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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笙-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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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逍遥侯杨绰没有跟来,其他七人找了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位于平安胡同的将军府。
    这时候,也就是午时刚过。
    一行人在将军府足足呆了大半天。
    其间杜元朴安排了两顿丰盛的酒宴。但刚见过了那么多死人,就是文笙也觉着没胃口,除了卞晴川据案大嚼。连声称赞杜元朴酒酿得好,其他人看上去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文笙找机会和纪南棠私下里说了说张寄北的事。
    “不知将军是否打算继续缉捕他?”
    “你是怎么想的?”
    “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张寄北既然使出这等金蝉脱壳的手段,接下来必会等着盘查松懈下来之后,寻机出城,返回江北。估计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现身,若是能生擒他,或许就可以迫使王光济放了那些羽音社乐师。”
    “好。待我仔细筹划一下,也要看看圣上那里会做何决定。”
    文笙明白纪南棠的意思,秦和泽若是含糊上报,建昭帝又睁一眼闭一眼,那张寄北就成了“死人”,私下里布网捉拿他都没有问题,若是秦和泽较真起来,天底下认识张寄北的人多了,张寄北诈死不成,乃是在逃的钦犯,抓住了如何处置,还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决定的。
    但只要纪南棠说筹划,文笙便放了心。
    想来那张寄北再是狡猾,也不可能逃得出纪南棠的掌握。
    一直到入夜,大家才结束了叨扰,准备返回马场再演练一番。
    临行前,文笙几个邀请纪南棠、杜元朴等人明天去玄音阁观看他们的那场团战。
    大伙凑在一起研究了这么久的军阵,将军府众人也好奇是不是有用,欣然答应,把人送到巷口,才依依惜别。
    而这时候,大街上戒防盘查的兵士明显少了,应该是宫中有了旨意。
    众人回到马场,叫起杨绰,就明日的列阵、变阵研究了半宿不提。
    单说第二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连风都不怎么刮,正适合乐师们在同乐台那种露天的场合斗乐。
    众人早早乘车来到了玄音阁。
    今年的秋试因为出了圣上遇刺这样的意外,拖得特别久,奉京城有很多人在赌局上押了银子,却迟迟不出结果,别提多么难受。
    好容易盼到刺客尽数服诛,圣驾遇刺的事有了了结,而秋试也到了最后一天,压抑多日的情绪突然得到宣泄,玄音阁大街上竟是人山人海。
    坐在同乐台旁转头往墙外看,全都是乌压压的人头。
    今日虽然建昭帝没有现身,但前来观战凑热闹的权贵大臣们着实不少,纪南棠坐在其中,到不显得特别扎眼。
    今天依旧是两场,因为文笙他们同谭三先生那队的交战结果将决定此次秋试团战第一花落谁家,那一战放在了后头,先进行的是谭四先生一队对战北院的乌大元等人。
    两场团战,恰好又都是南北两院之争。
    谭四先生这一队实力其实很强,但之前已经输了两场,看得出队中众人都觉着很憋屈,借今天的团战,将这股心火发泄在对手身上。
    他们只花了大半个时辰便直落三局,取得了整场团战的胜利。
    两场团战的间隙,不管墙内还是墙外,观战的人群中都有些骚动,他们看到最后即将上场的两队已经在同乐台旁等候。
    一边是谭三先生带队,易氏兄弟、孔长义,带着他们的弟子,每一个乐师的名字都如雷贯耳,宛如奉京夜空的星辰。
    另一边却是“黄金鼓”卞晴川、谭五公子、闻人英和逍遥侯杨绰,这一队虽然有三位新生,但他们同对方一样,自进了前五甲,一路杀上来,未逢败绩。
    二者的相遇,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第二百四十六章 脱胎换骨
    
    谭三先生的得意弟子名叫吕罄,此次个人战排在第四。易星河的弟子呼延南,易星波的弟子甘秀成,这三人同师父擅长的乐器相同,独有孔长义的弟子奚弘大,参加团战用的是二十四管排箫。
    四人一路沉默上了同乐台,摆开阵势坐好了,场上顿时就有了一种冷寂肃杀的氛围。
    不过文笙几个也早不是刚开始参加团战时的楞头青了,那时候,还要边上台边大声吆喝几句,给自己一方提气助威,现在只是鱼贯走上台,行动间就自有一种端凝的气度。
    吕罄几个注意到对方四人今天坐下来的位置与以往有些不同。
    看上去怪怪的。
    以前卓玄因为实力稍强通常坐在前面,顾文笙躲在后面使她的杀手锏,另两个妙音八法三重的新生守在两人旁边,四人坐下来是个整整齐齐的方阵。可今天,打头第一个坐着的竟是顾文笙。
    她孤零零坐在第一排,左后是卓玄,右后是项嘉荣,吹箫的钟天政在她身后独成第三排,他们摆出了个尖菱形的阵势。
    虽然乐声并不受乐师所坐位置局限,但这却表明了对方的一个态度:对这场团战,他们有了新的安排。
    呼延南目光里露出警惕之色,和甘秀成互望了一眼,因为他们的师父是亲兄弟,二人平时打的交道也多,颇有几分默契。
    坐在前排的吕罄神色漠然地低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面前的古琴上。
    他的古琴,名叫“幽风”。
    开场鼓敲响。
    “砰”!“砰”!呼延南的大鼓随即发声。
    甘秀成怀抱大琵琶,长轮,夹扫!乐声宛如苍鹰瞄准了猎物。自云际间凶狠扑啄而至。
    吕罄的古琴和奚弘大的排箫一齐加入进来,四道乐声汇聚成一道狂流,向着对面的文笙四人席卷过来。
    团战中有三种乐师会被对方率先关照,队伍中实力最弱的、有杀手锏的和坐在最前面的。
    文笙在台上虽然称不上最弱,但后两条全中,故而这第一个照面,吕罄四人便齐齐将她视作了攻击的目标。
    文笙对此早有准备。左手一记“游吟”。右手拨、剌、勾、剔,弹的正是《行船》。
    之所以要坐在最前,是因为这一战。文笙是四人中的长牌手,负责遮挡箭矢,掩护队友前进!
    但她却不需要将四道攻击全部承担下来,琴声竖起的无形屏障有意漏掉了奚弘大的箫声。随着阵形一变,位于她左后的卓玄挺身而出!
    这一刻。他暂时充当了藤牌手之责,以琴声对冲,与对方的排箫声相遇,二者同时消散无形。
    这还没完。军阵如期运转,奚弘大突然发现他陷入了对方的包围,在箫声被挡掉的瞬间。他避无可避地以身体硬挨了钟天政和项嘉荣两记攻击。
    若非他实力高过两个新人一筹,只这一下。就可能淘汰出局。
    奚弘大脸色微变,挨打并不可怕,团战中经常有来不及处理对方乐声冲击,不得不以身体硬抗的时候,可怕的是,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方才对方这次夹击是怎么形成的。
    北院四人齐齐觉着不妙,吕罄眉头微皱,“幽风”“铮铮”一阵脆响,连续不断的泛音搅动了同乐台上方的虚空,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化为一道游龙,缠绕着文笙四人,试图寻找破绽。
    这琴声,尽得一个“幽”字之妙!
    文笙再一次挡下了鼓声、琵琶声,奚弘大因为适才那稍微的迟疑,出手晚了一瞬,卓玄琴声清亮,看似迎上,可不知怎得一变阵间,两下里直接错身而过。
    奚弘大的身后是呼延南。
    呼延南还在不停地催动鼓声,试图给文笙施加压力,混不知危险已经悄然临近。
    随着卓玄这记琴声插上,长牌手文笙向后一退,充当长枪手的项嘉荣和杀手的钟天政乐声齐动,直接就将呼延南关到了笼子里。
    奚弘大箫声落空,迅速再追一记,而此时的卓玄已经试出他深浅,硬以身体接了下来,与此同时手上急挑,对着呼延南送上了一记叠乐。
    呼延南突遭对方三人围攻,苦苦支撑,等待自己人救援。
    可那三人却夹带着他,不知怎的一转,又同顾文笙交换了位置。
    顾文笙的琴声就像银河隔断牛郎织女一样,将他和自己人彻底隔离开来。
    甘秀成是台上与他最心有灵犀的,见势不妙,手上接连几个“勾轮”、“拂轮”,琵琶声一时压过了大鼓,想要撕裂阻碍,硬冲出来一路来救人。
    文笙嘴角微翘,她也会“轮”,停下左手,右手在同一弦上摘、剔,“半轮”;摘、剔、挑,“全轮”,这是《行船》开始时那一大段散音。
    “太平”的琴声接住了对方排箫声、琵琶声,在众人看不见的虚空里相互较力,以一敌二,震,再震,直逼得那两道乐声节节败退。
    只有吕罄,他的琴声不知怎的突然在包围圈内响起!
    他潜进去了。
    紧随而至是两下激烈地交锋。
    文笙断然左手“引上”,大指“抓起”,右手收了《行船》,“叮”的一声弹空弦同声。
    吕罄的琴声太莫测了,应该是得到了谭三先生的真传,文笙这一记《采荇》弃他而取呼延南、甘秀成,二人同时中招,两道乐声不知飘飞到何处!
    与此同时,她和卓玄以身体各接下对方的一记冲击,呼延南出局!
    进入四打三之后,那便简单多了。
    这一场,虽是北院的四位乐师抢得了先手,但自文笙开局挡住了对方三道乐声之后,便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围观的乐师们只看他们攻守兼备,进退如意,哪里还看不出似乎只短短一天的工夫,南院这支队伍又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可任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奥妙。
    只有对乐师斗乐完全门外汉的纪南棠坐在席上,看着这场自己半是明白半是糊涂的比赛,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还以颜色
    
    第二个出局的是奚弘大。
    四打二!
    比赛打到这份上,甘秀成瞥了吕罄一眼,虽然被几个新手打败很不甘心,但似乎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了,不如认输,集中精力准备后两局。
    吕罄恍若未觉,专心弹他的琴。
    片刻之后,甘秀成无奈出局。
    北院这边只剩下了吕罄一个。
    这时候,文笙等人的攻势也随之慢了下来。
    文笙知道吕罄是在观察他们四人的配合,而她特意把对方留到最后,也是想从他身上,多获得一些讯息,以便接下来应对谭三先生。
    吕罄的琴声,攸然来去,虚实难测,非常难以判断首尾轨迹,颇有叫人防不胜防之感。
    谭三先生的琴技怕是还要厉害上很多。
    要照这么估计,文笙觉着谭三先生和谭四先生好有一比,若将谭四先生比做力拔山河的外门高手,那谭三先生就是行踪诡谲的刺客。
    同是武林高手,相比起来,果然还是谭四先生那等的好对付一些。
    到底是临时抱佛脚练出来的军阵,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文笙几个对很多地方尚属生搬硬套,这一慢下来,还真给吕罄抓到了一个破绽,偷袭了项嘉荣,两人先后出局,算是给己队挽回了点面子。
    看台上,很多权贵对这个结果都十分意外,没想到这支新人队以这么大优势拿下了第一局,难不成今天这场团战,真会以新人队取胜而告终?
    天啊,早知道这样,去押他们这个大冷门赢。岂不是要赚得盆满钵盈?
    谭三先生携他的古琴“疏影”登台,墙外街市上竟然响起了好大的动静。
    孔长义拿着铁笛走在他身旁,低声笑道:“这都是看好咱们的,得投了不少银子吧,你说咱哥几个要是这场也输了,会不会被他们丢臭鸡蛋?”
    谭三先生没有作声,后头的易星河粗声道:“臭鸡蛋也没有你的嘴巴臭!”
    孔长义“呵呵”一笑。望见对面谭瑶华几个正从另一侧上台来。扬手打了个招呼。
    谭瑶华见到了,虽然带着古琴多有不便,还是抱了下拳算是回礼。
    “小五好好打。哎呀,有日子没和你交手了,听你三叔说,你现在青出于蓝。可比他要厉害。”
    “前辈谬赞。”谭瑶华知道三叔不可能说这等话,客气了一句。
    两边摆开阵势。
    经过刚才那一局。谭三先生几个还以为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布局,结果对方四个依旧是老样子,卞晴川居中,逍遥侯杨绰在后。另两人一旁一个。
    北院四位乐师昨天都去了青云大街,为卞晴川的鼓声所震撼,同是击鼓的易星河发现和卞晴川站了个对面。手握鼓槌,向对方抱了抱拳:“卞兄。请多指教!”
    卞晴川冲他点了一下头:“大家切磋一下。”
    两队相互间话虽然不多,但卞晴川这还是第一次有了以乐会友的感觉。
    开场鼓敲响。
    两边同时出手!
    卞晴川、谭瑶华四人没有使用昨天新学的阵法。这一局,他们还是之前老招数。
    不是不想用,实在是有两个限制没有办法克服,其一,他们四人中没有一个可以像文笙那样防护全队,即使是卞晴川也不行,再一个,逍遥侯杨绰到现在呆在八人大阵里还时不时出错,四人成阵要求更高,他完全是拖后腿。
    故而众人一合计,还不如就照原来的方式,酣畅淋漓打上一场呢。
    鼓声一响,谭瑶华前冲,不过因为知道纠缠不住三叔的琴声,他没有去白费工夫,直扑手挥琵琶的易星波。
    哪怕感觉到谭瑶华的琴声已经突破了妙音八法七重之境,易星波依旧状甚轻松,摇头轻“啧”一声,上手一记“轮拂”。
    他这琵琶技艺,比徒弟甘秀成可细腻多了,这一记“轮拂”欲放先收,“轮”只是一带而过,着力一拂,一声锐响,宛如铁马金戈,夺人的气势迎面袭来!
    七重对六重,谭瑶华占着巨大的优势,但扑至近前,恰逢旁边易星河鼓声响起,登时就将他的攻势化掉了十之二三。
    为什么团战中这么看重鼓?原因正是在此。
    像琴、箫这些乐器,哪怕你技艺再高,乐声出来也是一线,或是一面,能练到谭四先生那样,顶多是几线几面,而鼓声一出来便是一圈,甚至能像危星剑那样,颠覆全场。
    另一边实力突破七重的闻人英同样遇上了这个问题,他攻向孔长义的竽声也被易星河化去了一小半。
    对方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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