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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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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竞瑶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比起怀女儿,男孩最不好带了,我带着宝儿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乍的,可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倒了若不是经那一遭,他也不会早产的,放心。”
  “竞瑶说得是,我带着她哥哥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男孩总是难养。可你瞧他,不也生龙活虎的。”晋国公夫人本是劝慰的话,倒惹得嫂嫂脸颊酡红,几人都不禁笑了。
  三人聊了一会,余竞瑶和母亲退了出去,留嫂嫂好生休息。
  一出门,母亲拉着余竞瑶问道,“你和宁王最近可惹了麻烦?”女儿被劫的事,晋国公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宁王和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瞧你父亲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地,有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唉声叹气。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叹了句‘孽缘啊’。我合计,这孽缘,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和宁王了。”
  “我们好好的,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可还说其它了?”余竞瑶问道。
  母亲蹙眉,想了想,很不可思议道,“前两天,你说他请了谁来?居然是珲王。”
  听到“珲王”二子,余竞瑶的心猛然提起,父亲不会又要做糊涂事吧。“他们可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珲王一走,你父亲把他喝茶的青瓷杯子给扔到了窗外,不偏不倚砸在了珲王脚边,把珲王吓了一跳。说他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他那脾气我太清楚了。”
  “许是何事没谈拢,父亲的脾气是躁了些。”余竞瑶淡淡应。父亲和珲王吵起来,那就是说他没有站在睿王那侧,不管他是否要帮沈彦钦,他总归是想开了。“听闻陛下要给父亲进爵,他都已经是国公了,再进可就是郡王,这不合礼制。再说,父亲最近无功无绩的,陛下怎就想到这个了。”
  “听说是睿王替你父亲请的,说是开国功臣,劳苦功高。也不知这睿王打得什么念头,我一个妇人都觉得太张扬了。”母亲叹息,无可奈何。
  是睿王请的?他这是见父亲有意疏远,要生生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啊,好深的心思。就算余竞瑶不怕沈彦钦误解父亲,她还要怕那个疑心重的皇帝心生忌惮啊。“嗯,母亲回去劝着父亲些,还是谨慎的好。”
  晋国公夫人点头,二人便转了话题,去看两个孩子了。
  回到宁王府,沈彦钦刚刚从府衙归来,今儿回的倒早。晚膳过后,余竞瑶和他讲了今儿发生的事。听闻晋国公和珲王谈得不欢而散,沈彦钦唯是淡淡一笑。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余竞瑶帮他脱下外衫,瞥着他问。
  沈彦钦立在原地,垂目想了想,神色润和,说了句,“晋国公是要帮我。”妻子对他说这件事,应该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吧。
  余竞瑶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被他一语戳中,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吧。”说着,背对着他把衣衫挂了起来,抚了又抚,不肯回过头来。
  沈彦钦看着她的纤纤背影,一举一动掩不住罗衫下窈窕的身姿,他走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是要帮我,昨日皇帝问他如何看待此事,他虽没直言替我开脱,但劝下慎重。”
  那就好,余竞瑶的心稍稍安了些,可沈彦钦的事,她还是忧心着。“其实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是怕我担心。但是你知道,你不说更是让我难耐,我总是忍不住把事往坏了想,这几日,说临渊履薄,一点都不为过!”
  余竞瑶娇嗔着,耸了耸肩,不想理他。他却把她抱得更紧,笑得更欢了,偷偷在她下颌印下一吻,道,“告诉你,都告诉你,明个家里来客,你见了就知道了。”
  “谁?”余竞瑶转身,好奇地望着他,双眸水光潋滟,看得人心随波而荡。
  沈彦钦挑唇一笑,打横抱起了她,言了句“故人”,便径直去了内室。

☆、第101章 感恩怀德

  用了早膳,沈彦钦没有去府衙; 在后院看着妻子逗宝儿玩。他遣人把那株山茶用围栏护了起来; 宝儿靠近不得,缠着母亲非摘那花不可; 母亲无奈; 抱着他去够。沈彦钦放下手里的茶杯; 唤了一声。
  “围那护栏便是不让他摘的。”
  余竞瑶笑了笑,“就摘一朵吧。”
  “摘了一朵; 他定还会要下一朵,我是无所谓,你自己伺候了一年的花,就这么被他糟践了,你甘心?”沈彦钦站起身来,走到宝儿面前。“眼看着就要周岁了,你这总是盯着这花怎么行。”
  余竞瑶惶然,宝儿月底就满周岁了; 老嬷嬷提过,还要给他抓周的。“你是怕他抓了这花吗?”多此一举,抓周的物件又没有花。
  沈彦钦叹了一声; 从妻子手里接过宝儿。“我是担心你; 这株花若是被他糟践了; 你又要泪眼婆娑地央求我给你弄株新的来了。”
  闻言,小婢们掩口偷笑,余竞瑶瞥了他一眼。自己何尝求过他; 不过那一次而已,也没哭啊。沈彦钦瞧她窘然的样子,笑了,举着宝儿逗了逗。宝儿一乐,便也不惦记那花了,嘴里“爷、爷”地叫着。沈彦钦没听懂,怔愣着看了看妻子。这会还是求到人家了吧。余竞瑶笑得眼睛弯眯,告诉他,宝儿是在叫“爹、爹”,只是音还发不好呢。
  “这么大了,连爹都唤不好。”他佯做不满地道了一句,可嘴角都快扬到两鬓了,心里美着呢。
  二人对视笑着,下人来报,前堂有客,请宁王一去。沈彦钦直接把孩子给了乳母,拉着余竞瑶一起去了。这就是要去见他昨晚上提的“故人”了吧。
  一入门,便瞧见几案前,男子逆光的侧影,翩翩儒雅,动作不疾不徐,托起茶盏呷了一口,见到宁王和王妃至,沉静起身,点头施礼。
  余竞瑶这才看清,原是是珲王世子,沈彦霖。
  她不知道该不该惊讶,的确是故人,自从他来宁王府接沈怡君,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未见了。他样子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相貌堂堂,清逸宁人,只是颜色淡淡的双眸,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来,光彩内敛。
  “世子久等了。”沈彦钦邀请他坐下,自己也带着妻子入座。
  沈彦霖没说什么,挑起的唇角好似笑了笑,冷清得让人出乎意料,全然不似当初在珲王府那个意气风发的上骑都尉。
  “不知宁王请我来是为何事?”他开口问道,望着沈彦钦。
  沈彦钦笑道,“这一次多亏世子帮忙,不然这账,只怕我一时半也说不清。”
  沈彦霖闻声,垂目沉默,冷静得像一尊雕像。“我只是公道而言,能帮上宁王也属意外。父亲做的错事太多,不应该再继续了。”
  “不管世子如何想,但这恩,本王记下了。”
  余竞瑶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却也猜出几分来。见世子茶盏空了,她对身边的小婢言语一声,小婢应声去给世子添茶,又端来了茶点。世子对小婢点头示意,谦逊得很。只是到现在,他都未曾看余竞瑶一眼。
  “宁王言恩,下官担不起,若是宁王在意此事,那便当做珲王府对宁王和王妃过往的弥补吧。”他语气淡然,心情却沉得很。“我也希望宁王不要再与父亲计较了,如今他被贬为庶人,没有能力再伤害宁王和王妃了。”
  珲王被贬,余竞瑶惊讶。一时间堂上寂静无声,只闻得窗外庭院里桂树随风而舞的沙沙声,把馥郁的桂花香送了进来。香炉未燃,满堂自然的清香,沁心沁脾,把人的思绪也勾了起来。余竞瑶又忆起了珲王府,曾经那个云济苑。那是她第二段人生的开始,也是最彷徨无助的一段日子,她以为自己厌恶那里,提都不愿再提。当这花香把那段日子再勾起来时,她脑袋里全部是她和沈彦钦的点点滴滴,心动的,温暖的,幸福的……
  人好像就有这个能力,一切成为过往后,就会把那些痛苦的记忆过滤掉,保留着最暖意融融的一部分,偶尔提出来重温,感喟人生时也不至于埋在郁郁中不能自拔。
  生活总是要继续,人应该朝着有光的方向去。
  “世子接下来如何打算?”宁王低声问道。
  沈彦霖笑了笑,“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平淡而已。父亲折腾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把珲王的爵位都丢了。荆妇有孕,我想带她回丰州,已向皇帝请辞了。”
  世子成亲了?余竞瑶更吃惊。的确两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可也是,珲王府和宁王府向来不和,即便有消息怎么可能通告到这里。
  “其实世子不必如此,父皇虽将王叔贬为庶人,但你检举有功,珲王一位仍由你继承。”沈彦钦劝慰道。
  世子摇了摇头,“荆妇是丰州人,她想回家了。这有孕来,更是思念得紧。岳丈是丰州牧,总不至于连我栖身之地都没有。往后的日子,虽不能做野鹤闲云,但能清静空闲守着妻儿过便好,这何尝不是一乐呢。若是父亲能早日体会,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任沈彦钦和余竞瑶如何留他,他都不肯,言道要回去料理珲王府事宜。毕竟也是亲人,临走前,余竞瑶送了一对小金锁给未出世的孩子。
  “谢宁王,王妃。”这是他入宁王府后和余竞瑶说的唯一一句话。余竞瑶点头莞尔,沈彦霖回笑,心里仍有当初的悸动,不过此刻他唯一想见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再惦念也是碧空浮云,属于自己的才更应该珍惜。
  他走了,二人回了寝堂,沈彦钦才对余竞瑶讲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珲王咄咄逼人拿出沈彦钦支援叶城的账,见皇帝对此留了心,有意追查款项一事,他更是气焰高涨,仗着睿王给他撑腰又作威作福起来。
  沈彦钦想把他曾经犯下的六赃之罪供出来,却又担心皇帝觉得他是蓄意报复,更证明了自己心中有鬼。况且有睿王给他作保,这条路更是行不通。
  此际,世子站了出来,把珲王这么些年的贪污作假,受贿徇私的事一举揭发。不过他这个度掌握得很好,轻重适宜,既替沈彦钦证明了珲王手中账本的不实,洗了冤屈,也为珲王留了一条命,仅仅是被贬为庶人。
  沈彦霖这么做很聪明,他知道即便这次让宁王吃了亏,以他的实力早晚还是会翻身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再反击珲王,就不是贬为庶人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主动揭发父亲,为沈彦钦扫了障碍,同时也希望因此平了宁王的怨,不要在追求珲王。
  沈彦钦对妻子道,世子这几年因为珲王也吃不少的苦,家里屡遭变故,他连官职都没有了,即便留在京城,继了个空爵,也是为人笑柄。
  余竞瑶却觉得他离京不仅仅如此,以他的能力,假以时日还是可以立足朝堂的,但是从他眼中她看到的只有恬淡静泊。怀平和之心,烦恼尽去,终得人生之隽永。他这想法和当初澹华寺慧清大师给她讲的“寂灭为乐”异曲同工。
  她很羡慕沈彦霖能怀着这样的想法,带着妻子远离京城是非,迹与尘嚣隔,和妻儿独享平淡的生活。这果真是一乐,余竞瑶向往,如果她和宁王也能如此该多好。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淡漠清冷之时,也带着些道骨仙风之气,只是他生下来,命运就写定了。
  “在想什么?”见妻子心不在焉地听自己讲着珲王府的事,出神地望着自己,沈彦钦忍不住问。
  余竞瑶牵唇笑了笑,“世事无常啊,真是预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昨个我还提心吊胆地,今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是保不齐接下来还会面对什么。”沈彦钦挑着眉道。
  这算泼冷水吗?余竞瑶撇了撇嘴,不满地看着他,不过瞧他眼神不定地打量着自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不管面对什么,我和宝儿都陪着你。”
  “嗯。”沈彦钦把她柔软的手捏在掌心,心也跟着软了,道:“等一切都结束了,便是我陪着你们。”
  ……
  衡南王府,赵珏才走过门厅,还未踏进庭院,就闻得身侧游廊里传来低哑的声音。
  “你又去找陆尚书了?”
  赵珏回首,是兄长赵琰。
  “去了。”
  赵琰面沉如水,颌首盯着妹妹,眼睛隼一般锐利。“你一个姑娘家的,总朝他那去,成何体统,不怕流言蜚语。”
  “我不过也是为了父亲,宁王笼络不得,睿王这眼下又败了一局,论心智,他斗不过宁王的,总要联系些朝中重臣,巩固父亲的地位吧。”赵珏不以为然道。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你一个姑娘家的抛头露面。”赵琰语调压得很低,赵珏听得出他安奈的火气。自己从小跟着的兄长,会不了解他。他是在顾及什么吧。
  赵珏以指托腮,对着兄长睨笑道,“你和我提抛头露面?若是换了寻常家的姑娘,这话许还适用。换了我,理由是不是不够充分啊。为衡南王府,上至尚书,下旨兵丁,我哪个没见过?以前我为父亲办事的时候,你可没在乎过流言蜚语。”
  “这一次你为的是父亲吗?”赵琰语调提高,“怕还是为了宁王吧。”
  “嗯。”赵珏点头,莫测一笑,看着兄长问。“兄长可还是在惦念着宁王妃?”
  论心思玲珑,赵琰一个爽直的将军比不过妹妹,这一语揭穿,他顿时没了气焰,脸窘得通红,勉强维持着气势,道,“我与宁王妃何干,我为的还不是你!”
  “我明白兄长的意思,你是怕我惦念着宁王,所以和陆尚书合起伙来害宁王妃?放心,我舍得陆勉还舍不得呢。”赵珏哼了一哼,道,“我还没那么是非不分,我是忘不了宁王,但我也知道个轻重缓急。眼下皇帝是杀鸡儆猴,两年内连续灭了两个藩王,谁也保不准下一个会不会是父亲,如今剑悬头顶,我自然要为我衡南王府做打算。”“陆勉如今位极人臣,一句话就能让皇帝的心思拐个弯,我二人曾经也算有过交往,我不联络他又要去联络谁。我二人有我二人的打算,至于日后会牵连到谁,我说不准,也无能为力。”
  赵琰渐渐平息下来,他说不过赵珏。妹妹的聪明用在正途,确实为衡南王府解决了不少问题,但父亲太骄纵她了,一旦歪了心思,任谁也劝不听。
  “最好是如你所言。”赵琰肃然道,“你和陆勉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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