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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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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嗯。”沈彦钦应了一声,躺在床上,抱住了她。
  裹在沈彦钦温热的怀里,余竞瑶莫名地安全,像家的感觉。
  “我想回家。”
  “嗯,等明天围猎结束,我们就回去。”
  余竞瑶心里一暖,眼睛湿润了。
  “我总是骑不好马。”
  “不是你骑不好,是马不好。”沈彦钦声音温柔。
  “嗯?”余竞瑶不明白。
  “那匹马找到了,它是中箭才惊的。”
  “中箭?”余竞瑶微惊,随即释然,“猎场太危险了,箭不长眼。”
  “这只箭就是长了眼。”沈彦钦低语。余竞瑶没听清,想问,被沈彦钦打断了。
  “不要想了,睡吧,明天就能回家了。”
  ……

☆、第34章 一矢双穿

  第三日的围猎开始了,皇帝也参与进来; 众人兴致都很高。沈彦钦勇猛依旧; 每每指挥起来,都带着非凡的气度; 策略百出; 竟没有一次失算; 皇帝是真真看出他这个儿子的与众不同了。众人称赞,这是继承了皇帝的英勇睿智; 然皇帝并不以为喜。
  太子心虚,每每碰到沈彦钦欲躲闪,然发他现沈彦钦神色如常,好似并不知情一般,倒是陆勉看起来极不自然。看来陆勉和余竞瑶,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日的事,毕竟妇人的名声更重要。
  想到这,太子心中得意; 也不再刻意躲避,见沈彦钦对自己恭谨有加,接近起这个初露头角的三弟来。睿王不喜欢的人; 太子就越是要拉拢。于是二人一路合作。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头小鹿; 入了二人的视线; 太子给了沈彦钦一个眼神,跟了出去,沈彦钦紧随其后; 眼看着小鹿越奔越远,太子锲而不舍,入了林中。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小鹿速度慢了许多,最后停了下来。眼看着太子朝着小鹿越靠越近,沈彦钦驻足不前,他的注意力不在鹿。沈彦钦目光冷漠看了太子一眼,随即四下寻望,直到陆勉出现在了视线中,一丝阴冷的笑影在他的脸上闪过。闻得不知谁喊了一声。
  “侍郎,鹿!”
  只见陆勉抽箭满弓,朝着鹿的方向瞄去,时机一到,两指顿松,箭离弦而飞,势不可挡。然就在这箭刹那间便要一中鹿眼之时,不知哪里飞来的利器,直奔陆勉的箭,一扫而过。
  陆勉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嚎叫,惊得小鹿狂奔逃离。陆勉惶恐赶去,发现了坠马的太子,而贯于太子右肩的那只箭,正是自己刚刚射出的那只!
  ……
  余竞瑶在行宫休息,突然听行宫的小婢传,有人受伤了,她登时一惊,匆忙地奔了出去。然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呆了住。
  只见辇架上,太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咧着没有血色的唇,嘿呀呀的哼着疼。透过人群,她看到了他身上那只触目惊心的箭。余竞瑶大惊,顿时微感不妙,四下寻着沈彦钦,见他随着众人焦灼地向皇帝解释着什么,而皇帝愤怒凶煞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陆勉的身上。
  陆勉面色黯得发青,又惧又怒,抿着双唇垂目跪在皇帝面前,两拳紧握得指节都没了血色。余竞瑶困惑,听下人解释她才知道,原来是陆勉的箭误射了太子。余竞瑶回首看了看太子的方向,又看了看皇帝身边的沈彦钦。
  太子伤势严重,皇帝无心继续,本来十天的狩猎只得提前结束。果然应了沈彦钦的那句话,明天就回家。余竞瑶觉得,这莫不是太巧了些。
  回王府的路上,沈彦钦陪余竞瑶坐在马车上。
  “殿下?”余竞瑶望着他,目光柔柔,带着犹豫。
  “嗯?”
  “那一箭是你射得吧。”
  沈彦钦一愣,笑了,“不是。”
  余竞瑶暗惊,目光错也不错的盯着沈彦钦,想从他深不可测地眼底查出什么,然她越是想看,越是什么都看不出。也正因看不出,她才隐隐觉得,这事许和沈彦钦脱不了关系。
  “谢谢。”
  “谢什么?”
  余竞瑶浅笑,随着马车颠簸,轻轻地靠在沈彦钦的身上,阖上双目。自从经历了太子这件事,余竞瑶和沈彦钦又默默地靠在了一起。
  只有经历过绝处险境,人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依赖的是什么。
  拥着怀里纤弱的人,沈彦钦心中只恨这一箭射得不是太子的左胸,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不应被放过。可心思一转,忆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对她不是伤害吗?
  沈彦钦低头,托着余竞瑶已经拆了药布的手,手指轻柔地在她掌心的伤痕抚过,然余竞瑶手心一握,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指攥了住。
  沈彦钦的心登时一紧,随即暖意融融,化开了。他终于明白余竞瑶的那句“早就不怨了”是什么意思,其实她怨的,不是自己那日的冲动,而是自己对她的误解。
  以后不会了。沈彦钦抱紧了怀里的人。
  回到王府,沈彦钦安置了余竞瑶便去了书房。余竞瑶突然觉得沈彦钦好像很久都没有回书房了,她想到了秦绾。
  “霁颜,秦姑娘在后院吗?”
  “小姐忘记了?秦小姐不是去春韵堂养病了吗。”
  “还没好吗?”
  “嗯,刚刚碰到王府的小婢,听说是越来越严重,眼下床都下不了了。”
  “可知道是何病?”
  “这个奴婢不知,总之春韵堂此刻已经乱成一团。听说咱们回来,衾儿这便来了,问殿下要不要把秦小姐送回来。”
  “那殿下怎么说?”余竞瑶紧张得问道。
  霁颜皱眉,摇了摇头。就在此刻,沈彦钦从书房回来了。霁颜退出去,准备晚膳去了。
  余竞瑶拉着沈彦钦坐在床榻上,忧心地问起秦绾的事来。虽不喜欢她,但毕竟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殿下可要让秦小姐回来?”
  沈彦钦温柔地看着余竞瑶,理了理她额角的发丝。“她又不是云济苑的人,为何要回来?”
  话是这么说,王妃岂会安心留她?见余竞瑶颦眉凝思,沈彦钦含笑道:“放心,她父亲会来接她回去的。”
  余竞瑶点了点头,望着沈彦钦疑惑问,“秦小姐到底生的什么病?”
  沈彦钦笑而不语。他越是这样,余竞瑶越是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陆勉受罚了。”沈彦钦淡淡道。余竞瑶闻言,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随即漠不关心地“哦。”了一声。
  见她神色漠然,沈彦钦继续言下去,“皇帝本要降了他的官职,但太子和宣平侯为他说情,只罚俸禄一年,吏部监禁半月。”
  “太子是怕陆勉揭穿他吧。”余竞瑶冷哼了一声,“多余了。”
  余竞瑶觉得这件事,许陆勉是无辜的,他连作证都不敢,怎会为了自己明目张胆地害太子。他不为自己作证,余竞瑶可以理解,只是他和睿王联手伤了沈彦钦这事不能原谅。第一天狩猎,陆勉面色惨淡地归来,余竞瑶发现沈彦钦肩伤,他言道对方比自己伤的更重时,她就猜到了。所以,这一切就当陆勉的教训吧。
  只是,她更担心沈彦钦,这事若真的和他有关,让太子知道了怎么办。
  “晚上我回书房了。”沈彦钦的话打断了余竞瑶的思绪。余竞瑶诧异地看着他,随即表情忧郁起来。“我是怕打扰你休息。”沈彦钦握起她的手,温和地笑了笑。“这两日可能会很忙,回来的太晚,怕扰你睡不好。”
  余竞瑶仍是不悦,然想想,忙总比无事要好。于是勉强点了点头。
  ……
  宣平侯府中,陆勉拿捏着手中的箭杆,目光聚在空中虚无的一点,仿佛在捋着千头万绪。
  “陆侍郎。”两个身着圆领窄袖袍衫侍卫扣手而拜。
  “嗯。”陆勉的目光回转,望着垂首的二人,“可查出来了?”
  二人余光互望了一眼,身量较高的侍卫道:“事发地没有留下任何利器,但是在距太子中箭不远的树上发现了一个凹痕,应是利器所致。”
  陆勉闻言点头,摩挲着箭杆上那处锋利的刮痕。这便对了,当时扫向自己箭杆的便是它了,就是这一扫,改变了箭的方向,才使得瞄准鹿眼的箭射向了太子。
  沈彦钦这一招倒是漂亮。一矢双穿,惩治了太子,也报复了自己。陆勉暗哼,盯着二人道:“能判断出是哪个方向发出的?”
  “大概可以,但不是三皇子的方向。”
  “不是他,那还有其他人……”陆勉凝眉沉吟。他身边果然还有其他人。
  二人又互望了望,另一人上前一步,沉声道:“回侍郎,从那树上的凹痕来看,此利器形似枣核箭,但有刃,不像本土所有。”
  “可知是哪里的?”
  “这个……属下会继续查。”侍卫垂目应答,陆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看来这个三皇子果然没有那么简单。狩猎场初露头角,让人始料不及。隐锋匿芒这么久,他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上次在深巷发现他们之后便再没查到任何线索,陆勉想要通过监视余竞瑶来获取沈彦钦的动向,可每每派出去的人,不是跟丢了目标,便是被搅乱了方向。陆勉猜得出这些都是沈彦钦有意为之的,他在暗中护着余竞瑶。
  “子豫。”宣平侯的声音将陆勉的思绪拉了回来。陆勉见父亲在正踏门而入,赶紧上前搀扶。宣平侯感了风寒,反反复复,一直未愈。
  “父亲,您该好好休息。”陆勉扶宣平侯入座。宣平侯脸色不太好,不过目光矍铄,舒眉展目,难掩眉宇间风寒刀刻般的川纹,让他看上去莫名地锋锐。而这种锋锐不仅仅是缘于他武将的凛然,还透着沉淀的睿智。
  “我无碍。”宣平侯看了一眼陆勉放在几案上的箭,“箭的事,不要再查了。”
  “为何?”陆勉眉宇轻蹙,“儿子蒙冤,就这样算了吗?”
  宣平侯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咳,道:“查了也无济于事,况且,这一箭未必不是件好事。”见陆勉未应,他续言道:“人不能全无所闻,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最起码也要让人觉得你不知道。这一箭何尝不是个警示,适可而止吧。”
  陆勉神情凝重,沉默片刻,望着父亲问:“父亲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事实,但我知道人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未来预知不了,做事留三分余地,对谁都是。”宣平侯瞟了一眼陆勉略显苍白的唇,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陆勉闻声,下意识地紧了紧拳,背上的伤仍隐隐作痛。见他未语,宣平侯接着言道,“狩猎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不反对你接近睿王,但不要靠得那么近,毕竟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父亲。”陆勉唤了一声,有句话藏了许久,一直想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过让我娶余竞瑶。”宣平侯神情未变,唯是沉默了须臾,又轻咳了几声,陆勉赶紧送上茶盏。宣平侯抿了一口,缓声道:“当初也没那么绝对,不过如今来看,不娶是对的。”
  陆勉想继续问,宣平侯没给他机会,又开口了:“对余家那姑娘,不要再执着了,她已是三皇子妃,再纠缠下去,有损无益,影响的不仅仅是名声。为父年岁大了,身体每况愈下,侯府以后还是靠你支撑着。”
  “父亲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不要多虑。父亲四体康直,定会寿如南山石的。”说罢,陆勉未父亲添了茶。宣平侯淡笑,脸上多了层祥和,“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只望着你记住为父的话。”
  陆勉恭谨应声,见父亲欲起,忙搀扶着送到了门外,交到了仆婢的手里。亭安侯直了直腰身,推开了下人,回首严肃望着陆勉,言了一句,“亭安侯那,断了吧!”便踽踽而行,离开了。
  目送父亲走后,陆勉回到了房内。父亲的心思他懂,只是有些事,不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了的。他看了看那只断箭,深吸了口气,如果当时他看到了距鹿不远处的太子,他也不敢确定这一箭会射向哪。
  脑海中,太子身下,余竞瑶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再次浮现,转而便是一副失望的神情望着自己……陆勉不是不想为她作证,只是这件事说出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人言可畏,太子必然要受到惩罚,但不应连累到她。
  陆勉转身近了内室,在一侧的紫檀博物架上拾起了一个精致的木匣,打开,握起了一只阳绿并蒂同心玉佩,摩挲着,眼底眷眷情思暗涌……
  “子豫哥哥,你看这玉的穗子好看吗?” 余竞瑶笑容艳艳,拎着那块同心玉佩在陆勉眼前晃了晃。
  陆勉轻瞥了一眼,不以为然,“怎么,又要换?”很怕自己忘了这块玉佩似的,她三天两头地,不是换个穗子就是换个罗缨,乐此不疲。
  “你看一眼啊。”余竞瑶扯着陆勉的手腕,不满地翘起了唇,“你看好不好看。”
  陆勉勉为其难地又扫了一眼,这一眼忍不住笑了,“难看,这是你做的吧!”穗子参差错落就算了,居然连长短都不一致。
  见陆勉笑得欢,余竞瑶娇媚的脸连登时染了绯红,气势却盛得很,扬着下颚哼了一哼。“不是!才不是我做的!”话刚说完,耳朵便红了。白皙的耳廓,在阳光下莹莹剔透,绒绒的,看得人心里一阵痒,陆勉笑意更浓,伸手揪了揪,随即夺了她手里的玉佩替换下了腰间的那块,然后把自己的那块玉递在她的手里。“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余竞瑶看着陆勉,眉眼眯起,像两弯清月,笑得纯澈无暇,合掌握紧了那块玉,点了点头。那天余竞瑶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一直握着那块玉,舍不得放下。这是她第一次将亲手做的东西送给陆勉,之后她果真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从此这穗子便再没换过,直到她把这块玉退了回来……
  陆勉手指轻捋玉佩的挂穗。从这玉被退回来后,陆勉经常放在手中摩挲,穗子捋得次数多了,参差的丝线也都直顺了,一根根地仍是长短不一。只因是她做的,陆勉舍不得修。
  陆勉盯着玉许久不放。握在手里的尚且不舍,这印在心里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
  “东亭!”陆勉攥紧了手,喊了一声。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着半臂对襟短衫,脚踏青白皂靴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上去利落干练。他是宣平侯府的护卫,跟随陆勉多年。
  “秦绾那可有何消息?”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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