枝鲜花钟情于他,不知会是何等惊讶,这会儿只见诸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傲气来:闷声发大财,他还不说了!
    等酒吃得差不多了,李承运单独叫了纪南棠和文笙,三人离席而去。
    这明显是国公爷找他二人有事商议,席上众人不以为意,继续敬酒嬉戏,相互套交情。
    王十三眼巴巴望着文笙的背影出了厅堂,心里委屈:这才刚回了大梁,文笙就会变得好忙好忙,他就知道,像夜里同睡一张床的好事是再也别想了。
    一旁杨兰逸将头凑过来:“呆会儿去我那里睡吧,我想听你说说南崇好玩不。”
    王十三心里正患得患失,闻言登时有了出气的地方,伸手按住杨兰逸后颈,将他推回座位:“玩个屁。把酒喝了再说话!”
    且说文笙和纪南棠跟着李承运换到书房落座,下人上了茶。
    文笙一晚上浅尝辄止,本没喝什么酒,纪南棠在军中酒量早练出来了,方才虽然被灌了几杯,也是清醒得很,两人对望一眼。隐隐猜到李承运这么急着找他们是为了什么。
    东海已靖。江北虽然落到南崇手里,到底离得还远,眼下能叫李承运忧心的。怕是只有奉京了。
    果然李承运说不了两句话,就提到了奉京派来的钦差。
    三位钦差被拦在开州边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如此可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这边总得先有个态度。确定接下来是战是和,然后再决定怎么和对方谈。
    李承运想先听听他二人的意见。
    这个问题。纪南棠在这白州的这段时间自是没少考虑,他也很为难,闻言先迟疑了一下,道:“国公爷。我们和杨昊俭不同,若是没有十足的理由,将士们怕是不愿和奉京开战。同室操戈,死的都是大梁的兵。受苦的是大梁的百姓。”
    李承运叹了口气:“南棠,这些日子我也在因此而犹豫,现在开战不占大义,可从你们将我自东夷人手里救出来,向整个大梁发起召集令开始,咱们就骑虎难下了,奉京开出来的条件一望便知,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怕到头来,你们这些有大功于社稷的国之栋梁反到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纪南棠默了一默,方道:“我等追随国公爷,是盼着能在驱除蛮夷之后迎来我大梁盛世,如此,那些捐躯在白州的将士们才不算白白牺牲。”
    李承运神情凝重,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是第一次听纪南棠说这样的话,不来离水不知道,在纪南棠的家乡,纪家军由上到下就是这么一个声音,正是因此,纪家军的将士们才能保持高昂的士气,起早贪黑的训练,在与敌人的对峙中死战不退。
    他亲眼看着离水这支水军是怎么从无到有,一天天发展壮大起来的。
    文笙开口:“国公爷所虑甚是,奉京那边现在是杨昊御摄政,有他在,我不同意接受奉京的条件。”
    不论文笙还是李承运,和杨昊御的过节都是一言难尽。
    她这话简直说到了李承运的心坎里。
    他微微点头:“杨昊御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心胸狭隘,眦睚必报,所以我才担心一时的退让换来万劫不复。”
    文笙接着道:“我也觉着眼下不宜开战,既然战与和都对咱们不利,那就只能拖了。”
    李承运饶有兴致:“还拖?”
    文笙点了点头:“国公爷若是觉着可行,大可以过些日子放钦差来,和谈可以,但咱们也是有条件的。所谓漫天要价,打个比方,奉京想从咱们手里收回沿海几个州,那么打东夷和列登的军费、征召民众的费用、伤亡战士的抚恤,这等等就不应该不承担下来。”
    纪南棠笑了:“好主意,奉京和杨昊俭打了这么久的仗,国库紧张,想必拿不出什么钱来,够摄政王头疼的了。”
    李承运对这位表弟极为了解:“杨昊俭这一反,不知牵连多少人,光抄没的家产就能凑出一大笔银子。不过如此也好,我们慢慢和他磨。”
    谈判的事项三人就不细加研究了,只要方向定下来,自有精于此道的谋士们去商量如何狮子大开口。
    李承运道:“先这么拖着吧,奉京那边也要加把火,我那位表弟绝不会甘心将大权分一半给谭家。”
    纪南棠和文笙深以为然,只要杨昊御能和谭家撕破脸,到最后就不是两败俱伤,不论剩下谁,形势都会瞬间变得对他们这边非常有利。
    这个也可以交给谋士去策划。
    到最后李承运笑着道:“如此,南棠,等钦差到了,你我到要好好招待才是。”
    奉京那边派了符良吉、鲁茂这些和他们沾亲带故的人来,他们自然也可以利用这层关系,恶心恶心对方。
    文笙和纪南棠回到席上不久,接风酒尽欢而散。
    这次回来,文笙发现离水城已经大变样了,兵营挨着兵营,街上人仰马嘶摩肩接踵,她想住在兵营里当然可以,不过情理上讲,她的家在离水,痊愈归来,自然应该回家去住。
    再说还有她和王十三的事,终身大事除了要向两位师父禀告清楚,也要和家里人说一声。
    今天的酒席卞晴川来了,喝得醉醺醺的,王昔没有到场,据戚琴讲,经过这大半年的调理,王昔身体要好过从前,糊涂忘事的时候少了。
    文笙索性请戚琴同行,她要将三位长者凑到一起,就趁今晚将南崇发生的事说一说。
    文笙从旁照顾卞晴川的工夫,王十三已经和杨兰逸结伴先走了。
    文笙没当一回事,杨兰逸那点小心思,她早在奉京就知道,从最早的厌烦,到后来的哭笑不得,杨兰逸在她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小孩子喜欢什么总是看得紧,但也放下得快。
    他的情路才刚刚开始,往后总会遇到对的人。
    王十三也在如此安慰自己。
    他最终还是被杨兰逸拉到了帐蓬里,看那小子摆出一副好哥们就得抵足而眠的架势,王十三便在想着怎么和他挑明了。
    不管怎样,杨兰逸就算要抹脖子上吊,他也不可能将文笙拱手相让。
    杨兰逸来离水这几个月,没人伺候,大少爷作派明显改了不少,漱完口之后,自己打水洗去一身酒气,收拾停当,换了就寝的衣裳,刚躺下来就好奇地问:“十三哥,快说说,你们去南崇这一路上都遇见了什么?”
    王十三不再强调辈份,也躺下来,道:“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可多了,好几回差点把老命交待了。”
    杨兰逸喃喃道:“真好……”
    王十三瞪眼,杨兰逸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是说你能和顾姑娘一起呆这么多天,走这么远的路,真好,真叫人羡慕。”
    王十三熄了灯,在黑暗中沉默片刻,道:“是啊。”
    杨兰逸翻了个身,趴在那里:“快说说。”
    王十三头大,从他们一行在沙前发现钟天政的马车讲起,在那之后,云鹭追踪钟天政去了,剩他和文笙两个易容改扮过江。
    不知不觉,王十三停了下来。
    此时回想才知道,原来他记住了一路上那么多的细节,他带着文笙亡命江上,文笙给他拔箭,给他做衣裳……
    这段缘分,好像上天注定一样,一切都刚刚好,值得他铭记一生,拼尽全力去争取。
    
    第四百三十六章 钦差来了(桑德娜和氏璧加+)
    
    杨兰逸瞪大眼:“哇哇哦,这么危险,也就是十三哥你,要换旁人去,顾姑娘可就过不了江了。”
    杨兰逸捧着脸,心驰神往:“能和顾姑娘同行同宿,十三哥你真幸运……”
    杨兰逸哈哈大笑:“拜月崖,星星花,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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